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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和花倒是聽不太懂了,“糖、醋、排骨、雞翅”這些東西她們倆倒知道是什麼,但“可樂”是個啥玩意兒?聞所未聞啊。

與桂、花兩者的疑惑不同,回過神的趙嵐瞬間喜極而泣,哽咽道:

“媽,不是,父!母!我是想吃的!做夢都想吃的!”

“好孩子快別哭了,正坐月子呢。”

安錦秀再也忍不住了幾步上前將趙嵐摟在懷裡,母女倆抱在一起大哭。

趙康平也強忍著眼淚,只有老天爺才知道上輩子他接到女兒出事的電話時,感覺自己的天一下子就塌了。

他眨了眨眼睛將淚意給逼退下去,轉頭對著站在旁邊有些愣住的桂、花道:

“讓兩位見笑了,前日內人在府中聽聞女婿拋棄我們的閨女和外孫,獨自逃離邯鄲時,險些把眼睛都哭瞎了。我們過來時帶了些糧食和羊肉放在外面了,你們不如先去外面整理一下物資,讓我們一家人說說話?”

“哎,哎!老爺和夫人聊吧,奴婢們先退下了。”

桂不是傻子,趙康平這不軟不硬的話簡直就像是一個響亮的巴掌,一下子就隔空扇在了她這個公子異人的乳母臉上,也隔著老遠扇在了逃跑的公子異人臉上。

換位思考一下,攤上這種不靠譜的女婿,人家做岳父岳母的沒一上來就喊打喊殺全是因為便宜女婿的身份太高貴了。

她笑呵呵的拉著花退了下去。

母女倆的哭聲也將睡在襁褓內的小奶娃吵醒了。

小奶娃閉著眼睛“哇——”的一聲就癟嘴哭了起來。

趙康平也走上前彎腰將睡在閨女身子內側的外孫給抱了起來,眼中是滿滿的喜愛、崇拜和激動。

他站在床邊,用手輕撫著襁褓安慰小奶娃又對著哭泣的母女倆笑道:

“安老師,趙博主,快別哭了。”

趙嵐吸了吸鼻子,安錦秀也擦乾眼淚,一家三口互相瞅著而後破涕為笑。

前日下午、昨日一整天、今日上午,趙嵐的心裡一直很難受,既想念前世的親人們又心憂今生的前程,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的,這下子瞧見父母了,像是一下子就有了靠山一樣,心穩了,緊繃的情緒緩和了,隨之而來的就是滿腹委屈。

聽著父親用起了前世的普通話喊她們母女倆,趙嵐也用普通話哭訴道:

“爸,媽,你們倆是不知道啊,我這次碰上吃幹抹淨就溜之大吉的渣男了!”

“我從未見過這樣不要臉的臭男人!”

看著閨女滿臉憤怒的模樣。

趙康平和安錦秀哭笑不得的互相對視一眼。

順勢坐在床邊的安錦秀從丈夫懷裡接過外孫,低頭看著小傢伙睜著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望著她的可愛模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對著自家的歷史渣閨女無奈詢問道:

“閨女啊,你可知道你口中罵的嬴異人是誰嗎?”

趙嵐冷笑了一下,咬牙切齒惡狠狠:

“還能有誰?秦王的孫子唄!縱使他身份再高貴也改變不了他就是個不負責任大渣男的事實!”

“唉,閨女啊,你的歷史知識實在是太匱乏了”,安錦秀搖頭失笑,“你可知,贏異人除了是秦王孫之外,還是秦始皇他爸啊!”

“啥?秦,秦始皇他爸?!”

宛如劈頭打下一道驚雷,聽到這話,趙嵐瞬間就呆愣住了。

“對啊,瞧,這就是秦始皇,閨女你生的。”

趙康平抬起右手指了指被妻子抱在懷裡的襁褓。

“!!!”

怎麼可能?她兒子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秦始皇?

趙嵐此刻覺得自己的腦瓜子都開始嗡嗡嗡的響了,難以置信的看向襁褓,彷彿整個世界都突然變得玄幻了起來。

人生的境遇竟然是這般玄妙的嗎?

