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何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零四章 這坑是你們炸的?,天工戰紀,長風何歸,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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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所有人都被這聲劇烈的爆炸震得五臟六腑齊齊顫動,耳朵裡“嗡嗡”作響,直到爆炸聲消散很久,腦袋裡還有一陣一陣的眩暈感在迴盪。
這一場爆炸把周圍好大一片山林樹木都給連根拔起了,只有幾棵最為粗壯的大樹沒有傾倒,但樹幹已經斷裂,掛在樹上的羊頭骸骨掉落下來,骨碌碌滾進了深坑之中。
驚魂未定的唐夫子一把扯開纏繞在身上的樹枝,跳起來大喊道:“怎麼回事?!為何會突然爆炸?!”
那幾名靈符班的學生哪裡敢回答夫子的質問,立刻連滾帶爬地衝向坑底,將那名失去意識的同學給翻了過來。
人早就炸得面目全非了,爆炸擊飛的碎石和碎骨劃傷了他的面板,混合著焦黑的泥土碎枝糊了他一臉,人翻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出氣比進氣多了。
其他三個靈符班的學生魂都嚇飛了,趕緊招手高呼:“醫修!醫修快來救人!”
幾名醫修顧不上自己身體不適,立刻找到藥箱跳下坑去,以風馳電掣的速度來到了傷者身邊。
“傷者距離炸點太近,初步判斷有九根骨頭斷裂,內臟震動發生了位移,可能會有內出血,頭顱內的情況暫時不明,傷員呼之不應,意識模糊,按傷情判斷應先進行骨骼固定和止血。”
傅寧寧快速判斷了傷員的情況,其他幾名醫修也同意她的判斷,幾人立刻相互配合開始進行急救措施。
和瑤山藥王谷的醫修們不同,天工學院的醫修是有可能被國家徵召成為軍醫的,所以他們比瑤山藥王谷的醫修多幾門戰地行醫的課程,尤其是這種野外緊急治療更是他們修習的重中之重。
“我們需要一位水屬相的同學過來幫忙聚集清水清洗傷口!”
醫修抬起手來求助,水屬相罕見,整個隊伍中只有裴少橋一個人是這個屬相。
此時他剛從地上爬起來,腦袋還暈著,聽見醫修求助倒也沒有推辭,立刻就下了坑,暈暈乎乎地給他們聚水救人。
“這是怎麼搞的?怎麼好好的突然就爆炸了呢?難道是這邪門的陣法啟動了?”
面對裴少橋的疑問,靈符班的學生不敢作聲,但裴少橋眼睛尖,他隨意在坑底看了兩圈,就看見了那燒了一半的紅色符紙。
“咦?那不是高階靈符才能用的紅色硃砂符紙嗎?怎麼就剩半截了?誰用高階靈符了?”
裴少橋被爆炸衝擊過的腦袋一時間還沒轉過彎來,但靈符班的學生已經變了臉色。
製作七星天罡破邪符的學生趕緊爬了過去,想要將那半張靈符收起來,卻被入坑來檢視情況的唐夫子一把抓走了靈符。
高階靈符力量強悍,這種上古靈符更是能調動天地之力,使用時稍有不慎就會釀成大禍,所以天工學院對高階靈符的使用有著嚴格的規定,只有三階以上的符師才能自由使用靈符。
黎蘆已經是三階符師,所以他能自由使用九天奔雷符,但其他幾名符師都是四階,他們在動用高階靈符的時候需要向領隊唐夫子提前申請,得到批准後才能使用。
唐夫子一看見那半張紅色的靈符紙立刻變了臉色,大聲質問這是誰繪製的靈符。
幾名符師都沉默了,但這件事並不是靠沉默就能掩飾過去的,因為繪製靈符和使用靈符都需要用到靈力,唐夫子雖然不懂靈符,但他是能看出來這符紙上的靈力來自於哪名學生。
最終,那名製作靈符的學生實在承受不住壓力,舉起手來小聲道:“對、對不起夫子……靈符是我畫的……”
這一個兩個出事的都是靈符班的學生,唐夫子只覺額角青筋突突直跳,拍著手中的半張靈符急聲問道。
“所有學生額外攜帶的物品都是要上報的,你帶了高階靈符為什麼沒上報?!”
