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湧 第一百六十八章 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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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知道為什麼是你這個虛空能量少到我都幾乎感覺不到的廢物，反正都一樣，這些鑰匙的吸引是不會錯的，既然他們選擇了你，那就說明你身上攜帶著鑰匙！乖乖給我過來吧！”

老者很快就從短暫的錯愕中回過神來，本以為鑰匙是艾薇婭，沒想到居然是王宇，但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不是人，而是鑰匙，至於鑰匙在誰那裡不重要。

“來就來！”

王宇對著老者豎起了中指，也不知道老者能不能理解其中蘊含的意思。

王宇面對著那自鑰匙之中傳遞而來的，他根本無法抵抗的吸引之力，沒展現出一絲一毫的畏懼，反正他也不怕死，既然自己的力量已經完全無法抵抗這個被塞繆爾稱為耶魯的強大老者，那何不隨意一點。

“小子，別放棄了，你的那個同伴仍然在試圖開啟空間門救你，我離沉寂還有最後一段時間，我會盡可能的幫你。”

“羅蘭雖然性格有些古怪，但這些鑰匙肯定不是為了讓某個人奪取過去來搶奪他留下的東西的，至少，他會給你一個機會，一個獲得主動權的機會。”

塞繆爾的聲音傳入王宇耳中，它的軀體已經開始虛化，越來越淡，似乎就是它說的那個叫做沉寂的過程正在發生。

“放心，我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都會想辦法活下去的。”

來自鑰匙的鎖鏈牽引力量無法抵抗，但也沒有限制王宇的動作，他轉頭對塞繆爾比了個OK的手勢，又轉了回去，在死亡的威脅面前，這傢伙淡定的不像話。

“呵，你還真是超出我想象的有趣，在最後的時刻如果能把你這傢伙救下來，那倒也是值得高興的事了。”

塞繆爾看著王宇這傢伙隨意的樣子，有些啞然失笑，這傢伙沒有露出耶魯那傢伙最喜歡的恐慌到靈魂深處的樣子，不知道老東西是什麼心情。

“你等下就會面對比死亡更讓人恐懼的東西，不知道你還能不能保持現在這個狀態，塞繆爾這傢伙說得對，羅蘭不會把你的路給堵死，我們接下來會進行一場遊戲，或者說考驗。”

“你贏了，那麼你才會是那個得到羅蘭所研究的代表虛空終極奧秘的東西，不妨給你點希望吧，不過迎接你的，最終只會是絕對的絕望，你到時又會露出怎麼樣的表情呢。”

鑰匙上衍伸的鎖鏈將所有人連結了起來，十二個骷髏頭，還有王宇，而老者，似乎利用某個靈魂類的巫術將自己和其中一個骷髏的靈魂之火連結了起來，讓他也被視為了一個鑰匙的持有人，也被鎖鏈束縛起來。

他陰慘慘地對著王宇發出著通告，但不知為何沒有動手直接將王宇碾碎，這些鑰匙組成的束縛似乎也是一種保護，在強制將他們拉拽過去的同時，也讓他們幾乎不可能被外界影響。

“滾！”

王宇毫不客氣，對著老者將大拇指倒著向下比了比。

所有的鑰匙被連結到一起，鎖鏈行成了一個圓環，而圓環的最中間，是那本被從塞繆爾體內拽出的暗儀秘典。

虛空的波動漸漸的在其上產生，一道規整的，和王宇所見過的所有虛空裂縫完全不同的縫隙在暗儀秘典的表面開啟。

和塞繆爾所說的一樣，這是虛空和物質的邊界之門，而在十三把鑰匙的作用下，這扇門被開啟了，一道穩定的，通往虛空某個位置的大門。

王宇看著這道在現實中開啟，極其穩定，甚至沒有虛空氣息從那和星空一般的虛空世界中溢位的門扉，切實的窺見了羅蘭的一分偉力，這樣的造物，是當今時代不可能被創造出來的。

穩定的，雙向的虛空之門，開什麼玩笑，這是在夜之鋒刃包括斯蒂文森魔法學院分部中明確寫出，不可能存在的事物，但現在，這玩意就這麼展現在了王宇的面前。

“牛啊牛啊。”王宇隨意感嘆了句。

“這就是羅蘭留下的力量嗎？我一定會是這份力量的主人！我會成為你的，羅蘭！”

