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大理寺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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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蒙面人來勢洶洶，殺向大理寺卿的馬車。

大理寺卿驚慌的從馬車上喊道：“你們可知我是何人，我乃大理寺卿！”

還是那個帶頭的蒙面人，哈哈大笑道：“哪就沒錯了，爺爺們要殺的就是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趕忙問道：“你們是何人派來的？”

這些蒙面人並不是專業的殺手，只是臨時湊起來殺人的而已，嘴風自然不會太嚴。

大理寺卿在他們眼裡已是個必死之人，這種時候就算把全部的東西都告訴他，又能如何？

到時候，他們回去報告一聲任務完成，領了錢拍拍袖子離開京都，燈紅酒綠去了。

蒙面人得意道：“反正你都要死了，告訴你也無妨，是文儒侯命我來殺你的。”

這種時候，大理寺卿反倒是不著急了，反而是繼續循循善誘道：“我與文儒侯無冤無仇，他為何要殺我？”

“除了他，還有誰要殺我？”

蒙面人被問的有點發蒙。

他就是拿錢做事而已，具體為什麼要殺人，誰知道去。

這時，隊伍中的另一個蒙面人插話道：“還有袁統領！”

這名蒙面人來頭有些不太一樣，他可正好是來自袁左所管理的武德營，不過他只是一名小卒而已，在武德營中也不算最精銳的一批，只能算是個邊緣人物，此次他自己申請出戰，自然是為了在袁左面前留下個好印象。

大理寺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轉頭看向馬車裡，笑道：“兩位都聽清楚了？”

車廂內，爽朗的少年笑聲傳來。

“聽的真真的。”

蒙面人頓時一驚，怎麼還有埋伏，便立即警覺起來。

離大理寺卿最近的那名蒙面人則是迅速出手，一刀便朝著大理寺卿劈去。

大理寺卿驚呼一聲，他本就是文官，武道上的東西並不精通，突然他感覺到自己身後傳來一股力量，就他往後一拽，緊接著便看到一把劍從自己身旁掠過。

隨後，便是蒙面人傳來的一聲慘叫。

與此同時，所有蒙面人都一擁而上。

古小天只是輕輕一笑，這些蒙面人的境界可比昨夜的殺手差了太多，解決起來自然也不在話下。

有一名蒙面人不知深淺，已來到古小天身前，正當他以為自己得手洋洋得意之際，古小天只是一個側身，便閃過了他的全力一擊。

隨即，古小天便一拳向著蒙面人的胸口轟去，只聽得一聲咔嚓聲響，那名蒙面人的胸口便凹陷進去一大快，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朝後飛出去，直到摔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所有的蒙面人對於剛剛哪麼一瞬間發生的事情都已目瞪口呆。

他們只是拿錢辦事而已，可不是來送命的。

這些蒙面人也清楚自己幾斤幾兩，立刻想要轉身逃跑。

然而，想法很美好。

現實卻是很殘酷。

在後面的蒙面人發覺打不過，幾乎不用人提醒，轉頭就跑，但跑到一半，他便感覺身前有一股氣機流動，只是當他看清以後，一道人影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蒙面人抬頭一看，正是孫孤生，目光冰冷。

隨即，孫孤生單掌輕輕一推，就將這名蒙面人拍回了人堆裡。

前後包夾，這幫蒙面人根本沒撐多久，便一個個繳械投降。

一場簡單的刺殺，還沒多久，便已經有了結果。

古小天看了看這幫蒙面人，問道：“誰是領頭的？”

這幫蒙面人都低著腦袋，沉默不語。

這種時候，誰也不想當出頭鳥，指不定後面會怎麼樣呢。

古小天挑了挑眉毛，奇怪道：“沒人承認？”

之後，他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這是準備做壞事的笑容。

古小天走向一名蒙面人，一把將他的面罩扯下，詭笑道：“你這模樣倒不像是個領頭的。”

那名蒙面人以為古小天說出這番話來，自己想必就無事了，立刻小雞啄米點頭道：“對，我不是領頭的。”

古小天嘖嘖兩聲，做出個遺憾的表情道：“既然不是領頭的，想必也什麼都不知道，留著也沒用了。”

此言一出，那名蒙面人立即慌張起來，連忙跪地磕頭求饒道：“大人，您就饒了我吧，我可以把錢財都給你。”

為了保命，這名蒙面人立即朝著人堆裡一指，大喊道：“是他，是他，他是領頭的！”

古小天來到人群裡，很快就將這個領頭的人拎了出來。

這領頭的蒙面人一臉憤慨，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將他出賣的人，隨即扭過頭去，不卑不亢道：“要殺就殺，別廢話。”

古小天嘿了一聲，誇讚道：“你不愧是個領頭的，和他們都不一樣，還是一個硬骨頭。”

“只是現在你這可還不能死，你可是我們最關鍵的證據。”

不在等這個領頭的蒙面人回話，古小天直接抬起一腳，狠狠的朝著這個領頭的腳踝踩去。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傳來，那名領頭的蒙面人吃了痛，大聲哀嚎起來。

哀嚎迴盪在整個小巷裡。

領頭的蒙面人咬緊牙關，眼角已經被疼出了淚水，還在嘴硬道：“你也是個武夫，有能耐就殺了我，給我個痛快！”33

古小天搖搖頭，嘖嘖道：“那可不行，若是殺了你，可真就死無對證了。”

