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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活著真好!

蕭玄漓抬手撫摸胸膛,溫熱緊實,沒有亂箭穿心而亡!他轉頭看見柱著柺杖的嚴力,身形健朗。真好!真好!

蕭玄漓衝到門外,巳時的陽光明媚,山林青翠。他赤足走到院裡,大口呼吸,空氣清新又溫暖……

他在這個冗長的噩夢裡掙扎了很久,混混沌沌中昏昏沉沉,戰火連著暴雨,萬箭穿心!

竹籬外傳來少年的叫聲:“啞叔,我們來了。”

“哎呀,山路溼滑,溼漉漉的,真不好走。”女孩的聲音清脆。

蕭玄離凝神側目聽著,眼前人影逼近,是成年男子;他又聽的少年李駿在喊,“哥,今天要去打獵嗎?”

獵戶朗聲應答,“嗯,是。見過少主。”他繞過去與李駿進了另一間屋子,卸下身後的大揹簍。

“李大哥,辛苦了。”

葉雲曦有禮貌的應答,在屋外抖了抖衣服和靴子上的水漬,伴著枇杷的叫嚷聲,才進了竹門。她看一眼這俊美白皙的男子,繞過他,去爐灶間卸下小竹簍,裡面滿是成包的草藥和油紙包好的糕餅。

蕭玄離貪婪的盯著淺碧色倩影,咬牙抿嘴不敢出聲,心裡翻江倒海:小醫仙還在!真好!自己回到四年前,又亦或是那四年的經歷只是一場夢?夢中喋血宮禁那般真實嗎?

小丫頭枇杷進了屋,她將兩包東西分別放在兩張床榻上,撅著嘴說:“診金沒看到一文,買這些男子衣物鞋襪和上好藥材,倒生生貼了百十兩銀錢。”

蕭玄離從懷中摸出一玉佩,衝著淺碧色倩影深施一禮,說:“多謝葉姑娘。今日大恩,無以為報。憑此玉佩能在大梁境內萬通商行,提取現銀。”

龍紋?瑩潤碧翠、雕刻精美!

葉雲曦只瞥一眼,淺笑道,“公子不必如此,我即出手相救,定會盡心盡力,公子離開匡廬時必定康健無憂。”

蕭玄離捧著玉佩又施一禮,“姑娘高義,妙手仁心,蕭某感激之極。”

小醫仙淺笑頷首,就忙開了。其他人也沒有意在蕭玄漓,前世也是這般……啞叔與枇杷去院中熬湯藥;屋裡李駿開始處理嚴力的腿傷,小醫仙一旁指導。

聽到嚴力大聲道謝謝,蕭玄漓鬆了一口氣,嚴力跟隨他數年,是最忠心耿直的。

小丫頭端來湯藥,蕭玄漓接過來,仰頭一飲而盡,苦味著漫開,又和著口水嚥下。

葉雲曦“撲嗤”笑出聲,遞上一杯溫水,說:“今天還算好,只是沒穿鞋而已。”

蕭玄漓笑中含淚,拼命剋制想要衝過去把小嬌人攬進懷裡的想法,呆立在原地,看著朦朦光影中人影婆娑。他們各自忙碌,鮮活又真實!

午飯有青菜、幹筍燜臘肉和雞蛋湯。蕭玄離慢條斯理的吃著飯,心情激動。他雖然眼睛看不清,但心裡清明,這便是他前世今生苦苦尋找的人。他裝作不知情,默默聽著他們的交談。

小醫仙的聲音真的悅耳動聽,她的丫鬟聲音較土味;李駿的聲音有一點沙啞,獵人聲音粗悶;而那位無言的老者,有喉疾。

這麼恬靜安逸的生活,聽著都讓蕭玄離羨慕。仙醫門葉神醫之女,天生麗質,超凡脫俗,一手針灸之術盡得葉神醫真傳,江南一帶人人皆稱小醫仙。可怎麼就與自己陰差陽錯,最後跳崖了呢?思及此,蕭玄漓心口絞痛,冷汗冒出。

飯後消食半個時辰,蕭玄漓回屋裡躺在木榻上準備扎針,他緩緩閉上一雙桃花眸,用熱毛巾敷過面額之後,神情寧靜安和、愈顯俊美。

淡青面巾之後葉雲曦的臉微微泛紅,她做兩個深呼吸,才坐在旁邊的木凳上,動手施針。

十三針扎得穩、準、狠。

一旁的嚴力看得膽戰心驚,就算是京裡最有經驗的老太醫也不敢在楚王頭上如此輕鬆的扎針!

