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練琴佐老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64章 爵士安可,從海上來的鋼琴家,努力練琴佐老師,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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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安可?”

傅調錶情複雜地抿了抿嘴,小聲嘀咕道:“我還有這玩意?我之前怎麼沒做?也沒人告訴我這件事來著?”

傅調是知道安可的,安可的意思其實就是類似於返場的小曲,或者相聲結束之後的幾個小段,正常而言大家都會準備一些放在身上備用。

自己表演的好,觀眾熱情,那麼就安可一些比較受大眾喜歡的作品,如果表現的太差,觀眾沒啥想法,那就隨便找幾個很短的作品演奏結束直接跑路。

比如郎良月正常的安可曲目為《茉莉花》,特別是在國外的時候,他每一次安可,必定演奏茉莉花作為結束的作品。

這個茉莉花並不是大家正常聽到的那一首茉莉花,而是經過他自己改編的,難度加大的茉莉花,裡面增添了許多炫技的東西在其中。

你說好聽吧?其實也就那樣,茉莉花再好聽能夠好聽到哪裡去,特別是對於華國人而言。

可是你說炫技吧?他之前的作品基本上都是炫技的巔峰,再來一首茉莉花炫技,總感覺好像缺了點什麼。

因此,只能將其當作國外中餐廳每頓飯之後肯定給你的幸運餅乾。

在華國內是吃不到,沒有人會給伱這個玩意,但是在國外就稀奇了,很多老外就專門過來要聽郎良月演奏茉莉花,然後無比激動地大聲喊著“這個就是華國!”“好有意思的華國作品”“充斥著民族特色的現代作品!”之類的話語。

那麼傅調有沒有準備這類的作品呢?

傅調想了想,一時間還真的想不起來自己能夠搞出一個什麼樣的作品,能夠炫技的同時還能夠充斥著華國特色。

畢竟他之前的音樂會還有比賽根本就沒有安可這一回事,如果不是坐在門邊的西蒙爵士提醒,傅調都快忘記了自己還有安可這件事。

那麼還有其他什麼安可呢?

傅調的視線不由得看向西蒙爵士。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傅調記得之前好像是有人在安可的時候,突然彈上一大段的拉赫曼尼諾夫第二鋼琴協奏曲的,當時她彈出來的時候,邊上的指揮都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返場居然會玩這個,只能無奈跟著她繼續演奏半個多小時。

這個人是王佳還是阿格里奇來著?有點忘記了,反正當時那一幕非常的經典,堪稱安可歷史上最為戲劇性的一幕。

花一場音樂會的錢,聽兩場協奏曲。

那麼自己……

傅調看著西蒙爵士,一直看到西蒙爵士心裡發怵,立刻打斷了傅調的視線。

西蒙爵士無比認真地開口道:“迪奧,你不會想要也來一個協奏曲的安可吧?我們沒有排練過,我是不會同意和你再來一個協奏曲的安可的,不管哪一首作品,都不行。”

“我沒有這麼想,我只是發呆思考著我應該演奏什麼好……”

傅調無奈地將話題扯開,否認道,隨後繼續抬起頭,看著頭頂的黑板思考。

屋子外的眾人依舊在有節奏地鼓著掌,喊著安可,試圖將傅調拽回去。

可是傅調現在根本一個安可的作品都拽不出來,上臺做什麼?彈爵士嗎?

嗯?

傅調猛地一愣,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後不由得苦笑一聲。

自己剛剛的腦子是不是天天彈古典,把腦子彈僵硬了?居然都忘了這一點。

傅調不由得看向西蒙爵士,指了指自己的腳下,對著他問道:“話說……在這個地方,我是不是所有的作品都可以演奏?”

“當然!只要你喜歡,不過注意時間不要太長。”

西蒙爵士微笑著點頭,隨後突然想起了什麼,伸出一隻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面色無比的糾結,遲疑地備註道:“哦對了,雖然……不知道你有沒有信仰或者其他的什麼,但是,我必須得要和你說一聲,就是……你彈奏作品可以隨便的彈奏,但是有一個問題!如果你想要演奏那些宗教型別的,或者某些不太符合正常價值觀的作品,又或者涉及種族歧視之類的作品,這些作品,你最好還是不要觸碰為妙。”

說罷,他看著傅調露出一絲無奈:“抱歉,雖然我記憶力不太好,但是這一點我還是記得住的,話說你要演奏什麼?最好給我一點安心。”

“爵士吧……”傅調立刻道,隨後看向西蒙爵士,問道:“這個可以嗎?”

“嗯……應該是可以的,前提是你自己所創作的爵士,而並非是其他人創作好的爵士你來演奏。”西蒙爵士給傅調提醒道:“演奏現代派的作品,那些版權商人是要收費的。”

“好的,我知道了。”

傅調笑著點頭。

現在已經得到了西蒙爵士的同意,那麼懶的再去多想什麼自己擅長的作品返場,直接來一點點爵士吧?

