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湧 第一百六十七章 超乎預料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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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王宇在看到突兀出現的小丹尼爾的時候就立刻做出了反應，無論對方是什麼東西，但是來者不善已經絕對是事實了。

“轟隆！”迅速從腰間掏出熔爐之怒，短暫延遲以後王宇毫不猶豫抬起槍口就是一槍，這是他目前威力最大的攻擊手段，管對方想幹什麼，先來一槍再說。

赤紅的光軌刮破空間，飛向從小丹尼爾胸口裂隙裡爬出的老者，想象中的劇烈爆炸沒有出現，那顆被填充了大量魔力和能量的爆破子彈好像被放慢了一樣，在老者的面前猛然停滯下來。

“用這種小玩具對付我，是不是有點小看我了，雖然破開塞繆爾這傢伙的壁壘花費了我一部分的力量，不過這點東西想要傷到我也太痴心妄想了吧。”

老者不緊不慢地擴大著從小丹尼爾胸口裂開的那個虛空裂隙，從裡面一點點地爬出來，看起來動作有些遲緩，確實符合他老年人的外表，不過王宇根本不敢因此就小瞧這傢伙，那是時間巫術？

在這個老者的周圍出現了一圈球形的無形領域，能讓王宇觀察到這東西存在是因為圖書館中落下的灰塵。

這些灰塵的存在顯露了一個球形場域的形狀，停滯在這個球形場域表面的灰塵好似完全被靜止了一樣，但王宇知道，這些灰塵還在動的……

因為那顆速度極快的充能子彈，此刻正艱難地向前飛行著，就好像被慢放了一樣，以一個及其緩慢的速度在這個場域內飛行著。

也許不應該說好像被慢放了，這顆子彈的時間，確實被一道鎖給鎖住了，流逝變得及其緩慢，六環巫術•時間緩速。

“瞬發六環巫術……這傢伙到底是誰？大巫師？不對，大巫師也很難瞬發六環巫術“，傳奇？”

王宇心裡暗道不妙，這個巫術他認識，是六環的巫術，將範圍內除了使用者本人的其他一切存在的時間放緩數十乃至上百倍，既是極強的防禦巫術，又是恐怖的控制巫術。

“這個玩具，還給你。”老者從小丹尼爾胸口的裂隙爬出，看也沒看一眼整個軀體向內部坍縮排入虛空，完全消失不見的小丹尼爾，走到以極其緩慢飛向它原本該去的方向的充能子彈邊，抬手抓了上去。

手掌觸碰子彈的瞬間，整顆蘊含大量能量的充能子彈直接毫無痕跡地消失在了空中，好像直接被從這個世界徹底地抹去了。

“王宇小心！”艾薇婭緊張的提醒聲從旁邊傳來，魔力被女孩迅速調動，瞄準了一處她感應到異常的空間。

她要破壞那裡會出現的空間裂縫，然而，她的速度還是太慢了，而老者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該死！”王宇的波紋在比女孩慢了一拍的瞬間捕捉到了出現不對勁的空間，那顆被老者隨手抹去的子彈直接毫無預兆的撕裂空間，從王宇的後腦勺的位置射向了他。

艾薇婭試圖用自己剛掌握的部分空間術法將即將出現的空間裂縫抹去，但魔力剛被調動甚至還未開始運轉，那空間裂縫就已經產生，灼熱的子彈從裡面飛出，直奔王宇腦殼。

太快了，老者抬手，子彈消失，老者放下手掌，子彈撕裂空間直奔王宇後腦勺，甚至沒有一絲的遲滯，老者驅動虛空的力量簡直比騎士驅動自己的軀體還要輕鬆寫意幾分。

熔爐之怒的充能射擊是王宇目前最強大的攻擊手段，大騎士被擊中都會受到相當的傷害，更別說毫無削弱地命中王宇脆弱的後腦勺了，就算王宇的恢復能力再怎麼強悍，頭顱炸裂，必死無疑。

