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仙界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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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帶到了老君的煉丹房。

我看到了熊熊燃燒的丹爐，我死也不願意被扔進去，但

是我的能力扛不過兩條大漢的捆綁，我被丟進了煉丹爐旁。雖說是旁邊，溫度也高得嚇人。

“我抗議。”

我的話，老君權當沒聽見。

老君指令這樣幹，站在煉丹爐旁邊，朝爐灶裡撒尿。

我才不呢，我想逃離，但老君一揮拂塵，我像被定住了，只好冒著被烤焦的危險，站在丹爐旁，掏出傢伙事兒，朝爐子撒尿，那尿液晶晶燦燦，明亮潔淨的，像玉液，像瓊漿，像甘露，這是從未發現的，以前的液體多半渾濁不堪，難道到了仙界，連排洩物都變了？

我使勁一尿但距離遠了，沒尿到位，老君又一揮拂塵，我被迫靠近高溫爐，呀，水柱像一根線直指丹爐，但肌肉被火烤的滋味兒真不是人能忍受的，這是我從未經歷的痛苦，孫悟空是怎麼熬過來的？我連聲說饒了我，饒了我。

對方沒有回應，我開始了吆喝：

放了我呀，放了我

不讓皮肉成蹉跎

若是將我烤沒了

我變成火龍朝你梭

太上老君是個白髮老頭，他一直站在旁邊，見我不停地吆喝，他呵斥道，叫，你再叫，老夫把你扔在爐子裡去，採童繼續。奇怪了，他一呵斥，我的尿尿就沒個完，像開啟的水龍頭。

老君圍著我轉了一圈，誇獎道，好！

我的尿尿尿得老高，高過了丹爐。

老君說，牛逼的尿！

我又吆喝：

牛尿短

馬鳥長

摘根扁擔

來武裝

高溫下，汗液一直在身上流淌，我說，這溫度也得有兩三百度吧，這人怎麼受得了呢？老君說，你是不是個人一會兒就知道了。然後他一揮手，一個巨大的蓋子將我蓋住，我看不見陽光了；我感到身上的肉被烤焦了，頭髮燃燒了，周身的汗珠像鐵水一樣往外流淌；呼吸也快停止了，腦門兒心一炸一炸的疼，蹦躂的心臟就要跳出來，忽然兩眼一黑，我暈了過去。

醒來，我發覺自己躺在一個滑溜溜的光板床上。周圍圍了許多的仙，圍了很多的人。有孫悟空，二郎神、文曲星、老君等等，還有豬八戒，張果老，還有一個仙女，但不是我期待的霞飛九天。我率先問那仙女，你是誰？那仙女說，我是七仙女呀，聽說錦繡城來了位鳥人，怎麼叫我鳥人呢，難道是身上背的那個鐵翅膀，引得仙人們都來看稀奇。七仙女！好熟悉的名字，我想起了，電影《七仙女》那是樹下孩子常議論的話題，說是太感人了，仙女和董永被活生生的分開，一輩子也見不到了。這麼一想，我看見七仙女已是淚水漣漣。

七仙女撫摸著我的臉頰問，孩子受苦了。

我朝老君看上去，他一臉冷笑。

孫悟空說，多虧七仙女救了你，不然，你娃早沒命了。

後來我才知道，是霞飛九天派人告訴了七仙女，讓她設法救我，我才被老君從丹爐裡放了出來。

七仙女救我的理由是：我是她和董永生的兒子。

我嚇了一大跳，我怎麼可能是七仙女和董永的兒子，我父王是葉和華國王呀！

七仙女和她出演的電影《天仙配》模樣一個樣，瓜仔臉，身段好，膚白貌美氣質佳。

七仙女點點頭說，你正是我散養在民間的兒子。

呀呀呀呀呀呀呀！

散養一般指跑山豬、敞放羊，野生魚，飛波雞，怎麼用在人身上呀，難道仙界的用詞和凡間不一樣。

我父親是慈悲的葉和華國王，怎麼可能是種田人董永，這豈不說亂彈琴。

七仙女問，我問你幾個問題，你父親是不說葉和華？

我很驚訝，她怎麼知道的？

七仙女說，葉和華前世是鳳凰吧。

我心裡一驚，嘴上說，不是。

七仙女說，我再問你一遍，葉和華是不是你父王？

我和葉和華從未謀面，不敢肯定，又不能否定。

我只好回答說，我母親是鳳哥，已經死了，我從未見過我的父親，自然不知道我父親是誰。

七仙女喃喃道，是這樣......

