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少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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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二十餘年間，了無長老將楊露禪囚禁在碑林中，不斷逼問他下部魔道功法的下落。楊露禪當然清楚，一旦他將上下兩部魔道功法拱手讓出，自己還會有命在嗎？所以啊，早就趁機將東西藏到了佛像中，任憑了無長老如何相逼，卻不透漏分毫。”

太二真人說道：“所以說，了無長老在經過這些年的苦修後，依然沒能突破長生境界，眼見還不能從楊露禪手中得到想要的東西，才再次和北冥王聯手，假扮成黑衣人，想要重現當年天道除魔的一幕了。”

“對！”木驚宇點點頭道：“只是沒想到，他最終還是棋差一招，漏過了韓家這個關鍵的棋子！”

“寒冰城韓家？”九陽真人忽然想起來，在靈覺寺的時候，韓遙和素慈兩人不光相助楊露禪逃命，最後還是受到韓家奸細的幫助，才最終逃了出去：“驚宇，韓家和楊露禪以及素慈，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剛才木驚宇已經說過了，楊露禪和素慈正是在靈覺寺舉辦的論道大會中結識，才會最終暴露身份，可韓家與兩人究竟有何關聯，眾人並不清楚。

木驚宇惋惜地搖搖頭道：“我只聽到，韓遙是楊露禪和素慈的孩子，究竟是怎麼被韓家收留的，就不清楚了。”

“看來，這中間還有許多事情，是我們所不知道的。”太二真人說道：“等回到九華山後，我會與金不換聯手，調查韓遙和他們二人的關係。”

因為楊露禪手中有魔道功法，一旦將其修煉成功，勢必又是一個不可估量的強敵。太二真人可不想了無長老和北冥王尚未除掉，又多了一個棘手的難題。

七絕書生說道：“從木驚宇所說的種種情況來分析，楊露禪很可能是楊堂主的後人。這一點，應該無可置疑了。”

眼見木驚宇將所知道的事情，都差不多說完了，郭青山活動了幾下身子後說道：“諸位，了無長老和北冥王去向不明，韓家也將楊露禪、素慈和韓遙三人救走，咱們是不是要早點回九華山，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上官萈萈說道：“是啊！無冥師太也跟著了無長老一起離開了。我到現在都不明白，無冥師太身為峨眉派掌門，是在什麼時候和了無長老攪和到一起的。”

其實，眾人在來到靈覺寺後，見到無冥師太和了無長老並肩作戰，全都心存疑惑。只是礙於當時情況混亂，沒來得及細問罷了。

“誰說不是呢。”凌中天嘆口氣道：“想必峨眉派眾弟子，尚不清楚自家掌門的事情。等回到九華山後，咱們可要想好說辭。既不能觸怒了她們這些尼姑，還要想辦法搞清楚，這只是無冥師太一人所為，還是……拉上了整個峨眉派！”

木驚宇說道：“上官宮主、凌閣主，你們放心好啦！晚輩敢用名譽保證，峨眉派中可能有韓家奸細，但必定不會有無冥師太的爪牙！更不會有人清楚，她與了無長老之間的關係！”

“哦？木驚宇，你是不是還有其他事情，沒有告訴我們啊。”太二真人說道。

“呵呵。”木驚宇笑了笑說道：“若不是有上官宮主提醒，晚輩差點忘了告訴你們，了無長老和無冥師太之間的關係了。”

“他們兩人……”九陽真人想了想，然後搖搖頭道：“我自問與兩人相識也有幾十年了，從未看出兩人還有不為人知的關係。”

“了無長老和無冥師太行事謹慎，師叔祖您老人家當然不清楚了。”木驚宇說道：“剛才，晚輩不是說過，二十多年前，楊露禪和素慈暗結同心，想用魔道功法作為交換，請了無長老出面向無冥師太求情，答應二人的婚事嗎？”

眾人齊齊點頭，不知木驚宇又將此事提起，和了無長老與無冥師太有什麼關係。

“可惜，楊露禪不清楚的是，在天道除魔之前的時候，了無長老和無冥師太之間……早就有了夫妻之實了！”

木驚宇說完，立刻引得眾人驚撥出聲，紛紛不可思議道：“木驚宇，你小子是不是聽錯了！天道除魔之前，了無長老怕是有四五十歲，無冥師太只有二十餘歲，他們之間怎麼會……”

“晚輩沒有聽錯。”木驚宇重重地搖搖頭道：“我親耳聽見韓遙說過，了無長老也承認了，此事萬萬不會錯的。”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眾人還是不敢相信，太二真人嘆聲道：“諸位，如果了無長老和無冥師太之間，沒有這麼一層關係，她無冥師太會冒著風險，拼命相助了無長老嗎？”

太二真人一番話，讓眾人不得不信。

木驚宇說道：“其實，我一開始也不相信。但是，諸位前輩可還記得半年多前，我因為芸兒身中皮母劇毒，不得不到處尋找解藥的時候，曾潛入峨眉山偷取天香木的事情嗎？”

雖然此事過去半年之久了，可當木驚宇提起後，還是紛紛想了起來。

郭青山問道：“驚宇，難道你在那時候，就清楚無冥師太她……”

“正是！”木驚宇點點頭道：“當時，我和秦大哥、餘姐姐一起潛入峨眉山，歷經千辛萬苦總算找到了天香木的所在。本要將其拿到手後，從峨眉山逃出來。卻沒想到，會遇見被無冥師太關在寶齋庵湖底的素慈！”

