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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好像存在卻不曾切實傳出的崩裂之音,在王宇一拳砸爛位於自己精神空間中的那片湖面下的基石之時迴盪於整片精神空間內,當知曉這東西是鑰匙,也是通往寶庫的道路的時候王宇就打算這麼幹了。
王宇在精神空間內看著這片地基崩塌下去,這片從自己第一次進入精神空間,覺醒巫師能力就存在的無邊湖水,在此刻,隨著崩塌的湖面下的地基一起向著下方崩墜而去。
王宇能感受到,自己運用虛空能量的能力正在消失,他的巫師力量伴隨著存在他精神空間之內的鑰匙被他一拳砸爛,正在一點點的消失著,這些湖水代表著他的虛空能量儲備,當它們流逝乾淨之時也是王宇的巫師力量徹底消失之刻。
而失去了鑰匙,失去了承載虛空能量所化的這些湖水的基石的王宇,將不再可能獲得巫師的力量,這一拳,既粉碎了鑰匙,也粉碎了王宇的巫術之路。
“呵,本來就沒有的力量,就這樣吧,和我一同崩墜入虛空吧,老東西……”
王宇看著這片化為碎片的基石向下崩塌,感受著自己漸漸消失的巫師力量,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他的精神空間內部此時已經變得一片空曠,沒有了澄澈透亮的湖水倒映天空中那片璀璨星空,讓王宇的精神空間內部變得單調而死寂。
但是,這裡並不是空無一物的,王宇看著和他一起漂浮在下方什麼也沒有的無盡黑暗空洞之上的那老舊門框,王宇知道,果然,那東西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精神空間,至於這片消失的湖,完全是鑰匙的所給予的。
“讓我看看現在外面是個什麼情況。”
王宇從精神空間退出,看向了這片羅蘭留下的處於虛空之中的物質領域。
和他所料的一樣,當他一拳砸碎處於精神空間之中的那把鑰匙,這片在老者口中庇護了他們免受虛空侵襲的,鑰匙組成的十三級階梯,也同步開始了崩塌。
腳下的地面出現裂縫,裂縫不斷延伸著,向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去,隨後破碎,分裂,完整的磚石地面分崩離析,一塊塊地裂解成大小不一的地面碎塊。
而很快的,這些破碎的地面失去了和整體的聯絡,開始了位於虛空中的無盡墜落,磚石的殘片,不斷向著下方的無盡黑暗墜落而去。
裂縫和破碎不僅僅影響了王宇這裡,還開始向著其他鑰匙持有者所站立的地面之上蔓延而去。
就和老者說的一樣,這十三把鑰匙,十三級臺階,缺一不可,它們是一個完整的整體,當其中的一部分崩碎,那整個整體將迎來的也只有無法阻止的毀滅。
“這是怎麼回事?”老者從對羅蘭留下的考驗中的巫術書的研究中回過神來,他注意到了整片羅蘭留下的用來選擇繼承者的物質領域的不對勁。
從王宇站立的地方為起點,裂縫不斷向著周遭擴散出去,崩墜的程序正從王宇腳下的地面開始,向著整片物質領域蔓延開來,羅蘭留下的位於虛空的物質領域,正在走向毀滅。
“你做了什麼!?”老者不可置信的看著這正走向毀滅的物質領域,他的知識在虛空領域絕對是專家中的專家,但正因為如此,他才完全無法理解發生在眼前的一切。
這片羅蘭留在虛空中的物質領域,在他眼中根本不可能被毀滅,哪怕是禁咒也不可能對這片空間造成一絲破壞,但此刻,這片空間正在崩碎,很快,整片物質領域都將崩墜入虛空。
而崩墜的起點正是王宇腳下的地面,老者知道始作俑者到底是誰,對這一切的難以置信,加上即將達成的取得羅蘭留下的密藏的最終目的在此刻破碎,讓老者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瘋狂,他難以遏制癲狂地質問著王宇,他要知道這個該死的傢伙到底做了什麼。
王宇看著面前正在不斷崩塌的物質領域,他感覺自己也開始了向著虛空墜落的過程,腳下的地面已經開始鬆動了,似乎因為物質領域的完整性被破壞,它們已經不再能夠承載王宇了。
此刻的王宇也已經做不了什麼,這個弱小的傢伙除了一拳砸碎鑰匙,掀翻了遊戲桌,毀掉了一切以外,啥也沒做成。
不過,也夠了,對著老者豎起中指,王宇隨著腳下地面的鬆動下墜一起,向著下方沒有盡頭的,脫離了羅蘭物質領域的虛空墜落了下去。
“我做了什麼?我記得好久之前有個瀕死的傢伙也是這麼問我的,我當時沒回答他,不過現在反正我也做不了什麼了,回答你也無妨,只不過把這不長眼的,呆在我的精神空間裡的鑰匙給砸碎了而已,老東西,我在地獄等你!”
