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練琴佐老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65章 風起柏林,從海上來的鋼琴家,努力練琴佐老師,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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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暫時停歇,音樂廳內一片安靜,傅調將自己的手從鋼琴上移開,看著面前的這臺鋼琴,不由得輕微笑出了聲。

真的是,好久沒有彈爵士了,都差點忘了彈爵士這麼爽。

他之前一直都是在演奏古典音樂,每天思考的都是怎麼將自己對於音樂的感觸提高的更強,距離上次彈爵士,傅調想了半天,都忘記上一次是什麼時候。

好像還是在四月份的時候,當時剛剛過來,隨便找了一家爵士酒吧,在裡面隨便彈了彈。

哦不對,當時回華國的時候,好像他也彈了一些,不過並不多,當時最主要的注意力都放在肖邦上面,準備參加比賽。

後面呢?好像再往後就一直沒有怎麼彈了,本來打算在肖邦國際鋼琴比賽之後,再去那個酒吧彈一彈玩一玩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後面就突然忘記了這件事,一直沒有去成,繼續忙碌著比賽之後的事情。

當然,雖然說他已經好久沒有彈爵士,可是爵士在他的手上依舊沒有變的遲鈍,反而透過之前的古典音樂鍛鍊,讓他的爵士變的更加銳利。

他在演奏爵士的時候,從之前在船上的那種隨性演奏,不怎麼在乎音樂的邏輯,只是為了讓自己演奏的更強更爽快,變成了現在開始思考音樂的本質,思考如何讓音樂展現的更為有趣。

在這樣不停的思考之中,他對於音樂的掌控也在變的更深,更能夠用非常簡單的一些變化詮釋出數種完全不同的詮釋方法。

就比如說剛剛他在手上走的那一個特別奇怪的和絃,如果是之前還在船上的他,他大機率會將這個變成一個小的彩蛋,簡單的糊弄過去。

結果現在……

他只是彈出來這樣一個奇怪的和絃後,他的腦海裡便走過數種完全不同的解決方法,除去很多爵士的方法之外,他還想到了那些古典音樂家所用的比較古典的方式解決。

之前很多人都在開玩笑,現代爵士的祖宗應該是貝多芬,在貝多芬的奏鳴曲之中就已經出現了爵士樂的雛形,屬七和絃,半音進行,以及搖擺樂的節奏型別。

很多東西都在維也納古典時期就已經有了最基礎的底層邏輯,這些底層創作邏輯給浪漫時期音樂帶來了許多新的想法。

即便說這些東西與現代爵士並不是同一個發展的趨勢,可音樂本身就是相通的。

你回過頭去分析後,你能發現很多的作品並沒有那種爵士的感覺在其中,可是他們之中運用的和絃卻幾乎相同。

例如和絃都不用屬七和絃解決到主和絃,而是利用屬七和絃的屬7,9,11和絃音降5音,忽略掉主和絃和三音,再解決主和絃,這樣一個非常奇怪的解決方法。

傅調剛剛的解決方法就用了這些古典解決法之中的一個,結果直接給他開了一個新的大門。

音樂本身就是一個從舒緩到緊張再到舒緩的過程,例如最簡單的起承轉合1451,中間的四五級和絃相比較主和絃會明顯緊張許多,特別是四級和絃,而五級和絃則已經緊張到極致,有一個非常明顯的解決指向。

這也讓他音樂之中的色彩變的格外豐富,甚至達到了絢麗的層次。

音樂不停地在緊張以及舒緩之間徘徊,給與了音樂無窮無盡的變化感覺。

這一切的表現,讓傅調在彈奏這個他自己剛剛幾乎純粹是即興出來的作品的時候,差一點就忘記了自己上臺來是究竟做什麼的,轉而滿心思地玩弄著和絃。

如果不是在演奏數次他和往常一樣,抬起頭看向周圍的觀眾打算和他們互動的時候,發現自己現在是在音樂會的安可,而並不是他的個人爵士音樂舞臺上,他可能就差點要翻車了。

當然,並不是彈得差的翻車,而是將自己所要演奏主旋律給拋棄的翻車。

因此傅調看著自己面前的鍵盤,不由得滿心歡喜。

特別是感受著自己水平實力居然還能夠進步的時候,那種歡喜更加無法遮掩。

這是一個他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想法,很有趣,非常有意思。

不過,這一切都要放在腦後,現在並不是思考這件事的時候。

傅調不由得笑了笑,將這件事放在腦後,起身對著眾人微微鞠躬。

譁!

