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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如墨,看不見明月與群星,更看不見未來。血腥之氣漫起來了,鮮血染紅了一切。
一群黑衣人殺進了黑市,開啟鐵籠鐵鏈,將猛獸與角鬥奴隸全放出來。一群黑衣人殺進刑部,將天牢裡犯人們全部放了出來,那些蒙冤受屈的和罪有應得的,全部脫了牢籠。
他們也有重獲新生的機會!都撿起死去兵卒的佩刀,衝出高牆,衝到街市。有的逃竄出去消失在黑夜中,有的則開始拼命地搶劫商鋪。
野獸嘶吼著在街市上橫衝直撞。
巡邏的禁衛軍們徹底被纏住;刑部的、京兆尹的捕快與士兵們,很快也自顧不暇。
繁華的上京城淪陷了。
雷聲隆隆,響徹了天際,閃電也隨勢抽來,幾乎亮徹天際,也照亮了人間煉獄。
密密麻麻的黑甲虎騎軍,直奔皇宮而去,有一隊禁軍前去阻攔,猶如螳臂當車,被踩在鐵騎之下,屍骨無存。兵器交戈之聲不斷傳來。喊殺聲、痛喊聲、嘶吼聲,不絕於耳。
“除妖后!救聖躬!”
“誅殺沈氏賊子!”
銀盔銀甲的楚王蕭玄漓仰天長嘯,除妖后清君側,殺盡沈氏外戚,皇袍加身,無上榮耀。
蕭玄漓蜇伏疇謀十載,這最後一次就算是孤注一擲,他必定大獲全勝。
幽深的街道漆黑看不到盡頭,黧黑的地面上鮮血匯流成了河流,血水裡浸泡著殘肢斷骸,血腥可怖。
一道炸雷響過,大雨傾盆。
皇宮原本是巍峨繁華之地,如今卻被血氣、殺氣縈繞,且久久不散。
楚王無懼,黑甲虎騎軍更是不懼。他們快馬行到建安門前,只要突破了這條宮門,宮道連結著廣場,就是金鑾大殿。
可就在此時,左右方的城樓上,突然湧起無數弓箭手,他們身挨著身,肩挨著肩,幾乎站滿了整個城樓。趙王蕭成珏已經穿著太子冠冕,高據在城樓之上。
“放箭!殺無赦!”
“咚咚…”暴雨聲中戰鼓擂響!
成千上萬支箭羽如密集的雨點從城樓極速射下,朝黑甲虎騎而去。
黑甲虎騎統領見此,高喝道:“有埋伏!護楚王殿下!”
虎騎軍裝備齊全,拿盾牌直接形成了防護牆,那盾牌是用玄鐵製成,堅不可摧,此刻儼然形成了銅牆鐵壁。
楚王蕭玄漓被護得極為嚴實,盾牌足足擋了兩層。箭羽根本射不穿盾牌,但銅牆鐵壁之下也會有疏漏,虎騎也稍有傷亡。
箭羽還在不斷往下射來,到處都是風聲雨聲、乒乒乓乓的金石相擊的聲音。
盾甲保護黑甲虎騎只有等城樓上埋伏的弓箭手箭羽耗乾淨才能反抗。而城樓上潑灑火油又射下連天的火箭,此法狠厲,很多戰馬重傷而亡或受驚踩踏士兵。
大火燒著,暴雨下著,黑煙滾滾不斷往上竄。一又是一陣電閃雷鳴,雨勢加大,大火逐漸開始變小,最後熄滅。空氣中都是濃重的被燒焦的爛肉味道。
蕭玄漓的盔甲烤得灼熱,盔頂紅纓更是被燒得精光,半張臉也被灼傷,右眼已經視線模糊,此刻皮肉正不斷往外滲血。他身邊的親衛也好不到哪裡去,被灼傷焦黑的臉龐,染了血跡極為恐怖。幸得他們的兩隻眼睛還是好的,眼白清亮突兀。
冰冷的雨水浸入楚王蕭玄漓的皮肉裡,他疼痛難忍,緊咬牙關,像一隻快瘋的獸。此刻,他即便俊美的面容幾乎毀去,臉上強烈的恨意愈發猙獰。他高聲吼:
“強弩,準備,放!”
