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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瑟福和陳慕武一直在粒子加速器的準備室裡聊天,一直聊到了趙忠堯和考克羅夫特把加了磁場的雲室照片拍完。

老頭很熱心地聊著自己家鄉紐西蘭的風物,講自己要在大海上漂泊兩個多月的時間,同時也表達了對陳慕武能夠坐火車直接回國的羨慕。

小陳表面上應和著,心裡想的是你不知道坐十幾天的長途火車,比起坐船來也好受不到哪裡去。

而且萬一遇到不長眼的邊境檢察官,把你扣在邊境仔細盤查的話,說不定也能像自己一樣,成為登上報紙的樂子事。

臨危受命,或者只能說是臨時受命的陳慕武,對在明年盧瑟福離開卡文迪許實驗室的大半年時間,大腦裡還沒有什麼簡單的初步規劃。

大的方向肯定還是開展各種各樣的實驗,但要是說陳慕武在實驗室的路線上有什麼決定權,他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

他名義上是實驗室的臨時主任,但是財政大權估計盧瑟福還是不會放的,依然掌握在查德威克的手裡面。

——不過即使放權陳慕武也不想要,他也沒有那個功夫和心力,詳細地管理卡文迪許實驗室中,每一筆開支的去向。

加了磁場之後的雲室照片,在暗房當中顯影完成。

從相片中再次看到那條粗而短的軌跡——這次不是一條直線,還是做了一個不完整的近似圓周運動——接下來就可以計算,這個質子和鋰原子撞擊之後產生的新物質,究竟是一種什麼東西了。

拿到照片之後,陳慕武還特意指著上面的圓弧給盧瑟福看:“老師您看,加了磁場之後,這個碰撞之後產生了新物質,在磁場中發生了偏轉,而且偏轉的方向和那些沒有撞擊到靶上的質子束方向相同。

“可見這種新物質和質子一樣,帶的都是正電,不可能是存在於您的假設當中的那種電中性粒子。”

聽陳慕武這麼一說,盧瑟福雖然略感失望,但畢竟也做出了成果,粒子加速器不是一無是處,大概也是可喜可賀的一件事。

而且有陳慕武這麼一個天才學生,能在唯一一種天然粒子源阿爾法離子之外,製作出了人工加速的質子束,並且目前看起來似乎已經取得了成果。

只要陳博士,現在應該叫陳代理主任不離開卡文迪許實驗室,那麼劍橋大學的物理水平,就毫無疑問地會蒸蒸日上。

找到隱藏的原子核中的那種神秘的電中性粒子,估計也不會太過久遠。

情到深處,盧瑟福拍了拍陳慕武的肩膀:“走吧,今天時間差不多了,是時候結束工作回去休息了。叫你的兩個學生也一起回吧,多虧了你和他們兩位,才能讓我們卡文迪許實驗室在世界上遙遙領先。等論文發表之後,如果我還沒有啟程回紐西蘭的話,找個機會,請你們到我的家中來做客。”

去盧瑟福家裡做客、吃飯,乃至聊的太晚留宿在客房,對陳慕武來說是司空見慣。

但是對趙忠堯和考克羅夫特來說,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卡文迪許實驗室的最高話事人,對他們兩個籍籍無名的小字輩,釋放出這麼大的善意,因而或多或少都有些受寵若驚。

先跟著卡皮察,又在將近一年之前到了陳慕武手下的考克羅夫特甚至在心裡產生了一個疑問:

這個留著大鬍子看上去十分和藹的紐西蘭壯漢,實際接觸之後給人的感覺,並不像是卡皮察嘴中的鱷魚,或者是像奧本海默說的那麼不堪。

陳慕武和盧瑟福先行一步,剩下的兩個人雖然做完了實驗,可還要留下來把實驗室整理好之後再離開。

雖然盧瑟福不提倡在下班之後繼續工作,但第二天,趙忠堯還是把熬夜測量計算出來的結果,交到了陳慕武的辦公室。

這也不能說是中囯人卷,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分明是人身上的一種優良品質。

轟擊產生的新物質,不是阿爾法粒子又能是什麼?

