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離家出走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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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興師問罪,但那也只不過是陳慕武想要發洩憋在自己心中的一口怨氣而已。
在倫敦的官邸,真的和約克公爵見了面之後,他還是表現出了基本的禮貌的。
現在雖然生他的氣,可說不定以後就有求於人,陳慕武絕對做不出來不分青紅皂白,先把人給得罪了這種事。
安全帶的那個發明,正趕在五月份的罷工之後。
當時卡皮察正嚷嚷著要換車參與劍橋大學的飆車比賽,約克公爵也派人來三一學院,向陳慕武傳達了他支援罷工的那些舉動,令白金漢宮和唐寧街十一號都很不滿。
然後陳慕武就藉機自己去了倫敦單刀赴會,在那場約克公爵的私人晚宴上,提出來了將安全帶這個發明送給剛剛出生的小公主。
約克公爵晚宴結束以後又過了不久,還沒等到勞斯萊斯那邊派人聯絡,陳慕武就開啟了他的歸國之旅。
所以很有可能並不是約克公爵忘了這件事,沒有通知勞斯萊斯。
還有另外一種情況,也就是對方確實想過找他和他見面,但因為他離開了英國,所以就暫時把這件事情給擱置了下來。
陳慕武總是把別人想的很好,奈何資本家們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面慈心善。
和約克公爵見面之後,陳慕武先向這位卡文迪許實驗室的大投資人,報告了粒子加速器建造成功,並且已經利用這臺機器完成了對愛因斯坦質能方程的實驗驗證。
為了表明這個實驗的重要性,陳慕武還具體描述了,這是愛因斯坦提出他理論後的二十餘年,第一次做成功的實驗。
雖然約克公爵那投資屬於捐贈性質,卡文迪許實驗室也不是賺錢盈利的公司,不會給出分紅。
但總得讓大金主看到成果,看到自己情願或者不情願捐出去的錢,每一先令每一便士都花在了刀刃上。
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在未來的捐贈中,更加爽快,更加大方。
彙報完了成果之後,陳慕武就開始很隱晦地旁敲側擊。
他先是提起了二王子家在今年喜添的那個小公主,本想的是客氣兩句就說回安全帶的事情上,但初為人父的約克公爵卻當了真,談論起自家的孩子,瞬間就有了說不完的話題。
陳慕武沒有那麼多時間聽一個當爸的誇自己女兒,他在約克公爵的話語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空隙,趕緊把問題給插了進去。
“公爵殿下,之前我送給小公主的禮物,那條伊麗莎白安全帶,有沒有後續的進展?”
說起伊麗莎白帶這個名字,陳慕武心中總感覺有點好笑。
因為他想起來了在寵物醫院給貓狗做完手術之後,小動物脖子上也圍著一個喇叭口形狀的圈,那個東西叫做伊利莎白圈。
兩個伊麗莎白之間有聯絡,但不多。
那個給貓狗帶的恥辱圈,來自於伊麗莎白一世時期高貴的上層婦人出席社交場合時所戴的脖套形狀。
伊麗莎白一世是都鐸王朝時期的英國女王,和未來的那位之間除了名字相同以外,沒有任何的血緣和其他聯絡。
“陳,”約克公爵臉上露出了一種很尷尬的表情,“這件事情,呃,怎麼說呢……很抱歉,我有些無能為力。”
“為什麼?”
“因為五月份鬧出來的那件不愉快的事,你現在在全英國的工廠主那裡的口碑都不太好。
“不過這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我和勞斯萊斯的負責人前不久見了一面,也曾經和他們提起過,汽車上的安全措施這個問題。
“可是當我拿出你為莉莉白設計的那個安全帶的棘輪,並且向對方講明白這個東西的用途之後,人家對這種裝在車裡的裝置實在是不感興趣。
“他們順便邀請我參觀了一下勞斯萊斯工廠的研發實驗室,他們確實在思考汽車的安全問題,但保護的並不是駕駛員,而是突然出現在汽車前的行人。
“有的汽車在引擎蓋之前裝了一個類似鏟子的裝置,在撞擊到行人之後,會把對方鏟到鏟子上,避免汽車的碾壓對人造成二次傷害。”
好好好,這才叫做明珠暗投,叫有眼不識泰山。
汽車防撞鏟這個設計,陳慕武只在黑白影片當中見到過,一百多年的時間,早就被淘汰在歷史的長河中。
但安全帶卻是歷經了歷史的檢驗,成為了每輛汽車出廠前的標準配置。
既然勞斯萊斯不願意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那再繼續糾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天底下汽車企業又不是隻有他們一家,瑞典不是還有一個全世界安全效能最高的汽車企業嗎?
