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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象波及範圍很廣,幾乎方圓萬里以外,都能看到天空中那久久都未散去的紫色霞光。
但相比起神劍出世,傳得更快的卻是玄清劍宗丟了劍的訊息。
尤其丟的還是把上古神劍。
能叫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偷了劍,身為修真界第一宗門,玄清劍宗這次是真的丟了大臉。
秦楓扔了玉牌,悄無聲息離開藏劍谷,又改換容貌混進劍宗山下的永寧城。
只是隨便找了間客棧進去休息,都能聽見隔壁桌的人在八卦。
“聽說沒有?玄清劍宗的神劍被人偷了,而且還是個外門弟子乾的!”
“外門弟子?!什麼外門弟子,竟然這般厲害!”
“據說是魔修那邊派來的臥底!一早潛伏進劍宗,就是為了要混進去偷劍!”
有人嘁了一聲,反駁道:“什麼魔修,那分明是幾大家族聯手搞的鬼!想挫挫劍宗的銳氣!誰讓他們這麼多年一直獨佔藏劍谷。”
“那劍宗什麼反應?”
“還能什麼反應!當然是找劍了!據說還找了絕命樓的人,正全界追殺那個偷了劍的外門弟子呢!”
“那找到沒有?”
“找什麼?找個子虛烏有的人嗎?!哈哈哈哈哈哈!”
“……”
旁邊的人說的帶勁,但秦楓這個當事人卻毫無反應。
只神情淡定的端起桌上的茶盞輕抿一口。
彷彿被通緝追殺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被他放在桌旁的睚眥見狀,不禁暗自翻了個白眼。
能像這人這般臉皮厚的也是少見。
偷了人家的劍,還敢在人家的地盤到到處亂轉。
而且最為離譜的是,有哪個小偷會把偷來的東西直接拿塊破布裹著就擺在人前的?
只看著那破布,睚眥就想氣撅過去。
他這神劍的逼格到底還有沒有了!
是隨便什麼破東西也能往他身上裹的嗎?!
不過,嫌棄歸嫌棄,但這破布卻還真是有幾分用處。
起碼……
來來往往過去那麼多人,也確實沒誰往他身上瞅。
畢竟也不會有誰相信,那人偷出來神劍後,會直接拿塊破布裹著就大喇喇上街晃悠了。
而且不僅晃了,還一晃好幾天。
周邊人來人往,閒談聲也還在繼續。
睚眥忽略那些聲音,只暗自核算著現在的處境。
被帶出來這麼久,別的事情他不清楚,但有兩點卻是已經弄明白了。
首先,將他從藏劍谷拔走這人,根本不是什麼劍宗弟子,而是個混進去偷劍的不明分子。
其次,不論是他,還是自己這把被偷的劍,現在都統統在劍宗的通緝名單上。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前腳才從藏劍谷被人給拔出來,後腳就又被劍宗的人給通緝回去。
睚眥就一陣無語。
雖然他並不樂意給人當劍,但相比起被帶回那個所謂的玄清劍宗,他還是寧願被偷走。
畢竟要是被找回去,誰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再把他給封個幾百上千年。
但若是跟著拔走他的這人就不一樣了。
他身份不明,現在還正好被人追殺,那指不定哪一天就被人給噶了。
屆時劍主一死,他不再受天道制約,自然重獲自由。
權衡過利弊,再看到眼前那破布的條條絮絮……
睚眥眼不見心不煩地閉上眼。
這還是勉強可以忍一忍的。
擺爛之後,他是徹底想開了。
但一旁的秦楓卻是不知,自己拔出來這把本命靈劍竟是從剛認主開始便日日盼著他這當劍主的能趁早殞命。
桌面上的茶壺已經空了。
身後的流言也已經不知道被傳到第多少個版本。
秦楓放下空掉的茶盞,又在桌面上放下幾塊靈石,而後便拿起一旁用破布裹著的劍起身離開了客棧。
期間,睚眥掀起眼皮朝著他看了一眼,又再度闔上。
被人握著走的感受並不大好。
但耳畔有風聲,樹聲,熱鬧的人聲,還有車輪滾過地面的聲音……
倒是比在劍谷中時少了幾分枯燥,多了些許人間煙火氣。
也能讓他暫時忽略掉被人轄制的不爽。
只當是給自己找了個“臨時坐騎”,帶他出來沾沾人氣。
秦楓一身玄色衣袍,眉目疏淡,氣質孤冷。
那張臉雖不再像做“烏子虛”時那般普通,但一眼看過去,卻也僅僅是能稱得上順眼。
在人均高顏值的修真界中並不扎眼。
此刻帶著劍孤身走在街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不會有人會將他與傳聞中那個偷劍賊結合在一起。
睚眥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裡,也無從猜想。
畢竟這人從將自己帶出劍谷之後,就像是沒了目的一樣整日亂晃。
每日不是在客棧樓下喝茶,便是找上一處風景極好的清淨地方悠哉悠哉看書。
不像是通緝犯,倒像是來遊山玩水的。
只這一日從客棧離開後的軌跡卻是與以往不同。
周遭的人聲越來越稀疏,店鋪街巷也越來越少。
再往前看,卻是已經快到城樓處了。
這是要出城?
睚眥正這般想著。
秦楓也恰好帶著他站進了排隊的人中。
只不過,為何簡簡單單一個出城竟然都還需要排隊了呢?
