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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駿親自坐鎮皇城司,對抓到的犯人進行審問。

這是個漫長的過程。

除了要對犯人進行審問以外,還要去城裡尋找受害者,找更多的人證物證。

好在范仲淹幫他解決了不少問題,老範早就搞了很多證據,不然趙駿也不能一口氣抓那麼多人。

之後趙駿派人在城裡張貼告示,把開封府那些人犯的罪孽一一公佈於眾,並且鼓勵百姓勇於揭發,尋找到更多的受害者。

一時間汴梁城內群情激憤,開封府一下子就變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何止是威嚴掃地,幾乎是徹底沒了往日威風。

翌日早朝,御史臺和諫院果然吵鬧著彈劾上奏,但曹修帶著瓶兒去了早朝,在眾人面前講述了一下開封府那些人做的惡事,立即就讓他們閉上了嘴。

御史臺和諫院還是有不少正直的御史跟諫官,見到這個場景,勃然大怒,以富弼、韓琦、歐陽修等人為首的一眾人紛紛發動火力,彈劾開封府,趙禎便借坡下驢,免了丁度開封府尹,又換上了范仲淹。

在老範的配合下,繼續抓捕要犯的過程極為順利。之前趙駿抓的都是開封府上面的官吏,下面的三班衙役實在是太多,有大量漏網之魚,但現在全都被老範逮捕,進行自我審判。

結果就是短短數日功夫,盤踞在汴梁百姓頭上的毒瘤被一掃而光。

范仲淹也肩負起了重建開封府的任務,從外地調了一批年輕有為的官員,招募了不少新衙役重建開封府。

皇城司這把也大量招募了對無憂洞、鬼樊樓以及汴梁大量黑幫有仇恨的受害者家屬,擴充皇城司的規模,察子人數迅速增多,達到了三千餘眾。

與此同時。

舊曹門街,三司戶部判官韓綜宅邸。

相比於趙駿都懶得親自審問的那些小魚小蝦,韓家才是真正的大老虎。

雖然小魚小蝦們對於汴梁百姓來說,都已經是隻手遮天,令他們感覺到絕望的存在,但幕後的韓家和馬家,卻更加恐怖。

因為目前的韓家老爺子韓億,是同知樞密院事,乃是副樞相的存在。

而且歷史上景祐四年,也就是公元1037年,還會升為參知政事,成為堂堂副宰相,可謂是位高權重。

韓億、陳堯佐二人貪贓枉法,徇私舞弊。需要到景祐五年,也就是公元1038年,韓琦找到了他們的罪證,這才將他們拉下馬來。

此刻韓億雖然還未是參知政事,卻也是權傾朝野,是目前除三相三參以及樞相、計相以外數得上的高官權貴。

韓綜是韓億的次子,天聖年間做過開封府推官,開封府韓家的勢力就是在韓綜這裡發展起來。

韓綜走後,由韓遠接任,韓遠被范仲淹彈劾走,又換上了韓家女婿高定一。

可以說,史書上記載韓家家風嚴謹,實際上完全不是一回事。

韓億貪汙腐敗、知法犯法,被韓琦彈劾落馬。

長子韓綱知光化軍,虐待士卒,吃空餉喝兵血,造成光化軍叛亂。

次子韓綜在開封府隻手遮天。

六子韓縝殘暴不仁,坐罪貶官,因為下屬喝醉酒不小心闖入他的後院,看了他的小妾一眼,被他下令杖殺。

一家子在《宋史》裡多有美名,但隻言片語間,也隱隱透露出韓家貪贓枉法、多有腐敗。

此刻韓綜宅邸內。

除了韓綜自己以外,還有御史臺監察御史馬元以及三司度支判官馬仲甫。

三人坐在廳中,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馬家雖然因老爺子馬亮前幾年病逝而略顯衰落,但馬家跟好幾個宰相家族都有聯姻。且馬亮門生故吏眾多,馬元和馬仲甫又佔據重要位置,因而勢力還是不小。

但沒想到不知道哪冒出一個知皇城司趙駿,蠱惑了官家,給了皇城司緝捕和審判權,抓了他們的人,這實實在在是打了他們的臉。

所以三個人湊在一起,商議對策。

“曹家那邊打了招呼,但曹修這人頗有些軟硬不吃的味道,到現在還沒放人。”

“這件事情很難辦啊,那趙駿做得太絕了,當眾公佈了他們的罪證,甚至還隱隱把矛頭對準了我們,昨日御史臺那邊還在彈劾趙駿,今日就改了風向。”

“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的人被皇城司抓走?我託人打聽過,他們在裡面過得很差,不僅要遭受拷打,而且還多有虐待。”

“那個叫趙駿的人實在是太可惡了,也不知道哪冒出來的玩意兒。”

三人很是不滿。

馬宜高定一等人再怎麼樣那也是他們的人,皇城司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抓人,太不給韓家和馬家面子。

“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撈人,你們難道還搞不懂現在的風向嗎?”

