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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罩夜幕的月色,隨著時間流逝,終於散去,天邊一抹魚肚白的光亮照耀。
寂靜的東山村,很快迎來了一片熱鬧。
天空剛亮,村內人影綽綽,嘈雜的聲音響起,遠遠看去頗為熱鬧。
這次匯聚的村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手中更是拿著一些建造工具,浩浩蕩蕩的朝著蘇祁安、秦子音居住的茅草屋走去。
還好蘇祁安不是睡懶覺的人,老實說,經過昨夜一戰,蘇祁安壓根就沒睡。
除了考慮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外,同樣的,對自己改造的弓箭做個覆盤。
和黑衣人的一戰,蘇祁安還是相當滿意,長弓的威力,被他發揮到極致,和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兵對戰,能夠佔據上風,這要是說出去,怕無人能信。
外人信不信,蘇祁安不在乎,重活一世,讓蘇祁安明白一個道理,扮豬吃老虎,哪怕在絕對安全情況下,蘇祁安始終都要保留自己的底牌。
這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和黑衣人的一戰,儘管暴露了自己的實力,但這也不過是部分,這年頭誰還沒有底牌。
能夠獲勝黑衣人,足夠給蘇祁安信心,如果有下一次,二人再見,蘇祁安絕對會此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蘇祁安坐在書桌前,看著熟睡的秦子音,臉上露出一絲柔色。
老天這一世待他不薄,讓他擁有一位如此賢惠的美嬌妻,為了能夠過上好日子,最好的捷徑就是科舉。
蘇祁安怎麼說都是秀才功名,走科舉才是正途,無論考不考得上,為了能夠讓秦子音過上好日子,蘇祁安說什麼也得嘗試。
還有不到一個月,便是各縣的縣試,留給蘇祁安的時間不多了。
溫柔鄉雖好,但還得搞事業為主。
接下來的時間,蘇祁安要暫時放下改進弓箭的程序,安心備考縣試。
就在蘇祁安一遍遍的翻閱各類先賢書籍,忽然,窗外響起陣陣熱鬧聲。
蘇祁安有些奇怪,起身推開房門。
迎面看到的就是李虎、趙大,在他們的身後,都是東山村的村民,規模很大,粗略看上去,起碼有上百人。
這幾乎佔據了東山村五分之一的人口。
出動這麼多人,蘇祁安還以為出什麼事了,連忙問道。
“李虎,這是出什麼事了?怎麼匯聚這麼多人?莫非是又有兇獸下山了?”
李虎笑著擺了擺手,連忙解釋道,“先生多慮了,沒有什麼兇獸襲擊,村內也沒有出什麼大事,村子很好。”
“這麼多人在這裡,就是想要為先生修繕房屋。”
聽著李虎解釋,蘇祁安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雖然蘇祁安有心想要給秦子音改善居住質量,但他可沒開口。
沒想到,這些村民就像知道一樣,全部匯聚起來。
看著蘇祁安不解模樣,趙大開口,“先生,這事其實在我們心裡藏了好久,不說先生對村民們做的貢獻,就先生本來是秀才功名,如今還住在茅草屋,這實在是有些不像話。”
“我們是粗人,不知道怎麼報答先生的恩情,想來想去,還是給先生修繕房屋,至少讓先生和夫人住的舒服。”
“這…不大好吧。”蘇祁安有些猶豫。
不是蘇祁安矯情,而是讓大批村民給自己修繕房屋,受過現代教育的蘇祁安,還是覺得有些情分有些大了。
看著蘇祁安猶豫樣子,李虎連忙道,“我們知道先生心善,但這件事本就是我們村民的一番心意。”
“先生居住東山村這麼多年,平日裡對先生的幫襯本就少,看著先生被欺辱,如今先生不計前嫌,對我們如此好,真是讓我們受之有愧。”
“能夠為先生做些事,本就是我們的福分,還望先生不要推辭,而且一個月後,便是先生的科舉,我們在這裡還期望沾一點先生文采光,先生倘若高中,對我們東山村也是一種福分。”
“沒錯,李虎這話說的對,先生,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安心備考,其他事情有我們了。”
身旁,陸陸續續響起其他村民的贊同聲,蘇祁安在想拒絕,但看著如此熱情的村民,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知道,有些事情到了水到渠成,在阻攔,反而會起反效果。
蘇祁安看了眼眾人,對著眾人拱了拱手,輕聲道,“在這裡,蘇某先謝過各位了。”