…….

幾日後嚴力的腿傷拆線,親眼見到女子拿銀鑷子靈巧的抽出微微發黃的絲線,只有細微的刺痛感,他的臉紅透了小半天都沒有褪去。

嚴力掙扎著起身,要叩拜行禮。

少年李駿將人按住,說:“嚴壯士不必多禮!還須休養半月就能痊癒。”

葉雲曦起身後退,說:“壯士不必多禮。切記:此事不可對人言。”

嚴力拱手作揖,言語笨拙表答謝意:“嚴力謹記,絕不洩露姑娘行蹤。今日大恩,必以性命相報。”

蕭玄漓眼前的人像還有點模糊,心裡卻翻了天。這處刀傷深可見骨,小醫仙與這少年給嚴力剜腐清創、縫合傷口,定時換藥,加上數日湯藥入喉,便叫嚴力的傷口癒合,並且往後數年腿腳工夫依舊了得。

真乃妙手神醫!

蕭玄離抬眼看遠山如黛,近處樹林含翠,院中木桌木凳等,已經能辨認出大模樣,心裡平和安寧了許多。

三月初,山坡上桃花開的浪漫,瀑布如白練當空,匡廬處處美景如畫。蕭玄漓十分確定自己重生了,回到四年前在這匡廬仙山中遇上小醫仙的時候。他解了毒,身體恢復的很快,眼睛也能看得清明,他的人生將徹底改變!

蕭玄漓把眼光落在青瓷小罐上,只剩下一顆粉紅小丸子,綿軟甜糯,清香入喉。比蜜糖還好吃的藥丸,怎叫人忍心吃下?

小醫仙三四日才來複診一次,叫蕭玄漓望眼欲穿。

……

春日的匡廬仙山生機盎然,處處花香葉茂,野豬、狐狸、猹、野兔、刺猥等在山林間一窩一窩的,啃食草木、追咬山雞,歡暢得很。蕭玄漓持竹杖在竹籬附近活動,嚴力在草叢撿到一窩剛出生的小灰兔,用衣襟裡兜著回了小院。

葉雲曦她們來的時候看見嚴力在劈柴。斧頭砍下,一聲脆響,比碗口粗的雜樹兜子一分為二,乾淨利落。

嚴力向她們行禮時,李駿直接繞過來,不由分說抓著他的手檢視:左手手背上有一處陳年燒傷,右手虎口老繭;雙掌皆有薄繭,且食指骨節分明,健壯有力,儼然是常年習武者的手。

葉雲曦繞著蕭玄離轉一圈,用目審視:此人相貌俊美,粗布藍衫也遮不住他芝蘭玉樹一身清貴。

小姑娘微蹙眉,嬌斥著呼他展示雙手,卻一雙耳朵緋紅。想來這青紗下的俏臉定是羞得通紅,蕭玄漓勾唇笑了,儘量壓抑雀躍的情緒,緩緩抬手,“姑娘,這是為何?”

手指修長,虎口略有薄繭,且食指與中指的指腹有常年握筆的痕跡。

這應是書生的手。葉雲羲鬆了口氣,眸光流轉,緩和下來。

這一刻,蕭玄離看清楚了眼前的小佳人:骨簪挽青絲,束髮的鵝黃絲絛綴著米粒珍珠,彎眉杏目盈盈似秋水,白紗覆面,精巧的耳垂飽滿圓潤,粉青春衫勾勒纖細的腰身,纖白的手指撫著他的手掌,恰似撫在他心上。

馨香撲鼻!

蕭玄漓愣愣的怔在原地身體動彈不得,而心臟卻狂跳不止,只覺得頭腦中原來紛紛的思緒瞬間消散……

葉雲曦檢視完,確定這是一名落難的書生,撥出一口氣,徑直去水缸邊打水淨手。

蕭玄離眼中的光暗淡下來,如前世一般,她要趕他們走了。

清涼的山泉水激得小醫仙的手抖,也讓她心上一驚。她們蜇居山林,隱世避禍,不可被外人窺探,一時心軟救下這二人,若是洩露行蹤,引來禍端,怎對得起父親和仙谷中上百口人?