韓綜見二馬大難臨頭還不自知,皺起眉頭道:“皇城司這次下了狠手,官家也下令徹查,連我父親都不好插手此事,你們就不怕攀咬到你們頭上?”

馬元不解道:“怎麼,伱的意思是趙駿還敢對我們下手?”

“這可說不好。”

韓綜搖搖頭道:“那趙駿可是連開封府都敢包圍的主,一旦裡面的人把髒水潑到你們身上,只要證據確鑿,不死也得丟半條命。這些年來,你們從開封府撈了不少好處吧。”

馬仲甫啞然道:“韓兄莫要說笑,這些年來韓兄不一樣在開封府撈了很多錢?說得好像就只有我們拿了一樣。”

韓綜面色略微有點難看地說道:“所以我們現在在同一條船上。”

“韓兄有什麼辦法嗎?”

馬元問道。

韓綜沉聲道:“有兩個辦法,一是立即與那些人斷開關係,燒燬與他們往來的書信,將他們拋棄掉,自己上書請罪,說家門不幸出了敗類,官家寬仁,估計也不會拿我們怎麼樣。”

馬元和馬仲甫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韓家被抓走的只是個旁系女婿高定一,拋棄就拋棄了,沒什麼大不了。

可馬家被抓走的是嫡系子弟,馬宜是馬元的親弟弟,馬亮是他們的親大伯,關係可要近得多。

所以韓家可以選擇棄卒保車,他們卻屬於是棄車保帥,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韓兄倒是好魄力,但奈何我與弟弟手足情深,怎麼能拋棄呢?”

馬元直接拒絕道:“還請問有別的法子嗎?”

韓綜說道:“二是看能不能找到那位趙駿,見一面,談談條件。我以為,這世上沒有人會拒絕一些東西。”

“你的意思是?”

“有人好財,有人好名,有人好色。如果拒絕了的話,那隻能說明給的不夠多。”

“嗯。”

馬仲甫沉吟著點點頭。

趙駿下手太快也太狠,有老範給的證據,直接動手拿人,然後公之於眾。

現在整個汴梁百姓都知道開封府變成了賊窩,並且短短兩日功夫,就導致御史臺和諫院改口,韓家和馬家談不上過街老鼠,但隱隱已經有人覺得是他們幕後主使。

以目前他們的處境,就算想背後搞小動作,恐怕也難以成功。除了皇城司在盯著他們,御史臺和諫院很多人一樣在盯著他們。

在這種情況下,可供他們想的辦法已經不多。找趙駿議和,是最簡單也是最實用的辦法。

問題是趙駿神出鬼沒,每次出行明裡暗裡都有上百人跟隨。

他們一來找不到合適的時機接近,二來趙駿在皇城司權柄日重,而皇城司禁衛軍乃是天子親軍,大臣私底下找禁衛軍屬於忌諱,所以他們也沒那膽子去接觸。

但到了如今這個關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馬仲甫說道:“只是這趙駿深居簡出,平日裡根本不見人影。據說他常在皇城司衙署,派去跟蹤他的人也被察子揪出來,只知道他住在清泰街,這可怎麼辦?”

韓綜笑道:“無妨,我已經知道他住在哪裡,倒是湊巧,之前在香鼎樓吃飯的時候,偶爾見過這人一次,便找人打聽了一下,知道他的住所。”

趙駿住在清泰街,附近街坊鄰居自然知道。派過去特意跟蹤的人肯定會被找到,但如果問他街坊鄰居,那自然是一問一個準。

馬元便說道:“知道他的住址就太好了,不若我們備足禮物,韓兄與我們一同前往?”

