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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最前方的李村長,擺了擺手,輕聲道,“小蘇啊,這些客氣話,就不用再說了,時候不早了,讓李虎他們護送你去縣城。”
蘇祁安點頭,上前一步,握著秦子音的手,與其告別,圍上來的村民也是頗為識趣,紛紛退開,留給著小兩口獨處時間。
“娘子,乖乖等相公回來,相公一定會高中,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嗯,我相信相公有這實力,奴家在家裡等待相公歸來。”
蘇祁安和秦子音相擁溫存,不一會便分開,遠處的李虎、趙大、鐵牛、水生四人明瞭,趕著一輛驢車上前。
蘇祁安上了車,和眾多村民告別,在李虎的驅車下,漸漸的五人身影遠去。
這次蘇祁安他們走的是官道,一路上沒有出什麼事,十分順利。
今日可是川都郡下七縣的縣試,對川都郡來說是件大事,即便郡縣下的治安不好,但碰上這等日子,各山的土匪都是很安靜。
誰要是敢在這種日子下山劫匪,不是腦子被踢了,就是進水了,那就是打大涼朝廷的臉。
科舉考試,代表的是大涼官方,即便大涼如今境內有些動亂,也絕對不是這些土匪可以肆意妄為的理由。
一但動了,出動剿匪的怕不是各郡縣衙役,而是大涼的軍方部隊。
正因如此,每年的各縣的科舉,哪怕是最低階別的鄉試,那段時間的治安也是最好的。
走在官道上,平日裡到沒幾個人,如今隨著接近嶺北縣城,一路上,陸陸續續的看到不少人影乘坐各類車輛前行。
家境好的自然是高頭大馬,家境貧寒的多半和蘇祁安一樣,要麼乘坐驢車,要麼步行。
短短几百米,蘇祁安見到的趕考學子就不下二三十人,看上去頗為熱鬧。
大涼科舉分四等,分別是一縣之內選拔的童生、秀才的鄉試,以及從一郡之內,選拔的舉人的縣試。
和最高等級選拔進士的州試,一般成為進士後,會前往京城,參加由三公乃至當朝天子主持的殿試,前十名者稱作進士及第。
在進士及第的前三甲,便是大名鼎鼎的狀元、榜眼、探花。
到了那一步,可真是一隻腳邁入了高官行列,到時候分配翰林院學習,拜三公為師,在花上數年時間磨礪,必定是位極人臣,這就是無數學子寒窗苦讀數十載的精神信仰。
只是這個東西,目前來說對蘇祁安有些過於遙遠,蘇祁安的目標不大,只想成為舉人就好,至於後面的進士、三甲啥的,老實說蘇祁安並不感冒。
畢竟,成了舉人,就已經是預備官員候選人,在一縣中,哪怕是一縣的縣令,都得客客氣氣。
畢竟指不定哪天,這位舉人就成了本縣縣令的接替者。
但凡縣令不犯糊塗,對舉人先生可是相當客氣。
要是能夠成為舉人,蘇祁安至少在嶺北縣多少有寫話語權,也算是穩住根基。
這才是蘇祁安參加縣試的最大目的。
因為沒有阻攔,蘇祁安五人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便抵達嶺北縣城。
在縣城門口,蘇祁安和李虎四人囑咐著,示意四人回去。
雖說縣試可以帶一些家奴、隨從跟隨,但這些都是有權有勢的豪門做的,蘇祁安本就是一介布衣,這要是帶著李虎四人,難免不會招惹麻煩。
蘇祁安一個人倒沒什麼,可李虎他們是平民,蘇祁安段不會讓四人牽扯其中。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李虎四人回村,還有各自的任務。
在一個月的備考期間,蘇祁安除了每日學習外,在村裡還做了一件事。
將村裡差不多20幾人的獵戶集中起來,由李虎、趙大、水生、鐵牛四人帶隊,組成一直獵戶隊,按照每日安排的時間,固定在東山村周圍巡邏。
不僅是獵戶隊被組織起來,就連村裡的那些小媳婦、老嫂子,也組成一支婦女隊,他們的任務則是在村內,看看有沒有生面孔,並且瞭解瞭解村裡的一些情況。
而這支婦女隊的隊長,是李村長的孫女,李小妹,別看李小妹年紀不大,只有十六七,但一副潑辣大膽性子,就連蘇祁安都是招架不住。
而且在村內的婦女中,有相當大的號召力,這樣的人用好了,放在合適崗位,用好了對東山村有很大的幫助。
蘇祁安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能夠保護東山村的村民,畢竟這年頭並不太平,土匪啊、野獸啊,這要是不將村民組織起來。
但凡再來一次,東山村都得死傷無數,也虧蘇祁安在東山村所做的一些事,讓他在村裡的影響力很大,這種組織安排,也只有蘇祁安能辦到。
當然這種自發的組織,和官方軍隊肯定無法相比,但總有個過程。
從黑衣人交手後,蘇祁安心裡便產生一種念頭,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只有將身邊的人都用起來,合理安排,才能在這不太平的日子裡,求的一絲平穩。
