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蛇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三十八章 李迪來投,人在大宋,無法無天,玩蛇怪,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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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幾日過去,汴梁城依舊維持著往日的繁華。

趙駿謝過了趙允讓的邀請,既不得罪,也不接洽,一切靜等趙禎是否真的能生出一個健康的子嗣來。

他給出那兩句忠告,一來是沒必要平白樹敵,二來也是讓趙允讓安分一點,別上躥下跳。否則惹惱了趙禎,以後未必還有趙宗實的皇位可以坐。

雖說趙宗實是個庸君,而且還是個短命鬼,但趙駿並不反感在趙禎沒有子嗣的情況下他坐上皇帝這個位子。

因為即便是趙禎沒有子嗣,趙宗實上位也是幾十年後的事情。

如果事情一切順利的話,到時候趙駿的地位恐怕早就穩如泰山。趙宗實要是聰明的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沒必要惹了趙駿的不快。

所以幾十年後,說不準他的皇位都得被架空,要是趙宗實還能坐上那個位置,其實跟別人來坐也沒什麼區別了。

午後陽光灑落下來,最近幾天都是難得的好天氣。

開封府和皇城司依舊在行動,往日遍佈汴梁的潑皮無賴們少了許多,就連原本囂張跋扈的將門衙內也多了幾分收斂。

史書上雖然沒記載衙內作惡的事情,但現實生活當中也不乏二世祖在汴梁目無法紀,橫衝直撞。

有的時候走在街上,被別人不小心碰了一下都可能會覺得受了侮辱,暴起傷人。

以往普通百姓遇上了,便只能自認倒黴。

現在有范仲淹執掌開封府後,街頭上遇到了這種事情,少不得就要秉公辦理。

前幾天就有個三班的衙內去開封府捱了頓板子,現在老實了許多。

除此之外,劉元瑜被抄家了。

販賣違禁物品,加上其餘一些違法勾當,夠他流放嶺南了。

這事趙駿沒有去,現在皇城司還是由曹修在管,這種事情基本上就吩咐下去,不需要他親自動手。

御史臺又少不了上書彈劾爭辯一番,要求把案子移交到御史臺和大理寺去。

主要是皇城司目前的職責範圍太廣,上能懲罰官員違法亂紀,下能處理百姓矛盾治安。甚至有的時候查案子他們都想插手,管得太寬。

幾乎把開封府、大理寺、刑部、御史臺的活全給搶走了,這讓除開封府以外的其餘部門很是不滿,因此時常聯名彈劾。

也就是這些事情都被趙禎和政制院的宰相們壓了下來,否則要是以往時候,皇城司早就被打壓了下去。

此刻午間的風吹拂在政制院外的樟樹上,枝葉婆娑作響,飄落下幾枚輕柔的葉片。

趙駿乘坐馬車離開了皇宮。

今日上午李迪以辦公務為名到政制院走了一趟,私下邀請他去赴宴做客。

面對對方的邀請,趙駿沒有拒絕,便選在中午有時間的時候。

主要也是李迪請了他兩次了,平時實在沒什麼時間,今天剛好稍微空餘一點,就答應赴約。

說起來也是有趣。

自從李迪低調回汴梁之後,他就只用了一天的時間,整合了鹽鐵司所有資料,第二日就親自送了過來。

來的時候遇到了呂夷簡,兩個老頭大眼瞪小眼,像是兩隻老公雞一樣怒視著對方。

對於李迪被召回京,呂夷簡是一萬個不同意的,但趙駿加上王曾、蔡齊三票同意,趙駿這個知院一票還能頂兩票,最終呂夷簡和宋綬這一派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下。

趙禎的意見則是欣然同意。

因為李迪也是帝師之一,曾經擔任資政殿學士為趙禎講課,當初李迪被呂夷簡排擠的時候,雖然被罷權知相州,但趙禎還是把他留在了京師。

結果李迪的操作有點抽象,居然誣告呂夷簡,導致趙禎也保不住他,最後被迫還是被趕出了朝堂。

所以趙禎是捨不得李迪的,只是他跟呂夷簡勢同水火沒辦法。

現在趙駿把他弄回來,趙禎自然很高興。

今日李迪相邀,對於他這樣的朝堂老狐狸來說,估計也是嗅到了一些味道,想要拉近自己與他的關係。

既然人家想巴結,那又何必拒絕呢?

