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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文登一中
文登,位於威海市西南方向,瀕臨黃海,除了海鮮漁產豐富之外,以出名人雅士聞名於漢唐時期,文登古稱聞登,近代,則多出英雄人物,特別是以烈士居多,真的是山清水秀,人傑地靈,英雄輩出之地,如今整個威海的海岸線,修整的風景如畫,喜歡看海的朋友建議你來威海,十年世界人居城市。
童鞋們要是來威海,千萬記得帶上瀉藥,海鮮吃多了,容易竄稀跑肚,記住了呀,不用謝我呀,一般人我都不告訴他,我是個喜歡助人為樂的好人,助人為快樂之本。
威海這邊有句俗語:文登出烈士,榮成出將軍,大乳山出叛徒≈≈這幾個縣都隸屬於威海管轄,這句俗語,可不是我瞎編的啊,乳山人可不要罵我≈≈你過來呀。
文登確實烈士多,市中心峰山上有烈士陵園,我就經常帶束花去祭拜,每一道墓碑都刻有烈士的簡介,籍貫,生卒年月,英雄事蹟,稍微想象一下,就能領略出他們當年血染的風采。
我個人覺得,名人雅士就相當於如今非洲某地的薩普,有自己的圈子,有自己的興趣愛好,有自己的遊戲規則,比如穿戴名牌,所有積蓄都用來購買隨身奢侈品,拿一個月工資去高檔酒店急頭白臉吃一頓,當然,很多時候,餓著肚子。
即使·餓著肚子,其體面絕不能丟,吃不飽算的了什麼,尊嚴與精神食糧才最重要,這是一種生活態度!
薩普們是名牌正品堅定的支持者,是非洲的符號,薩普們喜歡二手名牌,賣假貨的在他們這裡可要吃閉門羹了。
文登一中,當屬文登當地最高學府,相當於清華北大,考上這麼好的高中,家裡人高興壞了,五常父親破天荒在家裡擺了好幾桌,村長拉著五常的左手仔細端詳,最後很肯定地說道:
信不信,這孩子將來能考上大學!≈≈
這廝一語中的,比道邊坐馬紮的算命先生不遑多讓,算命的有時候還算的不準呢,瞎猜≈≈有時候也能猜對。
村長叫做·張八斤,據說出生的時候,上稱一稱,淨重八斤,也不知道是市斤還是公斤,對他母親來說,算是一劫。
關於八斤的故事,還有另外的一個版本,高階版本3.0:
這是個升級版本,無論怎麼看,都有些曲折離奇。
按照咱們華夏民族的身材體質,一般孩子剛剛降生的時候,男孩兒稍微重一點,大約在七斤左右,筆者娘子就生了個男孩,生產的過程,那真是翻山越嶺啊,跋山涉水啊,從凌晨兩點直直折騰到早上六點多,接生的婦產科大夫都換了好幾撥。
婦產科主任說了,自然分娩對孩子好,不能剖腹產!
好嘞,哇嗚≈≈凌晨六點多,大胖小子呱呱墜地!
洗吧洗吧,摘巴摘巴,上稱一稱,娘嘞≈≈八斤二兩!
可把老子興奮壞了,立馬在微信朋友圈裡配圖發文感嘆:
八斤二兩≈≈≈!這一路,真特喵的曲折流離啊≈≈
別的不說,我家娘子抽筋暈了好幾次,老子抽了兩包煙。
然後呢,很多朋友在朋友圈裡恭喜我,恭喜啊恭喜。
有個喜歡釣魚的朋友問我:恭喜啊恭喜,在哪裡釣的?
我撓著頭回復他:不是啊,這是我兒子吶!≈≈
他說:哦,明白了,那你問問你兒子,在哪裡釣到的?
我家娘子當時氣壞了:喝滿月酒的時候,給他一杯童子尿!
據說呀,童子尿≈≈不但養顏,還益壽,治療老年痴呆。
每年吉日,張八斤都給母親過壽,他是村委書記兼任老村長,有時候鎮上的幹部都坐著拖拉機來他家吃席,有一年,幾個幹部喝多了酒,晚上回去的時候,拖拉機破天荒翻進了溝裡。
村裡已經很多年沒有大學生了,考上大學就相當於改變了命運,再也不用在土地裡刨食了,這也是農村孩子唯一的出路。
筆者當年也是這麼走過來滴,直到現在,依然非常感謝鄧公,感謝鄧公讓我如今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鄧公千古!