這還只是開始,等這次科舉結束後,後面東山村怎麼安排,蘇祁安會好好謀劃。
和李虎、趙大他們叮囑後,目送四人離去,蘇祁安目光收回,轉身獨自駕駛驢車緩緩進了縣城。
這次的縣城之行,倒是讓蘇祁安開了眼界,相比較上次縣城的冷清、混亂,這次嶺北縣城中,可是相當的秩序井然。
四周叫賣的商販規規矩矩的,路上也沒有見到什麼強買強賣,半路搶劫的事發生。
幾乎是每隔一百米,就會看到一隊身穿黑甲計程車兵、衙役來回巡邏。
看衣著,除了衙役是嶺北縣城的,至於那些黑甲士兵,則是川都郡城來的。
由此看來,郡守對本次縣試的重視。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目露緊繃之色,腦子中的那根弦就沒有放鬆,一但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這些衙役、士兵第一時間就會出現。
不怪他們如此模樣,一年一度的七縣縣試,今年輪到嶺北縣。
七縣秀才少說都有兩三百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各縣權貴,甚至據說有的權貴和郡城的幾位高層有關係。
這種人要是在嶺北縣出了什麼事,嶺北縣令怕是幾個腦袋都是不夠砍的。
所以,當幾百位秀才從各縣出發時,方敬之早早的將縣內所有衙役放了出去,甚至提前半月向郡守借兵,為的就是保證此次縣試科舉的順利進行。
蘇祁安在嶺北縣城行走,他並不著急前去專門為秀才下榻的客棧,反而是趕著驢車遊蕩在城內。
上次是因為有事,一路上直奔縣衙,對於縣城內其他的地方,倒是知之甚少。
如今有時間入城,蘇祁安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好好遊覽。
城內的那條主路兩側,除了各種叫賣的商販,在道路的盡頭,蘇祁安都是看到了好幾座酒樓、客棧,甚至是妓院。
一路上倒是好不熱鬧,這才是縣城該有的樣子。
蘇祁安有些感嘆,粗略的看了幾眼後,大概瞭解嶺北縣城的全貌,正準備返回下榻客棧時,忽然,一位身材瘦長,臉上滿臉雀斑的青年攔住了蘇祁安的去路。
不等蘇祁安開口,這位麻桿樣的青年,便開始恭維道。
“呀,一看先生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必定是此次趕考的秀才先生,如此年輕的秀才先生,在嶺北縣城可不多見啊,先生可謂是青年才俊啊。”
蘇祁安臉色平靜,並沒有對這種溜鬚拍馬的人有任何觸動。
這種人在縣城很多,平日裡基本上見不到,一般都會出現在各種盛事、大會中。
別的本事沒有,憑的就是自己出色的口才和過人的眼力勁,專門為各種權貴、大戶人家紈絝子弟帶路,講解分析當地城內的情況。
這種人有個外號叫溜油金,無論做人還是說話方式,就像抹了蜜,保證伺候那些紈絝子弟舒舒服服。
可惜,這次這位溜油金看錯了人,蘇祁安可不是那些冤大頭。
蘇祁安沒有觸動,讓這位青年有些詫異,但他並沒有放棄,依然對蘇祁安侃侃而談。
“這位先生,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想必來嶺北縣城不多吧,既然是青年才俊,自然要和真正的才俊們一起好好認識下。”
“前面那座望月樓,可是匯聚了七縣各大權貴,此時他們正以詩會友,那種氛圍可是好不熱鬧,據說獲勝者的彩頭,都有一兩百兩。”
“先生要是去的話,說不定榜首者就是先生您呢…”
這位麻桿青年的侃侃而談,一點都未打動蘇祁安,說著說著蘇祁安都差不多要離開了。
這可是麻桿青年混跡市井這麼多年,最失敗的一次,沒想到今天讓他碰到一個如此油鹽不進的主。
就在麻桿青年準備放棄時,他的聲音剛落下,耳邊陡然響起一陣風,當麻桿青年回過神時,在他面前,蘇祁安的臉不知何時出現在他面前。
這一幕讓麻桿青年嚇了一跳。
等他回過神來,他的耳邊響起蘇祁安的聲音,“你說的可是真的?既然如此,那便帶路吧。”
麻桿青年點頭,但臉上卻是露出幾分古怪之色,以他從業這麼多年,見過各種權貴紈絝,從來沒見過像蘇祁安這麼熱切的。
他熱切的可不是什麼巴結權貴,或者是在乎什麼名利,而是對錢財的渴望。
一兩百兩,雖然是大錢,但對權貴豪門的紈絝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這個蘇祁安明顯是衝著錢財去的。
“難道我瘦猴識人這麼多年,今天翻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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