“素慈不光相助我們取得了天香木，還利用我們順利逃了出去。同時，也知道了一些無冥師太的往事。”

想起當時的情況，木驚宇唏噓不已。心中微微一動，忽然想到他將狄南尋救出後，是不是正是中了韓遙和素棉的計策？目的嗎，自然時機想用他盜取天香木的機會，將素慈給救出來了？

只是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木驚宇不等眾人追問，繼續說道：“從素慈的口中，我們知道無冥師太早在四五十年前，就與人私通，並且生下了一個男嬰。可礙於自己峨眉派掌門大弟子的身份，日後定要接任掌門，只能忍疼將其拋棄。更何況，那人的身份同樣不弱，更不會讓這個男嬰，為自己惹麻煩了。”

七絕書生問道：“木驚宇，你所說的那人……應該就是了無長老吧。”

郭青山也跟著說出自己的猜測：“那個男嬰……怕是狄南尋吧。”

“嗯！”木驚宇點點頭，緊接著說道：“無冥師太本以為，在拋棄狄大哥後，其後隱居山野了卻一生。但沒想到，狄大哥在長大後，不僅自練功法，還在九州中闖下了一些威名！而且，楊露禪因為自爆有魔道功法的事情，引得了無長老暗中通知無冥師太，決定定下奸計，讓素慈率領素雲十三劍，去將他給除掉！”

太二真人說道：“想他狄南尋不過十幾歲時，就有了驚人的天賦，還和我們這些散修結下了忘年之交！想不到……想不到他會是了無長老和無冥師太的孩子，也難怪天資聰慧了。”

等眾人唏噓片刻後，木驚宇繼續說道：“好在當時，素慈留了一手，沒有將狄大哥殺了。卻沒料到，會在二十多年後，讓我給救出來了。”

“只是當時，無冥師太為了保護了無長老，一直不肯透漏狄大哥生父的身份。如果我們能早一步知道的話，估計了無長老他也不可能利用黑衣人的身份，躲在幕後做下如此多的壞事了。”

“好了，總算將這些人之間的關係都搞清楚了。”七絕書生拍拍手道：“先是了無救下楊露禪，從他身上得到魔道功法，然後因為修煉魔道功法，導致心性大變，在擊殺各派強者的過程中，引發了天道除魔。”

“而當天道除魔結束後，其自身修為並沒如預料般突破長生境界，恰逢北冥王利用此事脅迫，不得不將半部魔道功法讓給了北冥王。”

“後來，當二人密謀的時候，又被楊露禪撞破。了無長老和無冥師太聯手，給楊露禪和素慈設下圈套，將兩人分別關押。卻沒想到，二人的獨子韓遙居然順利逃脫。”

“到了二十多年後的今天，韓遙和韓家聯手，不僅救出了素慈，還在今天救出了楊露禪。諸位，我總結得不知到位與否啊？”

七絕書生三言兩語，就把木驚宇剛剛所說的事情總結一番。其中不管是時間，還是各方關係，都說得明明白白，自然引得眾人連連點頭。

“情況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太二真人說道：“眼下我們的敵人，除了北冥王、了無長老、通玄上人之外，又多了一個楊露禪和無冥師太。是該回到九華山，好好商議一下對策了。”

十多個人在這裡停留的是夠久了，況且木驚宇也沒什麼話可說了，剛想和眾人動身，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

“郭大叔，我記得你們在來到靈覺寺的時候……好像狄大哥也一同前來了吧！”從眾人來援，一直到現在，一件事情接著一件事情，讓木驚宇沒功夫考慮其他。

可他剛剛說完了無長老和無冥師太，以及狄南尋三人的關係，才猛然警覺到，好像狄南尋也跟著到靈覺寺了。

“是啊！”郭青山一愣，連忙回顧四周：“你們誰看到狄南尋了？”

其餘幾人也在看了看身旁後搖搖頭，南宮靜秋說道：“我記得北冥王還沒來的時候，狄南尋與我們圍攻楊露禪三人。可當韓家奸細將他們救走後，了無長老與無冥師太在北冥王的幫助下也離開靈覺寺了。此後……好像就再沒見過狄南尋了。”

“壞了！”木驚宇大叫一聲不好後說道：“我差點忘了，狄大哥一直對無冥師太將他拋棄記恨在心，估計是當他們和北冥王離開時，悄悄追上去了！”

“很有可能！”郭青山因為和狄南尋相處的時間不短，深知他的脾氣。估計考慮到，眾人不會同意他去追殺無冥師太，才不告而別的。

“諸位前輩，狄大哥報仇心切。了無長老和無冥師太又處處想置他於死地，一旦發現他獨自追趕，那狄大哥的性命難保啊！我們還是……”

木驚宇急得團團轉，又擔心眾人因為畏懼了無長老和北冥王，不願冒險尋找狄南尋。

“木驚宇你別慌。”七絕書生沉聲道：“狄南尋修為有限，肯定追不上他們三人。這樣吧，讓郭青山先回靈覺寺求助，請他們多派些人手幫忙。我們則分頭行動，興許能趕在狄南尋遇險之前找到他！”

木驚宇連連點頭，心中湧現出不好的預感。可心知著急也沒用，只能聽從七絕書生的安排。同時祈禱狄南尋，可千萬別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