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劍飛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章 醫心俠影,荷塘刀光,陰極劍訣,倚劍飛天,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街道上的行人漸漸稀少,吳遠江穿過一條條街道,繞過一座座宅院,終於來到了城東北路。

草銜齋坐落在一條幽靜的小巷中,門前掛著兩盞燈籠。吳遠江站在門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敲響了門。

不多時,門緩緩開啟,一位身著青衫的老者出現在門口,他的眼神清澈,彷彿能看透人心。他看著吳遠江,淡淡問道:“閣下何人?此番所為何事?”

吳遠江恭敬地行了一禮,道:“晚輩吳遠江,特來求見柳先生,只因一位朋友身受重傷,急需先生的還魂草救治。”

柳病言先生的目光在少年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後緩緩說道:“還魂草藥性猛烈,一般人承受不住。”

吳遠江聞言,毫不猶豫地跪下,誠懇地說:“晚輩一片赤誠,只求先生救我朋友一命。若先生肯賜藥,晚輩願終生為先生效犬馬之勞。”

柳病言為少年切脈一番後說道:“這位小哥此刻就算是服用了還魂草,恐怕也是藥石無醫了。”

吳遠江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年輕人,你的心意我已明瞭。但世間萬物,皆有定數。生死輪迴,非人力所能左右。”柳病言雖溫和卻悲悽。

吳遠江抬頭說:“柳先生,我知道您醫術高超,能起死回生。我那位朋友,他是個好人,不該就這麼離世。我求求你,救救他!”

柳病言沉默了,他的目光透過窗戶,望向遠方。天上一輪豔陽高照。

柳病言從懷裡掏出一個鈴鐺,輕搖幾下。

一個童子應聲出來。

柳病言說道:“童子,你去取還魂草三錢,輔以丹參、川穹、紅花、降香各兩錢,以一錢冰片為引,三碗水熬成一碗,藥熬好了速速送來,不可耽擱!”

“是!”童子領命而去。

柳病言從藥櫃裡摸索出一個布包,在桌上抖開,裡面整齊地擺放著各種絲線一般粗細的銀針。

柳病言的眼神專注,彷彿世間的一切紛擾都與他無關,他的世界只剩下了眼前的病人和手中的銀針。

他先是仔細觀察少年的面色,然後輕輕按其脈搏,感受著生命的微弱跳動。片刻之後,柳病言點了點頭,似乎已經有了診斷。

“此子氣血兩虛,經絡阻塞,需得施以針灸,調和陰陽,方能有一線生機。”柳病言的聲音平淡,卻透露出不凡的自信。

他取出一根細長的銀針,手法熟練地在蠟燭上烤了烤,隨即迅速而又精準地刺入少年的手腕內側,正是“內關”穴。

柳病言連續取針,分別刺入風池、神闕、合谷、內關、公孫、申脈等十八個穴位。

柳病言對吳遠江說道:“我指切外關、曲池、少海三穴,這位小哥卻一絲反應也沒有,再切脈搏鼻息也全然沒有,怕不是已經西去了。”

吳遠江默然,他的目光如同深潭,幽暗而不可測。他緩緩走到少年身旁,伸手探了探他的頸側,那裡的面板微涼,似乎沒了生命的溫暖。

柳病言的話語在他耳邊迴盪,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刃。他抬頭望向遠方,天邊的雲彩彷彿也在為這位年輕人的逝去而黯然失色。

“江湖如夢,可惜他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吳遠江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悲涼。

有些人,一旦離去,便是永遠。

柳病言說道:“能對這位小哥做出這些事的人,如同禽獸!”

“是。”吳遠江輕聲說道:“但這些禽獸現在都已經是死人了。”

柳病言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殺了他們?”

“是!”吳遠江的聲音堅定而冷酷,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刺骨而無情。

柳病言默然無語,清風拂過柳枝,將烏雲卷在了一起。

柳病言看了吳遠江兩眼說道:“你身上的血跡,不用洗嗎?”

吳遠江微微一怔,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衫,那血跡早已乾涸,如同一幅幅猙獰的圖案。他抬起頭,對柳病言露出一個淡然的微笑:“血跡易洗,但有些血,卻是洗不掉的。”

柳病言笑道,“還好你殺的是些禽獸!”