文登一中,全國重點高中,每年都有學子考上清華北大,2023年山東的高考狀元就出自這裡,作為一個地道的文登土著,我很驕傲,也很自豪,雖然我不是狀元,但我認識狀元他爹。
能認識狀元他爹,我認為是一種福分,也叫竊以為。
三年的高中生活,對張五常來說,簡直就像煉獄一般!
每天早上凌晨跑操,晚上下晚自習的時候已經快11點了。
每年過年放假,五常都能在家連著睡上三天,大年初一睡到初三,睡得就像一隻豬,只是吃飯的時候,母親喊他吃上幾口飯。
但苦中有樂,假如時光倒流,五常應該還想再來一次。
學校宿舍麼有自來水,一個宿舍住七八個人,大家弄了值日表,輪流到操場中間的水井打水,用扁擔挑的那種,幸虧五常小時候挑過水,如今的孩子,估計都沒見過扁擔。
扁擔長,扁擔寬,當個中寬來兩頭尖,扁擔挑水得上肩。
這幾句得用山東快板,用河北梆子恐怕·不行。
輪到五常打水的時候,這廝和小夥伴兩個抬著水桶,咿咿呀呀就到了操場中間的水井邊,兩個身穿碎花小裙子的女生正在打水,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已經長開了,身材婀娜,姿態萬千,美輪美奐,格外養眼,這還了得,五常眼前瞬間一亮。
五常是個有前科的人,剛剛喊了一句:阿邦!
兩個女孩兒哎呀一聲,手一抖,噗通一聲:
一隻水桶就掉進了井裡≈≈≈!
趴在井邊一瞧,哪隻水桶搖頭晃腦,打著旋兒,慢慢沉進了水底,它姿態相當優美,感覺像在嘲笑誰。
可不能隨便嚇人啊,人嚇人,嚇死人。
這一下,倆小姑娘急眼啦,其中一個,柳葉彎眉,嘴角下垂,估計脾氣不好,嗷了一聲,一把薅住了五常上衣領,不依不饒,一張小嘴叭叭個不停,看神情,就差上身撓臉了。
五常嚇得臉都白了,特別是聽到倆姑娘說要找他班主任,班主任在五常心裡,那是神一般的存在,在他面前,五常大氣都不敢出,一時間,手足無措,汗如出漿,一張臉龐憋得發紫,就像他拖拉機裡剛剛降生時候一樣一樣滴。
還是他的小夥伴機智,急忙說道:別急,我們幫你撈騷。
我們文登土話,挑水的水桶,土語叫做:騷,幫你撈水桶,就是幫你撈騷,姑娘,我幫你撈騷,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
二人每人手持一隻扁擔,五體投地,趴在了井邊,將扁擔一邊的鐵鉤子探進了井裡,撈啊,撈啊,撈≈≈騷。
扁擔才多長,水面離井邊也有不小的距離,這同學二人撈了半天,徒勞無獲,啥都沒撈到,可把兩個小姑娘急壞了。
哪個脾氣不好的姑娘,急的直搓手,這姑娘本來就白,一著急,一搓手,手指關節就更白了,感覺像是抹了粉。
這水桶和扁擔,乃是公共財物,每個宿舍都有一套,這東西一丟,小姑娘們可就不能打水洗臉了,那多尷尬呀。
臉·是姑娘們建功立業的資本,相當於頂樑柱和定海針。
所以呀,如今美容院的生意蒸蒸日上,當年也是如此,哪個姑娘沒有一盒雪花膏呢,公社供銷社裡賣雪花膏的售貨員,也是個好職業,沒有個三巴掌兩腳的你也進不去。
五常二人更加著急,情急之下,只聽噗通一聲,五常的小夥伴滑進了井裡,兩個碎花小姑娘立刻咿咿呀呀喊了出來,五常眼疾手快,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小夥伴手裡的扁擔。
騷,都掉井裡了,可不能把扁擔也掉井裡呀。
任何緊急情況都要分清主次,臨危不亂,此乃大丈夫也。
當年諸葛亮為什麼要借東風,假如刮西風,那就燒到了自己,他又不傻,當年白臉曹操被他燒的跳腳嗷嗷叫喚。