即使早就知道了正確答案,陳慕武還是要假裝驚訝。

“了不起,真的了不起!沒想到這個實驗竟然做的這麼順利。

“接下來只需要這幾種原子的精確質量資料,就可以計算反應前後的質量損失,和產生的能量之間,是否符合愛因斯坦質能方程了。”

測量各個原子及其各種同位素的精確質量,是目前化學家們一直都在從事的工作。

只需要隨便找一本化學專業書,基本上就能在表裡翻到相對應的資料。

但是對陳慕武來說,他不需要做找書這種麻煩事。

他和趙忠堯一起去了同在實驗室中的阿斯頓教授的辦公室,後者剛好是全世界範圍內原子質量測量方面的翹楚,並因此還獲得了諾貝爾化學獎。

陳慕武在卡文迪許實驗室中八面玲瓏,阿斯頓和他的關係也很不錯。

這是因為後者在做完電子衍射的實驗之後,就很慷慨地把那臺精度很高同時價格也很昂貴的真空泵送給了前者。

高真空度對用質譜儀精確測量原子質量也很重要,收到真空泵後阿斯頓對其做了一定的改進和仿造,從而使他發明的質譜儀精度更進一步。

所以阿斯頓測量出來的原子質量資料,毋庸置疑,是全世界最權威的。

陳慕武無意間種下的因,今天終於到了收穫成果的時候。

卡文迪許實驗室始終都是一個整體,昨天用到了威爾遜發明、布萊克特改進的雲室,今天又用到了阿斯頓的測量資料。

在得到允許之後,陳慕武剛進入這間辦公室,主人就開起了客人的玩笑:“啊呀,代理主任先生,您好,您好!”

看來老師在做這個決定之前,應該和實驗室裡的很多人都商量過。

阿斯頓的話裡沒有一點嘲笑的意思,全是由衷的誇讚。

但是聽一個比自己大將近三十歲的老人家這麼稱呼自己,陳慕武覺得還是有點兒太過夢幻。

為了省事不想翻書,結果就出現了這麼一個略帶尷尬的局面。

“阿斯頓教授,請別這樣……”

說明來意之後,他很快就從阿斯頓這裡得到了所需的氫原子、鋰原子和氦原子的精確原子質量。

把寫滿資料的紙朝陳慕武遞過來時,阿斯頓又問了他另外一件事。

“你們發明的那個加速器,連帶著做出來的這個實驗,是不是又是一個諾貝爾獎級別的發現啊?

“要我說你之前發現了氫的同位素也應該得一次諾貝爾化學獎,我還專門向瑞典那邊提了名,結果就像石沉大海毫無音信。”

諾貝爾獎這件事,陳慕武早就已經看開了,第一個拿的那麼早,第二個可遇不可求。

而且爭名逐利又有什麼用,只要做到問心無愧就好了。

若干年後,倘若他得到的評價是,諾貝爾獎不給陳慕武第二個,不是陳慕武的損失,而是諾獎的損失,那這一趟也就不算白來。

不過聽阿斯頓提到諾貝爾獎提名,他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阿斯頓教授,這個提名到底是什麼流程?現在我也有提名的權利了,對吧?”

“那是當然,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情,今年的諾貝爾獎獲獎人選已經公佈了,你現在提名,最早也只能獲得明年的諾獎。”

“這我還是知道的,教授。”