反正爵士這種東西……本身就沒有任何的定向,隨便誰都可以演奏出一個大概的模樣來。

……

屋外的掌聲依舊在繼續,只不過眾人心中產生了一些疑惑,按照正常的習慣,演奏者應該在這個時候出來安可了啊?總不可能鼓掌那麼多次都不出來吧?

鼓掌那麼久不出來的也是有的,可是總感覺不是那麼對味,心裡不是特別舒服。

然而,就在眾人鼓掌的手都快要酸了,心中滿是疑惑的時候,舞臺的燈光逐漸暗淡,舞臺中間的燈光再次變的強烈,眾人頓時明白了什麼,立刻滿是激動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著傅調的演奏。

咔……

舞臺的後門開啟,傅調從門內走出,對著眾人微笑著輕輕揮手,在眾人的視線之下,傅調坐在了琴凳上,看著面前的鍵盤半天沒有動靜。

音樂廳內的眾人看著傅調如此,聲音也不由得安靜下來,正襟危坐,無比認真地看著傅調,等待著他的演奏。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傅調他並沒有立刻開始演奏,而是看向眾人,對著眾人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抱歉,可能是有一點不一樣的肖邦,希望你們喜歡。”

眾人一愣,可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傅調說的這個不一樣的肖邦,具體指的是什麼的時候,傅調的手,卻已經落在了鋼琴之上。

當!

一個很普通的和絃落在鋼琴的鍵盤之上。

這個和絃你只能夠聽出來傅調對於音色的控制確實驚人,他手上的功夫完全到家了,可是你根本聽不出來傅調究竟想要演奏什麼。

梆……

又是一聲和絃,眾人依舊茫然,聽不出什麼。

然而這個時候,傅調缺轉過臉,對著眾人笑眯眯地開口道:“哦對了,這個,是幻想即興曲。”

一個幾乎所有人都聽過的名字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肖邦,幻想即興曲。

就是經典的全篇三對四節奏型別的作品,在很多學生剛剛開始學習不規則對位演奏的時候,第一個接觸的作品。

這個作品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作為一個安可的曲目一般來說是非常常見的,很多人都會選擇這首作品來迎合觀眾。

畢竟這玩意聽的人多,好聽,速度快,還上頭。

但是現在傅調演奏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傅調的開頭,無比的緩慢,半天才按下一顆音。

這個是幻想即興曲?這動都動不起來啊?

就在眾人幾乎聽不出什麼東西來的時候,傅調的速度緩慢的增加,並且越來越快。

其實相比較幻想即興曲,這個開頭更像是流行作品《rushE》

在即將進入主題的時候,傅調的音樂終於來到了正常幻想即興曲應該到的位置。

聽上去好像傅調他就只是在前面做了一個漸快的處理,但是實際上,並不只是如此。

在音樂進入主旋律之後,傅調的雙手就如同放開了束縛一般,在鍵盤上快速跑動。

原本無比熟悉的旋律,在基本的和絃內音之上,傅調加上了許多許多獨屬於爵士和絃的音。

明明聽上去似乎好像差不多,可是實際上,兩者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種奇奇怪怪的感覺讓眾人眼睛不由得一亮。

很多人完全沒有想到,在這麼嚴肅的一場音樂會上,傅調作為今年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代表,正常來說應該特別的嚴肅,畢竟他說到底還是一位古典音樂家,可是他居然在舞臺上做出了,這麼搞怪的音樂。

甚至就有一點點玩世不恭的感覺在其中。

爵士本身就有一種與古典音樂完全不同的生命力在其中,他在很多的時候,能夠很輕鬆地調動眾人的情緒,讓眾人不由得笑起來。

傅調的左手不停地進行著大跳,從很低的低音用小拇指勾住後,其他的四個指頭跨越三四個八度,直接飛到了鍵盤的中央,按下和絃。

聽上去似乎很簡單,可是實際上,難度極大。

不僅要求極高的準確性,還要求非常大的體力。

傅調的手臂在鍵盤上來回的舞動,精準地尋找著每一個和絃的位置,手臂揮舞的甚至讓人感覺到頭暈。

如果有人這個時候可以拿著攝像頭對準傅調的手,你將會完全發現,除非專門使用那些特殊的拍攝器材來拍攝,否則只要是普通的攝像頭,基本上都拍攝不下來傅調的手。

速度太快了,手臂就是在空中飛,全程都沒有停下來過。

你甚至會疑惑,傅調的手指究竟有沒有碰到琴鍵?

現在是不是不用碰琴鍵,鍵盤就能發出聲音了?

真的太過於離譜,離譜到很多學習鋼琴的人,臉色都發白的層次。

之前那位花高價給自己女朋友買票的吳宏,他茫然地抬起手,試探性地揮舞著自己的手臂,隨後長嘆一口氣。

太恐怖了,之前在聽傅調詮釋音樂的時候,其實感覺並沒有這麼恐怖,畢竟速度也沒有快成現在這個樣子。

然而現在傅調的速度,就只是單純手臂揮舞的速度,吳宏剛剛實驗了半天,都感覺自己可能揮舞不到傅調那個樣子。

你甚至就只是手臂僵硬,手腕上下飛舞,他都達不到傅調的水平。

他看著傅調臉都要僵硬了,不由得對著自己女朋友開口問道:“穎,你……你能擼,不是,你能彈這麼快嗎?”