五常的同宿舍小夥伴姓叢,叢姓·為山東文登土著大姓,相傳為北方鮮卑或匈奴一族避禍至此,改姓避禍,爾後與當地漢人交匯融合,如今的文登博物館裡,還有叢姓的祠廟。
但,叢氏·這個姓氏,百家姓裡無法查到。
叢姓和孔姓一樣,中間那個字就是他的輩分,整個地球都能拜上輩分,只要是姓叢的一見面,一介紹名字,得了,該喊爺爺就得喊爺爺,該喊孫子,你就孫子哎,一點兒都不亂,不像別得姓,有時候兩個鎮之間都拜不上,感覺挺尷尬。
叢培九的意思:姓叢,培字輩,排行第九。
字面解釋,呀唬≈≈他母親也真夠可以的了,他父親估計挺忙,毫無疑問,這個培字輩的小夥伴兒應該做生意也行。
叢培九後來就做了包工頭,不用說,虧的一塌糊塗,整個家族的親戚讓他借了個遍,然後這廝破了產,破產之後,回村參加競選,竟然選上了村長,據說乾的挺哇塞的呢。
幹了幾年村長,村裡的東西也讓他賣的差不多了。
這個叫叢培九的小夥伴長得高高瘦瘦,一雙瘦胳臂極長,加上那時的農村孩子,夏天都是在水裡泡大的,情急之下,兩臂張開,兩條長腿使勁一撐,這廝竟然掛在了水井之中。
問題不大呀,五常趕緊將扁擔伸了下去,兩個女孩兒也使出了三歲時期吃奶的力氣,三人一點點將叢培九拽了上來,幸好是夏天,氣溫高,井水也不太涼,僅僅是衣服溼了而已。
爬上來之後,叢培九站在水井邊,一個勁地抖,抖水呀。
人都掉井裡了,倆女孩兒也就不太好意思了,眼巴巴地瞧著五常,像是待宰的羔羊,五常將自己宿舍的水桶給了她們,又幫她們打滿了水,順道挑著兩桶水晃晃悠悠送到了女生宿舍。
兩個女生一個勁的謝,謝的五常有些紅暈上臉,他長得瘦弱文靜,挑水的姿勢雖然很帥,但累得氣喘吁吁。
但是,且慢,等會兒,騷,總歸還是要撈的呀。
二人在宿舍裡換好了衣服,去了班主任家裡借繩子。
班主任姓邱,丘處機的邱,是個矮矮胖胖的黢黑中年人,戴一副高度近視鏡,一張臉像是抹了鍋底灰一般,眼睛極小,應該有蠶豆大小,再加上眼鏡度數也大,眼睛就顯得更小了。
唸書好的孩子,總是得老師青睞,班主任教語文,五常的作文經常被他拿來做範文,所以,每次語文課發作文字的時候,五常就乾著急發不到,說明了情況,繩子很快就借到了。
有了繩子,卸掉扁擔一頭的鉤子,繩上綁上鉤子,二人趴在井邊開始撈騷,越撈越上癮,撈的不亦樂乎。
打掃戰場,清點戰利品,總共撈出來大大小小七隻騷!
勞動才有收穫,多勞多得,不勞而獲那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其時,圍觀的同學越積越多,高年級的同學也來了,大家品頭論足,終於有人認出了有一隻騷是他們宿舍的。
既然是他的,免不了要爭執一番,要騷是一定滴,這關乎到一個宿舍男生的集體榮譽,主要是時機太好啦。
但是,五常同學堅決不給,急眼了,他恨恨說道:
你說是你們宿舍的騷,真騷假騷,那麼,你喊它,它能答應麼?你喊一聲,它要是能答應,我就給你!
道理簡單明瞭,邏輯也不復雜,騷上也沒有名字。
要騷的這廝,是個矮墩墩的胖子,估計脾氣不好,一聽之下,一雙蠶豆眼睛圓睜,已經有兇光閃現,上前一步,一把薅住了五常上衣領子,年輕人火氣怎麼都這麼大,一言不合薅衣領,可能那時候學校伙食不太好,吃的食物容易上火。
算起來,這是五常今天第二次被人薅住衣領子了,俗話說,有一說一,事不過三,瘦弱的五常瞬間熱血上腦。
腎上腺素也飆升爆表,再說了,小姑娘薅一把也就算了,你一個大小夥子也來薅,豈有此理,你當是生產隊薅羊毛呢!
