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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文理分科

高一學完之後,期末的時候,高一的同學們自行選擇念文科,還是念理科,簡稱:文理分科。

此時,主要是以個人的意見為主,老師們的意見只提供給同學們參考,不會違背學生個人意願,相當的自由民主,參考的標準,也要看同學們期末考試各科的成績。

這樣一來,原來高一總共六個班,就被分成兩個文科班,四個理科班,很多同學就要勞燕分飛啦,就要各奔東西啦,不過,都在一個學校,幾個班級一排房子都緊挨著,隔壁套著隔壁,禮拜天想去爬峰山鑽山洞,問題不大。

既然是分文理科,這可是大事,楊四妮就召集了王建春,陳曉靜,張五常幾個好朋友一起商量,五常發言的時候不多,看樣子也沒有什麼主見,一切以四妮馬首是瞻。

四妮同學頗有領袖氣質,自帶主角光環,而且,怪點子也多,思維也敏捷,一般人跟不上她,簡潔一點說,就是話多。

陳曉靜和五常本來就是初中同學,這姑娘長得秀裡秀氣,一張粉臉嬌柔至極。

她是昆嵛山部隊駐軍首長的孩子,家境優越,天生就有些嬌慣,在初中時期和五常關係特別好。

五常在初中一直是班長,曉靜則一直是學委。

陳曉靜長得太柔弱了,林黛玉一樣,五常經常暗想:

這要是打一巴掌,估計嗚嗚咽咽能哭上好幾天!

筆者有個朋友,她媳婦就是特別愛哭的那種,別說打她了,話說重了都能哭上半個時辰,有時候自己看個電視劇,也能吧嗒吧嗒抱著枕頭掉眼淚,什麼電視劇,羋月傳!

有一年,她在平塘邊洗衣服,邊上一個玩耍的孩子掉進了平塘,哪孩子烏央烏央喝水,被她一把抓了出來。

別看曉靜長得柔弱,脾氣可真不小,五常好不容易回一趟家,有汽車她不坐,她偏偏要坐在五常腳踏車後車座上,坐車還不老實,身體左右搖晃,有一次,二人就連人帶車摔進了溝裡,小姑娘爬起來張口就罵:皮臉常!

昆嵛山曉靜住的家屬院,位置就在六度寺的下邊,和背眼村也不是太順道,這一路,瞪著腳踏車,可把五常累的啊,而且,這姑娘還有個毛病,過一個村要進去瞧一瞧。

她左手一本記事本,右手一架小相機,看著就滑稽。

她進村兩腳是錯開來蹦的,嘴裡還咿咿呀呀唱歌:

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把它交給井查叔叔手裡邊,叔叔拿著錢,對我把頭點≈≈≈

要是五常聽得不錯,這應該是首兒歌。

曉靜唱著唱著,毫無徵兆,突然奶聲奶氣變調:

拔蘿蔔,拔蘿蔔,嘿喲·嗨喲≈≈拔蘿蔔。

瞧啥呢,民宅,古建築,祠堂,這些東西,這姑娘一路上興致勃勃,兼且腳步輕快,頗有些鬼子進村掃蕩的味道。

五常推著腳踏車跟在她屁股後邊,看她婀娜身段,微風拂柳一般,走的颯颯生風,五常得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可惜呀,曉靜同學今天穿的筒型長褲,褲型甩直規整,她穿裙子才好看吶。

好吧,不但要進村瞧瞧,還一定得找到村裡小賣部,買一瓶汽水,她也知道五常不會先喝,每次自己先喝一半,再遞給五常,五常就知道了曉靜的口水,有一股甜甜的味道。

口水甜的女生,說明她內分泌好,體質安逸,每個月就不會有這樣那樣的煩惱,這是一個醫生朋友告訴我的,我的醫生朋友很有經驗。

筆者個人覺得,輕輕吻起來,應該也非常的巴適。

筆者經驗不多,吃過豬肉,見過豬跑,西河捉過鱉,北山掏過鳥。

陳曉靜後來考古專業畢業,參加了大型西周古墓地的發掘工作,說白了就是每天拿著毛刷子扒拉土坷垃,拍拍打打,吹吹撿撿,篩骨頭,也算是專業對口,這是後話。

考古這個專業,需要和死人骨頭打交道,啥都不用想,陳曉靜柔弱的外表下面,肯定隱藏著一顆大心臟。

陳曉靜知道五常爬過峰山山洞之後,前前後後纏了五常半個月,五常被她纏的無可奈何,只能帶她去爬了一次,二人還沒走到山洞中間呢,黑燈瞎火的,陳曉靜額頭就被石壁鋒利的岩石磕破了,那鮮血流的啊,五常當時就慌了手腳。

二話不說,一把背起陳曉靜就往醫院跑,曉靜一手摁著額頭,一手緊緊摟著五常脖子,嘴裡不住口地喊:

你慢點,你慢點,皮臉常≈≈≈!