“我彈這麼快?”陳穎,也就是吳宏的物件臉色古怪地看著吳宏,直接反問道:“如果我能彈這麼牛逼,我還和你在一起?我早就和傅調一樣全世界巡演去了好吧?”

“他這個手臂動的好快啊,我剛剛自己試了半天都沒有他的速度……”

“別想了,我也試了一下,我也沒有他的速度,你個吹薩克斯就更別想了。”

“這……這特麼得是單身多久的手速啊?”

吳宏看著傅調不由得羨慕道。

他其他的可能看不懂,對於肖邦只能聽一個大概,但是現在看爵士,直接把傅調的牛逼看的徹徹底底。

他是真的想不出來,人的手居然可以彈得這麼快。

不僅如此。

吳宏連忙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不要再顯得那麼業餘,單純地看人家的手飛的多快,將注意力放在音樂上。

當吳宏開始用他吹薩克斯爵士的腦袋去聽傅調的爵士的時候,他又一次被震驚了。

“這特麼的……這個和絃能夠這個樣子用?不是,為什麼這個和絃能夠這個樣子用啊?”

他滿臉茫然,他剛剛聽到一個非常奇怪的不協和和絃出現在音樂之中,正常來說這個應該完全是一個錯誤,就算是當成爵士都是錯誤的那種。

可是這個和絃,那麼突兀的和絃,傅調居然將其放在主旋律之中的同時,還透過數個和絃來解決掉這個極為緊張的和絃,隨後又用更加緊張且不合常規的和絃再去對抗,將剛剛那個和絃做成了一個高潮。

他甚至還猜到所有的觀眾都對於這個和絃有刻板印象,他還故意地將這個和絃拉出來,擁有著這個和絃的旋律拉出來,重新彈三四遍,用了七八種解決方法。

這個是爵士?

吳宏痛苦地揉著自己的腦袋,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好癢,感覺快長腦子了。

如果把剛剛的那個和絃拉出來作為一個題目給他去做,他可能也就做出一個80分地水平,說不定還不怎麼好聽。

而傅調則是輕輕鬆鬆做出來了一個滿分,甚至還給他展示了七八種不同的解法。

他就好像是純粹地在玩音樂,而並非演奏音樂。

這種天賦以及水平聽的吳宏真的一個頭兩個大。

他用了扣著自己的腦闊,雙手從頭頂扒拉到眼皮,表情極為的絕望。

他看著自己的物件,痛苦地問道:“穎,你說我,我是不是一個廢物?”

陳穎此時此刻也被傅調展現出來的爵士改編所震撼,說話沒有經過腦子地茫然道:“如果你非要和傅調比的話,我覺得你可能連廢物都不如……”

說完,她猛地反應過來,立刻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物件,安慰道:“抱歉抱歉,我沒有說你廢物不如的意思,我只是……”

她看著正在舞臺上手指紛飛的傅調,不由得嚥了一口口水:“我只是,太震撼了。”

“是啊,太震撼了,這誰頂得住啊,即便是被古典音樂壓在鄙視鏈下面的,爵士音樂。”

吳宏痛苦地開口道。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看不到光,而是你看到了光,卻發現你距離光的距離,遠的讓你絕望。

那些鋼琴系的教授其實都還好,他們早就知道傅調的鋼琴基本功紮實,知道他對於音樂的理解非常到位,所以其實在聽到傅調的爵士的時候,他們只是會心一笑,便隨便地開始欣賞起來傅調的詮釋。

重點是那些對於傅調理解不到位的人,鋼琴系的學生處於第二類,能夠聽出傅調牛逼,聽得出傅調基本功強,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強。

學其他樂器的便是如同吳宏這樣的第三類,完全聽不出傅調的基本功,然後被徹底震驚。

至於那些過來湊熱鬧的,很多人肖邦都聽不明白,好的壞的都聽不出特別多區別,但是聽到了傅調的返場作品,這個短短几分鐘的作品的小型改編作品,他們便徹底聽懂了傅調的音樂,知道了傅調究竟有多厲害。

我聽不懂肖邦我還聽不懂速度多快嗎?

不僅如此,還有一批學爵士的,碰巧來聽傅調的,剛好也聽到了這一個,他們便更加痛苦。

為什麼有人古典那麼強,爵士也能這麼強啊?

這個也太恐怖了。

真的是徹徹底底感覺到了實力以及天賦上碾壓,碾壓到他們根本抬不起頭的層次。

一直到傅調的音樂結束,音樂廳內都沒有任何人說話。

他們之中的沉默,比之前對於古典的沉默更加深邃無光。

其中很多人甚至癱在自己的位置上喪失了顏色,如同鹹魚一般,只想要擺爛。

這下他們之中很多人終於明白了這個冠軍巡迴音樂會的意義,這哪裡是叫做什麼交流學習的啊?這個完全就是出來耀武揚威的!

捏媽媽地,你這麼強你禮貌嗎?

一群人,看著傅調,目光之中的神色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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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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