韓綜搖搖頭道:“這件事情還是要慎重,我打算找我父親出面。”

“若是相公願意出面,那就最好了。”

馬元大喜。

韓綜為難道:“奈何此事殊為不易,我父親到現在也沒有辦法,因而可能要一些時日,等我父親打探好訊息再說吧。”

馬元聽了頓時不高興,正想問問韓億什麼時候才能出面,馬仲甫就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然後起身說道:“既是如此,那我們就先行告辭,靜等相公的好訊息。”

“我送送二位。”

韓綜嘴上說著相送,實際上也就送到客廳門口。

二馬從韓綜家出來。

等離得稍微遠一點,也沒有馬上去坐轎子離開,而是站在韓家外面的牆壁下小聲討論。

“這韓綜什麼意思?”

“能什麼意思?”

“他家的人也被抓了,聽起來好像一點都不急。”

“他家被抓的只是個旁支女婿,又不是嫡子,自然是不急的。”

“那他現在跟我們在這打什麼馬虎眼?”

“你說呢?”

“莫不是讓我們先去做探子,試探趙駿口風?”

“怕不是在試探官家。”

“什麼意思?”

“你說普通人有那麼大膽子包圍開封府嗎?”

“那自然是沒有。”

“你別忘了,皇城司的權力本就來源於官家。”

“你的意思是說韓家擔心這是官家在幕後清查,所以讓我們去試探一下官家的態度?”

“唉,自我爹死後,世態炎涼啊。”

馬仲甫嘆息一聲。

他爹馬亮死了五年,人走茶涼,韓家上面還有大佬,他們家就只有空殼,地位自然不一樣。

更何況他們家被抓的還是嫡系,韓家肯定是不急,所以拿他們做炮灰也正常。

馬仲甫估計韓綜那所謂的打探訊息,基本上就是讓他們去打探。

如果那趙駿好說話,要名要財什麼的,那自然好說。

等馬家把人撈出來之後,韓家再去撈人。

要是趙駿並不是好相與之輩,恐怕韓家就會馬上舍棄那外姓女婿,棄卒保車。

更可怕的是萬一是趙禎想要追查到底,查幾隻貪汙腐敗的大老虎,那情況就非常恐怕了。

這就意味著很有可能馬家韓家以及其餘牽扯進來的人都有可能被抓。

到時候誰都跑不掉。

而現在他們馬家很有可能就是韓家派出去試探趙禎跟趙駿底線的人。

裡面的內情,稍微想想就能明白。

偏偏馬家如今沒有了領頭人,權勢地位大不如前,鬥不過他們韓家,現在也就拿捏點人情世故。

這種東西如果人家認,那就是人情世故,若是不認,他們誰認識你是誰啊。

所以到頭來還是得靠自己。

馬元急道:“仲甫,阿宜也是你弟弟,不能見死不救啊。”

馬仲甫沉思了片刻,最後還是道:“也只能如此了,那趙駿把事情鬧得太大,不好收場,若不能私下解決,事情最後還是會牽連到你我頭上,立馬回家備好禮物,一定要貴重。”

“難道真的要去做這出頭鳥嗎?”

“那能怎麼辦呢?也算是給這韓家當個順水人情吧。”

“唉,有些不甘心。”

“沒什麼不甘心的,希望他們以後能掛念這個恩情。不然的話魚死網破對誰都不好,那趙駿總不能連我們都抓吧。”

“那倒也是。”

馬元點點頭。

如今趙駿看似抓了開封府那麼多人,但畢竟都是從六品以下,很多都是門蔭與同進士入仕。

門蔭與同進士出身在官場不受重視,地位也低,倒沒掀起那麼大波瀾。

而他倆可是進士出身,在當時那個社會環境進士不僅金貴,且多有同榜進士在朝中和地方為官,呼朋喚友成為朋黨。

往往一個被攻擊就會群起保護,因此造成了官場錯綜複雜的關係。

馬元和馬仲甫如今一個在御史臺一個在三司,同僚關係眾多,地位遠非開封府那群佐官可以比,所以他們也不怕。

更何況官家仁厚,就算是要查清楚背後的人是誰,只要他們推脫說那都是馬宜送給他們的錢,他們也不知道這些錢是來自馬宜在開封府強取豪奪。

之後再把馬宜給他們的錢主動上繳,按照真宗和當今官家定製的規矩,基本上就不會有事。

因此兩個人也不是很擔心。

二馬回去之後,就備足了禮物,在馬仲甫家集合,隨後準備出發前往清泰街。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還未等他們出發,位於東街的馬仲甫家宅邸,就出現了無數皇城司禁衛軍。

此刻趙駿氣勢洶洶而來,東街在外城,他走了七八里路才到,腳都疼了。

“看來得學一下騎馬才行。”

趙駿抬起頭,看了眼碩大的馬府匾額,心裡想著。

馬元和馬仲甫聽到訊息,連忙出來迎接。

見到趙駿,兩個人都是面面相覷。

沒想到他們本來是要去找對方,對方卻找上門來。

但這模樣,好像來者不善啊。

“趙知司!”

