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何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零五章 跟我們走吧,天工戰紀,長風何歸,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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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將領說的話帶著濃重的方言口音,大家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最後還是白衣女子聽明白了他的話,並將其意思翻譯給了其他人。
“出了一點小意外。”
唐夫子走上前去,強調道:“我們是來進行封魔訓練的隊伍,你們應該是滇王的部下吧?”
將領聽得懂秦國話,聽說他們是來進行封魔訓練的,便翻身下馬來,走到坑邊朝下看去,問道。
“有人受傷了?是跟妖魔戰鬥受的傷嗎?”
唐夫子沉默了一瞬,接著重重點了點頭,這個時候總不能承認是自己炸傷了自己吧?家醜不可外揚,大秦天工學院還是要面子的。
那名將領在爆炸現場檢查了一番,從傾倒的樹木上拎起那繫著紅繩的羊頭,面色凝重地跟身後士兵說了些什麼,而後便見那名士兵帶了幾個人匆匆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樹林深處。
將領將羊頭放下了,用十分蹩腳的秦國話對唐夫子道。
“你們不該闖進這個地方,這是祭祀之地,看見羊頭和牛頭就應該快些離開。”
“我們對這些祭祀方式不太瞭解,不小心衝撞了,不知道得罪了哪位神明,竟引起這麼大的爆炸。”
唐夫子旁敲側擊,想從滇國將領嘴裡問出這片祭祀之地是否是用來祭祀魔主的,但將領對這個話題諱莫如深,他並沒有回答唐夫子的問題。
“不能繼續待在這個地方了,山震動了,夜裡有大雨,容易山崩,你們接下來打算去哪裡?”將領問道。
“我們應該要繼續往前走,只是有學生受傷了,還不知道今夜要在何處度過。”
那名將領抬頭看了看天,雨林中氣候千變萬化,外人無法準確判斷天氣,但長期生活在這裡的人卻可以根據環境的潮溼程度來判斷是否會變天。
“不能繼續往前走,前面地勢高,雨水把煙瘴帶下來,落到身上會起瘡,很難治。”
滇國將領猶豫了一會,好像終於下定決心,道:“你們跟我們走吧,去王城避雨,再讓巫醫看看那個受傷的學生。”
“去王城?!”
唐夫子十分驚愕,提聲道:“王城不是不讓外來者進入嗎?!”
因為爆炸引來滇國的巡山隊伍就已經是個意外了,如果能因此得以進入滇國王城,那可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
滇國將領搖頭道:“我們只是不太喜歡外人來騷擾我們的生活罷了,並沒有規定說外人不能進入王城,而且你們不是有個受傷的學生嗎?你準備要帶著他去哪裡療傷呢?”
他們已經處於煙瘴之地的中心地帶了,隨時都有可能遭遇危險,而且就如滇國將領所言,夜裡下雨會造成山崩,他們帶著一個傷員真的無處可去。
“那可真是不知該如何感謝你們才好啊!”
唐夫子非常激動,時隔多年,他終於又有機會接近那座神秘的滇國王城了,說不定還能想辦法面見滇王,問清滇人血祭供奉滅世神的事情。
學生們趕緊七手八腳將傷員從坑底弄了上來,滇國將領讓了一匹馬給他們,讓那傷員能趴在馬背上前行。
山路崎嶇,幸好這些老馬認得道路,能馱著傷員平安往王城走去,否則純靠人力搬運的話經常會出現摔跤的情況。
在通往王城的道路上,經常可以看見一些懸掛起來的動物頭顱,有些已經白骨化了、有些正在腐爛,還有一些甚至是新鮮的,連血都沒有凝固。
“不要靠近那邊。”
滇人將領提醒道:“滇國人並不是全部居住在王城中的,那些生活在林地中的滇人有自己的信仰,他們會用動物來祭祀神明,而且非常不喜歡外人靠近他們的祭祀之地,如果有人闖進去,就會遭到他們的攻擊。”
“這群生活在王城外的滇人是不肯歸順滇王嗎?”祝新年問道。
他的問題比較尖銳,直指人家的政權,吳夫子心中一驚,想阻止但卻沒來得及。
滇人將領看了祝新年一眼,意外地沒有生氣,反而解釋道。
“不全是,先王統治滇國之前,滇人本就是以部落聚居的,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搬遷到王城中來生活,有些人還是認為山林才是他們的家。”
滇地地形複雜,很難建立大型城鎮,而王城的面積有限,不能裝下所有滇人,所以有大量滇人隱居山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這些分散在外的滇人不受滇王管理,依然保留著自己的信仰與祭祀習俗,而滇王為了政權穩定,也不好強行改變他們的信仰,於是就出現了王城外掛滿獸首祭祀魔主的詭異情形。