吳遠江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堅定:“世風日下,有些人成了禽獸,有些禽獸反比人更有人味!”

烏雲壓頂,天空如同潑墨般濃重,陽光被遮蔽,天地間一片昏暗。雷聲轟鳴,由遠及近,像是天神的戰鼓在天際敲響,震撼著每個人的心靈。閃電劃破長空,照亮了烏雲下的大地,雨點大如黃豆,從天而降,砸在地上,濺起一朵朵水花。

小院中一把沒來及收的箏被雨打響,發出清脆的叮咚聲。每一滴雨珠,都像是天地間的樂師,奏出一曲雷雨的韻律。

吳遠江看到,二樓一位白衣女子靜靜地站在窗前,她的目光穿過雨幕,落在那把古箏上。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一絲感動。她彷彿能聽懂這雨中的音律,能感受到這自然的節奏。

童子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湯,小心翼翼端到病榻前。吳遠江連忙把少年扶起來,從童子手中接過藥碗,每舀起一勺藥就輕輕吹一吹,然後才送入少年口中。

或許是藥湯起了效果,少年朦朧中眉頭緊緊攢在了一起,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仍沒有醒來。

喂藥吳遠江探了探少年的鼻息,仍然是毫無氣息。

“大夫!這!這!”吳遠江悲憤地大喊道,“為什麼他還是沒活過來?”

柳病言再次凝神診冶,他的手指輕輕搭在少年的脈搏上,眉宇間透露出幾分凝重。少年的氣息若有若無,像那暴風雨中的蛛網,細絲飄搖,似乎輕輕一觸便會斷裂。

柳病言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位小哥身受重傷,體質極差,還魂草藥性剛烈,小哥怕是承受不住這麼猛的藥性,老夫也無能為力了!”

吳遠江的臉色瞬間蒼白,他的手緊緊地抓住了柳病言的手,“柳神醫,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柳病言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老夫行醫多年,所見所聞無數,但這位小哥的情況,確實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

“柳神醫,”吳遠江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他...他真的沒有救了嗎?”

柳病言的眼中閃過一絲悲憫,他不知道這個少年是誰,對吳遠江有什麼意義,但他真的盡力了。

“壯士,”柳病言輕聲道,“生死有命,我們能做的,只是盡人事,聽天命。”

吳遠江緩緩鬆開了柳病言的手,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烏雲密佈,電閃雷鳴,暴雨如潑。

“或許,”吳遠江沉聲道,“這世上還有別的法子。”

柳病言嘆了口氣,他知道吳遠江不會輕易放棄。

“壯士,”柳病言道,“這位小哥怕是撐不過半個時辰了。”

吳遠江轉身,目光如電,“柳先生,你是一代名醫,想必肯定認識別的名醫,人命關天,我想再找別的大夫看看。”

柳病言思索片刻,緩緩點頭:“此地以北,有一位隱世高人,人稱‘鬼手’柳疾辭,他的醫術高明,或許能幫上忙。”

吳遠江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事不宜遲,我立即前往。”

柳病言卻苦笑著搖了搖頭:“那位高人性情古怪,從不輕易見客,你這樣去,只怕……”

吳遠江打斷了他的話:“柳先生,只要有一絲的希望我都不能放過。”說完抱起少年一躍而出。

柳病言大喊:“傘!傘!壯士這麼大雨你打一把傘呀!”

說完劇烈地咳嗽起來,他用手絹捂著口鼻,用手指指牆上的傘。

童子心領神會,一把搶了雨傘追了出去。

童子大喊:“我家主要叫我把這把傘交給壯士!”

