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一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24章 復興河東,長平長平,楚秦一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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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陰和皮氏的居民還都是故魏的老居民。在秦國治理下生活了半個世紀,他們早已斷了與魏國聯絡。張祿發現,這裡的耕作發展得很好,田畝相望,而且還經常能見到牛和鐵器。

張祿對這兩縣的縣令大加讚賞,道:“勸農力田,而業興民庶,令何功業之勝也!”

皮氏令的話,讓張祿似乎領悟到什麼:“臣初至,以秦令行之,每不能成。乃悟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關中之藝,未可用於汾也。”

張祿道:“臣觀安邑之治也,農粗難興。非官司不力,亦非民刁猾,必有其藝不同也。令其能治乎?”

皮氏令道:“安邑又與皮氏不同。皮氏,頗有舊民,其藝存焉。但順民意,略變秦法,則業興焉。安邑,故魏地。自歸於秦也,魏民盡出,其藝不存焉。今其地之民,皆出關中,所藝皆渭,固與汾異,而與安邑猶恐難通。必得故魏安邑之眾,知其舊藝,執而教之,頒而令之,其業乃興也。”

張祿沉思半餉,拱手道:“皮令之教,臣當謹記。必有所報也。”

張祿匆匆結束了在安邑的巡查,回到咸陽。不及休息,就一一走訪了各位君侯,報告他在安邑的所見,特別提到,由於安邑農業發展滯後,可能影響安邑的修路工程。

秦王將張祿所言下於朝議。張祿建議以河東九縣設河東郡,准以晉法治之。經過幾天辯論,秦王決策:“可!”就命客卿張祿為河東守,皮氏令公大夫皮綰為河東尉,新晉的官大夫鄭安平為河東丞,設立河東郡。

張祿不等到任,就發出教令:“其有植藝於安邑者,皆賜宅田,賜爵一級。其有教於農桑者,以其功賞之。”就於咸陽宮請人刻寫於木板之上,以朱填之,做了九塊。等領好節符,帶著所有的家人一起上任。

鄭安平的五名親衛名額也被批准了。這樣五旺走了以後,鄭安平的地可以暫時由這五人耕種;平時就住在鄭安平的宅院裡。——當然,他們要先完成鄉里的普法教育。這五人之所以願意來咸陽,就是在家鄉沒有家,屬於流浪者,犯法而成為刑徒;所以沒有什麼家眷要迎取。

雖然他們緊趕慢趕,出發時還是到了開耕的時候。一家人從渭河直下蒲坂,到縣裡緊急召集了官吏,宣佈了設立河東郡的命令,同時頒下招賢教令。讓蒲坂派出驛卒,傳令皮氏令立即到上任,皮氏令一職由縣尉代理。

張祿讓蒲縣先將可以動員起來的力量投入春耕,不等皮氏令到達,立即趕往下一縣猗氏。猗氏令以軍功出任縣令,他執法甚嚴,幾乎每天都有邑民被捆打。即使猗氏令如此尚武,猗氏計程車兵也不過百人,只能維持當地治安,打一打鄉民。

張祿傳達完秦王設立河東郡的教令,頒下求賢令後,立即趕往下一個縣:鹽池旁邊的解縣。如果說蒲坂和猗氏雖然農業搞得很不好,畢竟還是在搞農業,那解縣就幾乎沒有農民。這裡的人基本都在曬鹽、打包、運鹽,這裡是所有縣中,人口最為繁庶的縣。

解令很無奈地向張祿解釋,雖然盡了最大努力,仍然無人進行耕種。張祿傳達了設立河東郡的教令。並宣佈安邑各縣可暫行舊魏法。解縣舊來以販鹽為生,可以繼續。解令如釋重負,連連稱謝。張祿讓解令把招賢令樹立起來,解令毫不猶豫地派人複製了十個,樹在各大鹽場以及大道旁邊。

終於到達安邑。安邑令和皮氏令一樣,也是公大夫,比其他縣令的爵位要高上一級。與之相應的,他的壓力也很大:此前的幾任安邑令都被評為“劣”,而慘遭貶爵。聽到河東設郡,而郡守就是客卿張祿,安邑令亦喜亦悲:喜的是當考評的功能下放到郡守時,他的考評等級應該不會差;悲的是,自己可能再無機會返回咸陽了。他聽到張祿的施政方略,是招募原魏民返回,讓他們協助安邑的生產安排,心中不覺有氣,覺得小看了秦人。不過眼看著安邑一天天衰敗,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得姑且聽令,以後再說。他也把招賢令複製了十根,樹立在各要道上。

曲沃是真正的前線。曲沃令竭力維持一支五百人的部隊,希望能夠守住城池,但幾乎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發展生產。張祿也只傳達了秦王設立河東郡的教令,並頒發了招賢令。曲沃令也讓樹立在道口。