而此刻，沒有人能從這突如起來的攻擊中做出反應，女孩調動法術已經太慢，而王宇用波紋感知到了撕裂空間出現的子彈，卻沒有能力做出規避的動作了。

僅僅是一個照面，王宇就要這麼輕飄飄地死在老者的隨意一個揮手之下。

沒人能反應過來，但不意味著已經算不上人的存在反應不過來，在子彈接觸王宇在情急之下強行發動的，幾乎不可能削弱子彈威力的巫術•屏障之前，塞繆爾，出手了。

王宇眼前一花，自己的位置就已經變了，他的空間座標被調換了，子彈穿過什麼也沒有的空氣，打在了圖書館的地面之上，“轟隆”子彈爆裂，將木板做的地面撕開一大片焦黑的傷痕。

“小子，小心點，我可不想最後來我圖書館的客人被自己的攻擊打爆腦袋。”

塞繆爾淡淡的聲音在王宇的耳邊響起，語氣淡定，但不知為何王宇能從其中感受到一股凝重的氣息，塞繆爾沒有它此刻表現出的那樣從容…

“多謝圖書管理員先生了。”

王宇道謝，他此刻已經明白了，這個突然出現的老者，絕對不可能是他可以對付的了，傳奇巫師，開什麼玩笑，這種存在只要一個動念就能殺了他。

“你在我沉寂之前還要來破壞我的圖書館嗎……我歡迎客人，但是像你這樣的不速之客，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啊。”

塞繆爾出手，瞬間將王宇的位置挪動到了艾薇婭的身邊避開了這顆致命的充能子彈，除了暗儀秘典，整個圖書館終究是他掌握的主場，看著被子彈炸出焦黑大洞的店面，塞繆爾語氣不善。

“老友，我可不想和你動手，只要你把羅蘭留下地東西，暗儀秘典和那把鑰匙交給我，我就不會來打擾你的沉寂了，畢竟如此偉大的選擇，就算當年我們那幫人，也只有你可能做出來了，我也不想破壞這個偉大的選擇啊，尊敬的塞繆爾先生。”

老者露出些微的笑容，好整以暇的看著和氣喘吁吁的王宇與緊張地注視著自己的艾薇婭站在一起的塞繆爾，以好像真的在和老友對話一般的語氣說著。

“耶魯，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朋友就不會在這個時間點來打擾我的沉寂。”

塞繆爾的語氣中帶著憤怒，毫不留情面地說著。

“啊，如果不挑這個你即將沉寂的時間來找你，我可沒有把握能拿下你這位“看火人”啊，還有，我現在不喜歡耶魯這個名字，我更願意別人叫我羅蘭先生，所以，如果可以，還請你稱呼我為羅蘭先生。”

老者的話語依然帶著笑意，但是其中的惡意和偏執，不論是王宇還是艾薇婭都能輕鬆地感知到。

“你瘋了，耶魯，你想要成為羅蘭？我不會讓我的客人被你傷害，也不會讓暗儀秘典到你的手上的。”

塞繆爾沒有改變對老者的稱呼，態度堅決，沒有任何同意老者要求的意思。

“也許我真的瘋了吧，哪個接觸虛空太久的人不瘋呢，果然你還是那個我認識的塞繆爾，這麼偉大麼，守護知識，庇護無辜者，呵，真讓我噁心。”

老者看著面前的塞繆爾帶著笑意的話語逐漸轉冷，直到最後的咬牙切齒，作嘔。

“行吧，擊穿你的物質壁壘就是為了現在，我倒要看看你的力量在沉寂前夕還剩下多少。”

老者在神情轉向癲狂與陰冷的同事，再次一揮手，周邊的空間開始被撕裂，王宇感受到了，本來虛空的氣息稀薄到幾乎沒有的圖書館，此刻開始有虛空的氣息侵入。

圖書館的木板地面和木製天花板被虛空的裂縫撕裂，露出裡面閃爍著星空色彩的虛空世界。

而後，內部奇形怪狀的虛空生物湧出，這些比起生命之源的造物更加難以被理解，更加違反生命規律，更加致命，更加癲狂的存在，向周圍瘋狂投射著精神汙染，向著塞繆爾所在的方向衝鋒而來。

“破壞我的圖書館……你變成了一個徹底卑劣的傢伙了啊，耶魯。”

