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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海青發現自己的老婆死在產床之上,死時面無表情,似乎就像安然入睡一樣的安詳。可惜儘管黃海青千呼萬喚依然喚不醒自己的老婆,又突然發現出生的小嬰孩就像哪吒一樣蹦蹦跳跳著逃出產房朝外面奔去。
“我的孩子,這是我的孩子啊!”黃海青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是真實的。他朝自己的孩子大喊一聲,追出門去。黃海青顧不上嚇昏死在產房門口的母親和妹妹,只盯著自己的兒子,一路追趕出來。
這個小精靈彷彿是在跟黃海青在捉迷藏似的頑皮,在黃海青眼前蹦蹦跳跳又躲躲閃閃著跟他玩起心跳來。當黃海青看不見他,找不到目標的時候,這個小嬰兒就會及時出現在他的眼前,然後引誘他追趕自己。
黃海青發現這個嬰孩如同小精靈總是躲避開人多的地方,朝醫院後院偏僻的圍牆腳邊走,有時候這些地方都被一些整片的綠化帶給阻隔斷了,根本就沒有什麼路可走了。可是這個小精靈因為自身個子矮小,什麼路不路什麼綠化帶都無法阻擋他穿越奔跑。黃海青也顧不上這些,他只在乎自己的孩子別在此刻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假如,連這個孩子也消失不見了,那麼,他所有的希望也都行將破滅崩塌了,他還指望什麼來支撐自己的人生?
小精靈的面前出現了一輛白色的救護車,這時車上的人正將一位危重病人抬下救護車後車子即刻啟動起來,即將開出醫院揚長而去。黃海青眼見這個小精靈一蹦一跳就要上到了救護車上面去,黃海青急了,隨手在曬衣架上扯下一件白大褂衣裳,也沒留意這是件什麼衣服,救護車已經駛離醫院往東絕塵而去。
黃海青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揪準醫院的鐵欄杆,他奮力爬上鐵欄杆縱身一躍,抄近路去攔截救護車,很快就從人群視野裡消失不見了。
人海茫茫,黃海青沒有看見那輛救護車的影子。黃海青悵然若失,呆立許久,最後朝救護車前行的方向毅然奔走而去。
醫院離奇孕婦死亡案件牽動著流雲縣整個公安部門幹警的心。整個案子有幾點疑問始終無法找到合理的解釋,這使整個案件陷入前所未有的的困難迷惑之中,流雲縣縣委常委縣公安局長崔勇傑接到流雲縣刑事偵察大隊大隊長王東的報告後,沉默不語良久才對王東說:“王東,這起案子看起來不像是一起普普通通的刑事案件。目前,案子暫時先不要定性,也不要擴大影響面,沒經局領導同意,任何人都不要接受任何媒體的採訪,以免引起社會上不明真相群眾的心理恐慌。暫時由你來負責這起案子前期的取證採集工作,步子先不要停頓下來。你今天先讓你們隊裡相關人員整理一下現今手頭上的證據資料送過來吧,我將向縣委縣政府彙報這起案件,然後再作決定。”
王東從崔局長辦公室走出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樣的案件對於他壓力山大。這起案子,主要的困難就在於案子的特殊性和挑戰性意味太濃了,有著某種科幻小說性質的劇本味道。王東也算是一名辦案經驗非常豐富的老刑警了,過去所經歷過的所有刑事案件,幾乎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性,那就是每個案件發生時的犯罪嫌疑人都能夠鎖定他(她)們的作案動機。不管案件本身如何複雜多變,作案手段如何殘忍噁心,現場如何被破壞摧毀,偽裝手段如何具有迷惑性和隱秘性殘醒性血腥性,但只要透過抽絲剝繭去偽存真,王東他們都能找到犯罪嫌疑人的作案動機。都能捕捉到犯罪嫌疑人的影子,令犯罪嫌疑人無處可遁。在這些犯罪嫌疑人作案過程中,在他們的心裡這種作案動機當時是非常強烈和緊迫性的,他們往往在作案前這一刻就大都已經失去了理智,心裡就只有一個罪惡的念頭,這樣才會不計後果作下案子。而一旦找到了作案的動機,那麼,只要公安機關順藤摸瓜,即使罪犯作案手段最高明、隱蔽、偽裝,他們都終究會在公安幹警面前曝露出‘尾巴’來。
