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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她成功了,她成了花族上萬年統治來第一位女帝,將曾經欺辱過她,看不起他的人通通踩在腳下。
可有得必有失,她也因此付出了很多。
其實,她很少有快樂的時候,除了她為了討好梅氏去南海和燕南星大戰之後雙雙流落漁村的那段時間。
她從未見過如此陽剛澄澈的少年,燕南星就像太陽一般那麼明亮,那麼溫暖,在她陰暗冷漠的心底洩進了一道光。
不知道誰說過,每一個命運多劫的人終究會遇到屬於自己的那道光,從而走上救贖之路。
她本以為他是她的救贖,溫暖的歸宿,沒想到卻是另一個深淵。
她本以為他們是雙向奔赴,燕南星卻在她對他情意最濃的時候,親手給了她當頭一棒。
在她幻想拋下一切和他共度餘生的時候,燕南星卻信誓旦旦的告訴她:他是有未婚妻子的,不可能毀了婚約跟她在一起。
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才做了一系列過激的舉動。
衝動過後,她有了孩子,無論她與燕南星如何,當得知自己有孩子之後,她還是由衷歡喜過的。
得不到男人的愛,她總歸還有孩子,上天終究為她開啟了一扇窗。
於是,她以自認為最妥帖的辦法保住這個孩子,在得知這個孩子天生帶有弱視眼疾,而且還會伴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嚴重,最終很有可能變成瞎子的時候,她不惜傷天害理為這孩子換眼。
她把全身心的把情感傾注在這個孩子身上。
隨著孩子漸漸長大,女帝發現她身體裡住著兩種人格:一個是天使,一個是惡魔。
天使告訴她,這是她的孩子,她與最愛之人的結晶,她應該做一個好母親,給孩子最好的。為她籌謀打算,鋪平後路,讓她一生過得舒心如意。
惡魔告訴她,她內心裡其實並不平衡。
她百折不撓,費盡千辛萬苦,不知流了多少血淚才登上高位,讓天下人認可女子為帝,一路走來縱使得到了許多,卻也犧牲了許多。
她本是別人口中的下賤坯子,從一無所有到坐擁全天下,其中付出的艱辛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可是這個小崽子一呱呱墜地就什麼都有了,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繼承她辛苦了大半輩子打來的江山。
她雖然贏得美名,還有一身史書寫不完豐功偉績,不難想象今後一定能流芳千古,可她已經垂垂老矣,最寶貴的青蔥歲月一去不返。
她最愛的男人燕南星也從來沒有像她一樣真心愛過她,但這個叫花蘿的小崽子就不一樣了,她還那麼年輕,不僅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坐擁一切,繼承她畢生的辛苦成果,還長了一張天底下大多男人都會為為之心動的面孔。
一個女人,同時擁有年輕的生命、鉅額的財富、絕頂的美貌、至高無上的權利、這到底是怎樣的絕世好命?
她的女兒花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要權利有權利,要地位有地位,要身份有身份,要財富有財富,要相貌有相貌,天底下的好處都快被她佔盡了。
至於感情,憑著這樣傲人的條件,但凡看上哪個男子,不都是唾手可得?
老天爺真夠不公平的。
女帝始終覺得,這個女兒的命未免也太好了,總不能天底下所有的便宜都讓這個小崽子給佔盡了吧。
因此,她的尖酸刻薄,她的冷漠,並不是因為她不愛這個孩子,只是或多或少想找回一點平衡罷了。
女帝自己就是在差的不能更差的逆境中成長至此,所以在她的觀念裡,溫室裡嬌生慣養的花朵經不起風吹雨打,一折就斷了,人在逆境中才能茁壯成長。
不經歷一番挫折,又如何能成為合格的一國之君?