王宇笑容猙獰,在老者的注視下,和他腳下崩塌的地面一起,墜入了無盡的虛空之中。
“砸碎鑰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有什麼能力!你有什麼資格砸碎鑰匙,怎麼會有東西可以影響到這些鑰匙的,我不相信!我不承認!啊啊啊啊!”
老者看著王宇邊說著邊墜入了虛空,心中沒有因為王宇的死有一絲快慰,王宇所說的砸碎鑰匙,徹底粉碎了老者一直以來的認知,砸碎鑰匙,他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怎麼可能會被破壞!?
但是,這似乎就是事實,王宇腳下由鑰匙構成的地面破碎了,這是切實發生在老者面前的事實,就算他絕對不願意相信,無論如何也不肯承認,王宇砸碎了鑰匙這個事實就是發生了。
這徹底撕裂老者世界觀的事實,讓這位謀劃了不知道多少年就為了羅蘭留下密藏的老者陷入了難以言明的情緒狀態。
老謀深算,運籌帷幄早已從這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古董的身上消失,剩下的只有氣急敗壞和無能狂怒。
當自己最在意的東西被粉碎,取得密藏的可能被打碎,所謂城府,所謂心態,全部都在此刻炸裂了。
“我絕不會放棄,既然道路崩碎,就讓我強行創造一條道路出來好了。”
老者癲狂地自語著,他在等待,等待一個物質領域崩潰,虛空重新接管這片空間的時刻。
崩墜仍然在不斷持續著,那些化為骷髏兵的鑰匙持有者腳下的地面已經被裂紋覆蓋,化為了一塊塊脫離整體的碎塊,離王宇之前所在之地最近的鑰匙持有者,已經和王宇一樣墜入了虛空。
裂紋很快蔓延到了老者這裡,他感受到了虛空氣息滲入了這片物質的領域中,他用自己的巫師能力開始試圖操控起這些虛空能量,但是他發現,他失敗了。
不知為何,他那強悍的巫師實力在此處,在虛空之中卻幾乎不能調動起任何力量,明明周遭到處都是虛空能量,明明已經身處自己一切巫師力量的力量之源,但是到底為什麼,為什麼連些微的力量都無法呼叫。
老者不能理解,但是虛空也不會給他理解的時間,隨著腳下的地面崩裂,老者也開始墜入虛空,虛空的力量開始將一切接管吞沒,包括正在不斷下墜的老者。
虛空將無法呼叫力量的老者包圍,而那些存在於虛空之中的虛空能量也在此刻開始扭曲老者,他的身軀,他的靈魂,他的一切。
就像虛空對物質世界做的那樣,就像老者平時借用虛空施法時做的那樣,虛空在將老者吞沒後毫不留情地開始扭曲這位運用虛空力量的巫師。
“為什麼,為什麼。”老者呼叫自己的力量去驅動虛空能量,但是沒用,他平時驅動虛空能量施展巫術的方法在此刻無法發揮一點作用。
肢體扭曲變異,靈魂也開始被虛空中的瘋囂與癲狂入侵,意識開始走向毀滅,或者說畸變,能進行理性思考的自我部分越來越少。
“為什麼,用不出來,不對……用出來了,但是,怎麼這麼少……”
老者的意識在最後的我最後仍然在試圖使用虛空能量,模糊的意識不斷地嘗試著,他感覺到了什麼,確實有一股及其微弱的虛空能量被調動了。
但這比起他之前傳奇巫師身份能呼叫的量太少了,少到他幾乎感覺不到,比起虛空扭曲他的力量更是渺小到可悲,這些來自身軀內部的些微虛空能量,實在太少了。
“難道……我……”在最後的時刻,老者殘餘的意識仍然在思考為何自己無論如何也用不出力量,也許他最後想到了什麼吧,但已經晚了,也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被虛空徹底扭曲成了一團甚至連血肉畸變之物都算不上的深紫色能量體,失去意識的它,已經不能被稱為人類,只是和其他虛空生物一樣,尖嘯著穿梭在虛空中的怪物罷了。