“不用害怕,那些人不是瘋子,只是很警惕而已,你們不靠近他們的領地,就不會遇到傷害,一般他們看見陌生人出現,自己就先躲起來了。”
生活在山林中的滇人跟動物一樣機警,難怪師生們在煙瘴之地待了這麼久,一個活的滇人都沒有遇見。
跟著滇國巡山的軍隊走了一段山路之後,地勢急轉直下,滇國人把他們帶入了一片四周環山的小型盆地之中,這裡的地形與舊王城很像,讓師生們恍惚間以為自己又走回了舊王城。
後來轉念一想,滇地多雨,如果把王城建在山地上容易因為山崩而垮塌,建立在盆地中則相對會安全一些。
而且與舊王城不同的是,如唐夫子所料想的一樣,新王城是依靠水源建立的,有一條河從新王城中穿過,既為王城提供了生活用水,又能達到洩洪的效果,讓王城不至於因為頻發的暴雨而發生洪災。
新王城中的百姓和唐夫子記憶中一樣,對外來者並不歡迎,但因為有滇國將領帶他們進城,所以進城的路上師生們並未遭受阻攔。
那些王城百姓一直與世隔絕,當年打進來的楚國軍隊大概是他們唯一見過的外人,如今再次見到外人,大家都很緊張,甚至有些人著急把自己的孩子叫回了家中,關門閉戶不肯見人。
“滇人都是這樣的,楚國後裔會好一些,不過這地畢竟是滇國,禁忌很多,你們好好休息養傷就是,不要與王城百姓發生衝突。”
滇國將領將他們帶到了一處民居中,那民居是一座非常普通的二層石砌小樓,空間狹窄,睡幾十個人顯得有些擁擠。
“這是舊兵營,以前是給宮殿守軍值夜用的,條件不太好,但遮風避雨足夠了。”那名將領道。
本就是寄人籬下尋個地方讓傷員休養罷了,也不指望能睡到滇國王宮裡去,兩位夫子趕緊向滇國首領道謝,稱有這地方避雨就已經非常好了。
“那你們就在這休息吧,等雨停了你們若想離開自行離去就可,不用再來找我了。”
滇國將領還有巡山任務,他不能在此久留,安頓好所有人之後就準備離開了。
“對了,王城夜裡是有宵禁的,城門口鼓響九十九聲後進入宵禁時間,那時你們就不要上街了,以免被誤抓,第二日鼓響十二聲後解除宵禁,你們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滇國將領交代完注意事項後就帶著隊伍離開了,留下這幾十名師生在狹窄的營房中自行解決生活問題。
營房老舊潮溼,雖不漏風漏雨,但石壁上還是長了青苔,祝新年走到房屋深處推開窗戶通風,發現這座營房後窗正對著滇國王宮的院牆,院牆中有整座王城中最高的建築物,想必就是滇王的住所。
滇國並不是大國,其國土大部分被山林覆蓋,百姓人數也不多,所以滇王的宮殿與其他諸國的宮殿比起來並不算氣派,只是在王城中看起來比較高大顯眼罷了。
“從前找不到新王城的入口,如今因禍得福進來了,得想辦法面見滇王,問清楚滇國人與魔主之間的關係才行。”
唐夫子走了過來,臨窗遠眺,能清楚看見王宮圍牆上生長的藤蔓,那些藤蔓將圍牆整個包圍了起來,細細一看能看見藤蔓上長滿了尖刺,想來這應該是一種用來防止有人翻牆進入王宮的防禦措施。
對於修真者來說,這樣一座不算高大的圍牆他們輕輕鬆鬆就能躍過去,但圍牆裡的人畢竟是滇王,貿然闖入只會引來滇王震怒,破壞兩國關係平衡。
所以他們得想個正經的理由去請求面見滇王,可唐夫子糾結了一路也沒想好到底要用什麼理由。
“人太疲勞了腦子真轉不動,我現在竟然滿腦子想的都是直接衝進王宮去把滇王揪起來問他到底知不知道滇人祭祀魔主的事。”
唐夫子自嘲地笑了笑,他當然知道絕對不能這麼做,但睏倦至極的腦袋已經不容他去細想別的辦法了。
“先休息一會吧,大家集思廣益總能想出辦法的,沒必要急於這一時。”
吳夫子已經讓學生鋪好了草蓆,前來勸說唐夫子去休息。
“怎麼不著急啊,天狼指引我們一路往前,我們還沒找到它,就在半路拐道來了新王城,學生也受了傷,不知何日才能再度啟程,若是天狼真的發現了什麼很緊急的情況,說不定等我們趕過去就晚了。”
唐夫子作為封魔訓練的帶教夫子,既要讓學生得到充分的鍛鍊,又不能造成大傷亡,還得調查滇人祭祀魔主之事,這些壓力堆在他一個人肩頭,著實讓他有些焦慮。
“如果天狼那邊的情況特別著急的話,它應該還會出現來催促我們,到時候我帶人去檢視情況,夫子留在王城照看受傷的同學就好。”
天狼搜尋氣味的能力非常強,祝新年倒不擔心天狼找不到他們,現在整個隊伍疲憊、驚恐又多有受傷,體力精力都已經達到了極限。
天氣變化山路難行,就算天狼那邊的情況再著急,也不能拖著這樣一支隊伍去處理問題,到時候很有可能問題沒處理掉,人先出了事。
在吳夫子和祝新年的勸說下,唐夫子終於暫時放下憂慮去休息了。
此時外面天色已暗,很快宵禁的鼓聲就響了起來,軍隊巡城的腳步聲透過緊閉的門窗傳進來,在不大的室內迴響著。
然而這樣明顯的噪音卻沒有吵醒沉睡的學生們,自從進了滇國之後,大家就沒睡過一個像樣的囫圇覺,雖然這狹窄營房也算不得多麼舒適,但學生還是蜷縮倚靠在一起,睡得非常香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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