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四合院批鬥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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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死的門，除了九點多躡手躡腳地偷偷上了一次廁所外，就沒再開啟過。

躺床上就著醬驢肉啃大饅頭不香嗎，非得管四合院那些破爛事兒幹嘛？

吃完一袋醬驢肉還得喝兩罐萊陽梨汁，沒辦法，這次給的東西有點鹹。

第二天早上上班，從四合院開始就是一副低頭彎腰觸了黴頭的樣子。

倒是聽到了背後二大爺劉海忠的一句議論：剛來就得罪了領導，這下老實了吧。

當然會老實，到了廠裡就溜著牆根走了，都不敢抬頭見人，進了辦公室坐到桌前就開始畫圖。

範姐仍然是那一句：得罪了領導就老實了吧。

還不敢犟嘴，只能把頭低得更低。

低多低也沒事兒，他正在在腦子裡看七貓小說呢，根本不關心其他問題，至於畫圖，一個小時也畫不了兩筆。

就這樣低頭彎腰地過了三天，範姐嫌他煩，就搬出這個辦公室到陳科長那屋去了，只給他換了套新的辦公桌椅，還增加了新的個大櫥子，說是為了工作需要。

你們這是要累死人的節奏，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去食堂打飯當然也是最後一個去，只能吃點殘羹冷炙，見了食堂師傅也不敢抬頭，仍然還是每天四個窩頭，菜沒有了話就花兩分錢要塊鹹菜疙瘩啃。

所以最近空間裡的醬驢肉醬牛肉下得很快。

不過系統又給了一批，甚至包括哈爾濱紅腸、萊蕪香腸、江西臘腸和四川辣香腸。

給傻柱準備的吧？王潤才並不愛吃，但是背不住人家傻柱喜歡。

可喜的是，最近提供的生活物資裡，竟然出現了麵包、蛋糕這種東西，已經逐漸往女性愛吃的方面發展了。

應該離給冰激凌和巧克力不遠了吧？

反正存在空間裡的東西只是個符號，又不會壞掉，給了就存著吧。

錢也又增加了一千多塊，應該有兩千多了，他也沒數過。

心驚膽戰地終於熬到了週六，晚上還要開全院兒大會。

全院大會挺熱鬧，三尊大神有模有樣地坐在中院的一張破八仙桌周圍，一大爺二大爺還泡上了一茶缸茶，邊喝邊講話。

其餘人則是圍著八仙桌一圈，有站著的、有坐凳子的、有蹲著的，也有直接坐地下的。

王潤才當然是把屋裡的小板凳搬過來，老老實實坐在那兒認真聆聽教導。

漿糊腦袋二大爺首先發言：

“各位鄰居們，咱們今天開全院大會，也沒別的意思，說說最近軋鋼廠對咱們四合院的議論。啊！是吧，目前咱們紅星軋鋼廠形勢可是一片大好啊，生產任務也完成得不錯，領導們都很高興，你像我們車間，就是冒著酷暑堅持生產，領導最近都表揚過三次了，也沒有出現亂偷東西的現象。還有，天氣熱了大家平時要注意多喝水，實在熱得不行的話，就拿塊溼毛巾搭脖子上……”

囉嗦了能有十多分鐘，所有人也沒聽明白他講的什麼意思，直到一大爺把他打斷。

道德真君一大爺當然有水平，上來就直插主題：

“紅星軋鋼廠最近對咱們四合院裡的某個人議論紛紛，說咱們四合院裡有人得罪了廠領導了，讓咱們四合院裡的人都很沒面子。

得罪廠領導是個大問題，王技術員，說的是不是你？”

底下長得倒是挺帥，但是一副死人相的賈東旭隨聲附和著：

“對啊，得罪了廠領導還有好日子過啊？不但自己難受還連累了咱們四合院的所有人，要不然你就搬出去，我家媳婦正好要生孩子了，你正好騰出房子我們家住。”

底下的人也開始紛紛指責，其中也包括傻柱，反正一個替王潤才說話的也沒有。

王潤才當然低頭認罪：

“一大爺，您消消氣，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大家建議我搬出去，我明天就去找房子，請大家寬限一兩天，賈師傅，你媳婦一兩天還生不了孩子吧？”

劉海忠拿手指著他，頗有些義憤填膺：

“我跟你說你快點啊，別讓我們跟著你一起丟人，不搬出去就把你的東西給扔出去！”

還是一大爺易中海大仁大義，揮揮手製止了他的草率行為：

“哎，你怎麼能逼人家呢，怎麼也得讓人家找到房子吧？寬限幾天就寬限幾天吧，這樣，咱們寬限一個禮拜可以了吧？一個禮拜應該能找到房子了。”

王潤才趕緊朝一大爺鞠了一躬：

“謝謝一大爺，我肯定會搬出去，不過我現在沒準備，明天一大早我就出去找房子，各位鄰居有知道的也請大家告訴我一聲。”

整個過程只有鐵算盤三大爺閻埠貴一言未發，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既然問題解決了，當然是很快散會，沒有一個人同情王潤才，最高興的當然是賈東旭，回家的時候竟然哼起了小曲兒。

王潤才心想，這個劇本好啊，我都不用你道德綁架，自己先認慫了。

你們不就是想透過這件事兒想把我那小破房子搶過去嗎，行，那我就讓給你們，我看看哪位廠領導敢讓我搬出去，我不但不會搬出去，廠裡不給我個大房子住，我還就不樂意住了。

兩個房子我都佔著，留下這個小房子看四合院眾禽大戲。

至於賈東旭，你死就死吧，我還就不干涉劇情了，等你死了我會千方百計阻止廠裡給你們家發工傷補助，先讓你們家喝段西北風再說，看看能不能把賈張氏這個老虔婆給餓瘦了。

想辦法讓易中海這個道德真君幫助你們，或許他自己就會主動去幫，捉姦在床這事兒就交給傻柱去完成了。

雖然還沒見到秦淮茹這個女吸血鬼，但是她的做事風格已經透過電視劇完全瞭解，餓極了苟且之事兒肯定做得出來。

其實四合院發生了什麼，廠領導根本就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楊廠長到了廠裡就很少出辦公室的門，婁半誠現在也就偶爾去一趟廠裡，辦完事兒就匆匆離開。李主任倒是像平常一樣活動，不過往上面跑的時間有點增加。

王潤才不介意把這事兒硬摁到他們身上，連管後勤的李主任也不能倖免，官官相護、打擊報復的標籤貼身上，可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你給我分了這麼個小破房子，這就是原罪。

我非得治得你們我去食堂打菜，沒菜了，你讓廚師給我重新炒的地步，否則，還是打擊報復。

開完會洗了把臉，裝作哭過的樣子，低頭彎腰地回到自己的屋裡。

當然還是吃著各種熟食、喝著各種飲料看小說。

第二天早上六點鐘起床，穿個大褲衩子到水管那兒嘩啦嘩啦地洗冷水浴。

很明顯就是要告訴四合院裡所有人：我是真去找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