小姑娘急眼了,五常的外號都喊出來了。

她擔心呀,這要是再把五常摔壞了,二人肩並肩躺在山洞裡,估計個把月都沒人知道,那可就稀碎稀碎的滿地的蛋殼。

五常情急之下,可管不了那麼多了,兩隻手緊緊扣住了曉靜腿彎,跑的比狼攆的兔子都快,嗖嗖嗖,嗖嗖嗖,一口氣就跑到了醫院門診,滿頭滿臉的汗水。

曉靜趴在五常後背上,一口一句皮臉常,一口一句皮臉常。

五常嚇得一顆心怦怦亂跳,一刻不敢怠慢,跑的熱火朝天。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醫院門診醫生給抹了一點藥水,簡單包了一下,一點事兒沒有,小姑娘還一個勁謝醫生呢。

但傷好之後,曉靜白淨的額頭就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傷疤,整張嬌柔小臉看起來更加的秀麗,她這張臉長得太完美了,有一點小小的淡痕,將來肯定後福無窮啊,這是五常對她說的。

小姑娘一高興,立馬請五常去學校門口小飯館吃飯。

吃著飯,聊著天,氣氛融洽,曉靜就說咱們吃完飯再去爬山洞,讓五常把火把準備好,多帶幾盒火柴,這姑娘板著臉,說的一本正經,看起來就不大像在開玩笑。

可把五常嚇得啊,靈魂出竅,腦瓜子一個激靈,筷子都掉地上了,一口肉絲麵差點當場吐了出來,一隻小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五常農村孩子,特別愛惜糧食,哪一口肉絲麵讓他狠狠咽回了肚裡,心裡就想:

這些黃毛小丫頭這都什麼毛病!

搖頭有個屁用,你又拗不過人家,最後,五常只好說:

靜靜,要不,咱倆多找幾個人吧,山洞裡也好有個照應。

陳曉靜左眉一挑:皮臉常,你上次不是和四妮子一起的麼,到我這,你多叫幾個人,厚此薄彼,見異思遷,朝秦暮楚,見小利而忘大義,你什麼意思?

陳曉靜挑眉頭這一招,五常初中就曾見過,她是學委,課間收作業本的時候經常這樣,那些沒完成作業的小夥伴都怕她。

這姑娘挑眉的同時,還撇嘴吶!

不但撇嘴,你仔細瞅瞅,她眼神還有些幽怨,悠悠說道:

怎麼啦,皮臉常,你怕啦?

這就有些奇怪了,十六歲左右年輕的小女孩兒,咋會有這種表情?

可見,女人之複雜多變值得用一生去探索。

慢慢滴你就會知道,你探索了一輩子還是徒勞無獲。

五常不敢搭話,心底則在暗想:我怕背不動你。

陳曉靜哭鼻子五常初中就曾見過,哄不好的那種。

得了,多準備幾盒火柴,帶上兩個掃把頭,五常帶著曉靜又爬了一次,這次非常順利,沒出啥么蛾子,除了五常在洞裡被曉靜撓破了脖頸,回來時在溝邊又崴了左腳。

兩人進去的時候,曉靜手裡抓著一架小相機,臉色紅潤,興高采烈。

五常因為和四妮倆爬過一次,看起來挺有經驗。

從洞口走進去五百米,防空洞裡開始伸手不見五指,伸腳看不見鞋底≈≈

其實,陽光明媚,低頭也很難看見鞋底。

曉靜心頭一緊,立馬開始抓五常的胳臂,五常疼的齜牙咧嘴。

走到山洞中間,五常各個宿舍亂竄,好不容易討來的掃把頭,竹枝太溼了,竟然點不著,三隻火柴並在一起也不行,曉靜急的直罵他皮臉常。

也不是五常的錯啊,很快,五常就成了點火柴的小男孩,曉靜說:

皮臉常,你帶的火柴夠走到北坡洞口麼?

五常切了一聲:切≈≈我啥時候讓你失望過!

曉靜小腦袋CPU開始加速運轉:哎,還真是哦。

很快火柴就用光了,洞中間石壁上方撲稜稜飛出了幾隻蝙蝠,一驚之下,曉靜一把薅住了五常脖子:你說,快說,你一個十六歲的高中小丫頭,你指甲留那麼長,你咋想的!

