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愛情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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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仙散去。霞飛九天把我帶到到一個莊園。

園子很大，只見蓮花生萬朵，祥霧護千層，鮮花秀木芬，空中散發著幽幽的清香，各種從未見過的飛翔物在空中飛來飛去，它們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們在院裡散步，霞飛九天比我高出不少，我只好搖動翅膀，飛到她身邊，接受她的盤查。

霞飛九天說，既然玉帝指令我監管你，我要問幾個問題。

我說，你問吧。

你是怎麼到了這裡的。

我說，藉助鯤鵬之力。

霞飛九天說，凡人有翅膀真好，想到哪到那。

我說，這是我有別於其他人的美妙處，這是電動翅膀的便捷。

霞飛九天說，我羨慕你有一對金翅膀。

我糾正說，金屬翅膀。

霞飛九天，凡間明堂多。

我說，我羨慕神仙長生不老。

霞飛九天說，我羨慕你能說會道。

我說，這是麻雀的便捷。

霞飛九天說，你是隻懂事的麻雀，呵呵。

一陣嘻笑後。

我轉移話題說，剛到仙界時，兩派打鬥的是什麼妖怪？

霞飛九天說，魔界打到我們仙界來了，孫悟空帶領天兵天將正奮力驅趕呢。

我說，難怪，打得那麼厲害；我聽說，仙界法力無窮大，魔界不是對手吧。

霞飛九天說，那是老黃曆了，而今的魔界不得了了，它們有達爾寧頓的主陣，撒旦在背後撐腰，仙界都拿他們沒轍了。

我感嘆，魔界這麼厲害呀。

霞飛九天忽然哽咽說，我母親玉善真人，就是薨於魔界之手。

我連聲道歉，直到她情緒平復。

我聽母親說過魔界的頭領是達爾寧頓，想一探究竟問，達爾寧頓是誰？

它是西方魔帝撒旦的師弟，專門到東半球佔據地盤來的。

想到害死我母親的龜頭烏鴉，是達爾寧吭派來的，他是達爾寧頓的弟弟，心裡恨得直咬呀。正這麼想著，女子發話了。

我說，達爾寧頓是仙界的敵人。

霞飛九天說，我一定要替母親報仇雪恨。

我說，我也要為母親報仇！

我們達成了共識，我們共同的敵人，——魔！

霞飛九天點了點頭，然後轉移話題問，你來自凡間吧，我喜歡那裡的魚和鳥兒，你說說鳥兒和魚誰更快樂？

我想起母親教導我的，我說，孟子只知魚之樂，哪知鳥的幸福呀！魚的活動半徑，無外乎江河湖泊，至多海洋；鳥就不同了，可在地平線遊弋，可飛躍九重高空。

霞飛九天又問，凡間和這裡一樣嗎？

我說，那裡有田野、山河，人們忙碌著，為生存奔波著。

霞飛九天說，那裡的人們幸福嗎？

我說，生物活得很累，好人遭罪，壞人逞兇。

霞飛九天又問，管理層如何。

我說，魔界控制了國府，矮小國的漢奸多如牛毛，他們憑藉手中的權力，魚肉百姓，人活在水中火中。

霞飛九天問，社會風氣如何。

我說，風氣日下，貪腐、吭蒙拐騙，充斥著社會各個角落。

霞飛九天說，如此說了，海象國已經病入膏肓了。

我說，現狀如此。

有什麼辦法制止呢？

我想了想說，讓權力迴歸正義。

一丫鬟匆忙跑來，她說，稟告公主，西王母請回。

霞飛九天說，牛魔怪趕走了嗎？

丫鬟說，牛魔怪被趕走了，但是......