掌聲變的更加熱烈。

現在不管是誰都能夠聽的出來傅調牛逼,所以之前鼓掌比較敷衍的那群人也同樣用力鼓掌起來,他們都在為傅調的演奏所歡呼。

傅調也不由得為之鞠躬,感謝眾人的支援。

傅調對著眾人連續鞠躬三四次後,回到後臺,看著西蒙爵士不由得長舒一口氣,笑著道。

“西蒙爵士,如何?我剛剛的演奏?”

“很不錯,我從來沒有想到你剛剛的爵士居然可以演奏成這個樣子,很有意思的一個版本,肖邦幻想即興曲的。”西蒙爵士同樣笑著對著傅調開口道,他緩緩地說道:“其實不止是觀眾沒有想到,就連我都沒有想到,伱居然會在這個舞臺上演奏爵士。”

“怎麼了?這個舞臺不能演奏爵士的嗎?西蒙爵士,我可還記得你當時和我說的話。”傅調對著西蒙爵士笑著打趣道:“你當時可不是這麼和我說的,你當時說隨便演奏什麼都行,只要作品不能太有爭議即可,例如涉及歧視以及宗教信仰的作品。”

西蒙爵士看著傅調,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滿面複雜:“我當時確實是這麼說……可是我怎麼都沒有想象出來,你演奏出來的爵士,居然能夠這麼的……耀眼?”

“耀眼?耀眼不好嗎?”傅調一愣,略微不解。

“不,並不是不好……”西蒙微微搖頭,起身透過舞臺門的縫隙,看著舞臺外依舊在鼓掌的人,感慨道:“只是感覺,你在爵士上的光輝,都快將你在古典上的光輝所遮掩。”

說罷,西蒙爵士轉過頭看著傅調,表情複雜,略顯無奈:“可能我有點老了吧,我總覺得你在爵士上的天賦超過我見過的所有人,但是你在古典上的天賦也同樣如此,我完全不知道你究竟適合哪一條路。”

他指了指邊上的舞臺,還有觀眾,洩了一口氣。

“算了,不管如何,迪奧,恭喜你,你讓我感覺到了時代的流逝,時代,可能已經在我們這些老古董身上跨去,他對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青睞了,即便我們的經驗遠甚於你們,加油,迪奧,我希望能夠早日在更多的地方看到你的身影,見證你對於這個世界的影響。”

說罷,他拍了拍傅調的肩膀,沒有任何猶豫地轉身離去,很快便消失在傅調的視線之中。

傅調坐在那邊許多,很難理解西蒙爵士心中的情緒,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問題並不是這個,而是屋外的掌聲依舊沒有停止,甚至有越來越熱烈的跡象。

傅調無奈,只能讓工作人員重新開啟舞臺門,對著正在鼓掌的眾人再次鞠躬,感謝眾人的支援。

一次,兩次,三次……

只是簡單的鞠躬返場根本沒有辦法都沒有辦法阻止眾人的熱情。

傅調坐在音樂廳的後臺歇息的時候,甚至有點想要自暴自棄,等他們自己鼓掌鼓累了就好了,連鞠躬謝幕都不打算進行。

鞠躬謝幕也是很累的好吧?特別是在柏林愛樂音樂廳這個舞臺上謝幕,這個舞臺和其他的舞臺不一樣,這個舞臺有整整四個面,傅調每一次謝幕都需要感謝四面八分的所有人,一次更比四次累。

因此,在等了半天,看著眾人的鼓掌都沒有停止的跡象的時候,傅調只能再次出來謝幕,又隨便挑了一首大家常聽的作品進行改編。

他坐在琴凳上,看著周圍變得瞬間安靜的眾人,甚至有一點忍俊不禁。

他對著眾人無奈道:“雖然說一直喊安可是對我的支援,可是你們這個支援的力度,是不是太大了一點?現在都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十點了……如果不是柏林愛樂音樂廳位置比較空曠,周圍沒有什麼人,這樣的彈琴可能會被鄰居罵的,畢竟現在這個時間是……安靜時間。”