老者看著這扇開啟的門扉，語氣狂熱而瘋癲，他已經看見了自己透過試煉拿到那樣東西的場面了，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夙願。

“小子，堅持的久一點啊。”

塞繆爾的喊話最後一次傳入王宇耳中，它同樣對這道暗儀秘典開啟的門扉感到震撼，它曾和方•斯圖亞特說過這玩意是聯通虛空與物質世界的大門，沒想到，自己研究了一輩子也沒有結果的事物，就在今日展現出了它真正的樣子。

它能感受到空間中一直在躁動的空間節點，這股魔力很熟悉，是那小子叫做艾薇婭的同伴，她還沒放棄，真是不錯的關係，那就看看能不能把這小子救下來吧。

至於王宇贏過耶魯最終勝利，塞繆爾還是沒抱任何希望的，再怎麼說，在虛空的領域，耶魯也是僅次於羅蘭的存在。

塞繆爾話語落下的瞬間，王宇還來不及再次轉頭給這位好心的圖書管理員比個大拇指，十三把鑰匙組成的鎖鏈圈就拖拽著王宇，十二個骷髏頭和老者一起飛入了那扇由暗儀秘典開啟的虛空門扉。

無聲的，門扉閉合，重新化為了那本暗儀秘典，漂浮在塞繆爾的圖書館中，而王宇他們已經徹底消失在了物質世界之中。

……

“這裡是什麼鬼，虛空？為什麼感覺不到虛空的氣息……”

王宇撓了撓腦袋，他也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身上的束縛感已經消失，在被拉入了那扇門扉之後周邊的環境就變成了這樣，腳下有實體墊著，但看不見是什麼玩意。

視線掃向周圍，是和精神空間天空的星空一般的無垠星河，無窮無盡，沒有邊界，也看不到盡頭，蘊藏著危險和瘋囂，狂亂存在肆意漫遊，扭曲之音迴盪在這片世界，這就是虛空。

“咔噠……”捏了捏拳頭，骨骼發出互相摩擦的聲響，嗯，沒問題，自己的身軀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還是好好的，這片空間，是物質的。

“難道羅蘭在虛空裡留下了一片物質的領域？就和虛空裂縫在物質世界創造了一片虛空的空間一樣？那真是，難以想象啊。”

王宇猜測著這周邊的情況，這個有些瘋狂，在任何史料記載中都沒有實現記錄的猜想，似乎確實可能是目前正確機率最大的答案，只能說，不愧是羅蘭了。

“那是什麼？”王宇突然發現遠處的空間出現了一些東西，正在視野裡變大，因為周邊沒有任何參考物可言，所以也不知道是自己在向那邊靠近，還是那玩意在向自己靠過來。

那似乎是一座石制的東西，四四方方的，看起來很樸素，和火柴盒一樣造型的建築有著一扇很大的門，緊緊的閉鎖著。

“這是那個耶魯所要拿到的東西所在的地方嗎？嗯，這東西那些石磚的紋路，有點眼熟啊。”

王宇剛還在思考這正在接近的東西是什麼，但隨著距離的接近，王宇也漸漸看清楚了這建築的一些細節，這座石制建築的磚石紋路他有些熟悉。

閉眼，王宇將意識投入精神空間，來到屬於自己的那片一望無際的湖水之上，將頭探入了代表虛空能量的湖水之中，手指撫摸過湖底，眼睛透過清澈到難以言表的湖水看見了湖底那些磚石，沒錯，一樣，紋路都一樣。

這片承載自己代表虛空能量的湖水的地基，是和羅蘭留下的那個建築同出一源的東西，這，就是鑰匙？

王宇掃了掃四周，沒看見夜空之樹，也沒看見黑夜女士，看來這片羅蘭在虛空中鑄造的物質領域將除了鑰匙持有者外的其他存在都給遮蔽了。

站在這片湖水之上，王宇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如果說這玩意是鑰匙，那自己是啥時候拿到這東西的，自己怎麼記得自己剛一覺醒巫術能力，這玩意就已經在了呢……

不對，不對，自己在覺醒巫師能力之前還做過些東西的。

“鑰匙可以增幅巫師天賦”