我問，這麼快孫悟空又和牛魔王幹上了？

霞飛九天說，剛一散會，孫悟空就去戰鬥了。

我說，我也該去戰鬥。

霞飛九天說，擔心你是魔界的奸細，所以你不能去。

我說，呵呵，調查我，繼續唄。

霞飛九天問那丫鬟說，戰況如何？

丫鬟回答說，戰況不妙。

霞飛九天說，孫悟空也老了。

丫鬟說，二郎神也負了輕傷。

霞飛九天說，知道了，你先回吧，我隨後就到。

待丫鬟離去。

我說，有事你走吧，別擔心我。

出了園子，來到一排宮殿前，無休止的霧褐，影響了視角。

我很好奇這個新地方。

這是什麼地方呀？我問。

臨仙門，也就是仙界的大門，當年七仙女從這裡下凡私會董永的。我說，要不，我也試著飛回去。

霞飛九天說，你這麼想離開這兒呀。

我嘻嘻笑著，還沒玩夠呢。

霞飛九天說，人不大，玩心不小。

我說，鳳舞九天，這名字真好聽。

這名字是我母親取的。

霞飛九天問我叫什麼名字。

我除了叫麻雀，真還沒正經的名字。

霞飛九天告訴我，她母親是西王母結拜的妹妹，當初玉皇大帝看上的是她母親，因母親已經有了心上人，就是我的父親，八仙中的張果老，便撮合大姨嫁給了玉帝。

我聽母親講過仙界的事，知道玉皇大帝的威力，我想到了我的母親，眼淚湧了出來。

霞飛九天說，別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擦乾眼淚，將話題轉移到現實中。

霞飛九天，接下來，你有啥打算。

想到母親去世後，凡間沒有可資依賴的人，父親雖是國王，但沒有條件去認他，弄不好還被認為是騙子而遭橫禍，便搖了搖頭。

霞飛九天再次來到這裡，是三天後。為了安全，她把我藏在一顆大樹底下，和二仙山一樣，樹也是掏空了的，我可以自由的出入。霞飛九天在那裡面準備了吃的喝的，這是劫難後，我最美的日子。

霞飛九天來時，她和我隔了一段距離，她招了招手說，你過來下，我從樹下跳到地面，左右環顧，沒有發現危險，我快步來到她身邊，我查覺我又長大不少。

霞飛九天給我帶來一件長袍和一雙木屐，長袍是青色的，待我背轉身穿上袍子，登上木屐，霞飛九天輕輕撫摸著我的身板，驚歎說，這才多久，你長大很大了。的確，我比原來的體型大了一圈，差不多有少年大了，我很納悶，難道是仙界的水土好，食物營養成分高！要這樣下去，不久我就長大成人了。

異性的撫摸，讓我沉醉，她的手那麼美，傳遞著異樣的溫柔，千千女子柔，萬種風情悠，長這麼大，第一有了對異性美好的觸覺。我陶醉在她的愛撫中，暫時忘了失去母親的悲愁。霞飛九天問我，你是回凡間還是留在這兒？我想到為母親報仇，我說，等體力恢復了回去。霞飛九天說，你回去我可以幫你，但有個條件。難道仙女要為難我，她救了我的命，即便索要點啥，我也沒理由反駁。

霞飛九天天說，一直以來我有個困惑，想得到解答。我說，姐姐的意思，等這個困惑有了結果，就可以放回到凡間了？霞飛九天點點說，是的，我說話算數。

玉帝他們能放過我？

最近，他們忙著對付魔界，顧不過來了。

魔界老厲害了。

霞飛九天陷入沉思。

我能幫你們做些什麼嗎？比如對付魔。

霞飛九天搖搖頭說，你有啥技能呀？

我搖頭。

霞飛九天說，你沒本事，別說對付魔，連性命也會搭上。

我羞愧地低下頭。

霞飛九天轉移話題說，麻雀，凡間的人會慢慢老去，接替他們的，是新的生命，我想和你探討一個話題。我說，請講。霞飛九天說，為啥生物生生不滅？我搖頭說，疲於奔命，從未思考過。霞飛九天說，因為愛情，那麼什麼是愛情呢？

這可把我難著了，母親沒有告訴我這些呀，我連父親的面都沒見著，哪知道他和母親的愛情。

趁我遲疑之際，霞飛九天帶我飛到一片芳草地，進行現實的研討。我問這是哪兒呀，霞飛九天說，你們人間呀。啊，這麼快回到人間了，仙界的飛行速度也太快了呀。

霞飛九天說，這是時空變幻術，孫悟空傳授我的。

我說，好厲害呀，能不能教教我？

幾聲淒厲的鳥叫後，霞飛九天環顧山野，像沒有聽見我的話似的，喃喃道，人間永珍，這美景裡是否隱藏得有罪惡。

陡然想起慘死的母親，我的眼淚再次湧了出來。霞飛九天沒正視我，她側過身去說，回到了家鄉，你很傷感。作為男子漢，我不想讓女子洞悉我的內心，還因為對她的不全瞭解。我撒謊說，我感慨我還活著。

白雲朵朵，藍天如鏡，一群鴿子從空中飛過，霞飛九天接過剛才的話題說，看啊，萬物生機勃勃，人間充斥著繁華，都是愛情的產物啊！

我疑惑她這話的含義。

霞飛九天感嘆說，當年我的表姐七仙女，為了愛情敢背逆天條，和董永私奔，這得有多大的勇氣呀，所以關於愛情的準確定義，我一直沒弄懂，到底什麼是愛情，愛情的誘惑力到底有多大？希望今天有個結論。我說，按照我們凡間的說法，仙界遭遇了困境，哪有心思談情說愛。霞飛九天說，正因如此，關於愛情更是迫在眉捷。這話的意思我不明白。霞飛九天說，如果魔界陰謀得逞，仙界將不復存在，開闢新路將落在下一代甚至幾代的身上，沒有愛情，何來下一代呢？

我還未長成大，從未體驗過愛情，也沒辦法回答霞飛九天的提問。愛情和生命有啥關係呢？霞飛九天一直感嘆著，自言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