畢竟正如教員所說,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敵人搞得少少的,這才是正確的方向。

李迪宴請的地方是在樊樓。

全汴梁規格最高的酒店,趙駿也只是聽聞,不曾來過。

他現在工資也挺高的,雖然沒有品級官,可光一個宋國公一年收入就一萬多貫,還加上政制院知院以及皇城司知司的差遣,林林總總加起來兩萬多貫,跟宰相差不多。

但他自己都打算把自己的工資先砍個三分之二了,更別說動用工資過奢侈生活,平日裡發了月祿也是放在皇城司做資金,倒是沒享受過這樊樓的滋味。

今日託李迪的福,倒是見識了一下。

馬車停在樊樓外,樊樓的掌櫃早在等著,門內外來來往往不知道多少人,在掌櫃的帶領下一路進入其中,才發現這樊樓確實名不虛傳。

五棟三層高的樓如井字般分佈,左右迴廊連闕,又有附屬大院,錯落分佈,甚至還有亭閣、水榭、樓臺,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混著飯菜、酒味以及香料味道,令人食指大動。

掌櫃帶著趙駿一路到了東面那棟最高樓上,三樓雅間內,從這裡能一眼看到汴梁街道風景,眺望過去,街頭巷尾、寺院林立、粉牆紅瓦、河渠橋樑,在無數建築物中還夾雜著很多參天大樹,頗有些江南水鄉般的風景。

“知院,冒昧打擾,還請海涵。”

李迪見到趙駿進來,笑眯眯地起身打招呼,如今年近六旬,做事也圓滑了許多,不像年輕時候,跟丁謂爭權,最終被貶它鄉。

其餘人都退了出去,趙駿先向李迪拱拱手說道:“李相能邀請我,是我的榮幸,怎麼能算打擾呢?”

說著又環顧四周道:“這地方確實是雅靜,我以前倒是沒來過這麼高檔的地方。”

“知院請坐。”

李迪伸手示意,隨後笑道:“若是知院喜歡,叫樊樓給知院留一個雅間常來便是。”

“呵呵。”

趙駿坐了下來,笑著說道:“樊樓的消費太大,我可常來不起,何況我對吃飯沒什麼要求,街邊小吃挺好。”

“看來知院還是更長於民情,這對於國家來說也是件好事。”

李迪笑著打了個哈哈,也坐了下來。

趙駿笑道:“不知道李相請我過來,是有何事?”

“唉,我一遭貶之人,算什麼相?”

李迪苦笑道:“以為這輩子要老死它鄉了,能回來都是託了知院的福。”

“副計相也是相嘛。”

趙駿笑了笑。

二府三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是公認的宰相,參知政事則是副宰相。

樞密使是樞相,其餘同知樞密院事、籤書樞密院事、同籤書樞密院事都是副樞相。

三司雖然有個計相的名稱,掌管財政大權,但在二府三司當中實際地位最低。

李迪這個三司副使,抬舉一聲是副計相,正常來說也就是個三司副使而已,排名得十多號去了。

不過李迪的資歷擺在那,朝堂上要是考慮升相的話,只要不犯大錯,基本有他一份。

“還是多謝知院抬愛。”

李迪客套了一句,隨後說道:“菜飯是剛上的,不知道合不合知院胃口,咱們邊吃邊說。”

“那就卻之不恭了,正好是午飯的飯點。”

趙駿沒有客氣,拿起了筷子。

雖說李迪是長輩,但他的地位更高,又是客人,大家平等對待就是了。

兩人也就邊吃邊閒談了起來。

趙駿說李迪勞苦功高,是先帝留下的棟樑之才。

李迪說趙駿年輕有為,是未來的國家支柱。

雙方客套了一會兒,李迪這才說道:“今日叨擾知院,其實是有些疑問。”

“哦?”

趙駿問道:“李相請說。”

李迪說道:“政制院成立,節制百官,如此大權,官家怎麼會同意呢?”

趙駿笑了起來,說道:“李相來找我,是想問問為什麼我年紀輕輕,就能夠做到政制院知院,並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連呂相、王相他們都服服帖帖吧。”

李迪被點破了心思,也不尷尬,只是撫須笑道:“知院卓爾不群,乃是萬中無一的大才也,坐在這個位置,正是合適。”

哇。

這老李頭這麼拍我馬屁嗎?

趙駿古怪地看了對方一眼,沒想到李迪還挺識時務。

剛回到汴梁,就開始巴結起他來,這是讓人沒想到的事情。

不過這也不算壞事。

趙駿要的不是丁度這樣只有品德沒有才能又不服他的人,要的就是李迪這樣有才能且願意聽他話的人。

只要對方不搞事,不鬧么蛾子,乖乖地聽安排,並且把佈置的任務做好,那麼別說李迪,就算是夏竦這個歷史上破壞慶曆新政的陰險小人,他也不是不能重用。

想到這裡,趙駿便說道:“李相有一點說對了,那就是我確實萬中無一,官家和呂相王相他們需要我,所以我才能夠做到這個位置上。”

“哦?”

