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識字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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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艾辰雞鳴而起，心知赤道大陸卓爾雪峰之地，晝夜溫差甚大。雨後數日，地溼氣重，白晝炎熱，夜幕則寒氣逼人，極易凝露。

艾辰遂至屋頂，手執盆盂，輕搖桃花，使花上之露滴入盆中。蓋因露水有保健養生、解渴愈疾之效。又因露水之PH值各異，林汐瑤體弱，不適飲地上之水，唯露水純淨，適宜其體。

桃花則有清熱解毒、止渴解暑、止血之妙用。故桃花與露水相合，更宜林汐瑤食用。

此時，林汐瑤聞屋外有聲，亦起身披床單而至屋頂。見艾辰執盆，細心輕搖花朵，使露滴落入盆中，心中感念。

屋頂小池之畔，有黑頸鶴二隻，戲於水中，以長喙啄食小魚小蝦，景緻悠然。

艾辰轉身，忽見林汐瑤立於屋頂，遂忙趨前，道：“林汐瑤，你已醒矣，體感可好？”且以手比劃示意。

林汐瑤略顯迷茫，又流露感激之色，亦以手比劃道：“我已大好，多謝卿之救助。”

艾辰採完桃花露水，以手比劃道：“吾等往廚房烹飪用膳！”遂手執水盆，下樓而去，林汐瑤隨其後至廚房。

艾辰淘淨米，置飯於籠屜蒸之，又至後拉開風箱，添柴以燒飯。林汐瑤以手指己，示意欲助其燒火。艾辰遂起身道：“我去洗菜。”

林汐瑤一邊拉動風箱，一邊添柴燒火，抬首觀艾辰洗菜、切菜之態，覺此人似曾相識，心中甚是歡喜。“此書生真乃可人兒也。”

飯熟之後，艾辰舀盡大鍋中之水，拭淨鍋子，倒入植物油，炒制二蔬。

艾辰將飯與菜置於大堂桌上，二人邊食邊比劃言談，雖言語不通，然亦能會意。

艾辰以一指於另一掌心比劃，道：“我授卿識字，可好？”林汐瑤豎大拇指以應，意謂可也。

艾辰乃書生，現為生員，三年後將赴鄉試，授人識字綽綽有餘。二人遂至房間，一室為臥房，原為艾辰所居，今已讓與林汐瑤；一室為書房，內列書籍滿架。

艾辰於書架上取三書，一為《百家姓》，一為《三字經》，一為《千字文》。

艾辰比劃道：“此三書乃啟蒙之籍，學成即可正常交流，撰寫簡單文章矣。”

艾辰執《百家姓》誦讀，“趙錢孫李，周吳鄭王。”林汐瑤亦隨之誦讀，“趙錢孫李，周吳鄭王。”

林汐瑤學習悟性頗高，一冊《百家姓》，半日即可熟讀。艾辰心想：“此女天資聰穎，非凡人也。”

一週後，林汐瑤已將三書背誦得滾瓜爛熟，可與艾辰進行簡單交流矣。

林汐瑤問：“艾辰，你何故居此偏僻之桃樹灣？”

艾辰滿懷希望答道：“我喜靜謐之地，以便讀書學習，將來考取功名。”

艾辰問：“你何故至我之屋頂？”

林汐瑤答道：“我自明亮星穿越而來，不知何故墜落至你之屋頂。若非卿之救助，吾恐已凶多吉少。”言罷，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艾辰驚訝道：“原來如此！此事不可讓外人知也。”

林汐瑤亦道：“是也，此事不可讓任何人知曉。”

艾辰又言：“吾等對外可兄妹相稱，以後吾就做卿之兄長吧！”

林汐瑤嬌聲道：“不好，不能更進一步嘛？”

艾辰誤解其意，問：“卿不願乎？”

林汐瑤略顯生氣，背對艾辰道：“真是笨，木頭。”又不好再提醒，遂道：“好吧！先就這樣稱呼吧！”

林汐瑤又道：“自今日起，你仍居原臥室，我則居書房。”

艾辰問：“男女授受不親，萬萬不能同住？”

林汐瑤解釋道：“我都無懼，你怕什麼。我晚間欲讀書，有不解之處可隨時問你。”

艾辰道：“那好吧！你要努力學習，再過一段時間若有人來，你即可與他人交談矣。”

林汐瑤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人看出破綻。”

言罷，艾辰遞與林汐瑤一杯桃花露水，道：“你應飲此露水，以滋補身體。”林汐瑤接過露水飲之。

林汐瑤疑惑道：“我之名字，何以書寫？”艾辰遂取筆墨紙硯，林汐瑤則裝水磨硯臺。

艾辰握筆道：“此乃五指握筆法，右手五指皆有用處，以按、壓、勾、頂、抵之法握筆。”言罷，在宣紙上寫下“林汐瑤”三字。

林汐瑤驚喜地道：“艾辰，你書之字真好看。”

艾辰笑道：“你應稱呼吾為艾辰哥。”

林汐瑤嘟嘟嘴，道：“就不，僅在外人面前吾才稱呼卿為艾辰哥。”

艾辰道：“今晚卿就練這三個字吧！”

林汐瑤忽道：“艾辰，吾餓了，欲食。”艾辰問：“汐瑤妹妹，卿欲食何物？”

林汐瑤道：“我亦不知此地有何可食。”艾辰答道：“你先練字，我去廚房做麵條。”

林汐瑤好奇地問：“麵條，何為麵條？我亦去廚房。”艾辰笑著道：“你不練字，跟我去廚房何為？”

林汐瑤道：“待會兒再寫，不急不急。”遂與艾辰同至廚房。艾辰取麵粉倒入盆中，加入桃花露水以和麵，揉之不停，直至麵糰成形，然後讓其醒片刻。

接著，艾辰取出案板，將麵糰用擀麵杖壓平，再以刀切為細細長長的麵條。於鍋中加水，待水燒開後，將麵條放入。煮熟後，撈出置碗中，淋以香油，撒以蔥花幾片。

艾辰將一碗麵遞與林汐瑤，她嘗一口後讚道：“美味佳餚。”遂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艾辰笑道：“你慢點吃，小心噎著。”亦添一碗自食。食畢，清洗碗筷，然後回到房間。

艾辰道：“汐瑤妹妹，你該寫字了。”林汐瑤握筆，歪歪斜斜地寫了起來。艾辰道：“你之握筆姿勢不對。”

林汐瑤笑道：“艾辰，卿應握著吾之手，教吾寫字。”言罷，遂抓艾辰之手來握己之手。艾辰緊張起來，此乃他首次握異性之手。艾辰感覺手麻了一下。

林汐瑤鬆開手道：“你手上有電。”

艾辰疑惑道：“何為電？”

林汐瑤心想，此觸電之感或許因相互吸引所致。

林汐瑤又道：“你抓緊我之手，教吾寫啊！”

艾辰遂握著林汐瑤之手，寫了“林汐瑤”三字。

林汐瑤笑道：“還少三字，應如此寫。”於是在後面又加了三字“林汐瑤愛艾辰”。寫完後哈哈大笑，跑進了衛生間。

艾辰看到林汐瑤所寫，臉瞬間紅至脖子根。他心想：“外星球之女生都如此直接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