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一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20章 渡黃河,長平長平,楚秦一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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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軍回軍出軹道後,正與從幾邑撤退下來的秦軍相遇。秦軍早兩天到達,先行佔領了渡口和船隻,魏軍只能暫據軹城。但軹城出現魏軍後,秦軍也不敢渡河,分別佔領野王和孟津,以為守禦,形成一種僵持的局面:戰又不戰,和又不和。這時大家都把希望寄託在梁尉公子帶回來的秦使身上,希望能找到解決辦法。

梁尉公子請出秦使,讓他帶自己的使臣去見秦軍主將,告知自己也是太行山下來的魏軍,與秦軍是盟友,對秦軍並無惡意,只是也要經孟津過河歸國。

秦使十分囂張,道:“大國命敝邑備東道於安邑,今復途孟津,何也?而與敝邑爭道!”

梁尉公子解釋道:“所謂道安邑,亦將出軹城,渡孟津,非有二途。惟唐城近於峪口,故未行安邑耳!”

秦使不依不饒,道:“吾安邑之民,荷糧擔酒,迎於道路,而大軍不至,情何以堪!”

梁尉公子明知是故弄玄虛,也只得好言安撫道:“大國之惠,自當奉於敝邑之王,圖後報也!今秦魏爭道,猶當勞貴使解之!”好說歹說,終於說動了秦使同意入秦營。梁尉公子又請了魏國使臣跟著秦使前往秦營。

秦使到達秦營時,得知主帥已經不是中更胡陽,而變成了秦公子繒!日前公子繒駐於孟津,指揮渡河,居於野王的是五大夫司馬靳。

幾經反覆,終於在孟津見到公子繒。公子繒也展現了善意,說明並不與魏軍為敵,前日所以警戒者,只是一場誤會。自己將報告秦王,派人過來接洽進一步行動的事。在此之前,雙方都約束部隊,相距三十里以上,不發生衝突。就請秦使為自己的使臣,回軹城傳達自己的意思。

梁尉公子對秦軍的表態十分滿意,現在他惟一擔心的就是與秦軍發生衝突。只要不衝突,魏軍住在魏國的城池中,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

在派出使者的同時,梁尉公子還請信陵君的門客潛回大梁,向信陵君報告這裡發生的事,請求進一步指示。由於孟津為秦軍佔據,門客順著洎水走了一天,到達黃河下游,在北邙附近找到一條打漁的小船,將自己渡過黃河。第二天到達滎陽,在那裡佣到一條船,到達大梁。

秦軍的主帥中更胡陽病得不輕。他在漳水岸邊中了一箭,正中在迎面骨上。創口雖不深,卻不易癒合。一路上未曾休息,還誤陷泥沼中,到達幾邑時,傷口開始潰爛,發起高燒。支撐了幾天,終於等來了魏使,請允許幾邑的秦軍撤出。胡陽再也支撐不住,昏倒了。眾人把他救醒,放在一乘輜車上躺著行軍。中途,胡陽時常發燒說胡話,眾人都十分擔心:按秦律,如果主帥在戰場上犧牲,全軍無功!所以大家商議,無論如何,也要儘快把胡陽送回咸陽,如果他死在咸陽,就不算戰死,全軍的功勞也就保留下來了。一眾上層一面隱瞞真相,一面派人在黎佣了一條船,在部隊到達朝歌郊外時,讓胡陽上船,先行回國;對外只稱胡陽奉命歸國,另派公子繒主持軍務,把公子繒推到前臺,背後是兵曹和二位五大夫決策。胡陽十分不情願,但身體實在不爭氣,也只得交出兵符簡牘,帶了自己的幾名親衛上船往洛陽而來,主持的正是公子異人和陳四。

船到洛陽時,恰逢毛公來找張祿,張祿一行換了據點。公子異人來找到秦安時,張祿等已經不在那裡。秦安輾轉將公子異人帶到張祿的居處時,已經過了兩天,秦軍已經進入南陽境內。張祿那裡無數的事務纏身,要派出使節和沿途各城邑聯絡,打通各種關節,忙得不可開交;也不及仔細探視,聽說胡陽生命垂危,只命秦安邀請名醫診治。過一天回報道,醫生認為毒火攻心,已成絕症,只能用藥吊住一口氣,趕緊回家,不要做個野鬼!

