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一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00章 洹水遭襲,長平長平,楚秦一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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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安平其實心裡非常想建此功,只是擔憂胡陽的安全,不敢帶走他的親衛。見胡陽下令,又仔細檢視了一番洹水北岸,似乎看不出有伏兵的樣子,乃下決心帶著親衛去冒一次險。他觀察了河邊的地勢,找出一條可以隱蔽接近趙軍的路線。叫過親衛,親自叮囑了一番,要大家看清自己的動作,依樣而行。

在鄭安平的帶領下,百名親衛迅速躍起、伏下,一程程往前。儘管鄭安平十分小心,但由於路程較遠,還是在快靠近時被船上的趙軍發現。趙軍於船上吹起了號,岸上的趙軍返身後退。早就等待這一刻的司馬靳擂響大鼓,各營一起殺出。趙軍無心戀戰,一路衝殺回去,急急登船。鄭安平見趙軍登船,恐胡陽有失,急忙領著親衛後撤。司馬靳的軍隊隨後趕到,一陣陣亂箭射來,射倒不少趙軍,其餘的上了船,匆匆開航,順水往下游而去。胡陽立於橋頭,見船往下游而去,若有所思。

待鄭安平回來後,胡陽望了望天色,道:“亦當天明,吾欲訪司馬大夫,卿其從也。”

鄭安平道:“喏!”當即派一人跑步先往司馬營中,報知中更欲訪大夫。然後讓這些傷兵仍守於橋頭,勿得遠離;有無令而近之者,射殺!又派了一人回報葉令,一人回報王齕,胡陽現在司馬大夫營中。

胡陽耐心地等鄭安平忙完這些,才開步而行。行不多遠,就見司馬靳領著百餘人迎出來。司馬靳埋怨道:“卑營遭襲,賊迄未盡,中更奈何親至!”

胡陽道:“吾於橋上,眼大夫手刃賊人,不覺心動,故來訪也。”

司馬靳大驚,指著胡陽身後的那座橋道:“中更與彼觀之?”

胡陽道:“然也!”

司馬靳道:“危矣哉!吾觀此賊眾,似將襲橋,為吾巡哨喝破,乃突襲吾營。夜暗之中,焉知無一二漏過。”

胡陽道:“大夫盡阻於下游,無所漏也。”兩人邊談邊走,進入營中。

司馬靳的營地是一個四行五排的大方陣,主要防禦方向對著河道。河道大體呈東西走向,最西邊的右營距橋約一里,離河也約一里。從進入右營到進入司馬靳所在的中營,還要穿過三座營盤。司馬靳帶著胡陽要從營外盤曲而前,前往中營。胡陽道:“臣頗願觀大夫所戰之所。”

司馬靳無奈,只得帶著胡陽往最東邊的營而來。各營都舉了火,四處尋找是否有漏網的趙軍,還有人將河灘上重傷的趙軍斬首。司馬靳比劃著,將趙軍來襲的過程詳細地講解了一番:百餘艘船隱蔽襲來,划水聲為巡哨士兵所聞,立即報警。趙軍聽到報警聲,立即靠岸,並向岸上殺來。最接近的一營行動迅速,趕在趙軍到達前佔領了防禦位置,一陣箭射退了趙軍。趙軍遂往下一營衝擊。司馬靳道:“吾觀其舉止,甚可疑!人不甚眾,而聲勢烜赫,恐人不知。懼其別有所圖,乃令各營勿動,各哨觀察河面,勿令舟過。久之未見其異,而欲擊之,敵乃鳴號而退。”

胡陽指著鄭安平道:“敵鳴號者,實見鄭大夫引親營至,懼而退之!”

司馬靳這才知道趙軍撤退是被鄭安平給嚇回去的,心中懊惱:要襲擊船隻,我不知道派人去啊!不就是想看看趙軍的意圖嗎!但臉上堆滿了感激,道:“臣實不知大夫暗助一臂!”

到了趙軍上岸的地方,那裡是死傷最慘重的地方,現在還有幾名沒來得及上船的趙軍在絕望地抵抗著。胡陽看時,那些趙軍都執戈戟,背靠背圍成一圈;周圍的秦軍都執長矛,矛柄比戈戟的柄要長出至少一臂,加上秦軍又多,抽冷子刺上一矛,雖不致命,也受傷不輕。那些趙軍每人身上都被秦軍刺出了好幾處傷口,汩汩冒血,倒下只是時間問題。雖然絕望,但趙軍依然牙關緊咬,拼命地反抗著,不肯輕易放棄。

胡陽有些不忍,對鄭安平道:“且擊而殺之!”

鄭安平從一名秦兵手中接過一支長矛,把自己的長戟交給他,加入戰團。長矛一絞,一名趙軍手中的長戟就脫了手;長矛前送,正中其咽喉,頓時血流如注,倒在地上,抽搐不止。其他趙軍見了,盡皆一愣。鄭安平第二矛又到了,直接刺中旁邊趙軍的咽喉。連殺兩人,激起了趙軍的兇性,他們不要命地朝著鄭安平衝來。身邊的秦軍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每名趙軍都有兩三支長矛侍候,將他們瞬間刺翻。鄭安平倒退出來,把長矛交還給那名秦兵,帶回自己的長戟。那名秦兵竟然還在目瞪口呆,不知所以。

司馬靳哈哈笑道:“鄭大夫真勇士也!心穩手狠,力大步沉,若習劍,當為世範!”