李駿冷了神色,退到葉雲曦身前,將她們擋住,粗聲道,“兩位來此月餘,身體已經康復了,可當自行離去。茅屋粗鄙,恐怠慢貴人。”

嚴力躬身深施一禮,道:“恩人莫要驚慌,小人雖略一些拳腳功夫,絕不是奸邪之人。此大恩大德,他日必定以命相酬。”他朗聲一諾千金。

蕭玄離的心沉靜下來,拱手施禮道,“多謝姑娘為在下醫治眼疾,蕭某願以性命報此大恩,”他昂首豎三指向天發誓:“蕭某立誓,絕不向外人洩露匡廬神醫的行蹤,若為此誓,天打雷劈,不得……”

“罷了,”葉雲曦朗聲打斷,“若誓言有用,早就天下太平了。我等既然救下公子二人,也算結下善緣。待今日之後,公子重拾青雲路,我等逍遙在山野,自是不會再相見。”

少女眸光清冷透徹,沐浴天光之下,彷彿就是世外仙子。

蕭離心跳加擂鼓,面上卻十分謙和恭順,眸光柔和,似一汪春水。

葉雲曦最後一次給他施針,醫者的嚴謹與專注讓嬌嫩的面容更迷人。晚風吹動面紗,臉龐圓潤的輪廓可見,青絲拂過如玉的耳輪,叫人挪不開眼。蕭玄離就這樣近距離的盯著,女兒香沁入心脾,他的桃花眸中光影明滅幾回,一個聲音一直在心底叫囂:曦兒,吾定要將你留在身邊!

葉雲曦覺得有些莫名的忌憚這個病患,儘管態度坦然,卻也在面紗下紅了臉。

一柱香之後,葉雲曦收了銀針,又將所有寫醫案的紙箋投入爐灶,只將李駿謄抄的幾張藥方交與他們。

蕭玄離語言無措,起身躬身行禮,請他們一定收下一些財物。

葉雲【表情】推脫不得,只讓李駿挑一樣當作診金。

如同前世一般少年只選了嚴力的鹿紋玉佩,蕭離心中驚詫,面上無異朗聲說,“這些俗物全都送於阿駿,也不能表達我倆的感激之情。切莫要推遲。”

李駿憨笑道,“蕭公子的心意我們心領了。施恩不圖報,方為君子行徑。我取物留作紀念即可,這些貴重物品還是留著做盤纏,回鄉去吧。”

少年這般坦誠,全然不像後來冷駿肅殺的凌山道長。

蕭玄漓無言辯駁,與嚴力一同躬身拱手長施一禮,“多謝姑娘、多謝李賢弟!”

葉雲曦與李駿拱手還禮。

午餐用過後,葉雲曦三人離去,沒有半點遲疑。

蕭玄離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後,藉著樹木草叢掩映,跟蹤了許久。

山風微涼,白衣青裳飛舞,三道身影輕盈起落,消失在山林間,驚起幾樹青鴉。她們輕功了得,隱入樹叢中,便從蕭玄離的視線中消失了。

蕭玄離站在花朵盛開的桃樹下,滿目芳華,卻惆悵若失。兩名黑衣人悄然而至,單膝跪地,齊聲說:“主上,屬下護駕來遲,請責罰。”

蕭玄離看清了倆人,示意他們追蹤望前方三人。半個時辰後,他們折返,將蕭玄離引到一處斷崖邊。

一名暗衛一躍而下,半柱香後上來稟報道,“崖壁上有石刻通到崖底,有獨木橋連線著對面,只因霧靄籠罩,不輕易得見。”

蕭玄離走到崖邊俯瞰,只見霧氣瀰漫,原來如此!前世匆匆離去,並未探究,更不知此中法門。

山林滴翠,草長鶯飛,春景正盛。清晨山間有霧靄,似輕紗,若薄煙,氤氳水氣,遮蔽天光。

暗衛七八人皆靜候於茅屋外,玄衣勁裝英武又恭敬。蕭玄離一身青色錦繡長袍,手裡握著青色小瓷瓶緩步踏出門,走出竹籬時,又回首張望。

仙山有靈,助吾重生。蕭玄漓低聲輕笑,且先離開,回京將奸賊都收拾得乾乾淨淨,再來尋這仙子重續姻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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