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四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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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妖靈還是鬼影，其身份都存疑。一個是雷鳳兒所認識的人，一個疑似是藥王谷的人。了無長老忽然說出，要揭破四個黑衣人的身份，著實讓眾人都將目光，移到玉簫臺中央。

尤其是郭青山等一眾九華派弟子。天陽真人究竟是被誰所殺？雖說在他的身下，留有青、龍兩個代表青牛精和龍天苜的字樣，但也有可能是旁人故意所留，用來嫁禍給二人。

至於其手心中的二、三兩字，則肯定是天陽真人所留。郭青山曾思索，也不得其中要領。既然了無長老要戳破四人身份，興許能解開其中的真相！

“鬼影、魅蹤！魔心、妖靈！速速退到我們身旁！”青牛精見勢不妙，立刻招呼四人連退數步，防備了無長老的突襲。

奈何他們本就是讓北冥王這個獸面黑衣老者所控制，所說的每句話，當然也是北冥王暗中授意的。

“現在想跑，來得及嗎？”了無長老冷哼一聲，卍字元咒忽然在四人的腳下成型，道道佛音同時脫口而出，居然將四個輕易的控制。

“了無長老，你我交手數次，那一次是我的對手？今天，還想當著我青牛精的面出手對付他們，覺得能成功嗎？”

做戲當然要做全套，青牛精一邊輕蔑的嘲笑了無長老，一邊閃身站在四個黑衣人中間，魔道氣息瞬息而出，瞬間籠罩住卍字元咒。

“哈哈哈……”了無長老朗聲笑道：“老衲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不過嗎，只將他們四人的黑巾解開，還是能辦到的！”

了無長老說出第一句話時，人還在原地，等最後一個字落下，已然出現在卍字元咒中。隨手擋下青牛精，然後頭也不回的說道：“北冥王，青牛精已被我纏住，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等了無長老說完，眾人才驚訝地發現，北冥王早就來到玉簫臺中央，趁著青牛精和龍天苜，忙著阻擋了無長老的功夫，和四個黑衣人交上了手。

至於結果嗎，自然如他們所言。青牛精和龍天苜，兩人是萬萬不敵的。可四個黑衣人，卻不是北冥王的對手。

加上他的目的，只是要揭開四人的黑巾，根本沒想著以命相博，所以挨個將黑巾扯掉後，飄然回到原地。

“北冥王，許久不見，你的修為又精進不少啊！”了無長老見目的達到，哪還會和青牛精繼續鬥下去，閃身追上北冥王，再次並肩立在空中。

“大意了！”龍天苜懊惱的同時，連忙撕破衣衫上，準備讓四個黑衣人重新遮住面容。可惜，眾人的目光早就看清楚了四人的面容，龍天苜再想遮擋，自然來不及了。

“算了吧。”青牛精拉住龍天苜，搖搖頭道：“反正你我的身份暴露，他們幾人嗎……也用不著藏著掖著了。”

青牛精說完，大大方方的指著四人說道：“你們不是想看看，他們究竟是誰嗎？那好，我就讓你們看個清清楚楚！”

玉簫臺上寂靜無聲。

因為當四人的真容露出來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挨個掃過，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不絕於耳。顯然，已經有人認出了他們的真相身份。

“你們快看！那魅蹤，像不像無極虛中的弟子楊星河？”

“確實有幾分相似之處！”另一人說完，緊跟著指著身旁的鬼影說道：“還有他旁邊的鬼影，我怎能看都覺得，和雲海城雲家的雲勝……容貌相近啊！”

“對啊對啊！”早有經歷過十一年前，在無極虛中參加過論道大會的弟子說道：“我記得當時，他們二人不是連同靈智老祖，一起死在北冥王的手中嗎？怎麼現在……現在會化身黑衣人！還被青牛精給收入門下！”

想當年，雲勝可是雲家年輕一代中，天資最高的一人。也曾在九州中創下一些聲望，自然有人能認得他。

而楊星河嗎，因為在當年無極虛舉辦論道大會時，守在山門處負責迎接參加大會的各派弟子，所以才讓眾人有些印象。

“先別說他們了，你們看看唯一的女子，站在最後的妖靈。我總覺得，他好像是藥王谷醫仙的二弟子——洛冰凝。聽說黑衣人突襲藥王谷時，不僅殺掉醫仙和酒鬼兩人，連她和三弟子萬道全，也死在二人手中。只剩大弟子古沙空，帶著為數不多的弟子下落不明。怎麼會……”

“誰說不是啊！”一個散修附和道：“我曾經身中劇毒，到藥王谷中求救，正是洛冰凝為我療傷祛毒，萬萬不會認錯的！既然醫仙和酒鬼，是被黑衣人所殺，她為何要歸順兩人？難道說，其中還另有隱情嗎？”

頃刻之間，除了為首的魔心，尚無人認出身份外，其餘三人的身份，都被眾人認出。

當然了，雖說三人的身份以明，但為何要歸順青牛精和龍天苜，還有待商榷。因為，楊星河和雲勝兩人，明明是死在妖冥殿眾精怪的手中，青牛精是怎麼救下他們，而不被旁人察覺的？

