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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長生將這神秘女子扶起來後,只見她凌亂的頭髮下,遮掩著一張蒼白的臉,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整個人透露出一種虛弱感。

與此同時,這女人的胸口處還在不斷往外滲血。張長生想給女人包紮一下,但看著眼前的的兩團柔軟,他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這下可把他難住了。

但最後實在沒辦法,一想到在耽誤下去女人真就嗝屁了,然後用天道技能檢視了一番,確定女人並非什麼大奸大惡之輩,張長生果斷決定施救。

“老梆子,你進來一下。”這是張長生給無空老道起的綽號。

無空老道在聽到張長生的招呼後,掀開簾子進了馬車。

“這是………”無空老道看著車廂的女人,疑惑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就是宣威軍要找的人。”

無空老道聞言先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畢竟自家少爺不是一般人,不管做什麼,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看她失血過多,再不施救估計就涼了。”無空打量了女人幾眼。

而張長生聽到無空老道的話後,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我要你說?我是瞎子嗎?我是看不出來嗎?我叫你進來是幫忙的好嘛!

“少爺是打算救還是不救?”

“廢話,我要不救的話,早把她扔出去了。”

“那就請少爺展露天威吧,貧道機緣所至,正好能見識少爺這般存在出手,實在珍貴。”

無空老道說完之後,一臉希翼的看著張長生。在他的認知裡,張長生就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像這種一念定生死的“小伎倆”,還不是信手拈來。

張長生聽出了無空的意思,饒是他臉皮再厚,也忍不住老臉一紅。

完了完了完了,那天給他裝13裝過了,這老梆子還以為我無所不能呢。

“咳咳,既然你知道我是什麼人,那這種小事還要我出手嗎?”說完之後,又怕無空老道起疑心,於是又補充了一句。

“罷了罷了,你有沒有止血的藥先給我吧,要不是我因果纏身,還用得著叫你?”

張長生裝模作樣的“訓斥”了無空老道幾句,然後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無空老道雖然頗感疑惑,但並沒有多說什麼。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交給了張長生後,靜靜的坐在旁邊。

“你還不出去等啥呢?等我給你做飯?”張長生無語的看了眼無空。

無空老道聞言,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一臉猥瑣的看著張長生。

“少爺,恐怕她現在身子骨弱,經不住你………”

“滾滾滾!”張長生立馬明白了他什麼意思,頓時心裡一陣惡寒,於是罵退了無空老道這老梆子。

像我這麼純潔善良的人,怎麼會有你這麼齷齪的追隨者。

而無空老道出去之前,還是給了張長生一個“我懂”的眼神,搞得張長生內心抓狂。

等無空老道出去之後,張長生看著眼前的女人,又陷入了難色。經過一陣心理鬥爭,終於他還是慢慢的解開了這女人的衣服,漏出裡面白皙的肌膚。

在看到傷口的那一刻,饒是張長生上輩子“見多識廣”,也不由得皺了皺眉。強忍著內心的波瀾,他拔出瓶塞,把裡面的粉末撒在了傷口上,不多時血便止住了。

而暈厥的女人像是感受到了疼痛,一雙秀眉瞬間緊促起來,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痛苦的神色。

張長生從座椅旁拿出紗布,經過一陣鼓搗,小心翼翼給她包紮起來,最後還少女心的打了一個蝴蝶結。

包紮好傷口後,張長生打算給她換一件乾淨的衣服,於是把女人身上帶血的衣服脫了下來,扔到了一邊。

可剛一回頭,張長生的眼睛都直了。這紗布真大……不………這傷口真白…………

……………

次日中午,張長生一行人路過一片小湖。頗感無聊的張長生,花了五百點信仰之力,從系統裡兌換了一盤魚線和一個魚鉤,於是利用休整的時間釣起了魚。

“你倒也悠閒。”此時,言若成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他拿著一個蘋果,走到跟前之後,坐在了張長生一旁,然後安安靜靜的看著湖面。

