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青春作伴好還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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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皮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陳慕武一點兒也不意外。
他這個人在英國國內的風評,是隨著時間發展在不斷變化的,就像在坐過山車一樣。
在現在的人眼中,卡皮察是劍橋郡裡一個熱情開朗又自來熟的俄國人。
他是劍橋大學的物理學博士,盧瑟福的學生,陳慕武的好朋友,學術水平一定不低。
同時他也是劍橋大學開放包容的一面旗幟,能夠向全世界彰顯,劍橋大學可以讓一個來自紅色國家的學生,毫無保留地在英國接觸到全世界最尖端最先進的物理學知識。
然而再過十幾年之後,1934年卡皮察在回國探親後決定留在國內,幫忙建設提高自己祖國的物理學水平。
他在英國國內人們的想象中就變成了,被冷酷的紅色政權所無情扣押的世界級大物理學家,是完美展現蘇連全是專制沒有自由的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更有甚者,倫敦的一些為了吸引人眼球的小報紙,把他的下場都給編了出來,說卡皮察不是去了盧比揚卡,就是去了西伯利亞。
盧瑟福就是聽信了英國國內的風言風語,所以才寫信給蘇連政府,要他們放人。
再過幾年,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蘇連和西方主要國家站到了同一戰線上,卡皮察的身份又變成了反法斯西聯盟中的偉大物理學家。
在丹麥被德國侵略佔領之後,他還曾經做了一個計劃,嘗試要把被困在哥本哈根的玻爾營救到蘇連來。
但這個計劃最終沒有成功,因為英國的查德威克搶先一步,搞到了一架飛機,差點送玻爾昇天,但最終還是幫助玻爾逃出生天。
有關玻爾如何逃離丹麥這件事,如果拍成電影,那絕對能算是一出“物理學家版”的《虎口脫險》。
德國佔領丹麥之後,作為丹麥國內最有名的科學界人士,玻爾自然是受到了監視。
二戰爆發前,玻爾的老師盧瑟福已經去世。
查德威克這個大管家雖然離開劍橋去了利物浦,但也沒忘記主任最好的學生身處險境。
他靠著自己的軍方身份,透過留在丹麥的英國間諜,給玻爾送去了一封寫在微縮膠捲上的信,信的結尾很隱晦地表示,他希望能和玻爾在英國見面。
但玻爾卻不以為然,他雖然反感內粹在自己國家的所作所為,可卻不願意離開自己的祖國。
直到對他的監視越來越嚴格,玻爾終於忍受不住,從哥本哈根偷偷去了鄰國瑞典。
哥本哈根和瑞典的馬爾默中間只隔著一道不寬的海峽,想要趁著夜色乘船偷渡,很容易。
瑞典在二戰中名義上保持中立,可是卻在背地裡向德國開放自己國家的道路和鐵路,還源源不斷的向他們出售各種礦產,實際上算是比較偏向軸心國一方。
所以德國特務雖然知道玻爾去了瑞典,但那裡仍然是他們的勢力範圍,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瑞典作為中立國,它和另一方同盟國也沒有斷了聯絡。
某天晚上趁著夜色,一架英國皇家空軍的蚊式轟炸機,停在了斯德哥爾摩一處廢棄的機場。
化妝之後躲過各種監視匆匆趕來的玻爾上了飛機。
因為是轟炸機,所以沒有客艙,身材高大的玻爾只能躲到彈艙裡。
為這次營救,蚊式轟炸機的彈艙也經過了改造,裝上了能和飛行員通話的通話器,還有防止高空飛行缺氧的供氧系統。
飛機此行的目的是穿越英吉利海峽回到英國,但在穿越之前必須經過很大一片的德國佔領區,有很大機率會被德國人發現。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飛行員只能不斷往上拉昇高度。
他在通話器中幾次提醒玻爾帶好氧氣裝置,可一直都沒能得到回應。
飛行員生怕這位世界知名的大物理學家會被自己給憋死,只能一咬牙一狠心,冒著被德軍發現的危險,來了一次低空飛行,最後甚至都幾乎貼到了海面上。
等飛機最終降落在了愛丁堡,守護在那裡的工作人員開啟彈艙艙門,發現玻爾早已經意識模糊昏迷不醒。
事後檢查才發現,是通話器的插頭鬆動,導致玻爾自始至終都沒有聽到飛行員的命令,也就沒有帶上自己的供氧系統。
不過還有另外一種說法,說玻爾是因為頭太大帶不上氧氣面罩,所以才缺氧。
在有的地攤讀物上,還把這件事情給演繹成玻爾教授醉心學術勤于思考的例子:
“當機場的工作人員開啟彈艙艙門之後,玻爾教授依舊渾然不知,他仍沉迷於自己的世界當中,思考著高深的物理學問題,對身邊的變化毫無反應。”
缺氧昏迷就說缺氧昏迷,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做什麼?
