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醜陋的希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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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史惠貞的質疑,弗拉霍斯依然頗為無語。不過這麼多客人還在旁邊看著呢,他只好直面問題,說道:“你這個指責沒什麼道理。哲學理論和戰爭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這些理論,就和你不想讓我帶劍的理由一樣,就是社會里的規矩啊。這些潛移默化的社會規矩,對軍隊的影響當然很大吧?”史惠貞反問:“狄奧多拉天天給我說它的重要性,你也是讀過書的人,不會不知道吧?”
“那哲學怎麼就不行了?”弗拉霍斯不悅地說。
“伱自己不應該更清楚麼?”史惠貞說:“整個世界,學希臘哲學的,你看有幾個過得好的?”
“人家阿拉伯人,一開始能四處征服,從地中海到印度,打的各路敵人聞風喪膽。結果後來,自從學了亞里士多德,就開始捱揍了。這還不夠明顯麼?”
“一個例子能說明說明?影響的因素太多了。”弗拉霍斯表示反對。
“一個確實不行,但現在不就是因為大家都這樣麼?”史惠貞反問:“東地中海,學亞里士多德學得最好的,是希臘人,結果天天被信天方教的土庫曼人打,被信公教的十字軍劫掠;”
“西地中海,學亞里士多德學得最好的,是安達盧西亞人,結果也是天天被被信公教的卡斯蒂利亞打,被信天方教的教友劫掠。”
“你看,這一個個的,都成啥樣了。”她搖著頭說:“但凡被這個希臘‘理性學問’毒害過的文明,都變成了這種軟弱無力的模樣。說理學害人,難道還不明顯麼?”
這一下,不僅弗拉霍斯,周圍的其他客人,也繃不住了。
“小姑娘,你怎麼能這麼攻擊先賢呢?”一名留著大鬍子的中年人,不滿地說:“這些不是你想的,非黑即白的簡單問題。它們是和我們整個文明息息相關的。”
“他先在那裡,說什麼戲劇和哲學的,我只是跟著順口提了一句。”史惠貞指了指弗拉霍斯,辯解道:“我說的也都是現實情況,總不能算攻擊吧?”
其他客人看了看弗拉霍斯,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瞭解戲劇的人,當然明白他那番話的意思。弗拉霍斯暗示說,史惠貞和美狄亞一樣,是個瘋狂的外邦婦女。
他甚至融合上了塞里斯的典故,知道史惠貞外號的來源,就是一個以行為瘋狂和殘殺子嗣著稱的塞里斯皇后。一次舉例,就引用了塞里斯和希臘兩個文明、兩重典故來影射對方,可以說,不但諷刺了史惠貞,還同時展示了自己的文化造詣。
唯一的問題,大概就是史惠貞沒聽懂——當然,這其實也不算什麼。畢竟辯論的本質,是表演給第三方看的,能爭取到觀眾們的認可,也就足夠了。從這個層面來說,第一回合確實是弗拉霍斯贏了。
最大的意外,是眾人打不過史惠貞,所以沒法強制讓失敗者離場。在她的死纏爛打下,強行進入了第二回合。而第二回合,她瞎說的大實話雖然缺乏邏輯,問題確是真實存在的。
更讓人猶豫的是,仔細想想,這種行為反而和文明的發展,在形式上確實有些相似:一個文明,輸了一場,卻沒法趁勢讓它退場。導致拖入了新一回合,雙方都換了新的環境。那麼,會出現什麼情況,可就不好說了。
果然,說到這個問題之後,大家就有些猶豫了。
這時,又有一名貴婦站了出來,尖聲指責道:“你這就是典型的生搬硬套。只是觀察現象,沒有理論分析,根本沒有說服力。因為你無法證明,根本原因到底在哪裡。”
“而且,他們兩位剛才也說了,戲劇也好,哲學也好,都不止是單一的知識,而是關係道整個希臘文明。”她指了指弗拉霍斯和大鬍子中年人,那兩人也自矜地點點頭。
“戲劇這種藝術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它是城邦中的重要活動,是表達觀點、教育和號召公民的方式。而哲學,也是來自早期的智者,是為了滿足公民在城邦政治中的需要,才發展壯大的。”
“這都應該是很簡單的知識,這位佩劍的小姐為什麼不明白呢?”她質問道:“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就批評別人的文明,難道值得贊同麼?”
其他人紛紛點頭稱是。畢竟他們大多都是希臘人,肯定不想接受這種指責。然而,史惠貞卻依然不認同。
“你說我一無所知,就太小看人了。”她堅稱:“雖然我確實對哲學瞭解不多,但真實的歷史事件,我還是知道的。”
“你們覺得哲學、戲劇是城邦文化的一部分,我也贊同。因為我覺得,問題就出在這裡。”
“希臘人因為城邦習慣,吃了多少虧,你們自己都不清楚麼?”她質問道:“因為這種傳統,整個文明一直內鬥不斷。國家稍微大一點,就會因為各種矛盾爭鬥不休。連亞歷山大大王,都帶不起來這幫人。”
“人們說,兩個希臘人為了爭奪一枚銀幣,會各自開出兩個銀幣的價碼,去收買外族來介入。這是什麼值得驕傲的傳統麼?”
“內鬥的原因在哪?就在於希臘文明不知道團結,不懂得大一統的道理。人家大宋的官家,內鬥的時候,都遠遠比不上這些人的瘋狂。”
“就這麼一直內鬥了千多年,終於把祖宗基業全敗掉了。那為什麼不知道團結呢?不就是因為習慣了城邦認同,根本統一不起來麼?”
“而賄賂外族——你別躲閃,我問你呢!”她按著劍,質問剛才的貴婦:“賄賂外族不也是城邦政治的傳統?雅典人拿斯巴達的錢,斯巴達人拿波斯總督的錢,這不都是日常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習慣從哪來的?”
“希臘文明的歷史確實悠久,我承認。但你們看看,這兩千年來,這個文明都幹了些什麼。”
“這兩千年來之政,都是些民主政治的操作,都是些媚俗的鄉愿而已。”
“這兩千年來之學,都是些城邦文化的學問,都是些欺世的盜賊而已。”
“兩千年來,大盜勾結鄉愿,鄉愿利用大盜。二者一直都扯不清關係,靠著利益糾纏在一起。而都把自己的行為,都託名於蘇格拉底。這才是希臘理學的現狀啊!”
“一直堅持這種毒害人的思想,堅持兩千年前就出了問題的理論。自詡智者卻不加以思考,還自傲於對這種東西鑽研的深。動不動就瞧不起普通人,嫌棄別人沒文化。”她訓斥道。
“諸位,難道你們不覺得,這種行為很醜陋麼?”
場中一片沉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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