見她這樣，我得反問一下她。

我說，七仙女，你還有什麼話，請一次性問個明白。

七仙女說，但凡凡間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

她這麼一說，我底氣足了，至於我是不是七仙女的兒子，得找到父王才弄得明白。

我轉移話題問，霞飛九天呢？

七仙女說，過段時間，她會來看你。

我說，什麼她媽的天庭，這樣欺負人，為啥霞飛九天不能來見本少爺！是不是被限制了自由？

有了七仙女的撐腰，我膽子壯大了。

豬八戒呵斥道，呵呵，口氣不小呀，敢藐視天庭，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說，我就藐視你，你貪吃貪色可笑的玩意兒！

你！

霞飛九天不會看上你。

豬八戒說，七仙女，這就是你救下的好孩子？我看此鳥不是益鳥，乾脆拿去煉丹爐，燒成灰，乾淨。

我糾正說，我是麻雀，麻雀，麻雀，笑咪咪，張嘴一叫，要罵傻B，你個怪東西，你扇起一張大耳朵！你就不是好東西！

豬八戒吼道，大耳朵招惹你啥了？

我說，太醜了，給仙界丟臉了。

眾仙大笑。

豬八戒說，你，你他奶奶的太欺負人了。

老君說，這傢伙元氣滿滿，是陰陽大補丹的好材料，我求之不得呢。

二郎神一把抓住了我，就要往丹爐裡扔！

孫悟空說，這樣結束一個人的性命，太草率了吧。

二郎神說，你要不服當年吃了我的虧，我們找個地方比劃。

孫悟空說，遲早的事，但眼前是孩子的事。

老君說，小子不是凡根！不然早化成灰燼了。

二郎神說，你給老子老實交代你的來歷，你師傅是誰，誰教授你的飛行，還有這耐高溫的法力。

豬八戒說，誰教授你的油嘴滑舌！

我繼續罵道，你貪吃貪色，地球人都知道，你不是好東西！

關於對貪婪的鄙視，我吟誦了一首解元小令，諷刺八戒：鵪鶉嗉裡尋豌豆，鷺鷥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內刳脂油，虧老先豬下得了手！哈哈哈哈哈！

文曲星走了出來，他說，出口成章！看不出這小傢伙還有點文才。

什麼文才，全是他孃的罵人的話，豬八戒惱羞成怒，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想掐斷我的胳臂，我掙扎著讓他鬆開，他嗚嗚著就是不鬆手，我用嘴很勁一咬，他才被迫放了我。

豬八戒吹鬍子瞪眼地嚎叫道，是不是霞飛九天下凡，把你帶到了這裡？老實交待，你怎麼和我的霞飛九天勾搭上的。

我豈能受這廝的欺負，我大聲說，不知道！

豬八戒高喊，繼續烤！

“這麼難為一個孩子，天界真的沒王法了嗎？”霞飛九天飛身而至，忽然來到了丹藥房。

見霞飛九天來後，豬八戒立即變成一副討好的樣子。

七仙女和霞飛九天低語幾聲後，看著我。

“妹妹，你沒事了吧。”七仙女說。

“豬八戒想娶我，真是不知廉恥。”霞飛九天說。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自從下了凡，就對我變了心。”豬八戒嘀咕道。

“你調戲嫦娥，又做過高老莊的女婿，和蜘蛛精、琵琶精也卿卿我我，我怎會看上你這個花花太歲！”

“別翻舊賬好不好，那是成佛前的事，現在我好多了，要不然，王母娘娘怎麼會答應，把你嫁給我。”

“誰願意誰嫁去！讓我嫁給你這頭豬，休想。”霞飛九天說。

七仙女一把拽住她，趕緊捂住了她的嘴。

霞飛九天當眾擠兌西王母，我都替她捏把汗。

後來霞飛九天告訴我，她和西王母的關，原來她的母親和西王母都是姑娘家時，霞飛九天的生母救過西王母的命，因此倆人義結金蘭，成了生死姐妹。

再後來，霞飛九天的生母去人間鬥魔，犧牲了生命，西王母就成了她的監護人，自然霞飛九天作為西王母的侄女兒，任性是強烈的。

果然豬八戒抓住了機會。

豬八戒咆哮道：“好呀，二郎神，老君，你們大家都聽見了，霞飛九天，你僅是王母娘娘的外侄兒女，居然這麼對王母娘娘不不敬！”

霞飛九天說：“你挑唆我和大姨媽的關係，休想！”

此事的處理結果是，西王母在玉帝耳邊低語幾句。

玉帝宣佈，在沒完全弄清鳥人的情況前，暫由霞飛九天監管。

我查，因我背了一副鐵翅膀，就成了仙人們眼中的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