“艾薇婭被懷疑是鑰匙的持有者”

“鑰匙會選擇巫術天賦極好的存在”

王宇收集到的線索一點點浮現在腦海中，將事情一件件串聯起來，是的，自己在覺醒巫師能力，看到這片他認為是自己精神空間的湖面之前，還做過一件不能被忽視卻一直被忽視的事情。

從強盜據點拼殺出來的時候，女孩用自己的秘能治癒了王宇地傷勢，自己則陷入昏迷，身體上浮現了一些紫色的光芒，恢復的王宇好奇的碰觸了那些東西，那些玩意則直接竄入了王宇的軀體，因為王宇的特殊性，沒有翻起一點風浪。

因為自己那無視虛空侵蝕的特性，王宇順帶著將那時候的不對勁給忽略掉了，但現在看來，沒那麼簡單啊。

“是那個時候嗎……鑰匙會增幅持有者的天賦，但是我的虛空天賦還這麼差，所以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壓根就沒有巫師天賦，我所謂的巫師力量，全部是這把鑰匙的。”

事情的真相似乎在朝著一個越來越瘋狂的方向發展過去，王宇之前就一直在奇怪自己似乎沒有“靈魂”這玩意，怎麼能使用巫術，現在看來，自己可能根本就沒有巫師天賦這種東西。

鑰匙倍率性增幅天賦的效果在自己身上展現出來的效果是可憐地把自己那數值為0的巫師天賦，增幅成了0.2這個程度，這可真是有些奇妙了。

王宇搖了搖頭，確實沒有想到這一茬，陰差陽錯，他將應該屬於女孩的鑰匙拿到了自己的手上。

“嗯……”

精神空間外的軀體感受到了一些變化，王宇退出了精神空間，他發現那座方正的磚石建築停在了遠處，不再縮短和王宇的距離。

而周邊的空間中一些身影慢慢靠近了過來，一些完整的骷髏兵，從不同的地方向著王宇附近靠近過來，而老者的身影也在其中。

“又見面了啊，真是讓人感到震撼對不對，羅蘭留下的這一切，在虛空世界創造一片沒有虛空能量，只有物質世界的領域，這就算是神明，也不太可能做到吧。”

“你難道不感到激動嗎，你難道不會想象一下那座羅蘭留下的建築中到底是什麼嗎，那是虛空的終極奧秘，你知道得到那東西意味著什麼嗎，而現在機會就擺在你的面前。”

老者笑眯眯地看著王宇，似乎心情非常好，甚至之前陰冷的語氣和神態都不再出現，而是老神在在地和王宇說著話。

“十三道階梯，鑄就通往虛空的終極奧秘，這具流傳的話語是真的，看啊，這十三把鑰匙將會鑄就起通往那做寶庫的階梯。”

聽著老者的話語，王宇發現周圍的空間開始出現了變化，骷髏兵，王宇，老者，被這片物質領域移動到了一排，而在他們的腳底下有著什麼東西在升起。

王宇看向下方，一塊塊石制的地面正在從下方升起，大量石磚拼接組合成了這些龐大的磚石地面，而王宇認得這些石磚的紋路，和羅蘭的寶庫，和自己精神空間內的“鑰匙”上的那些磚石，如出一轍。

“這些鑰匙將會互相組合，他們就是庇護我們在這片虛空中不受整片虛空世界侵蝕的關鍵，你明白嗎？就算是我，也不敢直接進入虛空，這片混亂的世界會把一切屬於物質世界的東西扭曲，破壞。”

“但是羅蘭做到了，這十三階由鑰匙組成的道路，階梯，保護了我們，讓我們不在虛空世界中湮滅扭曲，而它們也是我們抵達那座寶庫的關鍵。”

老者張開雙臂，露出興奮的神情，指向遠處的那座“寶庫”，隨著他的話語，那些向上升起的磚石地面也抵達了他們的腳下，十三把鑰匙，十三塊地面，互相組合拼接，行成了一條通往遠處寶庫的道路。

“多麼精妙的構造啊，十三把鑰匙互相平衡，缺少一把都會導致整體的崩塌，所有人都會墜入虛空，完美的防盜措施，沒有十三把鑰匙，就絕對不可能抵達這留存著羅蘭關於虛空終極奧秘的地點。”