吳遠江不加理會,跳上馬出了東城門往北飛馳而去。

雨水打在他的身上,他卻渾然不覺。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救活這個少年。

馬兒在雨中飛奔,濺起一片片水花,吳遠江的身影在雨幕中若隱若現,如同一幅水墨畫。

賓士了半刻,吳遠江的駿馬終於放緩了腳步。他們闖入了一片荷塘,這裡與外界的喧囂截然不同,彷彿是另一個世界。

暴雨如釘,在土地上打出無數小坑,黃豆大的雨滴激射在荷塘中,一片蛙聲此起彼伏,它們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來回應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

忽然一棵人腰粗細大樹橫倒在路中央攔住了去路,吳遠江不加思索用力揮鞭,駿馬感受到了主人的決意,四蹄翻飛,如同騰雲駕霧,一躍而過,繼續向著遠方奔去。

一聲奇怪的聲音響起,他的目光向右看去,一團黑色的東西穿過那一排隨風輕搖的楊柳,他看到了三個頭頂荷葉的蒙面大漢。

然後他和駿馬就一同重重地摔在地上,絆馬索?

地面上,泥濘不堪,吳遠江就地一滾,噌地立起身來,緊盯著那三條大漢。

駿馬的嘶鳴聲在雨中迴盪,它的四蹄掙扎著,試圖重新站起。

三條大漢,不緊不慢的走過來,其中一個說道:“我還以為雨天沒有生意。”

一個高個大漢說道:“三天前我找柳半仙卜了一卦,說我今天有一禍一福。”

“什麼禍?”

“溼身之禍。誰能想到太陽烈烈的天氣還能下起這麼大的雨。”

吳遠江怒道:“你們是什麼人?”

三個大漢的腳步聲在雨中顯得格外沉悶,他們頭頂的荷葉像斗笠一樣,遮住了雨水,卻遮不住他們眼中閃爍的狡黠。

吳遠江的目光如刀,一一掃過這三個不速之客。他知道,在這江湖中,每個偶遇都可能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局。

“我們是什麼人?”高個大漢冷笑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屑,“我們是這楊柳林的主人,這裡的每一片葉子,每一根草,都歸我們管。”

“那你們為何在此設伏?”吳遠江的聲音平靜,但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設伏?”另一個大漢接過話頭,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我們不過是在這等一個有緣人,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位騎馬的公子。”

“公子?”高個大漢打量著吳遠江,像是在審視一件貨物,“你若真是個公子,那這匹馬可真不賴。我們兄弟幾個,正好缺一匹好馬。”

吳遠江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知道,這場雨中的相遇,註定不會平靜。

“你們想要這匹馬?”吳遠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玩味,“那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三個大漢對視一眼,然後爆發出一陣大笑,彷彿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本事?”高個大漢的眼中閃過一絲兇光,“在這楊柳林,我們就是王法。你若不信,大可以試試。”

吳遠江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任由雨水打溼他的衣衫。他的手,已經悄悄地摸到了腰間的劍柄。

三個大漢終於停下了笑聲,他們開始慢慢逼近,就像是三頭準備撲食的餓狼。

駿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戰意,帶著一股不屈的嘶鳴聲中站了起來。

兩名大漢抽出長刀一左一右呈天地交泰之勢向吳遠江攻來,吳遠江縱身躍起,像陀螺一般旋轉著飛過兩名大漢,刀劍相交叮叮作響,一聲雷炸聲伴著兩聲慘叫過後,黑暗的天空被一道長長的閃電照亮,吳遠江穩穩地落在第三名大漢身旁,他的劍捲住了第三名大漢的脖子,劍尖插在大漢的肩膀上。

兩名大漢頸間噴著血倒了下去。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大漢嚇得魂飛魄散:“我們是縣中巡檢的校尉,在賭坊輸了錢,才想到半路截財的勾當,大俠饒命啊!”

吳遠江用兩根手指把劍尖夾了出來,大漢慘叫連連。

收了劍吳遠江說:“滾遠點!”

大漢點頭頻頻:“是是是!”

大漢跌跌撞撞往縣城方向奔去。

吳遠江思索了片刻,撿起一塊雞蛋大的石頭朝大漢擲去,大漢慘叫一聲撲倒在水坑裡。

吳遠江撿起長刀將三顆頭顱斬下,解開發髻系在了樹上,抽劍在樹上刻了幾個大字。

做完這一切,跳上馬,繼續向北而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武俠小說相關閱讀More+

一億孤行

牛筆

洪荒之天庭天兵

銀河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