指甲一劃,五常脖子閃過一抹涼意,涼颼颼的:長指甲,幹啥也不得勁啊!

黑燈瞎火的,曉靜還擔心五常瞎尋思,瓜田李下,稍一猶豫,嗖≈竄上了五常後背≈≈!

跑出了北坡洞口,前途一片光明,曉靜揚起小腦袋,開始放聲高喊:

駕≈≈哥德剛,哥德剛,郭的綱≈≈≈

曉靜一聲喊,五常立馬加速:我加速,biubiubiu!biubiubiu!

Biubiubiu,北坡洞口是個小下坡,五常揹著曉靜,跑的極快,樹木也多,樂極註定生悲,一腳踏空,兩腿一跪,崴到了左腳。

曉靜一邊咯咯咯地笑,一邊將他一路攙扶到了學校。

崴了腳,沒啥關係,曉靜給他抓了中藥,年輕體質,陽氣旺盛,熱水泡幾天很快就好,曉靜說她配的中藥是祖傳秘方,五常說你滾吧你,但確實很快腳踝就消了腫。

年輕人好得快,這是實情,陳曉靜額頭的傷不是包著的嗎,小姑娘當天晚上就把它揭掉了,她嫌礙眼,好好一個姑娘,整的像當年郭軍傷兵似的也確實不好看。

曉靜配的中藥到底是不是祖傳秘方,沒人知道。

文理分科四個人開完會,四妮煞有介事,一板一眼,表情嚴肅地總結了選擇理科的三點好處:

1:理科的升學率比文科高。

2:文科不如理科容易。

3:咱們都報理科,到時候還在一個班級有個照應。

五常沒什麼意見,但心底下隱隱覺得,四妮這姑娘主要是因為第三點吧,都在一個班,以後爬防空洞肯定比較方便。

照應啥的就不說了,反正五常以後還要蹭她的肉麵醬吃。

期末考試之後,高一學期結束,學校給高一的孩子們放了幾天假,五常騎著腳踏車趕緊回了家。

回家之後,抽空去姥姥墓地轉了一圈。

姥姥墓地就在背眼村後山腳下,墓地周圍一片老松林,松樹屬於那種不落葉的針葉松,松針很長,一到春天開花的時候,空氣中瀰漫著淡黃色的松花粉,松花粉這玩意兒山上多得是,現在倒成了很多人用來冒充保健品的道具。

我從來沒聽說過鬆花粉能治病,但松花粉能讓人過敏倒是真的呢,筆者一個朋友的孩子眼睛對它過敏。

一到春天松花粉飄蕩的季節,這孩子的眼睛就通紅通紅,看了很多醫生,只能判斷出是花粉過敏,卻無法確認過敏源,得了,沒辦法,搬家吧,後來搬去了市裡,孩子就沒事了。

孟母還三遷呢,隔壁老王也跟著心上人搬家,所以,有孩子的父母春天時候要特別注意,花粉過敏是個很嚴重的事情。

五常來到姥姥墓前,先將墓旁雜草清除乾淨,然後跪在墓碑前,恭恭敬敬磕了幾個頭,嘴裡念念叨叨,咱也不知在唸叨的啥,最後起身拿衣袖將墓碑也擦乾淨了。

奶奶墓碑上也刻有孫子輩的名字,五常屬於外長孫。

學業緊張,五常已經大半年沒回家了,幾天假期,五常倒是忙活得很,舅舅姨娘叔叔大爺,幾家親戚得一一拜訪,五常的爺爺奶奶過世的早,五常都沒見過,正好趕上村長張八斤的母豬下崽,五常順便也去觀摩了一下。

當時,農村家家戶戶養豬,一到過年,就是肥豬們的昇天節日,村裡面洋溢著豬兒們快樂的歡叫聲,此起彼伏。

張八斤養的是母豬,他哪隻老母豬一窩生了十幾只豬崽,五常趴在豬圈邊上看著老母豬的肚皮,嘖嘖稱奇!