在物品記檔中,只有黎蘆名下登記了高階靈符,因為他是高階符師,所以學院並未阻止他攜帶高階靈符來參加封魔訓練。
“我……我……是黎蘆師兄說滇地危險,光靠學院分發的基礎靈符沒法保命,讓我們各自準備一些高階靈符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唐夫子眼前一黑,顫聲道:“學院不是給你們準備了高階靈符嗎?那滄瀾符不就是高階靈符嗎?!”
“那只是外行人認為的高階靈符罷了,對於我們符修來說,只有九天奔雷符、七星天罡破邪符這種具有強大殺傷力的太古靈符才屬於高階靈符的範疇……”
太古靈符是高階靈符中的一個特殊種類,這個種類中的所有靈符都是神魔大戰期間流傳下來的,全都具有非常強勁的殺傷力,而看似能力平平的符師們也能依靠這些太古靈符擁有執掌生殺的能力。
“所以你們剛才用了太古靈符?!你們用這符籙做什麼?!”
唐夫子氣急攻心,要不是還有這大幾十個學生需要他照看,他真想暈過去算了,至少眼不見心不煩。
“只是……只是為了破了這邪陣罷了,但是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竟發生了這麼大的爆炸……”
有可能是符紙畫錯了,有可能是施術方法不對,也有可能是天時地利人和中的任意一項出了問題,具有強大破魔驅邪之力的七星天罡破邪符在骨坑上空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如果不是因為當時大家都站得比較分散,白衣女子又及時用樹藤保護了大家的話,現在身受重傷的可不止這一個學生。
“好好的要你們破什麼陣?這陣法究竟是做什麼的都沒搞清楚,你們把陣破了我們還怎麼尋找線索?!”
學生們不敢說話了,唐夫子氣得連“嘶”了好幾聲,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去責備這些學生也無濟於事,他只能氣急敗壞地把學生手裡的太古靈符都收走了,到手一看竟然有十幾張。
一張靈符就能引發這麼大的爆炸,十幾張靈符足以把煙瘴之地的山頭移平了,這些學生揣著太古靈符,就好像一個個行走的炸藥包,隨時都有爆炸的風險。
“你們在煙瘴之地的所作所為我回學院之後會一五一十跟你們夫子講的,如果靈符班的學生繼續這樣目無規矩的話,下一次封魔訓練靈符班就不要再參加了!”
學生們自己受罰還好,但聽到有可能會拖累師弟師妹們的時候頓時就跪不住了,紛紛拉著唐夫子的衣袖認錯,希望唐夫子能網開一面,不要剝奪靈符班參加封魔訓練的資格。
唐夫子被他們吵得心煩氣躁,揮手讓他們滾上去,不要聚在這裡聒噪影響醫修們救人。
學生們哪裡還敢說話,只能垂頭喪氣抿著嘴爬出了深坑,上來之後一看周圍所有同學都形容狼狽地望向自己,頓時深覺對不起大家,於是趕緊鞠躬致歉,差一點就聲淚俱下了。
“炸燬了邪陣事小,關鍵是那位受傷的同學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我們現在深入煙瘴之地,距離風波渡已經很遠了,完全沒有辦法再召飛鳶來把人接回去啊。”
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剛才大家都被炸暈了頭,壓根沒朝這個方面去想。
從這裡走回風波渡需要好幾天時間,無法再像送回黎蘆那樣將這名受傷的學生及時送回去了,如果這名學生受傷很重的話,那他真有可能死在這裡。
雖然那名同學是做了蠢事才受傷的,但畢竟大家同學一場,眾學生心中都為他擔憂起來。