她昨日在獄中時還亂七八糟的想著,秦始皇這條金光閃閃的金大腿,她身為一個趙國人怕是拍馬過去也是抱不上的,哪敢料想她不僅早就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不僅抱了,親也親了,這不淨等著自己兒子長大後帶她躺贏了?

瞧著自家女兒越來越亮的眼睛,趙康平、安錦秀不用問都知道他們閨女此刻在想什麼。

趙康平直接一句話就無情的把趙嵐做的躺贏之夢給敲碎了:

“閨女,別做美夢了,秦始皇和他母親趙姬上輩子在邯鄲為人質時,可是遭受到了數不清的白眼、責難、欺侮與凌辱,險些連性命都沒有了。”

“要知道秦始皇一統天下後,對韓、魏、燕、楚、齊這五國的貴族們可是沒怎麼痛下殺手的,反而趙國的貴族們從上到下都險些被秦始皇給屠完了!這裡面幾乎各個都欺負過秦始皇母子倆,可想而知當年這一大一小在邯鄲過得生活是多麼艱辛了。”

聽到父親這話,趙嵐也冷靜了下來,蹙眉詢問道:

“爸,可是因為西邊的長平之戰?我記得長平之戰趙國是大敗的。”

“豈止是大敗啊”,坐在床邊的安錦秀插話,“後世記載,戰國時代死於戰爭的人多達兩百多萬,而單單死於秦國武安君白起之手的就將近一百萬人,而這其中半數的戰績都來源於長平之戰,長平一仗徹底把趙國打得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對,嵐兒,你媽媽講的不錯,我給你詳細的捋一下時間線你就會明白為什麼當年秦始皇母子倆會在邯鄲過的那般悽慘了。”

趙嵐聞言忙提起了精神,正襟危坐。

趙康平皺了皺眉,回憶道:

“按照《史記》的記載,長平之戰應該是在秦昭襄王四十七年四月,秦將王齕攻佔上黨後,繼續東進在長平與趙軍開戰,趙王匆忙之間任命廉頗為將。這個開戰的時間點和咱們現在處的世界的時間點是一樣的。”

趙嵐點了點頭。

“四月兩軍開始打仗,一打就打到了七月,炎炎盛夏裡,廉頗駐守壁壘不出,秦軍數次叫戰都把廉頗喊不出來,眼看沒辦法了,秦相范雎就讓人帶著千金跑來趙國實行反間計,大肆宣揚秦人不怕廉頗反而害怕馬服子趙括,趙王年輕氣盛啊,他既惱怒於廉頗戰事失利又信了秦的反間計,就讓趙括前去長平代替了廉頗。”

“這點怎麼和現在不一樣?我在牢獄中聽聞那馬服子是前些日子才帶著二十萬大軍前去支援廉頗了啊?”

趙嵐疑惑詢問。

“你說的沒錯,這個訊息我和你媽昨日也聽到了,咱們現在所處的這個戰國時代應該和咱老家那裡的世界是平行時空,這個開戰的時間點不重要,重要的乃是讓趙括代替廉頗的事情一開始就是秦國的陰謀,要知道趙王這邊用趙括代替廉頗,秦軍那邊反手就任命武安君白起為上將軍,用白起代替王齕做主將了!”

“更絕的是,任命白起這事兒還是偷偷進行的,秦王把換主將這事情當作了秦軍的最高機密,下令軍中假如有誰敢洩露白起到戰場的訊息就立斬不饒!”

“爸,你的意思也就是說趙國目前上上下下包括在前線的四十五萬大軍們也都誤以為此刻敵軍對面和他們打仗的將軍是王齕?”

趙嵐說這話都忍不住開始打磕巴了,她這下子總算是明白為何她會記得“白起坑殺四十五萬趙國大軍”的事實了。

那可是號稱“人屠”的白起啊!自從上戰場以來未曾打過一次敗仗!