“這次進京你難道不怕嗎?”言若成咬了一口蘋果,含糊不清的說道。

“怕有什麼用?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反正木已成舟,與其戰戰兢兢,倒不如讓這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言若成聞言並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繼續吃起了蘋果,而張長生也沒在說什麼,兩個人各懷心思。

約摸過了一盞茶時間,張長生就已經釣了五六條魚,看著自己的戰利品,張長生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走吧,讓你嚐嚐我的手藝。”張長生拿起釣到的魚,開膛破肚清洗乾淨後,直直朝著營地走去。

或許是這個世界沒有被化工品汙染的原因,這幾條魚剛沒烤多久,一股香味兒四處飄散。

又過了一會兒,張長生見時間差不多了,從天道塔拿出一些調味品,均勻的撒在烤魚上面。頓時,那魚香味更濃了幾分。

張長生給劉知府和言若成一人遞了一條,只見插在木棍上的烤魚色澤金黃,雖沒有油脂分泌,但在調味品的互補下,看起來就別有一番滋味。

言若成和劉知府吃了一口後,頓時眼前一亮,對張長生的手藝是讚不絕口。

待其他幾條魚熟了之後,張長生便拿起烤魚,回到了馬車跟前,然後給無空老道和俞懷一人給了一條。

隨即看著手裡最後一條烤魚,張長生又看了看車廂,嘆了一口氣後,掀開簾子坐了進去。

沒想到這剛一進車廂,那暈厥的女人,反手將張長生按在地上,張開腿騎了上去,壓的他是難受不已,原來她早已經醒了。

“我衣服是不是你脫的?”這神秘女子語氣冰冷。

“是。”張長生倒也實誠,直接承認了。

“你……”這女人見張長生答應,頓時氣的說不出話來,抵住張長生頸動脈的簪子,也不由得近了幾分。

張長生明顯感覺到,這女人現在喘著粗氣,看樣子怒氣到了極點。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後,女人突然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鬆開了張長生。

“今天的事情要敢說出去,我就殺了你。”

“不會不會。”張長生連連搖頭。

“胡嚕嚕嚕……”,女人的肚子響了起來,可能是有些尷尬,那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

張長生見狀,把手裡的烤魚遞了過去。

“喏,特意給你烤的。”

“誰要吃你的東西,登徒子。”女人倔強的偏過頭去。可奈何肚子不爭氣,又“咕嚕嚕”的響了起來。

“吃吧,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張長生往前拱了拱手,烤魚離女人更近了幾分。

或許是太餓了,女人這下沒有拒絕,順手拿起烤魚吃了起來。雖然吃的速度很快,但她的吃相併不難看,反倒很是優雅。

“你叫什麼名字?”張長生靠在一旁,低聲詢問道。

“關你什麼事,臭流氓。”女人一邊吃著烤魚,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著。

“那你不由分說闖進我的馬車,還逼我吃了毒藥,我不僅沒有揭發你,還給你包紮了傷口,做了烤魚……”

女人一聽到包紮傷口,立馬回頭冷冷的盯著張長生。

“再敢提包紮傷口的事情,我就殺了你信不信!”

要不是張長生看到,女人對自己的忠誠度有30%,屬於路人緣,並不厭惡的份上,他還真就信了。

女人說完,咬了一口烤魚後,還沒等張長生開口,便想了想道:“嵐。”

“嵐?好奇怪的名字。”

張長生打死都不相信這是她的真名,哪有姑娘叫這麼奇怪的名字。不過也無所謂了,愛叫啥叫啥,趕緊吃完就離開吧,他可不想牽扯到宣威軍的風波中。

“嵐姑娘,那宣威軍為什麼要抓你?”

“關你什麼事……”

“那你跟著我幹嘛?你也要去京城?”

“關你什麼事……”

“你去京城幹什麼?”

“關你什麼事……”

“你說你一個女流之輩,還是大華朝的人質,京城藏龍臥虎,你這不是羊入虎口嘛?”