鄭安平道:“臣,庶人也,無力蓄劍,未敢言也!”

司馬靳道:“但言於大夫,習劍者,但心中有劍,無所不劍也。”閃電般擊出一拳,鄭安平連人帶戟被震出五步開外,坐在地上,只覺心頭大震,幾欲窒息,但卻並不覺得疼痛。周圍的秦軍見司馬靳的動作乾淨利落,無不喝彩。鄭安平茫然地站起來,顧不得整理衣裳,即禮道:“是即劍乎?臣所未聞也。”

胡陽也哈哈笑道:“鄭大夫,魏武卒也。不敵秦之銳士!”

司馬靳趕緊敘禮道:“臣見大夫之能,一時手賤!冒犯大夫,死罪死罪!”

鄭安平道:“大夫之技高妙,擊臣而無傷臣,臣感大夫之德!臣何能之有!”

他們較技敘禮的工夫,那幾句趙軍已經都被殺死,斬下頭顱,屍首扔進河中,順流而下。

胡陽繞過眾人,繼續往下游而去,邊走邊說道:“臣聞洹水通於河,而不通於漳,趙軍其至也,蓋道於河耶?”正說之間,突然“哎呀”一聲,雙腳下陷。鄭安平和司馬靳眼疾手快,一人抓住胡陽一隻胳膊,猛往後拽。眾人搶上前,生拖硬拉,終於把胡陽拉了上來。原來這裡有一片沼澤,表面上與周圍無異,一腳踏入即往下陷。胡陽剛才實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被拉出來後,胡陽面色煞白,額上汗出,看來也是驚嚇非淺。

司馬靳道:“臣之營雙背河沼,臣一時不察,陷中更於泥沼。死罪死罪!”

胡陽擦拭著額頭的汗,道:“微二子,吾幾殆矣!”看著滿腳滿腿的泥,道:“且往水邊,稍沖洗。”

鄭安平道:“中更稍安,臣往取水。”

胡陽道:“吾秦營素無罐鼎,何以取水?”扶著司馬靳和鄭安平的手,使勁坐起。鄭安平趕緊安排親衛沿河警戒;司馬靳也命自己的親營在外圍警戒。

三人在河邊找了塊大石頭坐下,胡陽把腳伸進水裡,涼得一激靈!鄭安平挽起下裳,走到河裡,彎腰替胡陽清洗腿上的汙泥。司馬靳站在胡陽的身後,全神警戒著四周。

在黃河流域諸河流中,洹水少有的清澈。鄭安平撩著水,把兩條腿上的汙泥都清洗乾淨,然後發現了胡陽此前為流矢所傷的傷口,他的手觸碰到那裡時,明顯感覺得到胡陽疼得渾身一震。鄭安平看了看,傷口沒有出血,但夜暗中看不清傷口的情況。

胡陽的衣裳也全都沾滿汙泥。鄭安平讓胡陽脫下來,就在河中清洗乾淨,司馬靳讓一名士卒拿到旁邊營中的篝火上烤乾。鄭安平和胡陽一人脫一件衣服給胡陽保暖。胡陽扯著兩人的手站起來,道:“臣聞吳子為士卒吮瘡,而士卒戰死不旋踵。而秦歌‘與子同袍’。今臣皆領教。雖死而無恨也。”

司馬靳道:“中更何出此不祥之言?”

胡陽道:“兵者,不祥也。何忌焉?死國,分也。今吾既與二子同袍,死秦,幸也!”

司馬靳道:“且歸營!”

胡陽道:“焉得以泥而誤正事。適吾言洹水或通於河,實乃緊要。通河則能通洛,則當急遣使歸於洛陽,急報咸陽。”

司馬靳道:“計將安出?”

胡陽道:“惟哨探及鄉導兩途耳!”

司馬靳道:“事急矣,臣請行之。”

胡陽指了指天,道:“時將明矣,且點軍!”正說之間,營中鼓聲響起,果然已經到了點軍的時候了。

司馬靳將胡陽讓入中營,士卒將已經烤乾的衣裳拿過來。胡陽就在營中更換了自己的衣裳,把司馬靳和鄭安平的衣裳還給他們。少時,各軍皆到司馬軍中報告點軍情況。王齕也過來,仔細詢問了昨夜的戰事。皆感到事出有因。胡陽說出自己的疑惑,希望能夠找到洹水入河口,儘早抵達黃河岸邊。王齕道:“若論河,公子繒曾居於幾,乃河之濱。”幾人商議一番,一致認為強攻寧新中,開啟西去通道可能性不大,迅速找到黃河,繞道西去可能才是出路。

各軍的安排是,王齕由公子繒等引導,過河後向幾的方向移軍,作佔領幾邑的準備。司馬靳在王齕移軍之時,暫不移動,一面覓船往下游尋找入河口,一面找當地商賈打探路徑。中營也過河,暫依司馬軍而居。計議已定,各將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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