李虎、趙大擺了擺手,眾人很快離去,選了距離蘇祁安茅草屋不遠的一塊空地,立刻開始忙碌起來。
而熟睡的秦子音,也被嘈雜的聲音給驚醒,穿好衣服的她,來到蘇祁安身旁,眼前的一幕,讓她有些詫異。
蘇祁安手臂環繞秦子音的腰間輕喃,“遇見你們,是我蘇祁安的福氣。”
“相公,你在說什麼呢。”
“呵呵,沒什麼,相公說的是,以後我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
……
因為給蘇祁安重建房屋,東山村好久沒這麼熱鬧過。
剛開始幾天,還只是頭一批村民在忙碌,漸漸的,事情傳開了,到了後來,幾乎是整個東山村的村民,都陸續前來幫忙。
這之中,自然是有討好蘇祁安的成分,但大部分都是發自真心。
在經歷過大蟲下山、關掌櫃帶土匪襲擊村子,到後來蘇祁安為死去村民,安撫人心做的手段。
都讓這些村民認識到,投河重新活過來的蘇祁安不是一般人。
唯一能解釋的通是,現在的蘇祁安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以這些村民的智慧,也只能這麼想。
再加上村內,可謂蘇祁安頭號迷弟的李虎、趙大時不時神秘透露的訊息。
他們得出一個驚人結論,蘇祁安應該是天上的文武曲星轉世。
這個結論可不得了,幾乎從修建房屋那天起,在蘇祁安的門口,卻是多了一群人。
這些人都是村裡有名的大姑娘、小媳婦,除了愛在村裡聊閒話,卻是身兼一項重要的任務。
那就是介紹姻緣的媒婆。
這些人,這些天時不時聚齊在蘇祁安的門前,要說為什麼不上門。
因為前幾天的上門,直接讓蘇祁安剛喝的水給吐了出來。
一開口就想給蘇祁安介紹姑娘,在大涼一般有地位的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
蘇祁安這種再度崛起的潛力股,在他們眼裡可是一塊香餑餑。
介紹老婆這到沒啥,可他們一開口的生猛,直接讓蘇祁安招架不住。
什麼知道蘇祁安和秦子音郎才女貌,正房肯定做不成,但做側室、小妾,還是可以。
說著就列舉了村裡那些還未出閣的小姑娘,最小的才七八歲。
要是蘇祁安這些看不上,嫌棄太小,他們這些大姑娘小媳婦也可以。
就是這些生猛的話,讓蘇祁安一陣無語,直接將這些媒婆給趕了出去。
這事,秦子音並沒有意見,反而同樣勸說蘇祁安納妾,納幾個側室。
就算蘇祁安一個月後,沒有考中,但憑蘇祁安手頭的銀兩,納幾個妾可是綽綽有餘。
如今的蘇祁安,手裡除了事先獵殺大蟲,分開一半的50兩,昨夜黑衣人又是饋贈了一百兩。
整整150兩,就憑這個,別說在東山村了,哪怕在縣裡,都可以找一些好的。
看著一本正經的秦子音,蘇祁安的鼻子都快氣歪了。
怎麼說蘇祁安都是接受過現代教育,來到大涼,蘇祁安內心要說沒有那方面想法,是不可能的。
但像這麼快,而且還是自己的妻子主動推薦的,以蘇祁安的為人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蘇祁安起身,將秦子音給反抱,將秦子音放在腿上,言語帶著幾分嚴厲。
“娘子,相公才離開幾天,你就被村裡的這些小嫂子給帶壞啊,看為夫不好好教訓你,看你知道錯了沒。”
說著,蘇祁安做勢朝著秦子音高翹的臀部拍去。
“欸,相公別打了,”奴家錯了嘛,以後不說啦,可納妾是大涼的傳統,能夠為相公開枝散葉,也是好事嘛。”
秦子音說著說著,又是小聲嘀咕。
“嘿,看樣子為夫不在的幾日,娘子真真學壞了,看來為夫要好好給娘子上上課。”
“上課?相公,啥是上課?”秦子音側頭不解。
蘇祁安雙手一抱,將秦子音抱了起來,而後直接丟向了床內。
緊接著蘇祁安直接撲了上去,在秦子音的耳邊小聲輕喃,“娘子,這就是上課。”
秦子音小臉已經紅的不行,床邊紗帳應聲落下,將床內畫面遮蓋,什麼都看不清,不一會,一股春色,從床內蔓延…
東山村內熱火朝天,時間也過得很快,當村子再度被一縷陽光給籠罩。
結霜的大樹,紛紛抖落冰寒,一股生機重新蔓延。
寒意的空氣中,漸漸多了幾分早春的溫暖,漫長的寒冬終於過去了。
經過眾多村民不懈的努力下,給蘇祁安重建的磚瓦房,終於在科舉前建造好。
踏出茅草屋的蘇祁安,看著眼前的磚瓦房,頗為感動點頭,對著李虎、趙大等人再度一拜。
李虎、趙大等眾多村民同樣學樣子還禮,這是東山村為數不多的磚瓦房,更是一種象徵,寓意著蘇祁安的高中。
“能夠在出發前看到房屋建成,是蘇某的榮幸,這一切感謝各位扶持,蘇某別的不多說,這次科舉,定不會辜負各位村民的期盼,必定高中舉人,在這裡多謝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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