這下張祿也急了。如果胡陽死在外面,不僅秦軍全體無功,他主持救援的功勞也沒有了。以胡陽的身體,估計已經經不起殽函道的顛簸,就派一名得力的心腹,找到一名水性好的船伕,駕船硬闖河曲,直衝渭水。而這時,秦軍也將到達野王郊外。

仗和船伕的水性和幾分運氣,胡陽終於衝過險灘,進入渭水。渭水河邊,使臣用張祿的節符調到驛站的快舟,晝夜不停,終於在兩天後到達咸陽。使臣一刻也不敢耽誤,立即跑往咸陽宮報告。不過一個時辰,一應君侯都知道了,大家紛紛趕到驛站探視。胡陽已經牙關緊閉,雙目上吊,一陣陣抽搐!武安君掀開衣襟看時,創面青暗,流出黑色的膿血。武安君道:“毒氣攻心,無可回也!”而這時,秦軍剛剛進入野王,向孟津前進,甚至還沒有過河。

王齕所部首先到達孟津,迅速佔領兩邊所有要道。又派兵過河,在河對岸放出警戒。在確認渡口安全後,王齕讓司馬靳帶隊過河。司馬靳先讓一千人護送公子繒一行到孟津。尚未過河,就發現軹城方向有大批軍隊進駐。王齕下令停止過河,全軍轉入警戒。司馬靳也在野王作好戒備,不再移往孟津。

梁尉公子的使者到達後,公子繒不敢做主,一面把情況通報司馬靳,一面派人過河去找張祿:陳四和公子異人告訴他,秦王已經委派客卿張祿在洛陽主持一切。

安邑也在兩天前派人過來報告,魏軍未經過安邑,直接從軹道回來了。張祿當初出魏邑時,走的是太原,從北邊到燕趙求學,然後返回大梁求官。雖然聽說過軹道,但也不知其詳,但軹城是軹道的出口他是知道的。所以當時派人提醒秦軍注意軹城的動靜。魏軍一到,立即被秦軍發現,張祿的提醒也有作用。魏軍的出現,打斷了秦軍過河,這也讓張祿很不高興。所以當公子繒通報,今天接待了魏使,言系盟友,只想過河,並無惡意。張祿心裡是高興的。但魏軍的出現,引發張祿的一個想法:過去他只知道軹道十分狹窄,崎嶇難行,但魏軍一萬人只用了兩天就從軹道走出來,似乎表明軹道並非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只是一些崎嶇小路,只供商旅通行,大隊人馬其實也是可以順利透過的!這讓張祿生出一些想法,想要實際考察一下軹道的情況。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迅速讓秦軍過河。張祿當即親自過河,就近觀察。公子繒和兵曹陪同王齕帶著張祿巡查了防禦情況,張祿道:“既魏軍有使,旦日可令秦棄野王,而令魏走野王,道洎水過河入大梁;秦人自孟津過河,兩不相擾。授受之事,可令魏人與司馬大夫議。”公子繒連夜派人向司馬靳傳達張祿的指示。

第二天,魏使再次到營時,公子繒即提出了讓魏軍經野王撤離,秦軍經孟津撤離,互不相擾的方案。魏將可以派人和野王守將司馬大夫接洽野王的交接事宜。魏使大喜,立即回營報告梁尉公子、司莽和一眾門客。雖然沒有得到信陵君的指示,但大家認為這一方案可行,只要野王的交接順利,可以說沿途再無障礙!司莽親自趕到野王與司馬靳談判。兩人都是武將,也沒有什麼寒喧、致意等語,每一句都是實實在在的討論,確保己方的安全。兩邊議定了行軍的路線:魏軍走北路往東,秦軍沿南路向西南,兩軍始終相距二十里以上距離。協議由韓國的野王令做中保證。

第二天,兩軍前軍出發,按照預定路線走了半天,發現對方也很遵守協議,後軍也隨後出發。王齕始終緊盯著魏軍,隨時準備接應。司馬靳的後軍傷病很多,輜重也不少。為了保證前軍的戰鬥力,王齕把自己的傷病員全都甩給司馬靳,自己輕裝搶佔孟津。

張祿就在王齕大帳所在的船上,聽著各處哨探流星般回來報告,而王齕沉著果斷地下達命令,自己不發一言。一整天時間就在這樣的緊張氣氛中渡過。司馬靳的前隊趕到時,王齕就讓他們在孟津外圍安營,而後軍到達後,傷病員被直接安排上船。在經歷了緊張的一個夜晚後,第二天,船隊載著二千餘名士卒渡過黃河。公子繒、兵曹和司馬靳皆隨隊過河,指揮下船後的事宜。張祿則留在津口,協助王齕的工作。

秦安租佣的船數量龐大,一側津口幾乎安放不下,必須兩岸對開才行。這就需要兩邊同時啟航。船工們自有自己的聯絡方法,把渡船安排得井井有條,令張祿稱奇!

派去監視野王的哨探回報說,魏軍昨天進入野王后,在野王蒐集船隻,但只得到幾十條小船,今天還沒有動作。

洛陽這邊今天放了兩批船,除了傷員外,還把牲口也運過了河。估計再有兩天時間,就可以全部渡過去。

秦使在張祿的指示下,沒有隨梁尉公子去大梁,而是留在船上,向張祿詳細介紹沿途所見,特別是軹道內軍隊穿行的情況,張祿問得尤其細緻。當聽說另有秦使回去探尋從唐城進入軹道的路線後,張祿讚揚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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