返回解縣,張祿讓解令找了一隊南下的鹽商,帶路前往吳城。這條險峻的山道崎嶇難行,鹽商們或用牛,或用騾馬,馱著鹽包,在這條險峻之路上艱難地穿行。到了山那邊的吳城,張祿依然只是傳達了設立河東郡的教令,頒發了招賢令。然後折向西,到達了魏城。

魏城是魏氏祖先畢公萬首封之地,也是張祿的故鄉,張祿的族親都在這裡。但由於自己已經隱姓埋名,張祿不敢去家中探望,仍然只是例行公事地宣佈了教令,頒發了招賢令。再向西,經過大峽谷回到蒲坂。這樣,除了汾陰以外,張祿走遍了河東八縣,行程千里,耗時約一個月。

回到蒲坂,皮氏令已經來過。他沒有去追趕張祿,而是從皮氏帶來了一些農家,依次到各鄉里教授種植之藝。原來這裡,除了種植粟以外,還可以種植黍和稷,後面兩種是秦人所不知的。黍稷的種植季節比粟還可以晚一些。這樣,同樣的農人可以套種三種不同的作物。

另一群人則教人在湖中打漁。渭河中雖然也有魚,但秦人幾乎不會打漁。結網、撒網、捕撈,這些工序的完成需要反覆練習。

還有人教放牧。牧牛、牧羊,養雞、養豬,這些在中原十分盛行的行業,秦人由於專業化分工,這些技能基本掌握在專業人員手中,集中在官府,這些人到安邑的人多是刑徒,以社會邊緣人士居多,基本都不會。

已經升為河東尉的皮綰讓蒲令把還能組織起來的秦人都組織起來,按什伍鄉里的位置,安排他們的工作。

由於大部分勞動力都被吸引去販鹽了,留在鄉里的只有千餘人,蒲令只得把婦孺都組織起來,給他們安排適當的生產。——其實,有些婦孺比那些男丁更能幹!

張祿到達蒲坂時,皮綰已經去了下一個縣猗氏。張祿很驚訝地發現了蒲坂的變化:如果說一個月前蒲坂還是死氣沉沉,那它現在可以說欣欣向榮了!它已經有了三大產業:農業、牧業和漁業。

張祿十分高興地讓蒲令陪著巡視了各鄉里。他讓蒲令重點關注張揚澤周邊,如果有可能,儘量往這個方向安排耕田和鄉里。然後,他讓蒲令向自己推薦幾個人當吏員。蒲令道:“蒲坂之中,能文者少。臣有一吏,能通文,願薦之!”

張祿道:“蒲令相賜,深荷厚恩。”

在蒲坂盤桓了兩天,與蒲吏相談,倒也頗通文書,便令掌文書。一行人出發,前往猗氏。在猗氏,張祿終於見到皮綰。皮綰依然依靠帶來的農人,下鄉里傳授各種農藝。這裡沒有湖,捕魚的技術無用武之地,但山坡閒地可以種棗。猗氏令以強硬的手段,推行著皮綰他們傳授的技藝。張祿等看著他每天炸炸呼呼,把鄉民嚇得膽戰心驚,心裡覺得好笑。猗氏令雖然炸呼,但凡事身先士卒,皮綰教授什麼,他總是第一個學,而且學習能力很強。這也讓張祿暗暗稱奇。

五旺特別有感覺,幾度躍躍欲試,要去種地。別人沒學會,他主動上去幫忙。只可惜,他是一口魏音,秦人多聽不大懂。皮綰自然知道,張祿是魏國來的客卿,他的門下也多是魏人;但猗氏令不知道這點,還以為是張祿請回來的魏人。

猗氏令簡單粗暴的做法,效率卻是奇高,猗氏只用了不到二十天,就完成了改造,推行了農藝,安排好一年的工作。張祿也讓猗氏令給自己推薦一名屬吏,猗氏令把一名武士推薦給他。

解縣的情況最為複雜。皮綰召集了解縣的大鹽場主,向他們宣佈科稅的辦法。鹽場主自然不同意。皮綰道:“秦自商君以來,專山澤之利。鹽,山澤之利也。所以未之專者,蓋生之眾,不忍相奪。今者與諸君分之。”經過一番軟硬兼施,連哄帶嚇,鹽場主們終於同意了半成的稅率。作為交換,皮綰同意,鹽商的錢不必解庫,而是按市價折成官府需要的商品,由鹽商代為辦理。

張祿除了要解令推薦一名屬吏以外,還專門讓鹽商們推薦了一名屬吏。

到達安邑時,已經是初夏,安邑的粟已經開始收割。只不過由於種植不得法,長得並不茁壯。

一行人在安邑的館驛中住下。皮綰繼續傳授適合安邑的種植技術。安邑是整個地區的重心,移入的秦人最多,品行也最優。在皮綰的教授下,掌握新技術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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