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一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5章 上黨,長平長平,楚秦一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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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與趙的談判從沒有結果,到迎來最後時刻。秦趙雙方誰都不肯讓一步,談判面臨破裂!見鄭朱依然寸步不讓,行人虎很無奈地說道:”公子奉王命而使於趙,雖炙於大夫,迄未見於王。今將遠歸,願得王一言以報敝君!“

鄭朱也深感無力,知道兩國關係的破裂無可挽回,道:“臣當歸邯鄲,報於敝王。”兩邊都懷著沉重的心情,相互告辭。

幾天後,鄭朱再次回到鄴城,告訴公子繒道:“王報公子,夫藺、離石、祁之地,曠遠於趙,而近於大國。有先王之明與先臣之力,故能有之。今寡人不逮,其社稷之不能恤,安能收恤藺、離石,祁乎?寡人有不令之臣,實為此事也,非寡人之所敢知。”

行人虎問道:“臣謹拜謝大夫!臣等使命已畢。願請於大夫,公子郚猶在趙乎?”

鄭朱想了想,回答道:“趙實無公子郚!”

行人虎復問道:“相府丞引數十人護公子郚至於陶,其今安在哉?”

鄭朱道:“其在未可言也。”

行人虎再問道:“有令拘禁吾等乎?”

這次鄭朱明確地回答道:“未奉王教也。願卿早發!”

行人虎道:“臣謹謝大夫!”

當天晚上,鄴令請使團成員過府赴宴,行人虎以使命已敗婉謝。當晚收拾行裝,趙王亦無回禮,裝禮物的三乘輜車都是空的。次日晨,早早在守候在城門口,鄭朱和鄴令都來送行。時辰一到,城門開啟,使團成員迅速出城,越過漳水,往南而來。

寧新中距鄴不過一天路程,人口亦達萬戶,位於黃河岸邊,商業活動還算繁榮,有大的逆旅。它和旁邊的防陵、幾邑本來都屬魏國(順便說一下,鄴在更早的時候也屬於魏國,第一任鄴令西門豹就是與吳起同時且齊名的魏國賢臣),在魏與秦在啟封對峙期間,防陵、幾邑被趙將廉頗率兵襲奪,還加固了其中一座城池,只有寧新中還在魏國手中。寧新中有黃河渡口,公子繒幾次出鄴,都臨時停駐在這裡,包下幾處逆旅。現在再度回來,逆旅主人依然十分熱情,邀請他們再住。

在路上,幾名行人和公子繒商量的結果是,既然秦與趙的衝突不可避免,那麼應該圍繞這一問題繼續開展外交活動。他們決定暫不回咸陽,而是留在河北,等待進一步指示。

十來天后,咸陽發來指示,使團就地解散,所有行人和劍士及其他成員散入周圍城邑,密切注意趙國動向。隨使者而來的,是羋戎府中的兵曹從事。此人慣能潛伏刺探用間。公子繒一見這位兵曹從事,立即感到壓力巨大。

兵曹從事到達後,不顯山不露水地先安排公子繒父子六人過了黃河,住進一家絲帛商鋪中,對外只稱是遠族。一名劍士和一名行人住進旁邊的逆旅,負責保護公子繒。其他劍士和行人,以及公子府的家臣,全都安排到不同的城邑,主要是邯鄲。鄴城雖然也很重要,但公子繒在這裡住了很久,城裡的人大都認識他們,無法潛伏。

儘管說話帶有濃烈的秦音,但在邯鄲這座國際化的都市裡,幾十個人還就潛伏下來了,有些還跟隨著一些鉅商大賈出席了一些重要的活動,收集到不少重要情報。

這些情況彙集到兵曹從事那裡,再轉到公子繒處。公子繒就派自己的兒子,兩三人一組,租條船到洛陽,交給留在那裡的秦國暗線,轉回咸陽。

在與趙國的談判破裂時,張祿與司馬靳對頭修的棧道終於會師了!最後幾天,兩邊都能看到對方的築路大軍,一股難以言說的喜悅洋溢在工地上。在最為險峻的地段,幾十里路沒有可以安設營地的地方,從山上伐下來的木料,經過修整,要花幾天的時間徒步搬運到施工地段,而施工人員乾脆就吃住在棧道上。有不慎落水而死者,有缺醫少藥生病而死者,有難以忍受生活的單調赴水而亡者。白起準備的三萬刑徒,因傷因亡因病減員達千餘人,除了生理的勞累外,就是精神上的疲憊和無盡的壓力。

在羋戎的勸說下,刑徒們的妻妾們被允許上工地探親,這才稍稍緩解了刑徒自殺的風潮,但增加了爭風吃醋的矛盾。而且羋戎運送糧食的任務更加繁重了:他被迫動員了五萬刑徒向工地運糧——而工地上的刑徒通常保持在一萬人。

鄭安平嚴重地消瘦了。儘管在他這個級別的人不會存在飢餓的問題,但整日的風餐露宿嚴重地消耗了他的體力和精力。和以前當武卒不同,那時不需要為諸多的雜事操心,只要不打仗,出完操就可以休息。而現在不同,每天有無數的事情需要處理,每天要往返工地各處,協調人員、催促工期、處理傷病,以及上報因各種原因亡故的。

蓋聶的武功向著一個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他不知怎麼地,竟然攀崖走壁如走平地,有一點小坎就能迅速地攀上懸崖,甚至不用手!