就算是為尊者諱、為尊者隱,也不能隱成這個樣子嘛!
其實玻爾並不是猶太人,即使留在淪陷的丹麥,說實話也不用擔心被實施種族滅絕的德國給清洗掉。
可是盟國當中無論是英國還是蘇連,都想要把玻爾接到自己的國家。
一方面是不想讓這個物理學大師,最終和他那個好學生海森堡一起回到德國研究怎麼種蘑菇。
另一方面也是想讓他為我所用,幫著盟國研究怎麼種蘑菇。
可是有著赤子之心的玻爾,就算到了英美,可還是不受人待見。
英國美國和其他盟國科學家,在新墨西哥州的洛斯阿莫斯實驗基地研製原子彈,但獨獨沒帶蘇連玩。
玻爾覺得這樣背叛盟友的行為不好,原子彈的秘密也應該和蘇連一起分享。
他先是見到了英國首相丘吉爾,和他說的這種想法。
聽到玻爾這些話,一輩子反對共嗯主義的小胖子立刻就起了警覺。
他覺得玻爾不是共嗯黨,就是有通共的犯罪傾向。
到了美國之後,玻爾又見到了富蘭克林·羅斯福。
他向這位坐在輪椅上的美國總統,複述了一遍曾經和丘吉爾說的話。
得到的回應,是羅斯福禮貌性地顧左右而言他。
從玻爾的經歷中可以見到,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高階的物理學家們才是最寶貴的財富。
陳慕武心裡忽然想到了這麼一種情況,假如,他是說假如,自己在瑞典的時候表現出和德國人眉來眼去的話,潛伏在瑞典的英國、美國和蘇連的間諜,會不會接到上峰的命令,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像運送玻爾那樣,把自己綁架回去?
這麼一想的話,他之前設想的在瑞典搓蘑菇的方案,好像也存在一定的隱患。
雖然他從內心和道義上都是站在盟國的一邊,但不排除也會有被蓋世太保請德國的風險。
看來只能把斯德哥爾摩當做自己教書育人的地方,種蘑菇這件事還要另尋佳處。
去南非?
雖然瘦子、胖子和小男孩的老家是剛果,但同屬於非洲的南非境內,同樣也擁有高品質的鈾礦。
而且南非還是英國的殖民地,在十七世紀開始就有來自歐洲的白人在此定居,靠著源源不斷的殖民在非洲形成了一個白人種族,布林人。
南非算是赤道以南的非洲當中開化程度最高的國家,如果把自己種蘑菇的基地選在這裡,看上去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畢竟他陳慕武和約克公爵之間還有很深的聯絡。
可事情滿不是這麼回事,正是因為南非的文明程度高,英國為了把這裡變成殖民地,可是花了大價錢。
他們前前後後打了兩次布林戰爭,總花費是兩億多英鎊,是賠款總額高達四點五億兩白銀的《辛丑條約》的三倍還多。
英國有錢是真有錢,南非難打也是真難打。
最終在二十世紀初,英國才把這一大片富饒的土地划進了自己的版圖,還收穫了許多貌合神離的布林人臣民。
等第二次世界大戰打起來,顧首不顧尾的英國人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歐洲和北非,無暇顧及赤道以南的非洲。
趁此機會南非就開始搞各種各樣的小動作,陳慕武很怕他在這個時候前往南非研究原子彈的話,會得不到本來就對英國人反感的當地人的配合。
南非不行的話,澳大利亞好像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是世界上鈾礦儲量最多的國家,並且對帶嚶帝國忠心耿耿。
哪怕在一百多年之後,他們的國旗之上,還在最主要的位置保留著米字旗,國家名義上的最高元首,也還是英國王室任命的總督。
但是澳大利亞同樣存在著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它離歐洲太遠,離亞洲又太近。
陳慕武想要到澳洲去的話,就必須要乘坐可能會要他命的輪船。
且不說他不想重複當時在北海的那種乘船慘況,就算陳慕武平安順遂地到了澳大利亞,還在那裡成功爆破了原子彈。
但是想要把製造完成的原子彈給運送出去只有兩種途徑,不是飛機就是船。
可是不管是飛機還是船,都繞不開澳洲北邊的巴布亞紐幾內亞,這裡可是被軍佔領的地方。
如果原子彈不能扔向東京,只是炸死幾萬軍的話,雖然也算是物有所值,但總歸讓人心中不爽。
瑞典不行,南非也不行,澳大利亞也不行。
陳慕武的心裡只剩下兩個備選地方。