馬仲甫上前拱手說道:“不知知司登門,是有何事?”

趙駿笑道:“沒事,來找二位聊聊,本來待會還要去馬御史府上,沒想到你也在,那就一起聊聊。”

“既是客,還請入內一坐,喝口清茶。”

馬仲甫伸手示意。

趙駿就走了進去,身後跟著狄青等十餘個彪形大漢。

見到這樣,馬家的奴僕個個面面相覷。

馬元更是皺起眉頭。

趙駿笑道:“不好意思,官家非讓他們貼身保護我,而且還特意安排了殿前司一個營,以及整個皇城司衛隊,我就算上個茅房都一百多人跟著,我自己也覺得麻煩。”

馬仲甫尷尬道:“既是官家所言,那想必是因為知司身份尊貴,知司登臨寒舍,令人蓬蓽生輝。”

“官做高了就是不一樣,不像下面的那些小官小衙役,在百姓面前一個個吆五喝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相公,當大官反倒個個好說話一點。”

趙駿笑了笑。

嚴格來說馬元和馬仲甫級別都不高,一個七品一個從六品。

但二人都屬於典型的官小權大。

如果外放的話,至少也是從五品通判或者正五品知州起步。

一個掌握國家監察權,另外一個則是國家財政權,在御史臺和三司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屬於中高階官員,一般的知州都要低他們一頭,絕不是普通小官。

聽到趙駿的話,馬仲甫也只是訕笑一聲,帶著趙駿到了正廳。

正廳剛好就擺放著一些要給趙駿準備的禮物,普通的錢幣就太俗了,有一箱子珍珠,一箱子黃金以及一些名貴字畫。

趙駿進門就看到了這些東西,低頭掃視了一眼,笑道:“馬判官這是準備要去哪家府上拜訪啊?”

馬仲甫就說道:“正是想去知司家拜訪。”

“哦?”

趙駿來了興趣,蹲下來開啟箱子,看到裡面的東西,樂道:“這些莫不是送給我的?”

“知司若是喜歡就好。”

馬仲甫見他似乎感興趣,心頭大喜。

趙駿搖搖頭道:“可惜這裡面沒有閻立本的那副《巫山圖》,不然本知司還真有可能心動。”

巫山圖?

馬仲甫瞬間臉色大變,隨後強笑道:“知司說笑了。”

“本來確實沒什麼辦法抓你們,都怪先帝和官家仁厚,非要搞什麼善待貪官汙吏,只要沒什麼別的大罪,貪點財索點賄賂,不算什麼大事。”

趙駿站起身,扭過頭看著馬仲甫笑道:“所以你弟弟馬宜從開封府撈了那麼多錢,給你們搞了幾十萬貫,還真扳不倒你們。但誰讓你貪心,人家祖傳的畫也搞,弄得人家家破人亡,被我抓到把柄。這貪汙索賄不是大事,但動用權力強取豪奪,那就是大事了,二位,跟我走一趟吧。”

馬仲甫頓時驚慌起來。

得益於趙禎對貪官比較容忍,貪汙公款什麼的,除非像滕子京那樣專門有人搞,不然的話還真不是什麼事。

但動用公權力估計害得人家富商家破人亡,然後搶奪對方祖傳的畫,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旦捅出去,他還真要被削官奪職。

所以他急忙說道:“知司,若是願意高抬貴手,此圖願意奉送給知司!”

趙駿當時就怒了,說道:“糊塗!”

“把你家抄了那也是我的!”

說罷。

他喝道:“抓起來,抄家!”

頃刻間周圍狄青等人上去一把將二馬給逮住。

緊接著外面的察子們蜂擁入內,一時間馬府亂作一團,尖叫聲不絕於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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