李迪還是不解道:“願聞其詳。”

趙駿笑道:“你可以理解為我德牟天地,道冠古今。按照我們那的話說,我很牛逼。不過詳細也不能告知李相,如果有一天李相能進政制院,哪怕只是候補同知政制院,你也能知道為什麼。”

現在政制院都是知情人,晏殊和范仲淹雖然不是宰相,但因為知道內情而得了個候補同知,堪比副相的地位。

所以從某種方面來說,只要進了政制院,就知道趙駿的來歷和身份。

那麼他就能一定知道趙駿有多牛逼。

李迪猜到這可能涉及一個天大的秘密,聯想到趙駿是真宗幼子的傳聞,不由得肅然起敬,腦子裡浮想聯翩了一下,便說道:“原來如此,卻是老夫孟浪了。”

“沒關係,估計整個朝堂上都好奇為什麼我能坐在那個位置上,只是這確實是個大秘密,以後說不準也不可能公開,知情人如果敢傳出去,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包括呂夷簡他們。”

趙駿見四周沒人,也就嚇唬了李迪一下道:“所以李相至少目前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政制院確實權重,但這其實也是為了讓呂相王相他們保守秘密而做的一部分割捨,李相若是能支援我改制,將來未必不能入政制院,知道這個秘密。”

“哦?”

李迪問道:“知院果真要改制?”

“是的。”

趙駿點點頭道:“如今朝政糜爛,國事衰落,各地起義不斷,必須要做出一些改變。只是目前外敵環伺,西夏遼國虎視眈眈,尚沒有到時機。因而我只是做一些前期鋪墊,將來再做變法。”

李迪追問道:“那能否知院告知老夫,具體要變法哪些事情?老夫自是願意支援知院的,想盡一份綿薄之力,若是早些知道,也早做準備。”

趙駿略微沉思,最終還是沒有告知對方。

因為整頓吏治在慶曆新政失敗了,這個大方向改革還是會觸動很多人利益,包括呂夷簡王曾他們,要不是靠著政制院籠絡,說不好還是會繼續反對。

所以他無法確定李迪在知道情況後會不會繼續支援他,哪怕現在李迪已經表現出善意,對他態度十分恭敬和表示支援。

但目前新政還是隱蔽階段。

包括歐陽修寫《吏論》都不許發表,就是為了藏起來,將來搞波大的。

要是被外人提前知道,容易節外生枝。

何況正所謂交淺言深。

至少在李迪進政制院之前,他只需要做自己吩咐的事情就行,沒必要知道這麼多。

因此想到這裡,趙駿便岔開話題道:“這些李相以後自然知道的,話說回來李相,我一直很好奇。”

“哦?”

李迪見他不肯說,便識趣沒有繼續問,而是說道:“知院好奇什麼?”

趙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李相當初的一件不好的事情,主要也是我跟呂相的交情也就那樣,他當初甚至還設計過我,所以我很好奇為什麼當初你們之間.若是李相不方便說也沒關係。”

提起這件事,李迪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其實趙駿問他和呂夷簡之間的事情還是有點冒昧,不過趙駿也說了,因為呂夷簡當初設計過他,所以好奇問問倒也正常。

李迪便說道:“知院是不是在想,老夫為什麼要用誣告的方式與呂夷簡那老匹夫相鬥?”

“是啊。”

趙駿一臉納悶道:“官家一查證,豈不是自己遭殃?”

李迪便意味深長地說道:“這件事情,老夫真的是誣告嗎?其實也是老匹夫厲害,把罪證給消掉了,否則被罷相的,怎麼可能會是老夫呢?”

“原來如此。”

趙駿便恍然大悟起來。

原來當初呂夷簡確實結交了荊王。

只是那老貨慣會下套。

歷史上他坑王曾那一手,就是故意做的局。

《宋史》記載,有一個叫王繼明的小吏曾給呂夷簡送了3000貫錢,呂夷簡便安排他做秦州知州。

王曾把這個案子舉報給宋仁宗後,宋仁宗大驚,連忙質問呂夷簡,沒想到,呂夷簡很淡定地說:“這是誣陷!”

宋仁宗於是下令讓御史徹查。

查案的結果讓王曾大跌眼鏡,第一,那個叫王繼明的秦州知州並沒有行賄。

第二,呂夷簡的確經手過3000貫錢,但那是呂夷簡自己的,只是經過他人之手打算捐給家鄉修建學館而已。

最後王曾被罷相了。

李迪的情況如出一轍,呂夷簡也給李迪下了套,讓李迪以為他結交了荊王。

御史一查,結果發現子虛烏有,於是李迪被罷相。

老傢伙陰險得很啊。

推書:《亂世書》:仗劍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

少年肩扛長刀,腰間掛酒,大步前行,心中的江湖卻隱約難見。

亂世書中翻一頁,江湖夜雨數十年。

驀然回首,已劈碎了人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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