無數只重箭向城牆上頭射去,慘叫連連,落下許多屍體。黑甲虎騎軍又有十幾架雲梯搭上去,爭先恐後殺上城頭,戰況立即扭轉。
趙王蕭成珏也都看到了蕭玄漓,在漆黑的雨夜裡,他那身銀色的盔甲格外醒目。蕭玄漓面目猙獰,令他看著噁心又恐怖。
蕭成珏心裡一驚,整張臉已經扭曲,強壓下心中恐懼。深秋冷雨撲面,他凍得打了一個寒顫,慌忙喊著:“放箭!繼續放箭!”
刀劍激烈碰撞,刺耳的聲音讓人忍不住膽顫心驚,楚王的數名死士躍上皇城,喊殺聲震天。其中三五人異常勇猛,內力渾厚,鋼刀鋒利無比,
短兵相接,連傷數人,眼看就要殺出一條血路。
沈家的死士們叫囂著圍上去,被殺得人仰馬翻,慘叫連連、斷肢橫飛、血流成河。
當他西山大營的統領沈逸群被殺時,蕭成珏震驚無比,慌亂中被他的親衛們和趙王死士圍著護著退到城樓裡面。
裡內外合間,皇城大門被攻破。楚王蕭玄漓揮舞銀戟一馬當先,飛馳而入,數名親信武將策馬奔騰緊隨其後。
他們策馬行到建安門宮道最深處,只要穿過了這條宮道,前方就是金鑾殿。殿中,就是人人嚮往的那張五爪金龍龍椅。擁有著無上權利,可以斷絕任何人的生死。
狹長的宮道上,禁軍統領陳裕率領上千甲兵列陣相阻,皇家鐵衛百餘人張弓搭箭隱在百隻大鐵盾之後。
楚王蕭玄漓執戟策馬飛奔直逼陳裕,身上渾厚強勁的內力帶起了雨珠,那雨珠似也被帶上了內力,竟幻化成了一根根尖錐似的長針,向陳裕刺去。
陳裕知道蕭玄漓武功非凡,不敢小覷,揮舞大刀迎戰他手中的長戟。
蕭玄漓面若寒霜,沒出一聲,雙眸也更是冰冷得很,似乎沒有一絲情緒。雙馬相錯之際,他拔出了銀劍,轉身從陳裕脊背刺入,陳裕胸膛剎那被刺穿,吐出一大口鮮血來。陳裕疼得身子不斷顫抖,完全沒有力氣反抗。陳裕不斷吐血,落馬而亡。
蕭玄漓身後數名武將策馬躍進,伴著粗獷狂放的喊殺聲,衝進禁軍最後的陣營中,肆意屠殺。
蕭玄漓揮戟,仰天大笑“哈哈哈..….”
一隻鐵箭自身側射來,由右腋貫穿,鮮血噴湧而出,蕭玄漓震怒驚詫中忘記疼痛,轉頭向右。只見無數黑甲士兵揮刀向前,他無法判斷是內賊暗箭傷人,還是被流失射中?
跨下紅棕馬被人潮裹脅向前,楚王蕭玄漓身形搖晃著,前方又有羽箭射來,他再也無法揮戟……數只羽箭穿透胸膛,他怒目圓睜,口吐鮮血,落下馬來。
……
初春的山林乍暖還寒,匡廬南麓緩坡上一片梅林恣意盛放。紅梅鬧枝頭,白梅俏迎春,臘梅似瓊枝金盞,清香遠溢。微風拂過花瓣搖落,林間似鋪上馥郁花毯,掩蓋了青苔石徑。好一方瓊林仙境!
一夜微風細雨,清晨茅屋的柴門開啟,滿眼青翠,春意盎然,躲在屋簷下的燕雀們聞聲飛起,沒入山林。
茅屋內,木榻上蕭玄漓睜眼,驀地起身坐起,用眸四顧:不遠處嚴力柱著柺杖,竹林茅屋粗陋透風,羊皮鋪在木榻上硬梆梆的,原木桌几搭配兩三張木凳……
胸膛起伏,溫熱鮮活!
沒有亂箭穿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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