面對著從閃爍星空色彩的巨型虛空裂縫中瘋狂衝出的，血肉糾結黏連，骨骼牙齒增生，眼球觸鬚混亂生長的無盡虛空生物，塞繆爾更在意的卻是被虛空裂縫破壞撕裂的圖書館空間，那些被破壞的書架，裡面一起消散的還有知識。

“啪！”抬起被長袍在之前一直覆蓋的手臂，塞繆爾輕描淡寫地打了一個響指，響亮的脆響迴盪在圖書館中，隨著這個響指變化的是整個圖書館，周邊的圖書館狀態猛然發生了變化。

地面化為一塊塊的立方體，周邊的書架也開始拼裝組合，轉眼之間，斗轉星移，整個圖書館的空間都開始了重新的組裝。

本來撕裂圖書館地面和天花板出現的虛空裂縫此時卻不再位於這上面，反而是出現在了什麼也沒有的空中，王宇看見自己第一次來的時候見到的那無盡向上衍生的樓梯又出現了。

而那虛空裂縫，就出現在了這於一個響指之後被圖書館構造出的無盡樓梯的空中，連帶著不斷出現的虛空生物，開始向著無盡的螺旋樓梯之中的空洞墜落。

這座螺旋樓梯沒有向上的盡頭，也沒有向下的盡頭，王宇看著這些不斷從虛空裂縫中湧出的虛空生物，開始了屬於它們的無窮無盡的墜落過程。

“果然玩空間還是在主場的你更有優勢，交疊的傳送門，創造的偽無限空間監獄，這些虛空生物根本奈何不了你啊，就算接近沉寂，你還是那個最接近羅蘭的強者。”

老者話語冰冷，看著自己從虛空裂縫中召喚出的無盡虛空生物就這麼開始了它們的無盡墜落，被輕鬆化解。

“既然知道不可為，何必打擾我的沉寂，在沉寂前還要把這地方搞得烏煙瘴氣，實在很讓人惱火啊，你還是給我滾出去吧。”

塞繆爾再一次展現出了在認為王宇是方神父派來為了拿到暗儀秘典時的那種態度。

手一揮，整片空間的書架全部開始移動起來，向著老者所在的方向極速撞擊而去。

“轟轟轟！書架碰撞擠壓在一起，瞬間在淹沒了老者的身影之後又堆起來一座由倒塌下來的書架構成的小山包。

煙塵四起，書頁橫飛，而這座由巨量書架組成的小山包仍然在向內部不斷擠壓碾碎，在自身向內部不斷施加力量的同時，木製的櫃體也因為壓力碎裂蹦散，碎片填充進小山包書架的縫隙之間，壓地更緊更實。

甚至讓材料的性質都在極致的壓力之下發生了改變，硬度遠超木頭這種材質的極限，同時在這份壓力之下，熱量開始出現，內部不斷冒出煙霧和火花，很難想象，處於書架中心的老者到底面對著怎樣的攻擊。

“這就是，力量嗎……”

由衷的震撼，在王宇和艾薇婭兩人的心中產生，這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插手的，甚至比起當初面對那從雲層探下的巨手時還要無力。

那時，他們是旁觀者，而此刻，他們整處在力量交鋒的風暴中心，甚至只要一個餘波，就能將他們抹的連渣都不剩。

“他的目的之一是你，我會盡可能的送你們出去，應該沒有問題，暗儀秘典沒辦法給你們了，很遺憾，這東西只能和我一起沉寂了。”

塞繆爾轉頭看向艾薇婭這邊，對著兩人說道，儘管老者已經被巨量的帶著恐怖重壓的書架淹沒，但是塞繆爾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它的話語，是不加掩飾的凝重。

“多謝。”

“感謝塞繆爾先生。”

兩人真心實意地向塞繆爾道謝，如果沒有塞繆爾的庇護，一瞬間，他們就將屍骨無存。

兩人對視一眼，王宇握住了被作為目標之一的艾薇婭的手，無論面對的是什麼玩意，最後一刻他也會作為一個t站在艾薇婭的前方。

“把這些儲存你的知識的書架用作最簡單暴力的攻擊手段，很強大，也許我是個騎士就被你輕易給殺了，不過很可惜，我是個巫師，把你最寶貴的知識用在攻擊一途上，你的衰弱程度比我想的還要嚴重啊，塞繆爾！”