右手緊握成拳,這個五常小時候就練過,瞄著矮胖子的左眼一拳就掏了上去,正好結結實實捶在矮胖子左眼眉弓處。
這一拳,力道極大,方位又拿捏的恰到好處,矮胖子左眼處立馬裂開一道口子,只見他眨了幾下眼睛,吧咔,吧咔,一道血條順著他左眼眉弓流了下來,很快就流到了唇角。
這廝先是舔了一口,拿手一抹,一手背的鮮血,估計鮮血的味道也不對,嘴裡發一聲嚎叫,衝上去就和五常扭在了一起。
還好,圍觀的同學趕緊將二人分開,矮胖子被人架到了學校醫務室,後續也就沒啥了,五常同學被全校點名通報批評。
學校是個教書育人的地方,打架可不行,容易受傷。
經此一戰,五常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
該揍人的時候,一定要眼疾手快,一擊制敵!
下手也就三個字:穩·準·狠!
高一這一年,是打基礎的一年,基礎打得好,打得牢,打得妙,離大學門口就更近了一步,當然,也是同學們互相熟悉的一年,同學們都來自文登當地各個鄉鎮,很多都是頭次見面。
五常偏科比較嚴重,他語文好,數學和化學則是一塌糊塗。
在五常眼裡,大部頭的高中數學簡直如同天書一般。
但不知為何,這廝特別得女生偏愛,住在城裡的小女生經常在禮拜天帶他回家吃飯,五常是農村孩子,條件自然沒有城裡孩子家庭條件好,城裡的孩子父母基本都是幹部和公職人員。
所以呢,直到現在,農民依然處於社會最底層,不管從哪個方面都是如此,這讓我非常的揪心,因為我從頭到腳都是一個農民的後代,這也讓我非常的驕傲,同時也非常的迷茫。
一到禮拜六傍晚,一個小丫頭領著五常穿梭在文登縣城星羅棋佈的小巷之中,那時候的文登縣城,沒有幾座高樓,很多的民宅還沒有拆遷,民宅建的極為擁擠,小巷子也都窄窄的。
窄窄的小巷,低矮的民宅,隨便一想,立馬有些詩情畫意。
這個姓王的小丫頭,叫做王建春,一張圓臉,個子不高,瞧起來應該比小時代四哥稍稍高一點,約大於賓士E300L的車高,一雙丹鳳眼,堪比大觀園裡王熙鳳的眼睛,已經鳳的出奇。
王建春同學留著兩條馬尾辮,五常最喜歡從後面低頭瞧她馬尾辮一上一下地蹦躂,感覺她整個人活潑可愛。
她還唱歌呢: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
小亞麻小二郎,小亞麻小二郎,揹著書包上學堂,不怕太陽曬,也不怕哪風雨狂,只怕先生罵我傻呀,沒臉見爹孃!
可惜≈她五音不全,唱歌完全不在調上,不但串歌,還漏詞,張五常的耳朵呀,五常聽著聽著就想掐她脖子。
掐脖子屬於刑事案件,二人越過小河,穿過小巷,再走一個小山坡,蹦蹦跳跳走了大約五里地,就到了王建春的家裡,一個三層結構的住宅樓,建春家就在一樓,目測有四十平方。
每次和她一起過小河溝的時候,五常都有一種想拉住她一隻小手的衝動,也沒別的心思,就是怕她掉溝裡面,這姑娘每次過河溝都是用跳的,砰≈≈跳完以後,回頭對著五常噗嗤一笑,笑起來一雙鳳眼彎成兩道月牙,特別的好看。
跟她在一起,像是領著妹妹,五常皮臉的毛病改了許多。
王建春的父母是當地一家國營曲拐廠的職工,她父親是廠裡的中層幹部,媽媽做財務,五常到她家裡吃飯的次數最多。
建春有個哥哥,特別喜歡五常,估計有妹妹的人,老想再有個弟弟,一家人每次都把五常當成客人來招待。
我不知道你們唸書的時候,有沒有被女同學邀請到家裡吃過飯,那種幸福的感覺,很難形容,高科技鍵盤都敲不出來。
鍵盤敲不出來,又多少年沒提過筆了,頗有些尷尬。
第一次吃飯,雖然有點侷促緊張,但幾次之後,五常話就多了起來,王建春的母親,生怕五常將來找不到媳婦:
天南地北,刨根問底,扒祖墳,五常心裡噗噗噗直打鼓:
阿姨啊,您應該擔心您閨女才對呀!
您家閨女長成這樣,您確定她將來能嫁的出去?