諾貝爾獎又不是奧斯卡,不會用那種讓明星們爭奇鬥豔走紅毯,歡聚一堂,直到最後一刻再公佈最終獲獎人的無聊的頒獎手法。

對科學家們來說,他們的時間都是很寶貴的,誰也沒工夫讓瑞典皇家科學院這麼浪費。

所以評委會會在每年提前兩個月公佈諾貝爾獎的獲獎名單,甚至還可能提前暗示獲獎者,為的就是能夠讓獲獎者能有充足的時間趕到瑞典去領獎。

在娛樂活動匱乏的年代,諾獎頒獎典禮,是聖誕節之前斯德哥爾摩人民的另一場狂歡。

阿斯頓向陳慕武詳細講了講提名的流程,無非就是在規定的時間之內,把自己的提名人選以及理由,透過寫信的方式告知瑞典方面的評委會即可。

離開阿斯頓的辦公室以後,陳慕武把手中寫有原子質量的紙條交給趙忠堯,讓他趕快計算。

回到辦公室後,他則是趴在辦公桌上一封一封地寫著信。

之所以問阿斯頓如何提名諾獎,是他記起來自己回國時曾經想到,要提名魯迅去參評文學獎。

但問題在於,魯迅的作品,似乎還沒有大規模的翻譯成英語,想要參評這個西方的獎項,只有中文作品,似乎不太夠。

所以他先是給魯迅寫信,詢問是否可以把他的作品翻譯成英文版,在國外發行。

如果這位原作者同意的話,陳慕武就再去找譯者翻譯。

要是葉公超還在歐洲就好了,他能寫出來暢銷書,翻譯這件事自然也不成問題。

不過雖然葉公超不在,但老舍還在倫敦大學。

幾年不見,也是該找個機會再去拜訪一下他了。

等魯迅選集的英譯本翻譯出版之後,再去勸這位邵興老鄉別牴觸諾獎也不遲。

寫完給魯迅的信,陳慕武又搬出打字機,接著寫給愛因斯坦的信。

他說利用粒子加速器做成功了質子轟擊實驗,卡文迪許實驗室在21年之後,首次在實驗上證明了1905年質能方程的的正確性。

即使趙忠堯還沒把最終的結果計算出來,但陳慕武就是有這個自信。

他請愛因斯坦留意最近德國期刊《物理學年鑑》上來自劍橋大學的文章,上面會有反應的雲室照片,以及詳細的說明。

這個實驗的成功完成,也讓陳慕武找到了之前答應給普朗克投稿的論文來源,使他不至於做一個食言之人。

而讓愛因斯坦留意來自劍橋而不是署自己名的文章,則是因為陳慕武刻意不想讓自己出現在作者一欄。

兩封信寫完後不久,趙忠堯那邊也給出了計算結果。

其實就是簡單的加減法算出質量虧損,然後再乘上一個光速的平方,然後和兩個出射的阿爾法粒子的動能加以對比,只要兩者之間的誤差在一定範圍之內,就能證明愛因斯坦質能方程的正確無誤。

實驗做好了,結果也十分正確,那麼接下來就只差寫論文。

陳慕武跟趙忠堯說了他想發表在《物理學年鑑》上的想法,後者對此沒有異議。

只是他和考克羅夫特的德語水平都不過關,到最後還是要讓陳慕武代勞把關。

粒子加速器建成之後,不可能只做這麼一個實驗就擱置起來。

現在卡文迪許實驗室的眾人,可能還沒意識到粒子加速器的重要性,或者是還沒想好,要用這種大傢伙做什麼實驗,所以使用效率還不算太高。

等大家都意識到這個大殺器有多麼好用之後,那估計想要使用粒子加速器的話,就至少要提前半個月或一個月遞交申請表,之後就是漫長的排隊等待過程了。

趁著粒子加速器現在的使用頻率還不是那麼高,就像盧瑟福交代給他那樣,陳慕武也交代趙忠堯,讓他們把鋰靶換成鈹和硼,繼續重複實驗。

還有明年年初的義大利科莫會議,他也交代讓兩個人一起去參加。

陳慕武的想法是一石三鳥:一是展示一下劍橋學派的成員數量,二是讓他們一起去見見世面,三是既然盧瑟福要向外推銷機器,那麼這兩個人就是最好的活廣告。

粒子加速器這邊的進展很順利,但是量子場論那邊就又有些情況發生。

倒不是因為課題太難,而是因為馬上就要到聖誕節。

海森堡和馮·諾依曼兩個人都是從五六月份一直待到了十二月,在劍橋大學整整過了半年。

聖誕節這麼重要的日子肯定不能再留在英國,他們兩個就要準備回家的事情了。

過完公曆新年,兩個人應該也不會再回到劍橋大學,而是直接去義大利參會了。

至於會議結束之後的事情,那就等結束再說吧。

陳慕武把結伴回德國的海森堡和馮·諾依曼送到了倫敦,然後就又順勢留了下來,準備參加十二月六號開始的第一屆世乒賽。

在比賽之前,他還順便去拜訪了一下約克公爵。

這次去倒不是為了聯絡感情,陳慕武一方面是想在這個工業王子那裡找找門路,看他那邊能不能幫忙聯絡上石油公司。

另一方面也稍微帶著點兒興師問罪的意思:回國之前,他就跟約克公爵說過有關汽車安全帶的事情,當時對方也答應幫忙聯絡勞斯萊斯那邊。

結果,一直到年底,汽車廠商那邊還沒有訊息。

卡皮察早就等不及了,現在陳慕武也等不及了。

他必須要問問約克公爵,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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