而這起案子,除了作案兇手暫時無法確認外,幾乎在作案時所有人證物證都指向明朗,但就是沒有作案的物件?這樣的案子的特殊性就在於殺人者就在殺人現場,就在證人當中,是當著眾多人的面殺人的,卻連警方都一時排摸不出誰是兇手?就是放在全國甚至全世界刑事警察面前,依然都是十分離奇古怪的一個刑事案例標本。這裡面有著太多的不可思議和不能用科學理論進行解釋的現象,而案件本身的困難也正就在於此。
王東一面依照崔局長吩咐讓謝塗他們抓緊時間整理一下相關資料上報;一面又組織他們進行案情分析討論,緊張的情緒一下瀰漫在整個大隊各隊員的臉上。
再說黃海青的母親和妹妹從昏迷中甦醒過來後,發現大批的警察正好來到現場勘察,警察將她們兩人也同時帶離現場,訊問筆錄工作就在公安局的審訊留置室裡進行。
黃海聘與母親分別被帶到二間不同的房間裡面去,很快筆錄工作就結束了。兩人從公安局走了出來,一臉的疲倦和迷茫。現在,她們至此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在幾個小時前,黃海青和乙依依都還好好的有說有笑的呈現在她們眼前。可是,現在,乙依依已經不明不白離奇死在產床上了,而劉海清這樣一個大活人也神奇地消失在了她們面前,這怎麼可能呢?即使黃海聘與自己的哥哥嫂子並不待見,幾人隔膜是有的,但最大的隔膜也無法忍受親人的無端死亡和神奇失蹤?
母親更是接受不了自己兒子失蹤兒媳婦離奇死亡的事實,一到家就病倒了。黃海聘現在什麼事情也做不了,只能留下來照顧起母親的生活來。
母親明顯在這幾天裡消瘦下去了,眼眶深陷,黑暈斑斑,病情雖然不算太重,但黃海聘已經手忙腳亂的根本應付不過來照顧母親的責任了。
黃海聘長這麼大,平時很少照顧到母親,現在家裡沒有人了,只好自己硬著頭皮來照顧母親的病情和生活。這使她心煩氣躁起來。對母親的照顧並不細心不說,對母親的態度更是粗魯毛糙。這樣母親在她的照顧下不但看不見病情有所好轉和緩和,相反,母親僅僅過了幾天就眼眶深陷臉型消瘦了許多。鄰里有人過來探望她的母親,看見黃海聘對母親的態度並不好,於是很多鄰居就好言相勸劉海聘說:“海聘呀,你也是一位大姑娘家的了,現在家庭遭此劫難,你自己一定要成熟起來,你嫂子沒了,你哥哥又失蹤不見了,這些我們都替你家難過,但你母親生病了,現在只有依靠你一人來照顧她了,你一定要耐心細緻一點,好讓你母親的病早點好起來。”
黃海聘表面上答應得好好的,但實際情況卻是對自己的母親不管不顧的時間多。她愛慕虛榮,喜歡將大多數的時間花費在自己的梳妝打扮上去。黃海聘自身條件並不是很好,人長得並不漂亮不說,還沒有多少文化,這是她的硬傷。所以,她只能將這些不好的條件用梳妝打扮來掩飾起來,儘管至今還沒有被別的男子看上去,但黃海聘自信自己終究會找到自己心儀的‘白馬王子’的。
更加令黃海聘感到寢食難安的是公安部門的人隨時都會前來詢問有關她哥哥的一些情況,包括他本人有沒有到過家,或者有沒有託別人帶信和電話過來等等。總之,公安人員總是不厭其煩地告訴她,若她哥哥一有訊息,無論是什麼種情況,都必須要求她在第一時間裡向公安機關或者村幹部彙報,否則,公安機會有權對她作出處罰。
黃海聘覺得公安機關不是善意前來提醒,分明是警告的份兒很濃,這令她有些反感。雖然她也希望自己的哥哥儘快出現在自家門口,那麼,她也可以減輕一些壓力,否則,這樣繼續下去,自己說不定也會很快就崩潰了的。
那天有個刑偵的人又走進她的家,叫她前往城東一個隱秘地方去指認一個人,這個人其實只是一個乞丐,由於他們所處的位置距離這個乞丐出沒的地方有點遠,因此,黃海聘也不敢肯定這個人是不是自己的哥哥黃海青,但身材與自己的哥哥差不多,僅此而已!