芒未完全承擔起施工的組織工作,而且越來越熟練、高效,令鄭安平望塵莫及。芒未本來英俊的面孔變得滄桑,望之如三四十的中年人。張祿有時想著,回咸陽後,要給他說一門親事。

一向以體弱多病示人的張祿,依然體弱多病,佝僂的身軀更加佝僂了,不停的咳嗽,還帶著粗重的喘息,但沒有阻止他在工地上來回奔波;連以一向無病的車右先生也拼不過他的體力。

除了蓋聶和張祿以外,這些人每個都病倒過,但旁邊的人你出個主意,他出個偏方,也還都鼓搗好了。

施工時遇到幾場大暴雨,河水猛漲,造成了不小損失,許多人在轉移的過程中失足落水。

無論經歷了多少困苦,現在終於看到勝利的曙光了,如同長期在黑暗中摸索,幾乎絕望的人,突然看到光亮一樣。那光亮雖然微弱,但就在前方。沒有什麼比這更能鼓舞士氣了!

雙方首領提前碰了面,商討進一步工作,並分別向咸陽和漢中報告。羋戎在朝會上通報了褒斜道的施工進展。由於參與的人不多,大家對工程的艱難困苦都沒有切身體會,但一致對通往漢中的道路暢通表示高興。秦王特別教令,華陽君羋戎和高陵君代秦王到合龍的現場勞軍,現場批准授予不更以下的爵位,並提名大夫以上的爵位。眾臣沒有異議,穰侯的相府發出教令。

隨著對趙談判的破裂,魏冉的主要精力就放在處理對趙的軍事上。由於白起鬼迷心竅似地專注於修築褒斜道,對趙用兵的準備工作主要由中更胡陽主持。左更錯年事已高,秦王準備將其調任上郡守。在藺、離石轉手後,上郡的防禦變得重要了。

由於近十萬刑徒都被用來修築褒斜道,可用於對趙作戰的刑徒不過三五萬人。胡陽親自進入河東,觀察太原防禦,認為僅靠三五萬刑徒很難突破太原防禦。更為重要的是,一但打進太原,就必須完整地控制住它,不可能分階段、分步驟一口口吃掉。這絕不是三五萬人所能完成的任務。

如果出河東攻打太原不可行,那麼出黃河直接攻打邯鄲自然更不可行:邯鄲的防禦,以及邯鄲所能動員的資源,遠不是太原所能比擬的。

胡陽思考著,如果能在太原和邯鄲的結合部動手,也許可行!太原與邯鄲最大的結合部就是原中山國境,被稱為井陘的那一條路。那一條路遠在北方,兩端被太原和邯鄲很好地保護著,也許只有從中間突破才有可能。

於是胡陽和魏冉一起把目光投向上黨。

在太行山和太嶽山之間,有一塊略低的盆地。說是盆地,其實是高原,比太原還要高,在當時中國人的世界裡,就算“世界屋脊”了,故稱“上黨”。這片高原,除了太行、太嶽兩山東西左右挾持外,還有王屋、中條兩山封堵住了南面的缺口,形成一個三角形。這裡地形險要,易守難攻;然而窮山惡水,民生艱難。由於山路崎嶇,交通不便,人們自然地區隔出無數的聚邑,魏、韓、趙三家瓜分了這片地區,各自設立了上黨郡。其實哪一家的地域都不是完整成片的,而相互交錯,形成複雜的形勢。

秦國在上黨沒有佔領任何一塊土地,要想進攻上黨地區的趙邑,只能取道別的國家。

秦國遂派出使臣,與韓、魏交涉聯合攻趙事宜。

秦使轆轆的馬車碾過荒涼的古道,賓士在中原大地上。趙國自然也不甘被困,同樣派出使臣,鞏固自己的邦交。

“趙背盟棄信,詐吾三城。秦本盟國之心而信之,竟為所欺,是所難忍。若魏/韓有失意於趙者,秦願為王雪之!”秦使對兩國都這麼說。兩國聽說秦國被騙,喜不自勝,但只能擺出一副同情的面孔,喏喏連聲。

“秦以詐力,欲奪吾濟東三城。賊心不死,欲魏/韓為取之!願王本同盟之義,勿相交伐!”趙使一般是這樣的說辭。聽說秦將矛頭指向趙國,兩國自然只會幸災樂禍,但也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三晉誓同兄弟,焉得為秦所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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