隨即，他再度抬腳踩向了另一處腳踝。

領頭的蒙面人早已疼暈了過去，昏倒在地上一聲不吭了。

古小天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上，目光看向那一群蒙面人，笑道：“給你們個選擇，若是明日你們肯出朝作證，我自有辦法讓你們少受點苦頭，若是你們不肯，下場會是如何，我想你們心中都應該清楚。”

來自武德營的那名蒙面人，在人群中鼓足了勇氣，問道：“能保我母親安全嗎？”

古小天無奈一笑，真沒想到，這還是個孝子。

不過，他很快點頭回答道：“自然可以。”

“那我願意。”

有了他的帶頭，剩下的蒙面人便也紛紛附和。

畢竟這種時候，保命要緊，他們本就只是文儒侯僱傭而來的殺手而已，要說忠心，倒也是沒有的。

古小天來到大理寺卿身旁，拍拍他的肩道：“接下來可就全交給寺卿大人了，明日朝會上，寺卿大人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剛經歷過一場刺殺的大理寺卿此時內心也十分堅定了，他與文儒侯本沒什麼仇怨，但卻因為他負責查這案子，卻險些丟了性命，好在太子殿下和古小天在這時出來救了自己一命，不然他可就真的慘了。

大理寺卿立馬拱手道：“臣明白。”

古小天點點頭，與孫孤生一同離開了小巷。

大理寺卿吩咐馬伕道：“去大理寺，把人都喊來。”

……

……

翌日。

張錫又是第一個來到了宮殿之外，不同於昨日的那副疲態，今日的他反倒是神采奕奕。

袁左也在不久後到來，站在文儒侯身邊，不說話，只是與他交換了一個眼神，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

兩人昨日短暫的見面，便立即達成了共識。

朝會如期召開，一眾官員走入大殿。

這些官員進入大殿後，不免左顧右盼一番，自然都是在找尋今天會出現的幾個關鍵人物。

關靖也緩緩來到朝會內，這還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連續兩日上朝。

關靖徑直走到李相身邊，低聲道：“昨夜我的人有報告，說在京都的某個小巷裡，發生了一些事情。”

李相笑而不語。

關靖沒在繼續往下說，只是靜靜走開，等待朝會開始。

朝會內很快便安靜了下來，老皇帝在鄭德海的攙扶下緩緩而來，坐到了龍椅上，看著下方，問道：“大理寺卿來了嗎？”

底下久久無人回應。

老皇帝又問了一聲，依然無人應答。

袁左見時機差不多了，第一個站出來，說道：“陛下，昨日一案想必大理寺卿也查明白了，只是他久久不肯出現，想必其中的緣由不必多說了。”

老皇帝疑惑的哦了一聲，問道：“那依著袁愛卿的說法，想必袁愛卿對此事有自己的看法？”

袁左點點頭，拱手道：“陛下，臣私下調查過了，雖說鎮南侯大人死於拳下，但是他府中的那些侍衛有不少是死於劍下，而那劍傷獨特，恐怕現在整個八荒只有一個人帶著那把劍。”

“此人正是古家的小少爺，古小天！”

聽到這一個名字，在場的所有官員都為之一震，這個人名他們怎麼可能沒聽說過？

只是，有些官員知道的甚少，實在是不明白古小天和鎮南侯到底能有什麼仇，什麼怨。

張錫乘勢站出來，插話道：“陛下，臣昨日也得知，古小天在前兩天晚上去過鎮南侯的府邸。”

老皇帝稍作正了正身子，問道：“你二人可有證據？”

張錫笑道：“自然有，這是老臣收集的口供，若是陛下還有所懷疑，老臣可命人將證人帶入朝會作證。”

之後，張錫便掏出了那本早就準備好的奏摺，呈了上去。

老皇帝翻開那本奏摺，前一半寫的都是一些口供，而後半段卻是有些玄妙，老皇帝不免皺了下眉頭，問道：“張愛卿，你這奏摺最後所求竟是要罷免太子之位？”

張錫立即跪在地上，“臣罪該萬死，但太子是與古小天一同回的京都，兩人的關係想必不用言說，太子近日也未曾回到宮中休息，而是一直居住在古家名下的院中，那殺鎮南侯的人是誰，自然是不必明說了。”

老皇帝表情微變，“依照張愛卿的意思，是懷疑朕的兒子殺了鎮南侯？”

張錫立即將頭磕在地上，“臣不是懷疑，是確信，若是陛下有怒，無論怎樣責罰老臣都行，但老臣只不過是想為鎮南侯討一個公道，不能因為是陛下您的兒子，就可以對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話落，文儒侯一脈以及鎮南侯一脈紛紛從人群裡走了出來，一同下跪道：“請求陛下還鎮南侯一個公道！”

朝會上，那些不太瞭解這件事的官員紛紛震驚不已，竟然是那個回來的太子殿下殺了鎮南侯？

這對於他們來說，顯然超出了所能理解的範疇。

臺下，作為宰相的李相卻是淡然一笑，這種時候作為宰相，其實應該站出來說兩句話才對，但他卻沒有這麼做。

關靖也不著急，只是雙手抱胸，靜靜的看著事態會如何發展。

老皇帝默不作聲。

朝會上一片寂靜。

突然，門外有一道聲音打破了這份寂靜。

“大理寺卿到！”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