老者的聲音從書架構成的山包之中傳出，淡然，陰冷，沒有一點被傷到的感覺，隨著他的話語，這由巨量書架匯聚而成的壓力囚籠緩緩破開一個口子，老者的身影從這個口子中閒庭信步的走了出來。

在他的身體周圍，閃爍著紫色的電弧，王宇一眼就看出來了，重力魔法的效果，老者扭轉了力量的方向，這讓地獄一般恐怖地壓力對他毫無作用，這就是巫師麼，玩弄規則，手段層出不窮，每一個和他們為敵的敵人，都將飽受折磨。

塞繆爾沉默不語，伴隨著空間的再一次變化，整座圖書館的地面都開始了移動，老者站立位置處的地面連帶著天花板於書架都開始瘋狂地向後退去。

塞繆爾和王宇他們明明沒有移動自己在空間中的絕對位置，但是和老者的相對位置卻極速的遠離著。

“這是怎麼了！”

“我還沒看完啊！”

“地面怎麼開始移動了！”

“那是圖書管理員！”

“艾薇婭和那個得到額外資格的傢伙也在那裡，到底怎麼回事！？”

……

周邊傳來進入圖書館的學生們驚慌失措的疑問，王宇看見整體不斷瘋狂移動的地面中，有幾個部分正遵循著自己的軌跡，向著塞繆爾這邊挪移過來，而站在那些板塊上面的，正是這些對此刻的情況完全迷茫的學生們。

王宇看明白了塞繆爾的意思，將學生們聚集起來，然後一次性地送出這個地方，真是個偉大的圖書管理員。

“等下我會開啟一個通往外界的門，送你們出去。”

塞繆爾的話語在每一個人的耳邊響起，異常地強硬果決，語速也極快，好像在趕時間一樣，簡直有什麼東西在逼迫它加快速度一般。

事實也是如此，在短短的時間裡瘋狂移動的地面就將老者和王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到了王宇以眼睛根本看不到的遠度，但是幾乎就在塞繆爾的話語傳入所有人耳中的後一瞬，來自老者的攻擊就到了。

一道漆黑的長矛就從遠處電射而來，直指塞繆爾，王宇認得這玩意，實體化虛空，而且是絕對純粹的虛空。

無論是艾薇婭的，還是王宇在事後聽說的那位柯林先生手中的虛空劍刃，都絕對沒有此時這看著平平無奇的長矛恐怖。

地面翻起，書架起飛，天花板向下崩塌，海嘯一般的圖書館物質湧動著阻擋在漆黑長矛的前方。

“你的力量呢？塞繆爾，你的力量呢？你不是我們中最擅長法術的嗎，你的那些禁咒，你從歷史的長河中翻找出的知識所讓你學會的超越時代的法術到哪裡去了？你只會用這些你最瞧不起，在你口中如無根浮萍地東西來阻止我了嗎？”

老者張狂的話語，在長矛不斷極速洞穿那海嘯一般的物質，將經過的地方通通扭曲成血肉，能量，等等無定形的混亂之物的同時響徹空間。

漆黑的長矛輕易地將一切阻擋之物扭曲破壞，但那無窮無盡的物質也不是可以被無視的。

哪怕可以被輕易洞穿，哪怕被在瞬間扭曲，但這些物質在被實體化虛空鑄就地長矛不斷毀滅的同時，對虛空能量的損耗卻也是不可忽視的，長矛速度不變，大小卻在此刻逐漸減小。

在消散地前一刻，長矛猛然變形，化為老者的身形，漂浮在了塞繆爾不遠處的空中看著這邊，而伴隨老者出現的還有他身後不斷被虛空裂縫破壞的空間。

“你走不掉地，我……”

