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實驗室代理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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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終於。
歷經了那麼長的時間,從構想到遊說經費,從設計圖紙到向工廠定製,再到最終的於劍橋郡內組裝成型並且成功驗收,投入使用。
這臺劍橋大學第一臺,也是全世界第一臺粒子加速器的誕生過程實在是命途多舛,從無到有經歷了很長的時間。
剛結束回國探親重返劍橋大學,在下火車的那天早上,連帶回來的行李都還沒來得及放回三一學院,就被急不可耐的老師盧瑟福從火車站的站臺,急匆匆地拉到了粒子加速器所在的那間屋子,見證了粒子加速器的建造完成。
從那天開始,陳慕武就知道,這個用質子束轟擊鋰原子的實驗,最終成功只不過是一個時間問題。
畢竟有著全世界最好的實驗器材,有著完善的理論支援,實驗所需的兩種原材料,不論難以,也都已經準備好了。
更關鍵的是,實驗小組其中的一個人,上輩子憑著自己的力量,就已經完成了這個實驗,還在幾十年後因為這個實驗的功績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
天時地利人和,所有條件都已經很充足,如果就算這樣還是沒能做出想要的實驗結果的話,陳慕武就真要懷疑,是自己穿越再一次引發了蝴蝶效應,還是說他穿越到了一個物理規律和上輩子完全不一樣的新世界?
好在陳慕武只是杞人憂天,他根本不需要自我檢討,產生自我懷疑。
回到劍橋大學之後,沒過太多的時間,考克羅夫特就從外面回到了卡文迪許實驗室,向陳慕武通報了實驗結果,他們成功地在實驗產物中檢測到了一種不同於入射質子的新物質,現在還在計算當中,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這個新物質究竟是什麼了。
是什麼?當然是阿爾法粒子,也就是氦原子核咯!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卡文迪許實驗室又添了一個諾貝爾物理學獎級別的重大成果,而且這次陳慕武故意沒有過多地參與到其中。
他只是在粒子加速器專案立項初期,曾經參與到了起電機的原理設計,以及經費化緣這兩件事情當中。
在專案落地開始進行到設計施工之後,陳慕武就一直處於半退隱的狀態,優哉遊哉地當上了甩手掌櫃。
到了後期他回國的時候,希望粒子加速器早日建成的盧瑟福,更是隔三差五就往趙忠堯考克羅夫特這邊跑一趟來視察工作,他甚至比陳慕武還要上心這邊的工作。
陳慕武之所以這麼做,一方面是因為事情太多,而粒子加速器這邊要理論有理論,要技術有技術,是最不需要他去惦記的一件事。
另一方面也是他在有意地放權,想要看看這個專案如果沒有自己參與的話,那麼獲得諾貝爾獎的機率會不會比有自己參與高上那麼一點。
二十多歲,年紀輕輕,沒過幾年就又獲得了一次諾貝爾獎,這件事情應該不怎麼現實。
諾貝爾獎又不像奧運會金牌那樣唯成績論,評委會也是要面子的嘛!
讓陳慕武隔三差五就從這邊拿走一個獎的話,那麼諾獎的權威性何在?
考克羅夫特來向自己報喜,陳慕武很高興,當即就想跟著他回離子加速器那邊,看看他們的實驗結果。
但高興之餘,陳慕武又轉念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約翰,盧瑟福主任那邊,你通知了沒有?”
考克羅夫特搖了搖頭:“陳博士,還沒來得及,實驗出成果後的第一時間,我就來到了你這裡。”
這怎麼行?