安全帶配安全性,那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不過,好像一直也沒聽說過有關沃爾沃的新聞,陳慕武去斯德哥爾摩領獎,瑞典王儲那邊迎來送往時所使用的車輛,也都是英國車。
難不成沃爾沃現在還沒有出現嗎?陳慕武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沒有沃爾沃,那他大可以再忽悠瓦倫堡家族投資參股建廠,幫著發展瑞典的汽車工業。
工廠也就別叫沃爾沃這種源自拉丁語的名字了,既然瑞典王儲喜歡中國文化,那不如干脆就從“吉祥順利”這句祝福的話語中選用兩個字,叫“吉利”,直接來個一步到位。
陳慕武的大腦中充滿了這個有些惡趣味的念頭,全然忘記了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
“陳,陳?”
“啊,公爵殿下,很抱歉剛剛腦子裡在想問題,稍微走了一下私,實在是不好意思。怎麼了,您說。”
“我還有另一件事想問你,前幾天你在報紙上,好像又和石油公司產生了一些互動。”
這個二王子還真是貼心的,自己來倫敦找他也想說說這件事,可他還沒開頭,對方就已經先提了出來。
“嗯,對的,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我想問你們就是,你找石油公司又幹什麼?你是真心實意地想找石油呢,還是說劍橋大學實驗室的經費又出現不足的情況,想從那些石油大亨的手中搞點兒錢?”
這……
小陳覺得自己好像被人從門縫裡看了一眼,他在約克公爵的心裡,就是這個形象嗎?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雖然卡文迪許實驗室缺錢,雖然卡文迪許實驗室永遠缺錢,但他陳慕武什麼時候做出來過這種騙錢的事情?
除了曾經忽悠約克公爵無償捐款之外,他給卡文迪許實驗室和戴維-法拉第實驗室拉的每一筆贊助經費,哪一筆不是靠著自己出讓利益換回來的?
虧他還把約克公爵當成好兄弟,敢情在這位好兄弟的眼中,他就是這麼看自己的嗎?
“倒不是缺不缺錢的事,只是因為我認為那種辦法找起石油來,確實有一定的可去之處,所以才想著說看能不能和石油公司牽線搭橋,讓我身臨其境地嘗試一下。
“現在這個情況,盎格魯-波斯和皇家殼牌都不願意給我提供合作的機會,我又不願意和美國那邊取得聯絡,看來我的想法應該大機率要落空了。”
陳慕武的臉上擺出一副很惋惜的表情,可約克公爵視而不見。
他給出了回應不是說幫忙想想辦法,而是勸陳慕武還是要把重心放在學術研究上,別想著那些發財的美夢。
如果錢不夠的話就找他,不能為了幾個身外之物,就影響劍橋大學的聲譽。
聽到這樣的一番表態的,讓陳慕武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可能全世界的人,從那幾家石油公司的老闆,到泡利、愛因斯坦,再到今天的約克公爵,都不太看好他能找到石油。
他的那個石油考察之旅多半要糟,拉不到什麼贊助經費。難不成就真要帶著魏格納自費勘察鑽井了麼?
原本預備了兩件事情,但是來到約克公爵這裡,卻一件事都沒能辦好。
這是他和他交往這麼久,一點兒好處都沒拿到,最無功而返的一次。
離開了約克公爵的官邸,返回自己在倫敦的駐地。
當晚陳慕武就開始給瑞典王儲和小馬庫斯寫信,詳細闡述自己想要創辦瑞典汽車工業的大計。
說創辦也不太妥當,瑞典那個斯堪尼亞公司,早就開始了卡車的製造,他要創辦的也只不過是小轎車工業而已。
而想要起步晚的吉利汽車後發先至,那就不能一味地抄福特抄勞斯萊斯,得拿出一些新東西來吸引眼球,搶佔市場。
每一輛出廠的汽車都配備安全帶主打安全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陳慕武覺得也可以從汽車的外形上下手,把那個流線型的甲殼蟲給提前生產出來。
說不定日後吉利甲殼蟲就會被審美和自己差不多的德國領導人批准大量進口,或者乾脆在德國建立一條生產線,搞成瑞-德合資企業。
這份規劃書陳慕武越寫越激動,他白天剛剛被約克公爵在石油方面打壓下去的自信心,於深夜又在汽車方面上重燃了起來。
12月6號,因為有陳慕武這個亞洲人參加,由歐錦賽升格而來的第一屆世界乒乓球錦標賽準時於倫敦的斯韋思林圖書館拉開了帷幕。