“咔嚓！”好像秒錶按下了暫停，老者的話語在瞬間被止住，世界似乎被黑白的色彩覆蓋。

除了塞繆爾的一切都靜止了下來，秒針似有若無的移動聲在這片因為時間被靜止而徹底寂靜下來的時候世界中響動著。

“你要的禁咒，在這呢……”塞繆爾語氣淡淡，八階禁咒•時間停止，除了使用者外的一切盡數被時間凍結禁錮。

“力量確實不多了，嗯，空間被封禁了，無所謂，還有一個禁咒的施法位。”

一分鐘的凍結時間內，塞繆爾就是主宰，王者，它能在不被一切打擾的情況下做它想做的。

五秒鐘時間完成了吟唱，第二個禁咒再次被塞繆爾剩餘的力量激發出來，八階禁咒•任意門。

王宇，艾薇婭，所有學生的身上都出現了一扇被光芒塑照的門的圖案，這幾乎是一切空間能力的頂點了。

指定任何東西，指定任意地點，破開一切封禁，隨心所欲進行空間的操控，這就是塞繆爾準備的將王宇他們帶出圖書館的法術，最後的兩個禁咒，足以將他們帶出去了。

等到時間停止結束，沒有任何延遲的任意門將會把這些學生送走，包括那個老者要的，擁有“鑰匙”的女孩。

凍結的時間一點點流逝，終於時間停止結束了，但是在此刻，在老者的周邊另一重時間停止的力量被以他為中心擴散了出去，巫術•時間鎖。

周邊的時間再次被凍結，這重力量沒有禁咒那麼強勢，那麼絕對，因為這個術是以虛空驅動，對時間停止這個禁咒的模仿，但也將任意門的傳送程序暫時打斷了。

塞繆爾並沒有被影響，它在這座圖書館中仍然擁有幾乎最高的許可權，無視了老者的時間鎖。

“沒用的，任意門無法被打斷，就算你暫時禁錮時間也無法影響被任意門空間標記的他們，時間鎖持續時間時間一過，他們就會消失。”

塞繆爾的語氣很淡定，他剩下的兩個術，已經將老者的路堵死。

“也許吧，不過，你還是中計了，也許你拿剩餘的力量用禁咒攻擊我，我可能還真來不及阻止，不過現在麼，你已經輸了。”

“你還是曾經的那個你啊，自從你成為這個狀態之後，你的性格也被固定了，你還是那麼討厭暴力呢，那麼接下來就讓你看看羅蘭的力量吧……”

老者的話語好似冰冷的尖刀，扎入塞繆爾的心靈，不妙的感覺出現，他知道老者說的對，自從成為這個狀態，他的一些習慣就被固定了，他真的被算計了。

老者的身邊出現了幾個裂縫，十二個骷髏兵的腦袋被拿了出來，裡面的靈魂之火，正是那十二把被老者轉化為亡靈的“鑰匙”。

“你知道嗎，鑰匙會互相吸引，擁有十二把鑰匙的我早就感知到了鑰匙就在你這片空間裡，而羅蘭留下的這些鑰匙，只要用特定的方法啟用，就會強制的牽引剩下的少量鑰匙，還有，那扇門……”

“而該說不愧是羅蘭嗎，這牽引的力量足以撼動被稱為空間系頂點的任意門禁咒，拭目以待吧，塞繆爾。”

老者的目光看向了身上出現任意門標記，在時間鎖中停滯的艾薇婭。

時間鎖在塞繆爾的震撼中結束，而那十二個頭骨也在老者的驅動下激發了十二枚鑰匙的力量，一道無形的鎖鏈伸展向塞繆爾，強行從它的體內將暗儀秘典拽了出來。

“還有你，最後一把鑰匙！”張狂地笑著，老者看著另一道鎖鏈飛出，在無形之處將最後一把鑰匙持有人身上的任意門標記砸碎。

鎖鏈伸向了被打斷了任意門程序唯一被留下來的艾薇……不對，那個被留下來的不是艾薇婭，而是，王宇？

“嗯？”

“怎麼？”

老者和塞繆爾的驚奇之聲同時響起。

“鑰匙？我？呵，也好！”

王宇聽到了老者強行打斷這傳送的原因，是為了鑰匙，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被留下來了，但也好，艾薇婭走了就行，至於他，王宇什麼時候怕過死了。

他為什麼被認為是鑰匙這個問題，誰在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