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何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零六章 去外頭整點吃的,天工戰紀,長風何歸,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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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王城的夜裡非常靜謐,除了偶爾路過的巡街軍隊的腳步聲之外,再沒有其他聲響。
學生們睡得非常熟,連祝新年也跟著一起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他睜眼一看,是裴少橋正在他旁邊的草蓆上翻騰。
“我餓了。”裴少橋捂著肚子小聲對他說。
“不是帶了乾糧嗎?自己去吃唄。”
祝新年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覺。
“那玩意早就吃完了,三五口一個的餅,哪裡撐得到現在?”
裴少橋扒拉了他一下,繼續低聲道:“我真的很餓,感覺餓到心裡發慌。”
祝新年十分無語,又被裴少橋扒拉著沒法繼續睡覺,只能坐起身來往揹包中一摸,發現自己包裡也已經沒有乾糧了。
望著裴少橋滿懷期待的眼神,祝新年只能又探查了一番氣海,發現氣海中也沒有存放任何食物。
“呃……要不你再忍忍吧,天亮之後再問問其他同學有沒有吃的吧。”
裴少橋期望落空,垂頭喪氣道:“大家都沒吃的了,就那麼幾張餅,誰能留到現在啊,要不是有前幾天那頓鹿肉撐著,大家早餓死了。”
說餓死其實也有些誇張了,大家都是修真者,幾天不吃完全沒有問題,只是這些學生在天工學院一天三頓飯吃習慣了,陡然來到這裡過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誰也接受不了。
裴少橋捂著肚子安靜地仰躺了一會,就當祝新年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又聽見他一骨碌翻起身來,低聲道:“不行,我得去外頭整點吃的。”
祝新年趕緊一把揪住了他,壓低聲音道:“外面宵禁呢,你不怕被抓啊?!”
“幾個普通士兵就想抓住我?也太小看我們修真者了吧?”
裴少橋信心十足,不顧祝新年的勸說執意站起身來,他們睡在營房靠內的位置,通往大門的路上擠滿了正在睡覺的學生,他沒法從大門出去,只能回頭對祝新年道。
“你讓讓,我翻窗出去,很快就回來,待會給你帶點吃的。”
祝新年眼瞧著他一個高抬腿從窗戶跳了出去,落地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等祝新年到窗邊一看,發現他已經順著營房和王宮圍牆中間的細窄通道跑到了大街上。
雖然以裴少橋的功夫確實不太可能被尋常士兵發現,但祝新年還是不能放心他深更半夜在陌生王城中亂跑,只能追了上去,與裴少橋一起在夜色中潛行。
“你準備去哪找吃的啊,誰家夜裡灶上還有吃食?你以為這是咸陽城啊?”祝新年問道。
“誰說我要去人家灶上偷吃的了?我是那種不問自取的人嗎?”
裴少橋轉了轉手中的雙星刺,在月色下挑眉道:“我打算出城去弄幾隻野雞野兔之類的,帶回來讓其他同學們也吃點。”
“你膽子這麼大了?都敢自己一個人半夜出城了?”
祝新年搖頭道:“城外山林中可有妖魔遊蕩,咱們一整個隊伍一起行動還稍微安全點,你一個人估計還不夠妖魔塞牙縫。”
“我又不跑太遠,抓不到野雞就掏幾個鳥蛋回來,做碗蛋花湯還能給大家補一補。”
裴少橋是下定了決心要出城區,祝新年知道以他的倒黴程度來說,這一趟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要出意外的,所以只能跟上,至少有自己在,就算裴少橋遭遇什麼倒黴事,也不至於丟了性命。
“我更願意你去人家灶上偷吃的,至少被百姓發現了咱們還可以跑,被妖魔發現了能跑掉的機率可不大。”祝新年幽幽道。
“你怎麼就不能想點好事呢?難道我們就一定會遇到妖魔嗎?這裡可是王城啊,再怎麼不濟也該有點驅逐妖魔的法陣保護,不然王城裡的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論扯歪理,裴少橋是從沒輸給過誰的,他堅定地認為新王城一定有什麼特殊的自保法子,讓妖魔無法接近,不然這王城裡的人早被妖魔吃了,哪裡還活得到現在?
祝新年也懶得跟他掰扯,反正他覺得有那就有吧,待會要是真遇到妖魔了他就老實了,只是這斬妖除魔的辛苦活最後免不了要落到自己頭上。
新王城的圍牆不高,與咸陽城山巒一般巍峨的城牆比起來這隻能算小土堆,祝新年和裴少橋輕輕一躍就翻了過去,悄無聲息地落到了城牆外的雜草堆中。
角樓上執勤計程車兵完全沒有發現他們倆,只見兩人身影一閃,就鑽進了附近的樹林中。
“這黑燈瞎火的我是找不到野雞在哪,打獵這件事就靠你了,咱同學們能不能吃飽肚子也全仰仗裴大少了。”
裴少橋朝他翻了個白眼,一語戳穿他道:“少來,你就是懶得動而已,你的靈識能覆蓋這一整片山地,還用得著睜眼打獵?”
祝新年尋了處樹幹靠著了,雙手環抱在胸前,不為所動道:“釋放靈識是要費靈力的,夫子不是說了嗎?煙瘴之地中不要亂用靈力,小心中毒之後靈力不夠。”
“嘿,難道我摸黑打獵就不需要浪費靈力釋放靈識了?”裴少橋反駁道。
祝新年“哼”了兩聲,道:“是你餓了不是我餓了。”
這可怎麼辦呢?誰叫自己嘴饞呢,裴少橋無聲地齜牙咧嘴了一番,對祝新年表示抗議,當然抗議是無效的,他只能甩了甩手裡的雙星刺,開始釋放靈識尋找這片山頭上的活物。
其實裴少橋也沒指望能獵到多少獵物,只要弄兩隻肉食再弄些鳥蛋回去給大家補一補就行了。
夜裡正是許多小型野獸出來覓食的時間,而鳥禽則都睡了,縮在鳥窩中非常好找。
他的靈識掃過樹林,發現了不少活物移動的痕跡。
“我先上樹去把鳥蛋掏下來,待會再去打獵,你幫著看下鳥蛋總沒問題吧?”