好在經過幾位醫修的全力搶救,這名靈符班學生的狀況暫時穩定了下來。
他受傷最嚴重地方在臉、雙手和內臟,不像黎蘆那樣有非常大的創面和出血,處理起來也容易許多。
醫修們用清水將他的外傷沖洗乾淨,雖然傷口很深,但敷上藥粉之後止血還比較容易,其他幾處骨骼斷裂的地方用夾板固定,再喂下一些止血丹止住內臟出血,人命基本就救了回來。
治療的過程中那名學生醒了過來,他痛得厲害,一直掙扎痛呼,幾名男醫修只能按住他,由兩名女醫修來施術為他緩解痛苦。
“不要這樣大聲地叫,省一點體力吧。”
傅寧寧勸道:“你這樣大叫不利於止血,而且傷口癒合需要時間,就算我們施術縮短治療時間也需要一個癒合的過程,你一直叫的話身體持續用力,傷口根本癒合不了的。”
那名學生壓根聽不進去她的忠告,他只覺得自己渾身骨頭和內臟都被碾碎了,劇痛帶來死亡的恐懼令他除了大喊大叫之外其他什麼事都不做到。
唐夫子在一旁煩躁地掏了掏耳朵,厲聲道:“別給他治了!讓他叫!多痛一痛看他下次還敢不敢這麼膽大包天!”
傅寧寧身邊的女醫修年紀大些,她看了氣頭上的唐夫子一眼,勸道。
“您老就別跟著鬧了,他要是一直叫下去就會傷口撕裂流血身亡,雖然學院給了封魔訓練死亡名額,但您回去之後怎麼跟靈符班夫子解釋?別忘了您這趟出來,名下還掛著一個重傷的黎蘆呢。”
那女醫修在學院中修習了許多年了,資歷足以成為夫子,所以與唐夫子說起話來也沒有那麼多師生隔閡,唐夫子聽了她的勸,才撇撇嘴道。
“治吧治吧,下次我絕對不帶靈符班來進行封魔訓練!”
作為實戰帶教夫子,唐夫子身上的責任是非常大的,所以他不喜歡沒有能力又不聽話的學生,這靈符班一連倒下兩個,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出的事,令唐夫子對靈符班學生的印象跌到了谷底。
“知道了,那得您回去之後自己跟學院去說,不過學院八成是不會答應您這個要求的。”
見唐夫子氣得在坑底叉腰打轉,女醫修輕笑了一聲,道。
“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我們在這深山老林中可找不到補藥,您老上去吹吹風冷靜一下,這位小師弟暫時情況穩定,或許您應該想個辦法找處安全的地方讓他休養幾天。”
唐夫子早就在這地坑中待不下去了,一想到學生受傷隊伍行進速度要受拖累,又想到回學院之後要面對那一堆老頭子的質問,他就覺得頭痛,立刻御劍飛出了深坑,來到地面上透氣。
那幾名被趕上來的靈符班學生見他出現,個個嚇得縮起脖子不敢說話,唐夫子懶得搭理他們,正準備找幾個人下去幫忙把傷員抬上來,嘴還沒張開,便聽見四周有馬蹄聲逐漸靠近。
機甲班的學生反應最為迅速,聽見聲音的下一秒他們就已經裝備好了機甲,紛紛抽出武器將其他同學護在了身後,劍修班學生也隨之長劍出鞘,警惕地盯著樹林深處。
剛剛遭遇過一場大戰的學生們精神十分緊張,尤其是聽見這種轟隆的腳步聲,更加以為是骸骨妖鬼來襲,於是個個緊握武器、雙目圓睜,準備好了進行下一場大戰。
然而從樹林中出來的卻並不是骸骨妖鬼,而是一群騎著高頭大馬的甲冑士兵,他們人數不算多,應該是個巡山小隊,領頭的將領蹙眉將一片狼藉的現場掃視了幾遍,坐在馬背上大聲問道。
“這坑是你們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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