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門十一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01章 洩露天機,落難情緣,洪門十一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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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王緣何啼哭?待屬下給您甘泉玉露,化解心中憂怨,轉哭為笑吧。”僧人說罷,從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葫蘆,將葫蘆中的甘露輕輕滴入嬰兒的口中,哭聲頓止。
嬰兒明睜雙眸,流光顧盼,熟視徐佔風,似曾相識,又像會意。
張錦超一看,甚覺驚異:“這……多謝大師救活小兒,為他止哭。”
徐佔風捋須道:“張先生不必客氣,只因令郎與貧僧有緣,根器非凡……”
接生婆見張錦超抱著他的寶貝兒子,傻乎乎地佇在那裡,提醒他說:“張大人,還不快去剖雞還神。”
兒子死而復生,他都樂傻了,聽接生婆這一說,才如夢初醒般說:“啊,你們看,我都把這天大的事忘了。”
王少香接過嬰兒抱著,催促著說:“是呀夫君,還不快去把那隻正在生蛋的母雞剖了還神。”
“遵命。”張錦釗正要去捉雞,僧人擺手道:“不用了,喝口水還要趕路。”
張錦釗見僧人執意制止,只好端了碗水來敬他。
喝過水後,臨別時,徐佔風道:“只因令郎與慧門有緣,天生慧根,貧僧要贈令郎一個名字。”
張錦超遲疑地:“贈小兒一個名字?什麼名字?”
徐佔風道:“先生張姓,叫令郎叫張少飛。”
“少飛?大師,我兒為何要叫張少飛?”張錦超不解地問。
徐佔風屈指算道:“張者,本姓也;少飛者,能飛越關山慧門,作慧事,能弘揚慧法化度一方。請先生千萬記住這個名字,不可隨意更改。”
張錦超遲疑地:“是,大師,您說我兒與慧法有緣,到底有多大緣分?”
徐佔風神秘地,“這個……到時便知,何必先問?張先生,快把令郎送回裡屋,以免著涼。”說完從袋裡拿出一副銀鈴手環,戴在嬰兒的手上“願這對手環,保佑令郎平安長大。”
張錦超答應一聲,忙將嬰兒抱回裡屋,等他轉身來到外屋再一看,徐佔風已無影無蹤了。
張錦超覺得他好像神仙,行蹤怎麼這麼快。
他突然想到他剛才說的話,頓時驚怕起來,想想父子之情,以及接續張門香菸的大事,他不希望兒子皈依慧門,更不能允許兒子去出家做道士。
可是,剛才那個大師的話他又聽得清清楚楚,他驚怕至極。
不由自主的大喊一聲:“不,我兒子不叫張少飛!我張錦超日思夜盼,好不容易才盼來個兒子,我不能讓他出家做道士,萬萬不能!”
言猶未了,淚如泉湧。
突然,他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凝神細聽,是那個僧人在跟他說話:
“張先生,不必傷心,再說令郎長大成人之時,不僅貧僧已不在人世,就連張先生你也不在人世了,令郎他無論做什麼,你我都管不了。凡事皆有前因後果之理,你又何必為未來之事傷心?還是保重身體,好好照顧令郎。”
張錦超就覺得自己已被這聲音籠罩,兩耳和頭上都充滿了綿綿密密的聲音,似乎說話者就在頭上,就在身邊。
張錦超仰頭上望,又環顧四周,連個人影也沒有。
他就更加相信這個僧人是神佛顯聖前來點化於他。
他驚怕之極,無可奈何的癱倒在地,酸楚的淚水奪眶而出。
張錦超只聽見僧人說話的聲音,不見僧人的身影,他就更加相信這個大師是神靈顯靈,前來點化他的。
他相信這是天意,他沒辦法改變,痛苦萬分。
其實這並不是什麼神靈顯靈,只不過是徐佔風的內力修為深厚,用傳音入密的上乘內功,把聲音從遠處送入他的耳中,讓他聽得清清楚楚又不擾亂旁人。
張錦超悲傷多時,才慢慢吞吞地站起身來朝裡屋走去。
進到裡屋一看,見夫人正護著這個心肝寶貝兒子甜甜的入睡了。
張錦超知道夫人分娩後身體很疲憊,再加上這孩子復活後總是動手動腳不止,夫人也沒好好得到休息,現在睡著了,就別驚動她了。
再說這件事也不能讓她知道,免得她受不了這個打擊。
張錦超想到這裡,筋疲力盡的癱倒在椅子上。
想想自己日盼夜盼,總盼生了個兒子,可是一朝盼得生了兒子卻又死了;
復活後又說與慧門有緣,心裡真有說不出的苦衷。
他不希望兒子將來做道士,可是又不知道兒子將來究竟做什麼好。
當官?
