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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堂堂龍子。
那所謂真火,燒不壞他。
想將他煉成丹藥,更是絕無可能。
只不過,他是沒所謂,但那把劍殼子可就不一定了。
若真如那人所說,扔進爐子裡煉個百八十天,指不定真的要化成鐵水。
屆時,鐵水又被練成丹藥,丹藥被人吞服。
他的神魂就沒了附著之物,說不準,還真能趁機擺脫這軀殼。
想到這種可能,睚眥甚至有些躍躍欲試,想要這人快些將他給扔去爐子裡煉丹算了……
秦楓不知道他的想法,只在出了城後,就從儲物戒中召出一對靈獸負責拉獸車。
那兩隻靈獸被餵了靈石,在小道上跑得飛快。
不過三五日的功夫,便從永寧城跑去了南域與北域的交界處。
這幾日裡,睚眥日日癱在桌上,不用再被人時不時拿起放下,倒是難得睡了個好覺。
等再醒來時,獸車已經停下。
秦楓放下手邊的書,還未起身,車簾就被人從外面掀開:
“小師叔,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睚眥循聲看去,只見來人是個才只有七八歲的小女孩,一身白色衣裙,身上的宮鈴晃出清脆的響聲。
這小丫頭身上有藥香味。
他立刻想到了之前提過的醫仙谷。
所以,這人還當真是醫仙谷的弟子?
睚眥瞥向一旁的秦楓,眸中有些許不解。
醫仙谷的人,為何要大費周折跑去劍宗偷一把劍?!
而且,這人若不是劍修,又怎麼會取得神劍的認可,成為劍主?
正想著,那小姑娘的手已經朝著桌上的劍碰了過來,她眨了眨眼睛,好奇道:“這就是那把劍嗎?”
眼看那蔥白一樣的指尖就要接觸到被破布裹著的劍身。
一旁的秦楓直接捲起書朝著小姑娘的手腕敲了過去:“不能碰的東西不準瞎碰。”
他明顯用了些勁道,又敲在腕骨處。
小姑娘立刻苦著臉收回手,然後哼道:“小師叔還是這般討人嫌!”
秦楓不理會她,只拿起一旁的劍下了車。
等從車裡被帶出去,睚眥發現,獸車停在了一處小院。
院子中有一座竹樓,竹樓前是一個個晾曬著藥材的木架。
秦楓的腳步不緊不慢,剛剛的那個小姑娘卻是已經先他一步跑進竹樓,還跟裡面的人告狀道:
“師公!小師叔他又欺負人!”
裡面有另一道聲音接道:“他怎麼欺負你了?”
小姑娘將自己有了紅印的手腕遞過去,“他打我手!師公你看,都打紅了!”
那道聲音很淡定,只繼續道:“老實交代,你幹什麼壞事了?”
聽到他這樣問,小姑娘急了,一跺腳,生氣道:“師公也幫著小師叔一起欺負人,不理你們了!”
秦楓恰好此時進了竹樓。
小丫頭朝著他做個鬼臉,一溜煙跑了。
睚眥看向不遠處,只見那裡坐著個白髮老頭,一身白衣,看上去仙風道骨。
正在翻撿著籃子中已經曬乾的藥材。
秦楓隨手將劍放在一旁,而後坐老頭對面,叫了聲:“師尊。”
睚眥瞭然,看來這就是那個什麼醫仙谷的左丘真人了。
左丘真人抬了下眸,然後將視線掃到放在一旁的劍上,問:“小靈兒剛剛就是想摸你這劍吧?”
秦楓眉梢輕挑,“怎麼,師尊也感興趣?”
左丘真人嘴邊的鬍子當即就吹起來了,“你拿我當小孩逗啊?她不懂,我還能不知道?”
神劍認主,非劍主以外的人是碰不得的。
剛剛若不是秦楓阻止,那小丫頭說不準指尖都得被劍氣削去一截。
秦楓端起手邊的藥茶,“師尊自然是什麼都懂。”
左丘真人聞言輕哼一聲,接著問他說:“那這劍,你也取回來了,接下來準備如何處置?”
睚眥輕翻個白眼,有些無語的想:
你徒弟準備拿去煉丹。
秦楓自然沒有像他想的這般去回,只隨口應了句:“不如何。”
左丘真人手上動作一頓,瞪眼道:“不如何?!事情鬧這麼大,你回我一句不如何?”
秦楓放下茶盞,指尖在他面前的藥筐上輕輕點了點,說:“您是藥師,不是劍修,劍的事情,就先不要管了。”
左丘真人清楚他有事情瞞著自己,但卻瞭解他的性格,知道問不出來,乾脆就也不問了,只拿出個用千年黃楊木製成的脈枕放在桌上,然後道:
“手放過來,讓我看看。”
秦楓這次沒說什麼,依言將手放了過去。
左丘真人將指尖落在他的手腕,而後一絲極為溫和的靈力緩緩探入他體內的經脈。
但才只將將入內,便被堵塞在外。
左丘真人眉心瞬間蹙起,氣道:“你還要不要命了!靈石能那樣用!”