……
王宇感覺不到自己在下墜,腳下的地面和他保持著相對的靜止,上方不斷變小的羅蘭留下的物質領域,才是他正在移動的參照物。
此刻上方的那東西已經小到看不見了,不知道是崩裂了還是遠到超出他的視野範圍了。
沒什麼別的感覺,上方是星空,下方是無盡的黑暗,巫術力量沒了,波紋不出意料還在,周圍是濃度高到難以理解的虛空能量,但他已經無法調動它們,自己也沒被這些東西影響。
如果不出所料,他應該會一直這麼下墜下去,直到在根據身軀感受還有時間流動的虛空世界中餓死,或者被虛空中的強大虛空生物發現,殺死。
挺糟糕的結局,不過王宇沒什麼感覺,能拉那個老東西墊背,他很滿意。
而如果那把鑰匙不是存在於他的精神空間裡,他可能連砸碎鑰匙都做不到,要知道在片羅蘭留下的物質領域之中,他連開槍都做不到,更別說破壞鑰匙了。
但很可惜,這把鑰匙在他的精神空間裡,王宇也不知道原理是什麼,但是在他的精神空間裡的東西,就沒有能和他碰一碰的,就算他抓不住,也傷不到他,而不會跑的鑰匙,自然只能被他一拳砸碎。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砸碎那把鑰匙的同時,一些存在鑰匙內的東西也被解放了出來,迴歸虛空,而後又來到物質世界,回到了它們原本的主人身邊。
……
學院空間的半位面中,艾薇婭正不斷試圖用自己新掌握的相位之門能力尋找王宇的位置,但無論怎麼搜尋,都只能得到不存在這一個結果,焦躁,煩亂,緊張,這些情緒都被女孩強行壓了下來,剩下的只有心無旁騖的搜尋,嘗試,不斷嘗試。
突然,艾薇婭感覺到了什麼變化,她有些難以置信地抬起了自己的其中一隻手臂。
被最早是莉莉婭姨媽給的,之後又由女孩自己不斷改造的“雙星”手套覆蓋的那隻在最早用秘能救下王宇性命之後,融入虛空,虛空化的手臂。
這隻手臂在此刻不知為何開始了恢復,不再和虛空融合,而是回到了和另一隻手臂一樣的狀態。
還來不及錯愕或者驚喜,女孩注意到了不屬於這隻恢復了的手臂帶來的附加訊息,那就是這隻恢復的手臂的來源,一處她難以理解的,混亂到根本無法解析的,不斷變化的空間座標。
“是那嗎?繼續試!”
而這個座標,也不僅僅被女孩捕捉到。
……
王宇仍然在不斷下墜中,周邊什麼都沒有,他試圖調動一些力量之類的,除了巫師的力量其他都能用,藥劑,肉體,熔爐之怒,甚至織法者之書,波紋,但這對他脫離虛空沒有任何幫助。
王宇仍然在做著毫無意義的嘗試,至少到餓死之前一直試就對了,挑了下眉毛,波紋捕捉到了些什麼東西,在背後。
一扇和暗儀秘典在之前開啟的聯通虛空與物質世界大門有些像的門扉在那裡打了開來,但是有些不穩定,也小了很多。
一隻手從裡面伸了出來,一把將王宇的皮甲抓住,拽了進去,這手眼熟,王宇也沒有抵抗。
穿過這扇門扉,王宇看到了漂浮在自己面前的,身體已經接近完全虛化的塞繆爾。
“感謝塞繆爾先生的搭救。”王宇極其真摯地向塞繆爾道謝,這點陣圖書管理員真的如他承諾的那樣,救下了王宇。
“也是巧合加上巧合吧,沒想到在最後的關頭,我沉寂前的最後時刻,也是擺脫束縛的一段時間,我找回了一些屬於人類的東西,然後成功掌握了這本我研究了不知多久都沒掌握的暗儀秘典。”
身體虛化幾乎透明的塞繆爾拿起了手中的那本暗儀秘典,它的語氣中的情緒變得豐富了很多,而且柔和了不少,讓王宇有種面對齊格的感覺。
暗儀秘典上面的虛空門扉正在緩緩閉合,正是這東西開啟了門,讓塞繆爾將王宇從虛空裡拽了回來。
“我在之前並不能確認你的位置,但就在剛剛,有什麼東西穿透虛空物質的邊界從這裡經過,這裡面剛好有一個不斷變化的座標。”