楊丹妮被傳出馬上就要舉行旅遊結婚了,這個資訊很快被傳遞到王東的手裡。謝塗走過來對王東說:“頭兒,醫院婦產科護士長楊丹妮即將旅遊結婚,這件事咱們已經透過醫院領導證實了訊息真實性,本來警方都讓這些證人寫下過承諾書,保證配合公安機關在他們需要時能夠隨叫隨到的。可現在楊丹妮在沒有完全脫離嫌疑的情況下,旅遊結婚可給咱們警方帶來一些困惑和麻煩,這事你是怎麼看待的?”
王東搖著頭說:“人家結婚是人生頭等大事,你有什麼理由阻止她不得離開此地,這是她作為一箇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民的最基本的權利。再說,她楊丹妮又沒有違法犯罪,不是行為約束物件,即使是犯罪嫌疑人,在沒有批捕她之前,她的人身自由還是有保障的。咱們作為維護社會治安的執法者,當然不能自身去做那些違法的事情。”
謝塗笑著說:“這個,謝塗也懂得,只是楊丹妮這婚結的有些倉促了一點,按照一般的結婚情況來分析,旅遊結婚在咱們這當地並不是很流行。不過,這也並非是說楊丹妮心虛想逃脫警方的監視。”
王東接著說:“所以,你不能將懷疑當成理所當然的罪犯,這個楊丹妮雖然只是個發生在案發現場的證人,但要將她當作犯罪嫌疑人來進行監視起來也還沒有可靠的證據來支援咱們警方來這麼做?因此,楊丹妮到目前為止,她的人身自由還是沒有被束縛的,我們無權干涉她的自由行動。”
謝塗覺得王東分析的很有道理,也就不再將楊丹妮的事再提出來議論,他們接下來還將進一步分析其他的證據和資料,看能不能從其他方面打破一個缺口。
楊丹妮將旅遊結婚日期定在國慶節,她很早就向單位提交了婚假申請,這件事對於一個縣級人民醫院領導來說,批准並非難事,每一年在醫院的在職職工少說也有一二十對新人提交結婚假期,醫院本著有假必準的原則給這樣的新人送上一份溫馨和祝福。楊丹妮同樣也是受到了醫院的批准結婚的附合物件之一。這使楊丹妮心裡充滿著對醫院領導的一份感激。同事們都覺得楊丹妮的婚姻來得太突然了一點。雖然楊丹妮這一次是她人生的第二次結婚,但畢竟這次敲定結婚物件的時間與她第一次離婚的時間實在是太短太急促了點,以至於連公安機關的某些警員都覺得這裡面是否存在著一些問題。但誰也無法制止她的行為。楊丹妮上一次與自己的丈夫離婚至今還不到半年時間,這在當地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又找到結婚物件並匆匆舉行婚禮實在有點令人目瞪口呆。但每一個人處事風格都不一樣,法律沒有明文規定離婚結婚後必須維持多少時間才能解除,對於楊丹妮的婚姻任何人都是沒有權力來指手畫腳的。再說,楊丹妮也是個高學歷有知識的人,雖然年紀還不算太大,但都早已是一個成年人了,什麼事沒有經歷過?她的人身自由是得到法律保護的。任何人可以對她議論評價,但沒有權力來制止她要去做些什麼?只要不違法就行。
這天晚上,楊丹妮約好自己的幾個好友前往縣東大街48號海琴酒樓去聚餐。楊丹妮馬上就要旅遊結婚了,她自然要在旅遊結婚前向自己的親朋好友進行互動一下。
晚上,幾個相好的朋友都趕到了海琴酒樓388房間,楊丹妮早準備好了一桌酒菜,只等大家到齊就可以開席了。
楊丹妮給朋友約定開飯時間定在晚上七點鐘,這個時間已經充分考慮到了她朋友的下班後精心梳妝打扮的時間在內。楊丹妮的朋友幾乎清一色都是在衛生系統上工作的人,她們也在下午五點鐘下班,除了有幾個是在縣輕工業局和縣人民政府工作的朋友外,其他的人相對對時間的把控上有個充分的準備。