作為戰國四大名將之首,別說趙括打不過他了,怕是趙括的父親馬服君還活著也不一定能打得過白起呢。

“嗯”,趙康平閉了閉眼嘆氣道,“誰說不是呢?”

“趙括這個人也不能說他沒有本事,只能說他經驗不足,運氣也太差了。”

“長平之戰到最後是比的秦趙兩國的國力,秦國國力遠勝趙國國力,不是趙括不厲害,而是白起太厲害了!就目前的實際情況來看,長平之戰如果不尋求他國援兵的話,趙國不管換誰為主將最後都是一個字——‘敗’!”

“咱們不要用後世的認知來片面的給趙括定性,咱們單看看史書上寫的秦軍佯敗而逃,趙括帶大軍前去追,被白起派出的兩路精兵,一路斷了趙括的後路,一路將趙括大軍分成兩段斷絕了糧路。”

“兵法言,十則圍之。”

“秦軍的數量最多也不過六十萬,單靠這些兵力秦軍是圍不了趙括大軍太久的,抵不住秦昭襄王有魄力啊!一收到趙軍被困的訊息後,秦昭襄王大喜,立馬從咸陽啟程親自趕到長平附近的河內郡,召集郡內十五歲以上的男丁,每人賞賜一級爵位,趕赴長平戰場徹徹底底的將幾十萬大軍的後路、援軍之路給圍死了!”

“趙軍被圍困後足足斷糧了四十六日,那士兵們餓的都開始私底下偷偷互相殘殺著相食了,就這樣軍隊內部還沒有發生譁變,趙括還能組織起精銳部隊進行四、五次自殺式突圍,最後突圍失敗,自己也被亂箭射死,從這點來看,趙括也不是後世人嘲諷的那般廢物,還是很英勇的。”

“身為將領戰死沙場對其而言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等趙括死了,那些趙國大軍就全部被白起坑殺了嗎?”

“是啊,還不止那麼簡單吶”,趙康平長嘆了一口氣,“後人只抓著白起坑殺四十五萬趙軍來說,殊不知秦軍也死傷慘重,前前後後死了近三十萬人,這樣一看兩軍的戰損比差距不算懸殊。”

“在這個生產力低下的古老年代,這些趙軍們拿起戈矛那就是兵!拿起耒耜那就是農!這麼多人,對於白起而言若是俘虜回秦國養不起,放回趙國吧,那這長平之戰就是白打了,最後只能‘挾詐而盡坑殺之,遺其小者二百四十人歸趙’。”

“這話說的是啥意思?翻譯過來那就是說白起欺騙這些趙軍們,對他們說只要放下兵器投降就不殺他們了,趙軍們信了紛紛放下兵器,然後轉頭就被秦軍們盡數抹了脖子一一坑殺了!最後只剩下二百四十個不到十五歲的未成年被白起放回邯鄲給趙人報信了!”

趙嵐:“!!!”

“等這些未成年小兵們回到邯鄲後,長平兵敗的訊息傳回來,整個趙國舉國大震吶!注意,這時間已經到深秋九月了。”

“按照現在十月歲首的演算法,時間點已經是到四十七年年末了。”

“爸上輩子愛看先秦時期的各種紀錄片,其中《長平之戰》的紀錄片上就講如今趙國全國的人口加起來差不多是三百多萬,扣除掉一半的女性,餘下的一百多萬男性中再去掉老弱病殘的人,基本上趙國現有的青壯年男性就是七十多萬,秦軍一舉坑殺掉這四十五萬趙軍就相當於在四十七年年末,趙國每家每戶都是披麻戴孝,家家掛縞素,戶戶有哭聲。”

趙嵐的心肝一顫。

“時間流淌,僅僅一個多月後的冬月秦始皇就在邯鄲大北城朱家巷裡出生了,說是秦始皇出生在長平之戰的第二年,其實算算這中間的時間也就相隔一個多月。”

“趙人們正悲痛不止呢,他們能不恨秦人嗎?能不遷怒趙姬母子倆嗎?”