造粒子加速器的錢,雖然實際上是陳慕武到二王子約克公爵,到皇家學會的開爾文基金會,到卜內門化學工業公司四處“化緣”得到了,可是這筆鉅款的真正支配者,還是老師盧瑟福,他這個主任也是整座卡文迪許實驗室中最大的官。
陳慕武很尊敬盧瑟福,而且他也沒有狂妄到像西北大將軍年羹堯一樣,讓自己的手下“只知道君令,不知道皇上”。
盧瑟福一直都惦記著粒子加速器這邊的事情,如果取得第一個成果,卻沒能在第一時間通知自己的老師,陳慕武覺得這完全就是一件得罪人的事情。
“那我們先去通知盧瑟福主任一聲,然後再去你那邊看看實驗的最終結果。”
說完,陳慕武就從座位上起身,帶著考克羅夫特來到盧瑟福辦公室的門外,敲響了房門。
得知忙活了將近一年的粒子加速器,在上面做的一個實驗成功完成,盧瑟福自然是很高興的。
他的第一反應和陳慕武的差不多,也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要到那間實驗室裡親眼看一看。
和陳慕武不一樣的是,盧瑟福往上再沒有頂頭上司,他能夠隨心所欲地決定自己去向。
在步行前往去粒子加速器那間實驗室的路上,盧瑟福一直都在誇陳慕武這次又給卡文迪許實驗室取得了大功勞。
——即使這件事情他全程都沒怎麼插手。
身邊的考克羅夫特對主任的這番說辭也是沒有任何意見,他內心同樣覺得,粒子加速器能建造成功,在其中出力最大的不是趙忠堯,也不是自己,而是走在盧瑟福旁邊的陳慕武。
要不是他從開爾文勳爵設計的滴水起電機中得到靈感,設計出了這麼一種裝置的話,就算世界上憑空出現十個自己,讓他們個個都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這種神來之筆。
人在家中坐,功勞從天上來,這讓小陳怪不好意思的。
一行三人來到實驗室時,趙忠堯正在這裡整理著剛剛結束的實驗資料。
粒子加速器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技術,可是檢測質子轟擊鋰原子的最終產物,還是要用到最原始的辦法,也就是用雲室拍照片。
縱使陳慕武在劍橋大學多突出,但卡文迪許實驗室始終都是一個整體。
雲室是實驗室裡的威爾遜教授發明的,而又被陳慕武的好朋友布萊克特加以改進。
有了布萊克特的改進版之後,雲室每分鐘可以拍攝四到五張照片。
雲室的照片上出現了兩種樣式的粒子軌跡,看這個照片,陳慕武門清的很。
他之前就在幫布萊克特看雲室照片的時候,判斷出了他那個核反應中產生了一種新的同位素,氧-17。
現在更是一眼就能判斷出照片上哪些是沒和靶上鋰原子發生碰撞直接出射的質子,哪些是正中靶心和鋰原子發生碰撞之後,產生的“新物質”。
陳慕武把那種新出現的短而粗的軌跡指給在場的眾人,主要是盧瑟福。
“陳,你說這是質子和鋰原子和碰撞,產生了新的東西。會不會是原子核裡那種電中性的粒子被打出來了?”
盧瑟福是實驗室內四個人中最激動的一個。
“呃,老師,我覺得應該不是。它如果是那種中、呃,電中性粒子的話,質量應該和質子差不多大,而看這個軌跡更加粗一些,產生的這種新物質,我認為不是那種電中性粒子,而是,呃,像是阿爾法粒子。
“我覺得接下來應該給這個雲室加上磁場,看看新物質在磁場中的偏轉軌跡,來看一下它究竟是什麼。
“還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要計算一下質子的能量,和這種新物質的能量。既然產生了一種新的物質,那我們還可以藉機驗證一下,愛因斯坦的質能方程是否正確。”
陳慕武吩咐完,趙忠堯和考克羅夫特就又開始穿防護服,去研究給雲室加磁場這件事。
他身邊的老師盧瑟福則頓時化身為“陳吹”:“陳,粒子加速器真是個了不起的發明,只用一個實驗,就能驗證兩種理論!”
“主要還是老師您的眼光毒辣,同意撥款讓我來建造粒子加速器,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成果。”
商業互吹嘛,說的就好像和誰不會一樣。
“不必這樣,陳,要不是你說要建起電機,並且拿著模型找到我,讓我看到了成果的話,我覺得我沒那麼大的魄力能答應下來這件事。接下來,你打算再做些什麼?”
盧瑟福提出來的問題太廣,陳慕武一時半會兒沒想明白他究竟是在問什麼。
“接下來?如果條件允許,時機合適的話,我想再建一臺新的粒子加速器。”
“一臺新的?怎麼,難道你是嫌棄這臺百萬伏特級別的起電機,電壓還不夠大嗎?也對,畢竟當初建造這一臺的時候,也不過就是奔著試驗而建造的第一臺原型機。但是要提升電壓的話,又需要再花多少錢?我不得不提醒你,又到了年底,實驗室的經費剩的不多了。”
陳慕武已經習慣了,盧瑟福動不動就拿經費說事兒哭窮。
卡文迪許實驗室這麼多年,經費都沒漲,就不考慮一下子,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他覺得老師應該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百萬伏特的起電機目前來說是夠用的,但陳慕武想要的,其實是一臺更燒錢的迴旋加速器。
“陳,你看我們先用這臺加速器繼續試試其他的金屬怎麼樣,鋰試過了,鈹呢?硼呢?”