因此,她用了最狠最毒的辦法對自己心尖尖上的孩子,在明知花蘿偷聽的情況下還表明她只是一塊絆腳石,讓她飽受心理折磨,惶恐不安。
把她貶去環境最惡劣的燕州不顧她的死活,即使在她回京都以後,還時不時給她製造麻煩,若是應對策略和她心目中想象的不一樣,她就可以趁機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對花蘿冷嘲熱諷一番。
只是,先前那個只會一臉渴慕的盯著她,盼望得到她肯定的小女孩徹底消失了。
從京都回來之後,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溫順乖巧,反而就像一朵渾身長滿荊棘的刺花,常常刺得她心底生疼。
人人都覺得她是一個了不起的女帝,可在她心裡,她就是一個失敗的妻子與母親。
縱使她用強硬手段把燕南星留在身邊數十年,燕南星的心也從未向她靠攏過,他的眼裡半點沒有她,甚至還不如在小漁村初相識的那段時間。
縱使她給了花蘿能給的一切,可在花蘿心裡,自己還是一個刻薄,一無是處的母親。
都說女兒和母親最親,可花蘿從來不親近她,反而和終年難得一見的燕南星關係如此親密。
女帝從小甚少體驗到感情帶來的溫暖,照看她的姑姑是個生性涼薄的人,雖然從來沒有苛待過她,卻也從來沒有對她表現出多少關愛。
姑姑死後,更是沒有人發自內心的愛她,她得到的每一份關心,都是以條件和籌碼為前提換來的,若沒有手段,她就什麼都不是。
在她遇到燕南星之前,她從來都是一個人孤獨的行走。
沒有親人,她便無所顧忌的拼命;沒有靠山,她便只能靠自己;沒有條件,她就創造條件。
她把燕南星的一點點微不足道、在他本人看來只是出於人道主義的好看得極重,只因那份好難能可貴,沒有加上任何籌碼,也不摻雜任何條件。
畢竟,她與燕南星當時也只是不打不相識的仇家,燕南星本不該關心她的死活,可他卻救了她,並且照顧她。
在那之前,從來沒有任何人跟她說過那些話,也從來沒有任何人那樣對她。
就是這麼簡單的原因,她淪陷了,拼盡全力想留住這份感情,結果只是水中月,鏡中花。
可能是從未被人好好愛過,她不懂得該怎樣好好愛別人。
她的初衷是儘可能的愛她的丈夫、孩子、一心一意的對他們好,結果卻是把他們越推越遠。
其實她也曾反思過,是不是真的是自己錯了。
可清醒過後,女帝的權威使她又完完全全的掐滅了這個想法。
誰都有可能錯,但她絕不可能錯。
就算真的有錯,錯的也是別人,她是一國女帝,怎麼可能是她錯了?
又是同樣的感覺,就在花蘿困在這回憶中十分難受的時候,只感覺有一種堅實的力道將她推出了這些痛苦之中。
就像溺水的人在水中撲騰掙扎,四肢漸漸無力快要絕望放棄之時,底下有一股不知名卻讓人安心的堅實力量將人推出水面。
花蘿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女帝的寢宮,女帝就坐在她面前。
想到那些的回憶,花蘿又剛剛醒,她弱弱的毫無氣勢輕喚了一聲:“母后……”
在女帝略微驚詫的看向她時,花蘿瞬間又恢復了和女帝吵架時那副神態和語氣:“我怎麼了,我怎麼會在這裡。”
本來聽到花蘿那聲弱弱的“母后”有所心軟的女帝見花蘿還是那一副六親不認的語氣和態度,也不知不覺強硬了起來,用一慣冷漠的口吻,針尖對麥芒似的:“朕可是批准過你去鳴鹿林治蠱毒,別到時候蠱毒噬心又怪在朕頭上。”
聽著女帝的話,花蘿可算明白,她這是蠱毒又發作了。
真沒想到,這麼久沒發作的蠱毒竟然捲土重來。
呵呵,她都蠱毒發作了,女帝還是這副冷漠的態度,冷嘲熱諷的,估計她就是當場死在女帝面前,女帝都不會動容吧。
花蘿想到這裡,賭氣似的利索翻身下床:“多謝母后搭救,在母后面前控制不住蠱毒發作是兒臣的不是,兒臣就不給母后添麻煩讓母后生氣了,兒臣先走了。”
說完,也不顧自己頭還有些暈乎乎的,轉身就走。
郭女官在一旁看著得直搖頭嘆氣,陛下跟太子殿下這心結什麼時候才能解開,為什麼就不能彼此退一步,非要弄出一副誰也不服誰的態度呢?
她也是有女兒的人,實在無法想象這母女之間到底能有多大的仇,非要鬧到不死不休的程度。
回到東宮,瞻星和昭月發現花蘿的臉色格外蒼白,有些擔心的問:“阿蘿,你這是怎麼了,你臉色好蒼白呀。”
“你不是去找陛下算賬去了嗎,難道你們兩個還打架了?”
雖然花蘿和女帝經常吵架,但從來沒有動過手,若在宮裡大打出手,恐怕影響不太好吧,這要是傳出去,會成為全天啟國人茶餘飯後談資的。
“別想太多了。”花蘿看向瞻星昭月,滿是疲憊的說了一句,“瞻星,昭月,我好累。”
“累?累就好好睡一會兒啊。”
瞻星還是很擔憂的看著花蘿:“你今天就早點睡吧,明天就是七夕節,到時候小燕公子還得找你,你想想你原本計劃的一個星期見他多少次,結果你見了多少次,你們又多久沒見面了,明天你不得好好陪陪人家,安撫安撫人家的心情?”
“我安撫他?誰能安撫我。”
花蘿長出了一口氣,真有種想擺爛的心情,什麼國家大事,什麼未婚夫,統統都毀滅吧。
瞻星頓時不說話了,若是別的她還能開解一二,女帝和花蘿的事那就是一堆理不清的亂麻。
常言說的好,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她又不是清官。
瞻星只能拍了拍花蘿的肩膀:“想開一點,人艱不拆啦阿蘿,家長都是這樣的,你別在意就氣不到你。”
“你若真覺得自己運氣不好,怎麼就攤上這麼個母親,那你想想我和昭月啊,我和昭月連母親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至少你還能和你親孃吵架,這叫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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