洪門十一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00章 不可思議的事,落難情緣,洪門十一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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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風雨交加,柴市上很少見到有柴賣。

老掌櫃站在客棧門口,向路口眺望。許久,見挑著柴擔走過來。

“今兒咋來遲啦?讓我好等。”客棧掌櫃有點埋怨說。

張少飛放下柴,擦擦額頭上的汗,笑著說:“大爺,今天不是往你客棧裡送柴的日子呀!你怎麼到柴市裡來了?”

近來大雨下個不停,“客來的客商比往時增多,原來存留的乾柴用光了。”

張少飛指著柴擔說:“那正好,我今天擔來的是落風柴,雖然外表被雨淋溼了,但裡面早乾透了,立馬就能燒。”

老掌櫃笑著說道:“好,好!我就知道,有你張少飛,就有我客棧的好柴燒。走吧,將柴給我送到店裡去吧。”

張少飛憨厚一笑,點點頭,擔起柴,跟著老掌櫃向客棧走去。

張少飛熟門熟路,將柴送進廚房後,來到前堂,接過小二哥遞來的一碗茶水,“咕咕”灌進了肚子。

喝完茶後,張少飛行出廚房,老掌櫃將柴錢交給張少飛。

張少飛連聲說:“謝謝大爺,您總是照顧我。”

老掌櫃說:“彼此彼此,這幾年,燒你的柴,給我們省了不少錢。阿飛呀,這幾天客棧住滿了客,你多給我送幾擔柴來。”

張少飛點點頭,走出了店鋪門口。

張少飛回到家裡,已是初夜時分。

天上星光閃閃,山裡燈火點點。池塘的蛙鳴,顯示著天地的寂靜;窗戶透出的燈光,溫馨著夜空。

“是飛兒回來啦?”張少飛略一遲疑,才回答:“是我,阿孃。”張少飛推開大門。王少香坐在佛龕前的蒲團上,半眯著眼,全身透著慈祥的光輝。

王少香關切地看著張少飛往牆上掛好繩索,將草槍靠在牆角,問道:“飛兒,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張少飛不知怎樣開口,只能報以羞澀的苦笑,避開王少香關切的目光。

張少飛轉移話題,說:“阿孃,你吃飯了沒有?”

王少香疼愛地說:“你不回來,阿孃怎麼吃得下呢?”

“那,我們就吃飯吧。”張少飛把小桌搬到王少香的面前,到灶間端來飯菜,盛滿一碗,雙手遞給王少香。他自己也端起飯碗,然而他心不在焉,夾菜的筷子伸向了油燈。

王少香“撲哧”一笑,放下飯碗,正色道:“你今天有啥心事呢?”張少飛只好正視孃親。孃親的目光極為慈祥,彷彿隨時都能化開他千千心結。

張少飛一咬牙,鼓起勇氣說:“阿孃,我這幾天遇到了幾件不可思議的事兒。先是在山中遇見雲霧山道長。他……”

張少飛不知道如何向王少香描述那種奇妙的景象,更無法將自己心靈的感悟講述出來。所以,話題一轉:“後來,在獨木橋上碰到了一個唱著奇奇怪怪歌兒的僧人。”

“僧人?”王少香下意識地,“那僧人長得什麼樣?”

張少飛道:“沒法具體說他長得什麼樣。他生得高大;他舉止瘋瘋癲癲,但給人的印象卻很神秘。噢,對了,他很胖,但很靈巧。”

王少香恍然大悟:“噢——那,是他,一定是他!”

張少飛很奇怪:“阿孃,你也見過他?”

“你剛出生的那天早晨,他就與另一個僧人一同來過。你的名字還是他給取的!他還說過你將來……”王少香有點驚恐地回憶著說。

張少飛見王少香一提到那個僧人,面色都有點變了,關切地問:“阿孃,您怎麼啦?”

“阿孃無事,飛兒,那…..那……那後來,那個胖僧人對你說了些什麼?”

張少飛說:“他倒是除了幾句瘋話,什麼都沒說。

王少香聽張少飛一提到那個僧人,為什麼面色都有變?原來這與張少飛有著說不清,理還亂的關係——

距河北獨秀峰三百餘里,有一條從西南方向奔騰呼嘯而來的西江。

西江源頭,有座大山,連綿起伏,好像一條蒼龍,臥在江邊,當地人都叫這座山為太山。

千百年來,當地百姓一直傳說,太山潛伏著一道龍脈,一旦機緣成熟,將有一代聖賢從這裡誕生。

然而,傳說畢竟是傳說。

但卻驚動了當朝原宰相、國師徐佔風。

徐佔風自小聰明好學,博覽群書,9歲便遠赴河南南坨山靜雲觀拜至元道長為師,精通天文學等,是當朝著名的天文學家,因聰明絕頂、才智蓋世而招來奸臣妒忌陷害,被逐出朝廷。

一個月朗風清之夜,徐佔風在家後花園對月獨飲,忽然發現一道白色祥光從嶺南方向直衝寰宇,熠熠生輝,久久不散。

他既興奮又困惑:因為,這瑞象,是一種千載不遇,萬年難逢的大吉祥預兆,預示著一位名垂青史的帝王即將坐胎臨世。

徐佔風百思不得其解,心想:當下正逢亂世,奸臣當道,難道天地之間正醞釀著巨大的變數?