要麼去新墨西哥州的洛斯阿莫斯,要麼就去哈薩克的塞米巴拉金斯克。
但是隻要去了這兩個地方的話,陳慕武下半輩子百分之百是回不了國了。
不但回不了國,可能連他的名字都要被改。
去前者的話,就會叫一輩子陳喬治。
去後者的話,則變成陳斯基慕武諾維奇。
混得好的話,或許還能在名字後面加上一個達瓦里希。
到蘇連或許有一種辦法能夠回國,那就是藉著156工程的機會,以專家的名義來華,幫助發展建設。
但這件事能否可行完全是個未知數。
陳慕武越想越氣,索性暫時當起了鴕鳥,把頭埋進了沙子下面。
繼續說回坐在他對面,因為陳慕武答應訪問蘇連而仍然保持著興奮狀態的卡皮察。
等第二次世界大戰勝利之後,卡皮察在英國的風評又變差了。
落選首相的丘吉爾發表了鐵幕演說,世界格局逐漸兩極分化,陷入到了冷戰當中。
隨著越來越多的秘密被蘇聯掌握,不爭氣的帶嚶在盤查的時候,竟然從內部人員當中發現了不少蘇連的間諜。
而且這些人還都是非富即貴,甚至有不少都是劍橋大學的學生。
天降這麼大的一口鍋,劍橋大學肯定不自己背。
如果不找到一個倒黴蛋來頂罪的話,那不就意味著,說明了劍橋的教育系統出了大問題了嗎?
挑來挑去,最終挑中了卡皮察這個幸運兒。
他在劍橋大學一直待到了1934年,和二十年代末三十年代初進入劍橋學習那五位好漢的時間剛好重合。
於是這個鍋他不背也得背了。
卡皮察最終被英國人給定了性,他不再是被蘇連政府無理由強行扣押的大科學家,而是克格勃的前身契卡,早在二十年代初就派來潛伏在劍橋的一個間諜。
不然他的老師,蘇連科學院物理所的院長約飛,為什麼那麼好心用公款送他來英國留學?
陳慕武忽然又覺得,說不定這輩子卡皮察身上的這口黑鍋,可能要換他自己來背。
原因很簡單,他同情罷工,也來自紅色國家,還是劍橋使徒社,這個著名的英國反賊窩子的骨幹成員之一。
然後為了儲存英國皇室的顏面,說不定他和約克公爵之間的這段關係,也會被史官們用春秋筆法的手段給抹去。
身正不怕影子斜,愛怎麼說怎麼說唄!
除非他們足夠牛逼,能把用自己名字命名的那些效應定律定理什麼的給改了,否則只要物理學一天不失傳,他的名字就一天不會消失在英國的課本上。
或者他們也可以取消物理課嘛!
不過,陳慕武還真有點兒懷疑,卡皮察這麼爽快地答應幫他辦蘇連簽證,難不成,他和蘇連政府之間還真有一層密不告人的關係嗎?
無所謂,只要能快點把簽證拿到手裡面就行。
徐志摩去年從英國坐火車回國,他在法國巴黎等蘇連的簽證,足足等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陳慕武現在的時間,每分每秒都很寶貴。
而他之所以會答應卡皮察,還是和手裡面拿著的這封信有關係。
這封瑞典大使館寄來的信,裡面夾著的其實是一封電報的譯點紙。
電報的來源是瑞典外交部,發報人則還是瑞典王儲古斯塔夫王子。
前幾天陳慕武才剛給他回信,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收到第二封。
在電報中,瑞典王儲說,陳慕武在電報中提出來的那個要求沒什麼問題,瑞典駐華公使館完全能夠舉辦和監督選派赴瑞留學生考試,並保證這場考試的公平公正。
但他又覺得只用電報發一封公文,會顯得不正式,從而讓那幫天高皇帝遠的外交官們對此不重視。
瑞典王儲老生常談,重新提起了自己想要訪華,督促他們辦好選報考試這件事。
他在電報中邀請陳慕武拿出兩個月的時間,和自己一同前往。
對於這位的邀請,陳慕武想了想,覺得自己實在不應該拒絕。
和瑞典王室一起出行,能在最大程度上保證自己於硝煙瀰漫的北伐戰場上的人身安全。
而且剛好借這個機會,也能把家裡人悉數接到歐洲,就說來參加艾芙他大姐的婚禮,順便看陳慕武給老陳家娶媳婦。
時間安排上也很合適,瑞典王儲給出來的計劃是七月中旬去,九月中旬回,剛好能趕上伊蕾娜的婚禮。
所以陳慕武才答應卡皮察的邀請,他完全可以提前半個月先去蘇連,在那裡和瑞典王儲一行人匯合。
但在劍橋留給這些工作的時間就更加緊迫了,他現在一分鐘都浪費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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