一桌子人相聚在一起熱熱鬧鬧是必須的。今晚上,楊丹妮做東,自然菜品與酒水都相對高檔次一點。因為,這些朋友相對於楊丹妮來說亦是需要一生都來維繫的,他們或許對自己的將來大有脾益。這楊丹妮也並非等閒之輩,自身的條件也算不錯,她的前夫是邵錦鎮的黨組成員兼副鎮長祝科盈,祝副鎮長一直是負責鄉鎮工業這一塊工作的,沒有人會意識到楊丹妮這麼快就與自己的副鎮長分道揚鑣了。因此,瞭解楊丹妮本人性格的朋友都知道,楊丹妮與祝副鎮長是在一次朋友聚會上認識的,但祝副鎮長那時對楊丹妮並不十分上心,是楊丹妮自己主動迎合祝副鎮長才收穫了這份愛情與婚姻的。可見,這樁婚姻的主動權掌握在祝副鎮長的手上,楊丹妮這次轟轟烈烈地要求與祝副鎮長分手,令許多朋友不能理解,但楊丹妮意志堅決,不願意聽取朋友好言相勸,毅然決然就與他分手了,而且連自己的親身骨肉都不要了,要知道,她的寶貝兒子還不到三歲,正是太需要母親關愛撫育的關鍵階段。有人對這麼一對恩愛夫妻在瞬時就分崩離析覺得不可思議,但也無能為力,只有惋惜嘆氣的份。
除了縣輕工業局裡的一位李姓朋友還沒有到場,其他的人馬都悉數趕到了,楊丹妮電話聯絡了他,才知道他單位裡臨時有個緊急會議,將他從半道上又給截了回去,因此,今晚上恐怕到不了了。這樣大家也就不必再為此等待下去,楊丹妮雖然在電話裡表示出了十分可惜的樣子,滿心的歉意,但事實上缺少這樣的一個朋友參加今夜的宴會,還是心滿意足的了,畢竟,今晚上該到的朋友幾乎都到齊了,這裡到底還有在縣政府裡工作的朋友,雖然不一定權力最大,但是有他們前來支撐這樣的場面也不算太丟面子,至於對於在醫療衛生系統工作的朋友來說,楊丹妮還算是她們中的佼佼者。
在離海琴酒樓不遠處的一個拐角處,有一個垃圾桶堆放場所,這個垃圾堆放場所並沒有顯得如何突出,都已經是秋天的季節了。可是對於垃圾場上的一些臭蟲蒼蠅蚊子來說,依然成群結隊蜂擁而至,這裡並非是理想的場所,因此,很少有人會光顧這個地方。雖然,海琴酒樓周圍環境不錯,但這個垃圾堆場多多少少還是會影響到這裡高檔次的酒樓的佈置,楊丹妮之所以還是將今夜的宴請酒店定在這裡,其中還有一個原因是這個酒樓的房產是她的一個縣政府工作朋友的產權房,除了此點因素外,還有更深一層次的因素是,這座酒樓楊丹妮本人也還有自己的那麼一點點股份在,只是楊丹妮這個股份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就是今夜的這些朋友也是很少有人知道的。
這個乞丐非常之奇怪,今夜他什麼事情也不想去做,只是盯著這幢高大的酒樓上的幾個房間,也不離開自己的位置。
楊丹妮他們很快就結束了宴席,不過楊丹妮又熱情地邀請了大家一起出去KTV唱歌,就這樣很快大家都興高采烈地坐上了計程車出發了。
那個乞丐此刻卻並沒有跟著人群離開,而是繼續守候在垃圾堆旁邊一刻也不願意離開。
夜深人靜時刻,酒店清潔工出來傾倒垃圾,這個乞丐等清潔工倒完垃圾推走垃圾車後,他才走出來在垃圾堆裡翻找著什麼。不一會兒一個藍色的塑膠袋已經出現在他的手裡,這個乞丐臉上露出不易覺察的喜悅神情,心滿意足地拿著袋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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