“關你………”

“關我什麼事對吧?……行了行了,不想說我就不問了。”張長生見問不出什麼,也不再問下去。

而嵐在吃完烤魚後,肚子還是咕嚕嚕的響,於是不好意思的看了張長生一眼,這意圖已經很明確了……

張長生暗罵一句吃貨,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招呼無空老道去拿點乾糧進來。

最終,嵐在張長生驚訝的目光下,幹掉了三個成年男人飯量的食物,然後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我……我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平時吃不了這麼多的。”嵐看到張長生一臉驚訝,竟然給他解釋起來。

但解釋完以後,立馬意識到不對,於是瞬間變了一張臉,斜眼冷哼了一聲“臭流氓”。

張長生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接話茬。

就這樣,兩人在車廂裡默契的安靜下來,除了吃飯,全程幾乎沒有什麼交流。

經過兩天的相處,張長生驚奇的發現,這妮子對自己的忠誠度竟然提升了5%,從一開始的30%,變成了現在的35%。

張長生表示自己很頭禿,他並沒有做什麼呀,難道是魅力加持?

………………

經過馬車的一路顛簸,終於趕在張長生被抖散架之前,他們抵達了京城。

“少爺,前面就是京城了。”俞懷的聲音傳了進來。

張長生聞言,掀開馬車門簾,伸頭打量著近在咫尺的大乾京城。

“恢宏!”這京城僅憑一面城牆,就帶給張長生一種震撼。而這種震撼,和他前世在電視機裡看到的,完全是兩個概念。

等馬車走到城門跟前,張長生注意到,守門的將士手持一張畫卷,在不斷盤查著什麼,凡是進城的人無一倖免。

難道是在找嵐?張長生暗道不好,剛準備回頭通風報信,就發現剛剛還有人的位置,現在空蕩蕩的,只留下一片帶字的布絹。

“毒藥每月發作一次,發作之前,我來找你。”

真的是神出鬼沒的,張長生忍不住又是一陣吐槽。

將這片布絹塞進靴子裡後,端坐在馬車裡,靜等進城。

不多時,守城的將士檢查完畢,他們辦好手續後,驅使著車隊朝郡邸走去,這是外省官員來京述職的住所。

而進了京城的張長生,就像個好奇寶寶,透過縫隙打量著京城風貌。

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而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

這寬敞的大街上有挑擔趕路、,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景色的。

果然,還是大城市繁華,張長生不由得連連讚歎。

等過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一行人終是到了郡邸,這下可以好好歇歇了。

隨行的侍從在搬運著馬車上的東西,張長生帶著兩人,跟著劉知府走了進去。而言若成一眾人,早在進城的時候便與他們分別了。

一進郡邸大門,正中一條青灰的磚石路直指著廳堂。廳門是四扇暗紅色的扇門,中間的兩扇門微微開著。

而側廊的菱花紋木窗開著,乾淨爽朗。廊前放著藤椅和藤桌,離藤桌三尺,花草正濃。

原本荒疏的院落,在花草的襯映下顯得生動質樸了些。牆外的高樹上,間或著幾聲驚人的鳥鳴。

牆面雖斑駁,但從牆上磚搭成的小窗和四周的裝飾,仍可見其灑脫簡麗的風格。屋頂出簷比較少,正是前些年在工匠間流行的製作樣式。

“沿著這條路往前走,路盡頭左拐就是廂房,近期述職的同僚沒有幾人,所以裡面大多都是空的,你們就自己挑地方住吧。”劉知府給張長生指了指路,便離開了院子。

張長生幾人根據指引,到了廂房區隨便挑了兩間屋子,把隨行的物品放下後,便整理起房間來。

不過有俞懷和無空老道在,張長生也樂得輕鬆,鋪床蓋被、掃地燒水的活都交給他倆了。

不多時,張長生的屋子就被倆人整理好了。

“少爺,京城勢力盤根錯節,我知道您願意幫我報仇,所以我別無所求,您一定要注意安全。”俞懷突然神色凝重的看著張長生。

一旁的無空老道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注意安全?別開玩笑了,該注意安全的應該是那些人吧!

而張長生聞言並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盯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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