更可疑的，自然數洛冰凝無疑了。她身為醫仙的弟子，明知是他們殺死了醫仙，怎會歸順與他？

相比較與眾多九華派弟子和散修的不解，像太二真人、雲陽真人、南宮靜秋、木驚宇等人心中的驚駭，比他們更盛！

這是因為，三人曾經的經歷，早就被他們得知。而且確信，不是死在妖冥殿眾精怪手中，就是死在黑衣人手中。

尤其是木驚宇，這些事情可以說，他都親身經歷過。苦思之下，也想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唯一的解釋，恐怕真如先前所猜測的，三人是被青牛精和龍天苜，用密法控制了心神。

“原來，鬼影正是雲勝！所以，他才會在心神被控制的時候，也不願傷害雷鳳兒了。”菘陽真人當年，親眼見過雷鳳兒和雲勝在無極虛的比試，當然也清楚，雲勝對雷鳳兒的心意了。

“還有妖靈！”丹魔沉聲說道：“我先前就懷疑，她是藥王谷的人，可千想萬想，也沒想到她會死而復生。”

“楊星河、雲勝、洛冰凝……他們是怎麼瞞過所有人，被黑衣人救走的？尤其是駱冰凝，還拜入青牛精的門下！難道說……這三人真的是被青牛精控制了心神不成？”

雖說三人的真容露出，可並未解開眾人心中的疑惑，反而更加迷惑了。看來，事情的複雜程度，要遠遠超過眾人所想。興許裡面，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青山，先不說洛冰凝。我聽說你當年和楊星河的關係密接，還因為雲深的緣故，與雲勝見過幾面。可能看出來，他們是不是真的？”九陽真人見郭青山在四人露出真容之後，就一直沉默不語，緊緊盯著為首的鬼影，出聲詢問他的意見。

“……”郭青山沉默片刻，忽然說道：“師伯，楊星河、雲勝兩人的身份是真是假，弟子暫時不清楚。但是……”郭青山顫抖著手指著鬼影說道：“但是鬼影他……他好像是……好像是三師弟趙南簫啊！”

郭青山此言一出，讓雲陽真人、九陽真人，以及其餘幾個首座，紛紛將目光從其餘三人的臉上移開，轉而注視著鬼影。

奈何趙南簫和杜思遠兩人，當年被天陽真人派到妖冥殿時，不過二十餘歲的年紀，經過這麼多年，容貌早就起了變化。而且，兩人乃是天陽真人門下，和幾位首座見面的次數有限，自然無法一眼認出。

若非郭青山身為大弟子，從小和趙南簫一同長大，焉能認出來呢？

“好像……真是趙南簫！”雲陽真人作為飛廬峰首座，執掌飛廬、少陽兩峰幾十年的時間。每個拜入九華派的弟子，都要先在少陽峰學藝三年時間，趙南簫自然也不例外。所以，雲陽真人才會率先認出他來。

“我明白了！”郭青山想起天陽真人掌心所留的兩個字，恍然大悟道：“師尊在臨死前，一定知道了他們的身份！所以，才會用靈氣在手心中，刻下二、三兩字，正是要提醒我們，殺害師尊的兇手，正是二師弟杜思遠和三師弟趙南簫啊！”

總算明白了兩字的含義，郭青山痛心不已。正如趙南簫在擊殺天陽真人時所說，郭青山深知兩人當年，並不願意奉師命到妖冥殿中，找回師母的屍骨。

可惜，天陽真人當年日日被噩夢驚醒，自覺心中愧對師母，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勸說，導致杜思遠和趙南簫在妖冥殿遇險。

想必正是在臨死前，被龍天苜或者北冥王所救，日後拜入黑衣人門下，最終藉著這一次突襲九華山，殺了天陽真人報仇！

若這樣說的話……那龍天苜是不是黑衣人，就值得商榷了。

九陽真人說道：“青山，如果鬼影是趙南簫的話，那誰是杜思遠呢？”

九陽真人的話，又讓幾人陷入沉思。場中四個黑衣人的身份以明，其中並沒有杜思江的身影，既然他不在裡面，那是不是可以說明，此刻還躲在暗處嗎？

想到這裡，他們紛紛轉頭四望，希望能找到隱藏起來的杜思遠。可惜，北冥王和了無長老在飛入天絕峰的時候，早就讓杜思遠留在外面，隨時應對不測，郭青山等人當然發現不了。

等到玉簫臺上嘈雜的聲音漸漸平息，眾人已經知道了四個人黑衣人的身份後，了無長老單掌立於胸前：“阿彌陀佛！諸位同道，老衲和北冥王，在青牛精和龍天苜率領四個黑衣人，屠殺四個門派的時候，一直悄悄跟在身後，總算看破了他們的身份。今天，當著你們所有人的面，將真容揭破，正是要告訴你們，誰！才是真正的黑衣人！”

了無長老說完，指著青牛精和龍天苜說道：“正如他們自己所承認的，青牛精和龍天苜，才是真正的黑衣人！而他木驚宇嗎…先前確實不知，但在一個月前，被四人從通玄上人的手中救出後，早就知曉了！”

木驚宇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忽然被了無長老指認，氣急敗壞道：“了無！你少血口噴人了，牛爺爺和龍長老不是黑衣人！你和北冥王才是真正的黑衣人！”

“木驚宇，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眼下的情況，全在北冥王的掌握中，而且事情的發展，也如他所料一般，淡淡的說道：“你說，我和了無長老是黑衣老者。那好，我問問你，既然我們是黑衣人，為何要將他們四人的真容揭破？又是用了什麼手段，控制了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