秦楓將手從脈枕上收回,神色淡定道:“我有分寸。”
左丘真人難得爆了粗話:“你有個屁。”
先前在藏劍谷時,秦楓體內的靈力根本不足以支撐到將劍拔出。
是他強行將經脈拓寬,又吸收了靈石中的靈氣作為補足,才能破了封印。
但這樣的後果卻也很是明顯。
雖然已經過去了好幾日,但經脈被撐寬後留下的暗傷卻需要很長時間來修復。
期間,淤堵的真氣會在受損的經脈中亂竄,其疼痛不亞於是將皮肉一寸寸撕開。
左丘真人深知是什麼感受。
但秦楓卻能生生忍住。
若是他不給他診脈,定然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想到這裡,左丘真人不禁更氣了,當即怒道:“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去泡藥浴!!”
“泡不夠二十個時辰,不準出來!!”
秦楓很識趣的沒有再去氣他,只伸手拿過一旁的劍,便起身離開了竹樓。
他的神色依舊如常,看上去風輕雲淡。
但想到剛才聽到的對話,睚眥的視線不禁落在他的臉上。
原來,這人竟是受了傷?
那在永寧城時,應該也是因為傷重,所以才逗留了那麼些時日吧。
思忖間,秦楓已經帶著他來到竹樓後的一間小院。
推開其中一間房門,裹挾著水汽的熱意立刻撲面而來。
穿過繚繞的水霧,內裡原來是一處溫泉藥池。
秦楓先是隨手將劍放在一旁,而後便將外衫解下掛在了一旁的衣桁上。
看著他的動作,睚眥知道他這是要褪去衣服去泡那藥浴了。
沒有所謂非禮勿視的自覺。
他盯著他的背影看的肆意。
然而被看的那人卻是脫到只剩件白色裡衣時便住了手。
秦楓緩緩步入池中,溫泉水將他身上的衣衫打溼,長至腰際的烏髮.漂浮在水面。
“嘩啦——”
不大的溫泉室中響起幾陣水聲,隨後又很快靜了下來。
睚眥透過氤氳的霧氣朝池中看去。
只見秦楓雙臂展開,倚靠在池邊,一雙眸此刻輕輕闔上,看不出臉上什麼表情。
衣衫溼了水後緊貼在身上,勾勒出肩背的肌肉紋理。
衣襟處鬆鬆散開,露出微敞的胸膛,和肩邊一縷墨髮。
池中的霧氣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但若是忽略掉臉,只看身形……
似乎還能稱得上是“悅目”二字。
睚眥正懶懶盯著那處胡亂想著,身後的房間門“吱呀”一聲輕響後被推開。
左丘真人拎著幾個藥包進來。
他沒去看池中的人,只走近去熟練地將手中的藥包掛在池壁,然後又取出個不到巴掌大小的白玉瓶。
將其中的靈泉液滴了幾滴進這藥池。
一邊滴,還一邊道:
“這是我前些日子去極北雪域取來的靈泉,靈氣很充足,但就是寒氣也重了點,你且忍著些。”
秦楓沒有說話,只靜靜看著左丘真人動作。
但一旁的睚眥卻清楚地看到,他搭在池沿處的指尖微微扣緊了幾分。
而且,隨著那幾滴寒泉滴入池中與溫泉水混合在一起,房間內的溫度驟然就降了下去。
原先氤氳的水汽已經消失,化作滴滴水珠墜入池中。
左丘真人收起那白玉瓶,又看了一眼秦楓,而後略微嘆了口氣,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門在一聲輕響後被重新掩住。
下一瞬,門外傳來左丘真人同那小女孩間的對話。
“是小師叔在裡面嗎?”
“對,你小師叔受了傷,在泡藥浴。”
聽到受傷,小女孩的聲音中多了幾分擔憂:“傷得很嚴重嗎?疼不疼呀?”
左丘真人沒有回答,而只是說:“疼不疼師公可不知道,這你得去問你小師叔。”
“好,那等小師叔出來,我再去問他。”
“……”
後面兩人的對話聲漸漸遠去,直至完全消失。
睚眥盯著那靠在池壁處,指尖都已經扣到泛白的人,輕哼一聲。
疼?
這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疼死也不會說的。
隨著泡的時間越來越久,藥池中的溫度也越來越低,幾乎已經快變成寒潭。
睚眥現在是一把劍,感知不到周圍的氣溫變化。
但劍身上原本沾上的水汽卻已經漸漸凝結成雪白色的霜。
而泡在池中的人此刻也已經重新閉上了眼,唇色淺淡沒有血色,看上去不剩幾分人氣。
睚眥本來是闔上眼準備睡上一覺的。
但眼看著秦楓連眉毛上都結了層霜。
他開始糾結了。
這人怕不是會被凍死吧?!
若是傳出去,他的劍主竟然是凍死的……
那他這當劍的是不是也多少有些丟人?
在管與不管之間糾結了許久,睚眥嘗試著動了動劍身。
這還是他被拔出來後的頭一回。
因此,動的第一下,他不是很習慣。
再加上結了層霜,劍柄直接跟地面的巖板粘在了一起。
他力道不夠,只劍身震了震,便沒了動靜。
睚眥覺得這樣不行。
就算不去管他,那等下人凍死了,他也得想辦法趕緊走的吧?
想到這裡,睚眥當即就又試了一次。
這一次,他努力去翹了翹劍尖……
只聽“咔嚓”一聲輕響。
劍身終於跟地面分離開來。
睚眥鬆了口氣。
但下一秒,他就在耳畔聽到一道平靜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
他僵了一瞬,而後緩緩側過眸,視線正對上一旁那人。
那雙眸烏黑且深邃。
“鐺”的一聲。
翹起的劍尖重新落回地面。
睚眥躺著一動不動,繼續裝死。
只當他剛剛什麼都沒聽見,也什麼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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