後來五常才知道,阿姨擔心的特別有道理。
阿姨也不僅僅是擔心五常,也許是擔心自家閨女呢,建春很快就是適齡待嫁女青年,這道理古來如此,現在也一樣。
要是擔心自家閨女,那可就和五常沒半毛錢關係。
我們中國人自古就講究門當戶對,古時候的四合院,上門檻上都設有門簪,地位高的人家可以有四個門簪,地位低的可以安放兩個,這個就稱為門當,將來衣錦還鄉,用來掛匾。
筆者一家三代有兩個退伍軍人,一個陸軍服役,一個海軍服役,我個人覺得應該弄四個門當,掛上光榮人家的牌匾。
咱們再來說戶對,在古代,單扇門稱戶,雙扇才能稱為門,而普通窮人家的大門,只有顏色黢黑的單扇。
這就是門當戶對的具體含義,引申為嫁娶的擇偶標準,門不當戶不對,則棒打鴛鴦,屬於封建殘餘,我們堅決不同意!
豈止是不同意,有姑娘死心塌地要嫁給個瘸子!
憲法賦予我們婚姻自由的權利,與生俱來,你找個王二麻子,範德彪子,瞎眼李四,沒人能干涉你,父母也不行。
當然,你要是找個三兒,找個四兒,法律不同意。
也就是在小姑娘王建春家裡,五常學會了喝酒,也是從這時候起,酒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每件事的第一次,都充滿了驚險與刺激,並會久久鑲嵌在你腦海裡,時不時地跳出來撩撥你一下。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經驗,當然,經驗肯定不能都是美好噠。
五常兄弟第一次喝酒的經驗,就不太那麼美妙。
五常兄弟第一次喝酒,拜王建春大哥所賜,她大哥年紀也不大,但已經參加工作多年,和她父母都在一個單位,每次五常去吃飯,他就攛掇五常喝點兒,愛喝酒的人都有勸酒的毛病。
筆者老家河南,河南人勸酒是端著酒杯看著你喝,我們文登這邊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拿著空杯,杯口朝下,看著你喝,此時他的眼睛裡充滿真誠與期待,你不喝都不好意思呀。
五常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喝的酒,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他往回走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酒勁衝動之下,堅決一個人回去,五里地走了倆小時,吐得昏天暗地,基本上走一會兒,吐一會兒,期間,扶過牆,抱過樹,抓過籬笆,趴到草叢裡聞過青草的味道,等回到學校宿舍,已經半夜了。
回到宿舍,倒頭便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喝的什麼酒,五常記得清清楚楚,那是我們當地出產的一種紅酒,不知是什麼釀製,後勁極大,建春的哥哥和父親陪著五常,三人總共喝了四瓶,建春的父親估計也喝多了,到最後拉著五常的手,眼神特別誠懇,並且開始稱兄道弟!
他叫五常小兄弟,五常就喊他大哥,來而不往非禮也,這些規矩,五常打小就懂得,我們文登這邊,家教很嚴。
小學的時候,代課老師中午都是到村民家裡蹭飯吃,學校按照學生列表,制定了輪流管飯的值日表,學生家長輪流管飯。
尊師重道,為人師表者先吃,輪到五常家裡管飯,五常照例都不能上桌,等老師吃完,五常才能和妹妹及母親在腳地下吃。
山東,孔孟之鄉,遵循孔孟之道,尊師重道,規矩挺多,但我個人覺得,吃飯不讓孩子上桌,值得商榷。
喝成這樣子,王建春和母親孃倆則站在腳地笑眯眯地瞧著,像是在看熱鬧啊,建春的哥哥倒是一點事沒有。
後來五常才知道,建春的哥哥喝酒海量,他自己說沒遇到過對手,最高記錄一次喝過四十瓶啤酒,應該是天賦異稟。
這種酒量的人筆者也見過,我們叫酒漏子。
能喝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五常第一次喝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對酒精過敏,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身上就起了很多紅疹子,形狀恐怖且不規則,當時嚇壞了,以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得了不治之症,肯定要去西天見佛祖,哪怎麼行!
他還沒活夠呢,一路小跑去了醫務室,半路上還摔了一跤。
學校醫務室的醫生問他:你是不是昨晚喝酒了?
五常張口就來≈沒有呀,這廝很有個性,當年穿著破衣爛衫也能在全校師生面前站的筆直,但他早上還一身酒氣呢。
值班醫生一眼狐疑,嘟嘟囔囔給他開了幾片過敏藥。
酒精過敏怕什麼,一點兒沒耽誤五常後來成為一個狂熱的酒精愛好者,而且,自打哪次之後,再也沒有過敏過。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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