“我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開啟了門,沒想到真的把你拉了出來,在沉寂的最後時刻能救下你這個有趣傢伙,也挺不錯的。”
王宇看了眼周遭的圖書館空間,這裡和那片羅蘭留下的物質界域一樣,正在分崩離析,地面開裂,書架化為塵埃,天花板也一點點地褪色剝落,加上正在透明化的塞繆爾,這就是沉寂嗎……
“塞繆爾先生,有什麼我能做的嗎?”王宇看向這位正在消失的圖書管理員,很認真地問到,這位管理員為他做了很多,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儘可能地做出回報。
“圖書館總有關閉的一天,這些知識只是再也不用被束縛了而已,它們會去往它們本該去的地方,這裡的知識會回到智慧生物的手中,它們不再是辛秘。”
“我會用最後的一點力量送你出圖書館,不過說到能做什麼的話,也許你還真能做點什麼,哈哈,在最後重新找回人類的特性之後也讓我變得有些多愁善感了,這可不是個好的“看火人”啊。”
塞繆爾笑的溫和且開心,雖然看不見他兜帽下的臉,不過能聽得出他那感慨且帶著釋然的語氣。
“我希望你能記住我的姓氏吧,海登,我叫塞繆爾•海登,海登家族的最後一人,也是一位還算合格的“看火人”。”
“果然,到最後一刻,還是希望這個世界上有人能記住我啊,你很特殊,告訴你我的身份也不會產生任何神秘學上的影響,之後你再告訴別人,這也就變成了“知識”這個概念的一部分。”
塞繆爾告訴了王宇自己的姓氏,以及一個王宇不知道是做什麼的“看火人”的職位,這點陣圖書管理員,似乎希望有人記得它,但不知為何,它卻沒有告訴別人,它的身份。
“冒昧的問一句,您是,一位神明嗎?”王宇想了想,似乎有人和他說過相似的話語,這讓他對塞繆爾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怎麼知道的?不過你知道也無妨,確實,我曾經是知識之神的祭祀,現在我應該算是知識之神,但以後不會有知識之神這個神明瞭,只有知識這個最純粹的概念。”
塞繆爾先是錯愕了一下,隨後笑著承認了王宇的問話。
“因為,我的一位神明朋友也和我說過類似的話吧。”
王宇回答了塞繆爾。
“神明朋友?你的特殊真是有些超乎我的想象了,好了,最後一個六階魔法的,我會送你出去的,你的那位同伴仍然在不斷嘗試找到你,好好對她,小子。”
塞繆爾語氣帶著略微的感嘆,隨後便揮了揮手,王宇的身上出現了空間傳送的波動。
“塞繆爾•海登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我能拿一本你的傳記作為從圖書館帶走的實物嗎?”
王宇在即將被傳送走的時候,想到了什麼,對著圖書管理員先生提出了一個請求。
塞繆爾先是愣了愣,隨後笑罵道“你這小子,怎麼這麼貪心,我的力量真的已經沒多少了,給你吧,不過只能是很少的一部分了。”
隨著塞繆爾的話語和傳送的波動,王宇的手中多出來一本薄薄的冊子,下一刻,王宇消失在了這片瀕臨崩毀的圖書館中。
崩毀的圖書館中,塞繆爾帶著笑容,看著這片陪伴了自己不知道多少年的“火”逐漸消散,陷入了沉寂。
……
學院的半位面,在聲旁院長的不斷勸告聲中,仍然堅持不斷嘗試的艾薇婭,捕捉到了空間波動的不對勁,她和同樣察覺到不對勁的擁有大法師實力的院長將視線轉向了一個方向。
一道穩定的傳送門開啟,王宇從裡面踏了出來,手中是一本薄薄的冊子。
露出個笑容
“活下來了,還拿到了實物,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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