哦,原來不是老師誤解了自己,是自己誤解了老師。
盧瑟福的問題,是想說接下來用粒子加速器打算繼續做哪些實驗,不是問接下來要做一個什麼樣的新加速器。
“做,當然要做,只有都做一遍,才能驗證質能方程的可靠嘛!只不過是把靶子從鋰更換為其他的材料而已,沒有什麼太大的難度。”
“那就行,我就說嘛,先把眼前這臺機器的潛力徹底開發,然後我們再去搞新的也不遲。
“接下來你就要多費心了,在實驗室三年多,你也該成長為獨擋一面的大人了。”
盧瑟福語重心長地說道。
看著老師這個語氣還有這副表情,陳慕武總覺得他這像是在託孤一樣。
此地又不是白帝城,他想不明白怎麼看到了實驗結果之後,盧瑟福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沒想到老師的話還沒說完,他依舊在身邊喋喋不休:“對了,陳,明年在義大利的那個會,你應該會參加的,對吧?”
“是的,老師。”
“那就好,記得在會議間隙多多宣傳你的這臺大機器,爭取多賣出去幾臺,我們實驗室也能靠著這個小賺一筆。”
“嗯,我一定……不過,老師,難道您不去參加會議嗎?到時候我們一起宣傳,以您的地位,講出去的話才更有說服力。”
“你說對了,我不去參加那個會議。”
“難道說老師你也對義大利總理那個人和他的施政方式不滿意嗎?”
嗯,為什麼說也?
盧瑟福搖了搖頭:“不是那個原因,我這個人一向對政治不怎麼感興趣。今年過完聖誕節,我打算出趟遠門,像你一樣帶著瑪麗回家走一趟。”
“回家?哦!您是說您要回紐西蘭?”
剛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陳慕武還有些疑惑不解,盧瑟福的家不就是在劍橋郡裡嗎?
可是再加上“出遠門”和“像你一樣”,他就大概明白老師的意思是什麼,又為什麼要說剛剛那麼一大段話了。
在一定意義上也算是一種託孤,只是託的不是盧瑟福的孩子,而是他手下的這個實驗室。
“對的,回紐西蘭。在我回國的那段時間裡,我想讓你負責管理卡文迪許實驗室。”
“我?不不不,”陳慕武趕緊搖頭拒絕,“我覺得我沒有那個能力,不是還有查德威克先生呢嗎?實驗室裡比我年紀大的教授有那麼多,怎麼排也輪不到我吧!”
“陳,真不容易,你身上還保留著我和你第一次見面時的那種謙虛。我又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大家研究,共同做的這個決定,而是早就覺得你適合做這份工作,別拒絕我了。”
人啊,就都不知道,自己不可以預料。
你說我一個……
如果早知道盧瑟福要回紐西蘭,一走最少半年的時間,陳慕武其實也想像奧本海默那樣跟著自己的老師走一遭,而不是留在劍橋管理卡文迪許實驗室。
他最想去的是半路上澳大利亞的阿德萊德,看看那邊的礦業分佈,尤其是鈾礦的情況。
但現在盧瑟福早就定好了行程,他自己也確定要參加義大利的科莫會議,還要去羅馬見教皇,這次就只能遺憾錯過。
還是要按照原計劃,等魏格納給自己回信,並且來到劍橋之後,再和那位地質學家一起出遊。
少小離家老大回,盧瑟福早就想回紐西蘭轉一轉,這次又剛好接受到了國內方面的邀請。
有關讓誰暫時管理卡文迪許實驗室,他和查德威克交換了意見,說想讓陳慕武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半年,讓校方能夠看到他於此處展現出來的能力,說不定就能給陳慕武在劍橋大學找到一個教職。
雖然他的申請也好,他老師老湯姆孫的申請也好,屢屢被學校評議委員會給駁回,但是盧瑟福心裡始終沒忘記陳慕武畢業兩三年,姓氏後面跟著的稱謂還是博士這件事。
也就多虧了陳博士不慕名利一心學術,要換做是別人,估計早就被美國佬用鈔票挖到大洋彼岸去了。
對於盧瑟福的決定,查德威克沒有任何意見。
盧瑟福只是走了又不是死了,半年多的時間,沒必要爭搶什麼。
再說陳博士人也挺不錯的,只是他身邊的奧本海默讓人感到有些厭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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