裴少橋三下五除二爬到了樹上,把窩裡的幾隻大鳥嚇走了,留下幾顆小巧玲瓏的鳥蛋在窩裡。
“乖乖們,要不是實在沒有吃的,我也不想吃你們,下輩子投胎就投成個猛獸,不被人吃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裴少橋抓起鳥蛋往懷裡塞的動作可是一點沒含糊,他將五顆帶著餘溫的鳥蛋塞進了懷中,正準備看看這樹上還有沒有其他鳥窩的時候,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了一聲牛哞聲。
是野牛的叫聲?
裴少橋一下就精神了,抬起頭來朝遠處張望。
野牛可是個好東西,這要是能弄一頭回去,他們幾十個人好幾天的伙食都有了,說不定還能用牛皮賄賂當地官員,讓他們想辦法引薦去面見滇王。
想到這些,裴少橋更加激動,他趴在樹上努力去聽,卻只聽到了一聲叫喚。
野牛並不是夜行動物,不常會在夜裡叫喚,裴少橋豎起耳朵聽了半天,也只聽見了那兩聲叫聲。
裴少橋不想錯過這頭野牛,他趕緊擴大靈識朝野牛叫聲的方向搜尋而去,並期望野牛能再叫一聲,讓他能更精確一些搜尋範圍。
牛倒是沒有再叫了,但裴少橋的靈識還是在黑暗的山林中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從靈識中看,那是一片白色的亮光,證明那邊是一群活物。
裴少橋起初以為那是一群野牛,還暗自高興了一下,可緊接著就發現那些東西是直立行走的,他們不是牛,而是人。
一群人深更半夜聚集在樹林中,身邊還帶著牲畜,裴少橋可不覺得他們在聚會放牧。
“出事了!出事了!”
裴少橋趕緊從樹上爬了下去,低聲急促對祝新年道:“我看到那邊有一群滇人在進行血祭!”
祝新年聞聲目光一震,他們已經摧毀了兩座血祭臺了,也發現過滇人用於祭祀的各種骨坑和陣法,卻至今沒有親眼見識過滇人祭祀的場面。
“你確定是滇人在血祭?”祝新年問道。
“應該不會有錯,就在那邊的樹林裡,我看見他們圍在一起,還帶了牲畜,這大半夜的除了是血祭還能做什麼?”
對於生活在山林中,生活半原始化的滇人來說,他們一般都是跟隨太陽起落作息的,不太可能會半夜聚集,所以裴少橋猜測的估計八九不離十,這群滇人是在趁夜血祭。
只是令祝新年沒想到的是,生活在王城外的滇人竟然敢在距離王城如此近的地方進行血祭,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人數眾多勢力龐大,就是滇王無力管轄,對他們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走,我們過去看看這血祭到底是怎麼個邪門的東西。”
血祭的位置距離他們不算太遠,祝新年拉著裴少橋用“萬葉風逝”很快就趕到了那附近。
如裴少橋所言,那裡確實有一處血祭臺,臺上最高處是滅世神的神像,臺階下則是用來盛放鮮血的青銅簋,而周圍聚集了幾十名身穿獸皮、頭插鳥羽,帶著木質鬼神造型面具的滇人。
那些人正在圍著火堆跳動轉圈,祝新年到達附近的時候掀起了一陣微風,風吹過篝火,使得火堆狠狠跳動了幾下。
圍在火堆邊的幾個滇人見狀回頭張望,祝新年和裴少橋趕緊趴到了地上,那些人沒看見有人靠近,便又轉回頭去,繼續對著篝火跳著一種詭異的祭祀舞蹈。
那種舞蹈伴隨著巫師的禱詞一起進行,不僅沒有絲毫的美感,甚至還因為這詭異的場景而令人毛骨悚然。
裴少橋特別害怕這種神神鬼鬼的東西,他躲在祝新年身後,甚至都不敢直視那祭祀場景,只敢用雙手捂住眼睛,從手指縫中露出一丁點視線。
這舞蹈祭祀的環節不知是從何時開始的,祝新年他們過來之後這舞蹈又繼續了大概一刻鐘左右才終於停了下來。
對於祝新年來說,這環節跟跳大神沒有任何區別,他要看的不是一群滇人跳舞,而是要搞明白這血祭到底是個怎樣的過程,以此判斷血祭究竟能為魔主提供多少力量。
舞蹈結束之後,大巫師登上祭臺,其餘人則把所有牛羊拉了過來,粗略一數大概有近十頭。
這對於祭祀來說可不是小數目,尋常人祭拜天地也就一頭牛一頭羊,這血祭的規模可比祭祀天地要高多了。
十頭牛羊可能是一個部落好幾年的身家積蓄,這群滇人竟然願意傾盡所有來供奉魔主,令祝新年不由好奇,魔主究竟能給予他們什麼,讓他們能甘願奉獻到如此地步。
那些牛羊不知被灌了什麼藥,身體軟綿綿的走路都走不穩,也不會叫喚,被滇人拉到青銅簋邊站成了一圈。
大巫師對著神像又跪又拜,嘴裡唸唸有詞不知在說些什麼,隨後見他猛地站了起來,回身對著眾人舉起雙手高呼,下一刻滇人們手起刀落,將那些牛羊的頭顱悉數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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