傅調最後的“安靜時間”是用德語說的,Ruhigzeit。

畢竟現在是在德意志,在柏林這邊能夠聽懂德語的人不說99%,最起碼也有90%以上,大家一聽到傅調說的ruhigzeit,瞬間明白了傅調的意思,不由得鬨笑起來。

這個ruhigzeit是德意志這邊古典音樂學生最頭疼的一件事,特別是你在家裡有琴的情況下。

為了大家的正常睡眠,你在八點鐘左右便不可以練琴,早上七點前也不能練。

甚至在中午的時候,大家吃過午飯準備睡午覺的時候,你也同樣不可以練琴。

最主要的就是為了大家的安寧,給予所有人更好的休息。

傅調這幾天也同樣體會到了這件事,因此便和眾人開了一個玩笑。

見到音樂廳內氣氛得到舒緩,傅調倒也沒有繼續和眾人閒聊,而是直接抬起手,將手指放在鋼琴的鍵盤之上,用力按下。

當!

鋼琴的聲音響起,伴隨而來的,便是傅調的提示。

“肖邦的鋼琴練習曲Op10-1,聖詠逃亡曲,希望各位喜歡,以及有一個,舒適的睡眠。”

說罷,傅調的身體微傾,用大臂帶動小臂,拉出一個漂亮的分解和絃。

這一首作品的改編帶給眾人的震撼,要遠比之前還要更甚。

原因是這一首作品傅調並沒有用特別多複雜的東西去詮釋,例如剛剛傅調滿腦子思考的爵士和絃變化,這些東西傅調都沒有怎麼用。

在這一首作品之中,傅調就只是用最簡單的雙手的跑動以及和絃的變化,去演奏以及改編這一首作品。

肖邦這一首作品本身就是右手和絃分解跑動,左手按和絃。

傅調並沒有改變這一首作品的原貌,依舊按照肖邦的想法,右手跑動,左手按和絃。

但是傅調讓右手的跑動變的更為複雜,除了和絃內音之外,傅調還加上了許多和絃外音以及半音上下行構成的嶄新旋律,而左手則是也就如同之前那樣,用最簡單的大跳來跑動。

這一次相比較之前的幻想即興曲,傅調演奏的稍微簡單了一些,沒有加上特別多複雜的東西在其中,只是最為純粹的炫技。

不過純粹的炫技剛好帶來了最為純粹的享受,舞臺下的觀眾聽著傅調的演奏不由得高聲歡呼。

從一開始的肖邦,越牛逼的人才能夠越聽到傅調的強大,到後面的多和絃改編的幻想即興曲,對於音樂稍微有點理解的,特別是對爵士有理解的,更能體會傅調的恐怖,最後到這一首聖詠逃亡曲,不管有沒有人都能夠聽出傅調的強大。

雖然層次在不停衰減,看上去越來越簡單,越來越容易,可實際上傅調只是在降低聽的門檻,對於詮釋的技術含量,從來沒有任何一點點的降低。

技巧如同海嘯一般向著眾人撲來,讓眾人不由得為之窒息。

隨後更窒息的還在後面,傅調他似乎覺得雙手彈著不過癮,他直接單純用左手彈著剛剛的內容,而右手,則是補充了一點點新鮮的和絃進來,作為炫技的進一步加強。

原本還樂呵呵聽著傅調彈爵士的那些教授傻眼了,泰勒看著傅調,很明顯都愣住了,隨後看著自己身邊同樣幾個愣住的教授,無奈道。

“利奧波德·戈多夫斯基改編版肖邦練習曲(備註1),這已經不僅僅是單純是簡單的改編爵士了,我感覺他現在的演奏,有點像是戈多夫斯基改編版肖邦練習曲在肖邦練習曲版本之中的地位,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自己的樂譜。”

“很明顯……他完全沒有。”邊上的教授面無表情地回道:“這個很明顯就是純粹的即興演奏,在肖邦練習曲的基礎上加上許多自己的東西,最主要的和絃進行走向都很有他自己的個人特色,這一首作品以及剛剛的幻想即興曲,同樣如此。”