畢竟又不是凡界。
但其實這種情況也算不上有多稀奇。
只是談及這點,就不得不再提一下玄清劍宗丟劍的事。
從丟劍那天起,劍宗就派了內門的幾個嫡系弟子下山,前去守住幾個出城的關口,設下關卡,緝拿盜劍賊。
結果幾日下來,賊沒抓到,反倒是叫“吳辭仁”,“莫虛遊”一類名號的修士抓了不少。
尤其最後順著祖上十八代都查了一通,又發現全是錯抓。
一通折騰不說,還平白惹人笑話。
說他們劍宗這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可丟了神劍,縱使被笑話,這關卡他們也是不可能撤的。
凡是往來出入的修士,從身份姓名到隨身法器,皆要查驗個遍。
若非他們劍宗家大業大,永寧城又歸他管轄,這般行徑定然是要惹眾怒的。
此刻,排在隊伍最前面的幾個修士已經透過查驗離開。
當看到他們竟然連儲物戒都要查時,躲在秦楓袖口處的系統忍不住開口了:
“主人,真的不需要再給劍也偽裝一下嗎?”
突然被提及,雖然好奇這時不時出現的古怪聲音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的。
但聽到它話中的內容,睚眥不禁蹙了下眉。
一把劍還能再如何偽裝?
難道裹上這破布都還不夠嗎?
正想著,睚眥就聽見秦楓淡淡回答了句,“不需要。”
系統不解,追問道:“為什麼呀?”
秦楓眼也不眨一下,直接道:“你會懷疑一把廢鐵是神劍嗎?”
系統:“……”
睚眥:“……”
再次聽到這人這樣明目張膽的嫌棄自己。
睚眥是真的要氣炸了。
如果劍靈能夠弒主,那秦楓肯定已經死了不下幾百回了。
他翻個白眼,暫時忍住不去跟他計較,只分出心神去觀察了下週圍人的反應。
他發現,剛剛秦楓說話時並沒有用什麼傳音秘術,但即便如此,似乎也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到這裡的異常。
只繼續閒聊的閒聊,張望的張望。
察覺到這一點後,睚眥對那道聲音的存在不禁更好奇了。
莫非是什麼能隱匿氣息的厲害法器?
只可惜他開不了口,自然就也沒人能給他解惑。
此時,隊伍已經到了秦楓這裡。
負責查驗的是幾個內門弟子,而且只袖口處的金色滾邊就已經彰顯了他們身份的不俗。
在劍宗,只有掌門與各大長老座下的嫡傳弟子才有資格在袖口縫製這種金色滾邊。
秦楓簡單掃了一眼,而後便將自己的身份路引遞交過去。
負責查驗那人唸了下路引上的名字:“左丘覃明……”
他有些詫異:“醫仙谷的左丘真君可是與你有關?”
秦楓略微一頷首,應道:“正是家師。”
醫仙穀人喜好白衣,外出時腰間都會墜一串宮鈴。
但眼前這人卻是一身玄色衣袍,宮鈴制式也與他們以往見過的不同。
且眉目間沒有多少慈悲之意,反倒有幾分冷冽。
這讓他瞬間就想起了那個傳聞——
十年前,左丘真君收了個徒弟,且只傳毒不傳醫。
看來就是眼前這人了。
念及此處,那名劍宗弟子怔了怔,然後將手中的路引交還給他,“左丘兄,代我們劍宗向真君問好。”
醫仙谷在修真界的地位特殊,縱使門內沒有太多境界高深的大能長老坐鎮,也鮮少有人會得罪。
秦楓自他手中將東西接回。
但那劍宗弟子卻並未放行,而是看向他另一隻手中握著的劍,狀似攀談一般問道:“左丘兄竟還修劍?”
秦楓臉不紅,心不跳,只淡定地同他解釋:“祖上曾有一劍修,隕落後留下此劍,此番回永寧城,正是來取劍。”
說著,他還將劍舉起讓眼前的劍宗弟子看了幾眼。
“保養不當,見笑了。”
看見劍身上那厚厚一層鐵鏽,這些個愛劍如命的劍宗弟子紛紛哽住了。
能讓劍鏽成這樣,可見平日裡是確實沒怎麼保養。
跟秦楓對話那弟子下意識問:“那左丘兄是打算如何處置這劍?”
聽到他問,秦楓淡定吐出幾個字:
“扔爐子裡,煉丹。”
雖然早就預料到從這人口中說不出什麼好話。
但等真聽到他的回答,睚眥還是忍不住眼前一黑。
與此同時,周遭的那些劍宗弟子也全都沉默了,各個滿眼痛惜。
然而秦楓卻還嫌不夠扎心似的,補充道:
“在丹爐中用真火燒製九九八十一天,熔鍊成鐵水。”
“再與白歧、千年果木、鬼藤花等百餘種毒草一同燒製七十二天。”
“期間反覆淬鍊,待到真火用盡,即是丹成。”
他每說一句,那些劍宗弟子手中的靈劍就要抖上幾分。
顯然是害怕至極。
恰好,為首那弟子也已經不想再繼續聽這般“殘忍”的過程,不等秦楓再開口,便趕緊將身後的路讓出,並且道:
“想必左丘兄定然是趕時間的,那還是趕緊出發吧,我們就不耽誤你了。”
秦楓適時閉嘴,拿著劍離開城門。
而被他握在手中的睚眥回想著秦楓剛剛說過的那些話,卻是有了些猜測。
雖然不知道他這醫仙谷弟子的身份到底是編的還是真的。
但這人最近幾天確實是在看一些跟煉丹煉藥有關的書,或許當真懂些丹術和藥理。
只不過——
拿本命靈劍去煉丹?!
睚眥輕嗤一聲,你最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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