趙嵐聽到“僅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間隔”心中沉甸甸的。

“不過好在歷史上這個時候秦始皇身邊還有他父親嬴異人在保護著。”

安錦秀看著自家閨女都快碎掉了,也開口接話。

趙嵐又轉而看向自己的母親。

“長平之戰之後緊跟著就是秦趙兩國的邯鄲之戰,在秦始皇出生的九個月之後,秦趙兩國的邯鄲之戰又爆發了。”

趙嵐:“……”

安錦秀抿了抿紅唇:“秦軍這次攻打趙國的都城可是衝著滅亡趙國而來的,趙王簡直是又氣又怕要殺了嬴異人洩憤,嬴異人提前收到訊息同呂不韋一起逃跑了,趙王轉而要捉拿秦始皇母子倆殺了這一大一小洩憤,史書上寫的是秦始皇母子倆是被他們母族的親人們保護著偷偷逃跑藏匿了起來,我估計這種說法不太真實,應該還是有大臣求情了,秦始皇母子倆才算是保住性命得以在邯鄲苟活了下來。”

“媽,我覺得你的猜測有理,我在牢獄時聽聞這次我和兒子能離開囹圄就是因為藺公拖著病軀冒著大雪前去趙王宮中給我們母子倆求情了。”

“藺公倒的確是個聰明人。”

趙安康不知該做何種表情,語氣有些複雜:

“秦昭襄王可是一個狠人,人家都說師出有名,這位戰國大魔王別說‘師出有名’了,即使是‘無名’他說打哪個國家就打哪個國家。假如你們母子倆真的在牢獄中有了個好歹,他可能不會在意你們母子倆的死活,但絕對會興奮的打著這個旗號再進攻趙國別的城池的。”

“別覺得爸這話說的難聽,事實就是這樣,咱們知道秦始皇后來的豐功偉績,但對現在的老秦王來說,秦始皇只是他數也數不清的曾孫中的一個。”

“老秦王的曾孫有那麼多嗎?”

趙嵐驚訝極了。

安錦秀點了點頭:“秦始皇的爺爺也就是現在秦國的繼任太子安國君有二十多個兒子,嬴異人排行中間,閨女你想想二十多個兒子起碼不生一百多個孫子?這隨便算算老秦王就有一百多個曾孫了。”

趙嵐不禁咬住了紅唇。

“爸媽,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呢?嬴異人已經提前逃跑了,在這個時空中,這長平之戰到現在還在持續,如果長平兵敗了,我們母子倆又沒有嬴異人保護,趙王會不會直接就把我們殺了啊?那畢竟是四十五萬青壯士卒呢!”

趙嵐眼睛都紅了是真的被嚇著了。

趙康平也在床邊坐下從妻子懷中接過襁褓,眉頭緊鎖:

“問題的癥結就在這裡,我懷疑若這方世界長平之戰的走向真的與前世史書上記載的一模一樣,別說你們母子倆了,趙家全族怕是都會被趙王給殺淨了,我和你媽媽作為親生的外家就會首當其衝!”

趙嵐一聽這話更急了:

“爸,那咱們要不然想辦法直接逃跑吧?”

“唉,傻閨女啊”,安錦秀知道女兒被嚇住了,抬起右手摸著趙嵐的腦袋搖頭嘆息道,“咱們縱使想逃也是沒地方逃的,你們現在住的質子府已經被兵卒給包圍起來了,我和你爸剛才帶著糧食進來時還遭受了嚴格的檢查,逃跑這事是沒可能的,而且有嬴異人在先,你們母子倆的監管必然會變得更嚴格。”

“那咱們就只能在這兒巴巴的等死了嗎?”

趙嵐眼中含淚。

趙康平撫摸著懷中再度睡著的外孫,壓低聲音道:

“嵐兒,我和你媽媽昨晚足足想了一宿覺得為今之際怕是隻有一個辦法,可能能為咱們全家在這絕境中謀到一線生機,逃離既定歷史上被屠殺、被霸凌欺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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