不,當官不好,官場多變,十分兇險。
為民?為民也不好,好者混口飯吃,弄不好,受人欺壓,衣食無著,辛苦一世,還不如修仙,逍遙自在……
可是……
當時,張錦超看到兒子降生時那種喜悅的心情,用人生的“大四喜”都不足以形容,還要加了一喜,那就是:盼子生子時。
當下,可要給這“大五喜”之後各加兩個字,才是他此時的心境寫照:
久旱逢甘雨,幾滴;
他鄉遇故知,仇敵;
洞房花燭夜,隔壁;
金榜題名時,未必。
盼子生子時,空喜。
久旱逢甘雨,那是多高興的事,可是就幾滴,不解勁;
他鄉遇故知,本來是好事,可是你遇到的是仇敵,還不如不遇著;
洞房花燭夜,隔壁,到不了一起,乾著急;
金榜題名時,未必,不見得就金榜題名,好事都變成憂愁的事了;
盼子生子時,空喜。
此刻的張錦超,心中猶如打翻了的五味瓶,甜、酸、苦、辣、鹹,五味俱全……
過了好半天,他才從痛苦中解脫出來。
他心想:兒孫自有兒孫福,管他日後行哪途,將來再說將來的,我先把眼前的事做好,給夫人做飯去,讓夫人養好身子好把孩子撫養好。
他想到這裡,心情稍為好轉,進廚房做飯去了。
大約到了正午時分,王少香才從甜夢中醒來,睜眼一看身旁的寶貝兒子,真是喜不自禁。
王少香有生以來初次享受到做母親的溫馨與幸福,高興得不得了。
可是張錦超卻一半歡喜一半憂,他強作歡笑,把熱騰騰的飯菜端到她的面前:“夫人,吃飯吧。”
“夫君,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哪不舒服嗎?”
儘管張錦超裝得挺好,可是聰明細心的王少香還是發覺他神態有點不對勁。
張錦超強作歡顏:“是嗎?沒有呀,可能是昨晚太高興,沒睡好。”
王少香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知夫莫若妻,你有什麼心事還能瞞得了我嗎?我看你的內心似有苦衷,有什麼難處不能對為妻說?”
經王少香的再三追問,張錦超才不得不把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
王少香一聽,好似晴天霹靂,腦子嗡的一下就昏了過去。
張錦超一看嚇得大喊:“夫人醒醒!夫人醒醒!”
這些年來,王少香誦經禮佛,就為求個兒子養老送終,延續香菸,可是萬沒想到兒子將來卻是慧門中人,這真讓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張錦超一看王少香面色蒼白,欲哭無淚。
知道她傷心已極,急忙上前相勸:“夫人,你不要難過,保重身體,飛兒還需要咱們來撫養。再說世事變化莫測,他將來要做什麼還不一定,你何必把大師的話當成真?你想想,我們的兒子將來要是真做了慧主,那也是天意,誰家生孩子能滿室的毫光,滿屋的香氣?我兒日後要是真能做慧主,超度歷代祖先,度化社會大眾,那我夫妻也不白養兒一場,也是咱們的榮耀!”
聽聽,張錦超這番話說得多好聽。
這深明大義的話可不是他的心裡話。
他要是真這麼想,他就不會痛苦、憂愁,也不會否認張少飛之名了。
張錦超何嘗不希望兒子走常人之路,成家立業,傳宗接代?他這麼說只不過是為安慰王少香罷了。
經張錦超這麼耐心的一番安慰和勸說,王少香還真止住了悲傷。
這夫妻倆到了此時,真個是:喜也不是,愁也不是,樂也不是,哭也不是,那個百感交集,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滋味兒。
……
夫妻倆對張少飛百般愛惜,千般呵護,真是腦袋頂著怕嚇著,胸前抱著怕壓著,嘴裡含著怕化了。
不同心情的人對時間的感受也有所不同。
有的人常覺得光陰似箭,過得太快,而有的人卻感到度日如年,過得太慢。
張錦超夫婦含辛茹苦撫養張少飛,熬過了一日又一日,熬過了一月又一月,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春秋。
盼到張少飛一歲,見張少飛結實健康,他們才把一顆心放下來。
當張少飛吃力的喊出第一聲“爹”的時候,把個張錦超樂得喜淚交流,一把抱住小張少飛:“飛兒,為父終於盼到了這一天,盼到了我的親生兒子喊我爹這一天了。”
張錦超眼望著兒子漸漸長大而高興。
張錦超從僧人口中得知兒子將來的事後,終日鬱鬱寡歡,竟使他身心交瘁,百病纏身,近來,漸漸覺得身體難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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