他懷著好奇的心情,化裝成一個化緣僧人,從長江口溯江而下,來到西江口。

一條從西南方向奔騰呼嘯而來的西江,吸引著他的視線。

溯江而上,但見兩岸大山縱橫曲折,峰巒高聳。

西江盡頭,一座大山宛然起伏,像一條蒼龍臥在江邊。

在狀如龍身的山峰之中,悄然存在著一條叫太鎮村的村莊,猶如巨龍腹下的寶珠。

“鍾靈之地,當有人傑出乎其類,山川奇異,自有賢聖與日同光。”驀地,徐佔風的腦子裡蹦出了他師父至元道長說過的這句話。

這景象,分明是誕生帝王的地方。

但是,這瑞氣,又是那樣的安詳,那樣的柔和,絲毫沒有帝王那種君臨天下的霸氣,這裡的神韻,比王者更具風姿,比文曲星還要灑脫。

“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吉祥預兆?究竟是何等人物,感召得地生瑞氣,天繞祥雲?”徐佔風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將近黎明,天地一片混沌,濃霧塞滿了所有的空間,使人感到沉重,壓抑,莫名的煩亂。

江上那列黑糊糊的大山,也猶如僵死的龍蛇匍匐著。

“呱啦——呱啦——”嬰兒尖叫的啼哭聲從山下村莊傳來,隨著一聲嘹亮的初生兒啼,如同劃破晴天的霹靂,震動山野的夜空。

隨之,一道紅光從村中飛騰而起,劃破黎明前的黑暗,衝上浩瀚迷茫的天穹,將附近映照得一片通紅,隨後,引來彩瑞千條……

徐佔風千里尋龍至此,目睹這一切,內心的困惑頓釋,禁不住雙手擊節,朗聲道:“天降奇才也!”

……

啟明星,從天穹流蕩的雲縫裡不時探出好奇的腦袋,窺視著變幻的人間。

山上的蒿草,江邊的蘆花,村舍的柴扉,全沐浴在晨曦之中。

一輪紅日從東方地平線冉冉升起,這時,徐佔風感到有點口渴,便下山往太鎮村而去。

來到村口一間屋前,透過柴扉,只見小院裡,一個接生婆模樣的中年婦女,邊搖頭邊對著身旁那個男子說:“張大人,節哀吧,趁太陽剛出,送小兒上山,入土為安。”

這男子年近四十,姓張,名錦超。

他一味抽泣著,泣不成聲。

接生婆推門出來,只見門外站著一個年過半百,慈眉善目,舉止不凡的肥胖僧人。

徐佔風開口問道:“敢問大嬸,嬰兒怎麼啦?”

接生婆停住了腳,打量門外的胖僧,搖了搖頭,說:“也不知何故,嬰兒一出孃胎,就滿室紅光……不到二個時辰,就斷了氣……”

徐佔風看著那個渾身散發著儒雅之氣,正處在喪子之痛中的男人,安慰著說:“張先生,你也先不要過度悲傷了,說不定還有生機呢。”

張錦超一聽,佈滿淚水的眼睛燃起睛光,哽咽著說:“是……是嗎?”

徐佔風雙手合十:“嬰兒在那裡,貧僧想見見令郎,不知您意下如何?”

張錦超猶豫著說:“大師,小兒己氣息全無,放在廚房角落,恐擾亂大師清心,大師還是不見為好。”

“先生請放寬心,貧道善能起死回生,您儘管帶貧道與令郎一見。”徐佔風堅持著說。

接生婆暗想: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遇到這種事,別人躲避還來不及,而他……

她想到這裡,便說:“張大人,你就帶這位大師去看看吧。”

“嗯。”張錦超把徐佔風讓進了小院,轉身進入裡屋廚房。

徐佔風把嬰兒抱起來,輕輕拍了拍,喃喃地:“慧祖呀,醒醒吧,門徒來探望您了……”

嬰兒被徐佔風這一拍一說,“明目一睜,竟調皮地撒了一泡尿,然後“哇—哇”地啼哭起來。

“夫人,兒子活過來了!兒子活過來了!!”張錦超聽到兒子的哭聲,一把從徐佔風手裡接過他的寶貝兒子,衝著裡屋大喊起來。

這時,一個面容憔悴的婦人,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迫不及待地問:“老公,你說什麼?咱們的兒子活過來了?”

張錦超大聲地重複說道:“是呀!老婆,兒子活過來啦!兒子活過來啦!”

徐佔風仔細地端詳著小男嬰,白白胖胖、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鼻樑高挺,比年畫裡的嬰兒還要可愛,只是起勁地在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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