“那麼接下來，就是公平的考驗，或者說遊戲環節了，十三位鑰匙的持有者將會選出那位能拿到最終之物的人，這是你的機會，你可以試著在這個遊戲中擊敗我。”

老者說著，看向王宇，眼神中滿是狂熱，自己的終極目的即將達成，在這之前不如享受一下這傢伙待會兒在希望之中誕生絕望的醜態。

“咔噹！”已經對準老者的熔爐之怒機括被王宇扳動，發出金屬撞擊的響聲，但是子彈被鍊金燃劑推動的炸響卻沒有出現，王宇看了一眼沒反應的鍊金左輪，嘖了一聲，將其塞回了槍套之中。

再次在老者的注視下拿出織法者之書，精神力試圖啟動法陣攻擊老者，但是也和毫無反應的熔爐之怒一樣，織法者之書同樣沒有產生任何魔力的波動。

“哈，你在做什麼，這片空間可是會阻止有鑰匙的持有人互相攻擊的，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不直接把你們全抹殺呢？”

“拿這玩意來攻擊我，你確實和塞繆爾那傢伙說的一樣，真是有趣哈哈。”

老者完全被王宇的行為逗笑了，不去考慮這裡的特殊性，王宇那些道具對他也毫無作用，之前王宇還差點一槍把自己的腦袋給打爆，現在居然還試圖用同樣的方式攻擊自己，還失敗了，這讓這個瘋狂的老者都發出了笑聲。

“試試這個純物質的空間能不能把你這個不能用巫術的老廢物打死咯。”

走到自己的那片地面邊緣的王宇邊說邊試圖走到其他鑰匙持有者的地面之上，但是有一層什麼東西阻攔住了他的前進，撇了撇嘴，王宇不再試圖走到老者那邊去。

王宇的思路很清晰，這片空間是羅蘭創造在虛空世界中的物質領域，沒有虛空能量，這樣的話那個老者應該就不能使用巫術了。

那自己應該可以一槍把他崩了或者用騎士的肉體力量把他腦袋打爆，不過很可惜，羅蘭留下的試煉之地不讓他這麼做。

“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現在準備去接受你最後的遊戲時間吧，你可以幻想在這場遊戲中贏下我，這是你最後的自由，因為當我拿到那玩意，你的一切，都將不再屬於你。”

老者的面色瞬間陰沉，王宇的話語讓這傢伙意識到了如果不是規則的保護，可能剛才他真的就被王宇這個螻蟻一槍斃了。

這讓憤怒的情緒出現在了這個傢伙的心底，他將在結束後，讓王宇知道什麼叫無盡的絕望和苦痛。

“遊戲開始了……”

老者的話語落下，整片空間發生了改變，十三本書浮現在鑰匙持有者的空間中，那些骷髏兵都拿到了一份。

羅蘭留下的領域似乎將這些被禁錮的亡靈的束縛解開了，順帶著恢復了他們的完整性，讓他們也能參與到這場決定誰會拿到密藏的遊戲中。

一道精神力傳達給在場的所有存在，“學會書中的巫術，這是第一道考驗，失敗者將會被淘汰。”

老者翻開了眼前的書籍，裡面是超過上百頁的巫術結構，微微一笑，這並難不倒他，在場的其他人，也不可能超越他，立刻，他就開始了進行。

而王宇，什麼也沒做，沒去翻開那本書，沒去遵循指引進行競爭。

玩遊戲，開什麼玩笑，他一點也不在意一點也不好奇那羅蘭的寶庫裡到底是什麼，拿到了能擁有怎樣的力量，他要做的，是掀翻桌子，讓勞什子鑰匙，羅蘭，耶魯，寶物，通通見鬼去吧。

意識沉入精神空間，看著面前湖水下鑰匙構成的地基，王宇抬起了拳頭。

十三把鑰匙構成的臺階是吧……

抬起的拳頭被王宇砸下。

下落的拳頭結結實實地撞擊在這片一直被王宇認為是自己精神空間的磚石地基之上。

剎那間，在拳頭和地面相交的地方，地面沒有絲毫抵抗之力的爆裂，破碎，分崩離析，在王宇的一拳之下，這片基石，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