小豬崽們都在吭哧吭哧叫喚呢,五常心裡就想:

好神奇呀,自己小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

然後,就有一股想去問媽媽的衝動。

要是姥姥活著就好了,什麼事都可以問。

假期一過,同學們三三兩兩,陸陸續續返校,五常從原來的六班,分到了理科的四班,這樣,高二的五班和六班是兩個文科班,其他四個班級,按道理,絕對是理科班。

四班總共53個學生,男女生各佔一半,五常急匆匆在班裡轉了一圈,熟悉的面孔不少,當然也有一些陌生的面孔。

五常仔細找了一圈,而且是專盯女生,女生們都有點奇怪,但和他一起商量分科的三個女生,一個也沒瞧見。

仔仔細細又找了一遍,桌子底下也趴著瞧了,又把班上人頭數了一遍,頂棚爬不上去,還是一個沒瞧見。

這一下,東土大和尚丟了紫金缽,五常就有點慌了神。

死丫頭啊,離校之前說的好好的呀,算是許下了一張口頭契約呀。

口頭契約絕對算是一種契約形式,我們文登當地這邊俗話說:

一口一個釘子,吐一臉唾沫也能冒個綠泡泡。

所以呢,枉顧常識,隨口瞎編和胡說八道違反契約精神,皆不可取,做人要以誠信為本,老祖宗早就說過:

勇者無懼,智者無慮,仁者無敵,誠信得天下。

五常一著急,趕緊跑去找,情急之下,跑的都有點趔趄。

果不其然,陳曉靜,王建春,楊四妮,這三個丫頭片子並沒有丟,也沒有藏著掖著,都在文科六班呢。

三個丫頭見了五常,全都樂呵呵的,四妮還給五常帶了滿滿兩罐頭瓶的肉麵醬,曉靜趨前一步,輕輕拽住了五常衣袖,身體左右晃了兩下,說話的聲音也罕見的溫柔:

皮臉常,你怎麼板著個臉?你樂呵樂呵呀!

曉靜此時的眼神,是清澈的,乾淨的,誠懇的,還有些許愧疚,些許曖昧,那是一種極為複雜的表情。

五常抓過了肉麵醬,將三個丫頭狠狠地瞧了一遍,閉緊了嘴巴,心底則在暗想:我還樂呵,我保證不哭行不?

五常抓著兩瓶肉麵醬,頭也不回地回了宿舍。

當天晚上,月上中天,五常獨自一個人來到操場中央水井邊,話不多說,一屁股就坐在了水井邊的石階上。

望著天上的月亮,望著天邊的星星,望著一朵朵漂浮的雲團,皺著眉頭,狀態深沉,思索了良久。

月上中天,操場上瀰漫著一層濛濛的霧氣,宿舍早就熄燈了,四下裡偶爾幾聲秋天的蟲鳴,除此之外,異常的安靜。

思索了良久,五常發出了人生第一個靈魂拷問:

老天爺呀,是不是因為我太皮臉了?

但靈魂深處的東西,他小小年紀怎麼能弄得懂,即使時過多年,直至三十而立,他依然沒有弄懂,反而越來越迷茫。

其實,選擇文科理科,五常並不是太在乎,他在乎的是另外的一種情緒,他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就陷入了迷茫。

迷茫是迷茫,但耳邊傳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

快午夜了,不知何時,四妮也悄悄來到了井邊,緊挨著五常坐了下來,一句話不說,和五常一樣,胳膊支楞著下巴,抬頭望月,二人保持這個姿勢至少有半個時辰。

月光之下,那一雙墨藍色卡姿蘭大眼就像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亮晶晶,五常扭頭看向那雙眼睛,突然淡淡一笑。

說不出來的情緒,就這樣在暗夜裡瀰漫開來。

此時的月亮,很知趣地躲在了雲層的後面。

躲在雲後的月亮,顏色漸變,緩緩變成了藍色,這是個藏在雲層後面的藍月亮,美得讓人心碎。

雲朵擋不住它,不大一會兒,它又冷冷地照向了人間。

大千世界,茫茫眾生,萬家燈火,閃閃爍爍。

此後多年,五常依然無法界定當年的這份情緒,那是一種無法言說,不能表達,心裡就像被針扎,還不能喊出聲來,啞口無言,黃連塞嘴,特別複雜的一種情緒。

說白了,這絕對是一種莫名的痛苦!

這份痛,還只能藏在心底,人前,裝出一份灑脫。

活著,就是這麼的不容易,人生一世,事之八九,不能如意,豈止是不如意,有時候,啪一聲跌進了谷底,谷底下,站著一位絕色姑娘,一襲白衣勝雪,喚做小龍女。

小龍女嬌聲喊道:你過來呀≈≈≈

五常說:姑姑,我不過去,我又不是楊過!≈≈

月色濛濛,過了良久,五常迷茫的眼神逐漸柔和,看向暗夜裡的那雙卡姿蘭大眼,五常竟然開口說話了:

妮兒啊,井邊太涼,咱們回去吧。

一抹憂傷與酸澀掛在了五常唇邊,下巴上還沾有一抹淒涼,從這時候起,張五常又明白了一個道理:

這些高中小女孩兒不但不講理,有時候說話也不算話。

好吧,你又奈何不了她。

隨她去吧≈≈≈!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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