“如果有樂譜還好說,沒有樂譜純粹靠即興都能夠演奏出這樣的作品,真的是……”

泰勒長嘆一口氣,對著眾人嘖嘖兩聲。

“感覺被時代車輪碾過了呢,真希望他能夠把這個樂譜給打出來發我一份,回頭我專門把他的這個安可作品構成一個系列,做成迪奧·傅改肖邦爵士練習曲,說不定能夠比戈多夫斯基改的版本更難,就是不知道誰能夠重現傅調的演奏了……你們說,回頭要不讓我的學生把傅調的譜子扒出來,然後當作這個學期音樂會的作業?”

聽到這句話,眾人不由得向著他看去,表情變得極為古怪。

“讓他扒,還讓他彈?”坐在泰勒身後邊上的那位教授直接伸手給了他一拳,笑罵道:“泰勒,你做個人吧,戈多夫斯基就已經夠普通學生練一輩子了,你還要讓他們去彈傅調剛剛改的這個?他會恨死你的!”

“哈哈哈,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我自己都彈不出來,我就不去為難我的學生了。”

泰勒笑著撓了撓頭。

這一首作品很短,就算有傅調的爵士改編加持,也就是兩分鐘過一點,這一首作品便迎來了終結。

在最後一顆音落下,傅調的手猛地一揮後,他給音樂內帶來的便是更為激動的歡呼。

雖然說傅調沒有按照他們的想法演奏一些古典上的東西,不過這些古典之外的改編,遠超他們的想象。

甚至還有一些人覺得,他們聽到的安可曲目,比傅調之前的演奏更加有趣。

在聽完這一首作品之後,他們又一次地喊著安可安可,甚至聲音比之前的要更大一些,絲毫不在乎現在的時間已經到晚上九點多十點。

只不過這一次,傅調並沒有繼續隨著他們的意思,而是立刻起身,對著眾人開口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感謝所有觀眾的支援,本次音樂會結束,再見。”

說罷,對著眾人擺了擺手,沒有任何猶豫地直接向著舞臺下方跑了過去,絲毫不理會身後那群喊的越發激動的安可聲音。

開玩笑,一個兩個嚐嚐鮮的東西,再安可一個?乾脆給他們開一個爵士音樂會得了。

傅調連忙揮手讓工作人員將音樂廳入場門給關閉,強迫自己不要去在意那群觀眾的鬧事。

而音樂廳內的觀眾,連續又喊了兩三分鐘的安可以及鼓掌,都見不到傅調再出來謝幕,只能無比遺憾地嘆了一口氣,讓掌聲散去,跟著工作人員的指引,離開音樂廳內。

傅調透過音樂廳後門中央如同貓眼一般縫隙看著眾人的散去,不由得長舒一口氣,對著還站在原地的工作人員笑了笑,隨後邁步而出。

至此,他的肖邦環球音樂會的起點,終於落下一顆極為深厚的釘子,牢牢地釘在古典音樂的版圖之上。

不管如何,今天的演奏可以稱得上是極為順利,柏林這邊的數千名觀眾之中,絕對有被他所吸引之人。

長久以往,柏林,必然能夠成為他的票倉之一。

而接下來……

傅調的目光不由得看向遠處,泰勒似乎注意到傅調的眼神,同樣回頭看了一眼後臺的門,輕輕一笑。

備註:利奧波德·戈多夫斯基(LeopoldGodowsky,1870年-1938年),猶太血統俄裔美國鋼琴家、作曲家、教師,以演奏技巧聞名於世。戈多夫斯基生於俄屬立陶宛,為是20世紀上半葉最重要的鋼琴家之一。

他的手很小,似乎不是一位炫技性的鋼琴家,但實際上其擁有著驚人的手指獨立性。

戈多夫斯基的作品以複雜艱難著稱,其鋼琴作品不僅要求高超的手指技巧,同時又使用了豐富的和聲和對位,演奏難度極大。戈多夫斯基愛好異國風情和巴洛克音樂,這些在他的作品中都有體現。他最著名的作品無疑是《53首肖邦練習曲改編曲》。【這一段為後續新增,免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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