這座圖書館也是由第一任國際乒聯主席蒙塔古的母親斯韋思林女勳爵因為慈善目的出資修建的,故而也由她的名字命名。
按照陳慕武的思路,既然這是比賽,那肯定就要運動服。
倫敦的冬天也很冷,圖書館裡的取暖裝置只有火爐,他肯定不能穿那種短袖短褲,但也選了一套柔軟、舒展性好,方便靈活運動的衣服。
然後,陳慕武就又成了整個圖書館裡的顯眼包。
只有他一個人穿著“奇裝異服”,其他人都是西裝革履,正經打扮。
幾位女選手甚至還穿著那種以後世的眼光來看有些浮誇的連衣裙,脖子和手腕處還戴著珠光寶氣的首飾。
這些人哪裡像是來參加乒乓球比賽來的?分明像是參加斯韋思林家的晚宴,或者是一場午後的貴族沙龍。
不過早期的乒乓球運動,比起競技體育來,在英國倒是更像一場社交活動當中的小遊戲。
後來先後有了非常卷的東亞國家本和中囯的加入,才最終使其變得越來越競技。
雖然這個比賽才辦第一屆,冠著世界的抬頭卻更像是一場愛好者們的自嗨運動,但因為有陳慕武這個話題性人物的參加,還是引來了一些記者們的關注。
——這多半是為了增加第一屆世乒賽的影響力,於是國際乒聯主席蒙塔古故意放出去的訊息,他當初邀請陳慕武來參賽,也是為了蹭這個熱度。
穿著一身很想贏的衣服的陳慕武,吸引了不少記者和照相機的目光。
比賽還沒開始,斯韋思林圖書館內,就時不時地閃上幾次鎂光燈,拍攝的主角當然是他。
但只靠衣服,並不能讓陳慕武一路過關斬將,直搗黃龍。
打不過小區老大爺的乒乓球水平,虐一虐哥本哈根的那幫學生,還有蒙塔古這種富貴人家的公子哥不成問題,可真正和東歐的那幫經常從事乒乓球運動的人交上手,縱然陳慕武大局觀領先一百年,他該打不過,依然打不過。
不過陳慕武輸得也不怎麼冤枉,在男子單打專案上淘汰了他的匈牙利運動員雅各比·羅蘭,最終獲得了第一屆世乒賽男子單打的冠軍,捧起了由他手下敗將陳慕武捐贈的冠軍獎盃,中囯杯。
陳慕武的這個獎盃,是在倫敦找了一家銀器店專門定製的。
獎盃做好之後,他還又專門去了一趟唐人街,請一個刻戳子的師傅在上面刻上了篆書“中囯”兩個字。
刻完了字,那個刻字師傅還主動地獻了一次殷勤,問陳慕武需不需要在獎盃上刻一個圓,再在圓的外面環繞一週刻上十二個又長又窄的三角形。
“最近南方那邊的軍隊節節推進,這個符號從國內火到了倫敦,先生真的不來一個麼?”
第一開始,陳慕武並沒有反應過來,這位師傅說的形狀究竟是什麼。
等對方遞過來一張紙,看到上面畫著的一個類似太陽的圖案之後,陳慕武驚得連連搖頭。
寶友,這東西可不興刻啊!
雅各比手裡拿著的獎盃,是整屆比賽當中最精緻的一個。
而國際乒聯的主席蒙塔古,他根本都忘了有獎盃這一茬。
看到陳慕武準備好的中國杯,他才想到是不是應該給男子團體的冠軍也準備一個獎盃,可是比賽已經接近尾聲,再去定製肯定來不及。
這種情況下,還得是斯韋思林男爵夫人再次出手。
她從自己收藏的銀製獎盃當中挑了一個,讓兒子辦法給當年的冠軍,匈牙利隊。
12月12日,第一屆世乒賽就此圓滿結束,陳慕武除了當了回自己花錢的冤大頭以外,並沒有其他收穫。
報紙上對這屆比賽的關注也是興致缺缺,現在全英國的注意力,都在另外一件事情身上。
自柯南·道爾和錢德勒·約克之後,英國偵探界又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企鵝出版社的簽約作家阿加莎·克里斯蒂從12月3日離家出走以後,離奇失蹤已經幾天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她離家後的第二天,她駕駛的一輛莫里斯·考利牌小轎車在家附近的一座採石場被發現。
有人懷疑,阿加莎可能在附近的湖水裡投了湖。
因為媒體試圖滿足讀者“對轟動、災難和醜聞的渴望”,這起失蹤事件很快成為熱門的新聞報道。
內政大臣向蘇格蘭場的警方施壓,有的報紙開出一百英鎊懸賞追尋阿加莎的下落。
鍾愛封建迷信那一套的福爾摩斯系列偵探作者柯南·道爾爵士,甚至找到了阿加莎曾經戴過的一直手套,把它交給了靈媒,試圖能夠尋找到失蹤已久的新興偵探作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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