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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留下的印跡繼續向煙瘴之地深處延伸,唐夫子檢視地圖發現他們已經翻過了煙瘴之地外圍的山巒,正朝著煙瘴之地中心地帶走去。
煙瘴之地的整體地形形似雞卵,周圍地勢平坦而中心地勢較高,由於地勢越高越靠近煙瘴,所以各國封魔訓練的隊伍都只在邊緣活動,不會深入到地勢最高的中心地帶去。
但天狼指引的方向似乎是筆直朝毒障最濃的地方而去,唐夫子不禁有些擔憂。
可隊伍都已經走到了這裡,不可能停下不去了,所以現在除了讓大家多吃些避毒丹之外,他也沒有什麼別的法子來應對叢林深處的毒障。
沿著天狼留下的印跡繼續前行了接近十個時辰,一路上眾人翻山越嶺,能明顯感覺到地勢越來越高,需要攀爬的山體也越來越陡峭,許多地方都需要大家手拉手相互幫助才能爬上去。
越往上走,空氣明顯變得稀薄起來,學生們呼吸不暢,但為了隔絕煙瘴,沒有人敢在這裡摘下避毒面巾,這便讓本就不暢快的呼吸變得更加艱難了。
相比其他學生,機甲班學生的避毒面巾外面還隔著一層機甲面罩,這令他們的呼吸更加費力,體力也消耗得非常快,走到第十個時辰的時候,大家都感覺邁不動步子了。
“真的、真的不能稍微休息一下嗎?”
靈符班的學生“哐當”一聲跪在了地上,面無人色道:“我們上一次休息已經是兩天前了……”
走在隊伍最前方的祝新年展開靈識朝遠處眺望,卻仍舊沒有發現天狼的身影,說明這條路還遠沒有到頭,或許他們還需要再走十個時辰,甚至二十個時辰才能到達天狼希望他們前往的地方。
“要不就讓大家休息一會吧,我們都趕了一天的路了,別說人受不住,我看靈狼也累得夠嗆。”
身後機甲中的同學出言相勸,祝新年回頭一看,那幾頭靈狼確實都耷拉著腦袋精神萎靡,不知道是因為走了太遠的路體力耗盡,還是煙瘴對它們也有一定的影響。
“長時間不休息的話,路上遇到危險大家也沒力氣應對,還是休整一刻鐘再走吧。”
唐夫子上前來觀察了一下前方的道路,見四周一片平靜,便揮手讓學生們原地坐下了。
疲累的至極的學生們如獲大赦一般趕緊放下揹包坐下了,有些人甚至不顧髒汙直接躺到了地上,下一秒就打起了呼嚕。
與那些懶得在意乾淨與否的男生相比,女生們還是不能接受和衣躺在泥地上,她們聚在一起攤開草蓆,準備擠在一起休息一會。
“哎?我這草蓆下面好像壓了塊石頭,硌得慌,你們稍微讓讓,我把石頭掏出來。”
女劍修性子風風火火的,她撩開草蓆用劍鞘往泥地中用力一戳,本來想把石頭撬出來,結果卻橇出來了一大塊黑色帶尖角的硬物。
“這是什麼東西?”女劍修疑惑道。
“好像是什麼動物的屍骨吧?”女醫修回答道。
煙瘴之地水汽足、溼度高,動物死亡後很快就會腐爛成白骨,加上這裡經常下大雨,山上的泥土沖刷下來,便將動物屍骨掩埋了起來。
“好像是野牛的頭骨。”
陳清嬋道:“你們看它還長著兩個牛角呢。”
“只要不是骸骨妖鬼,其他動物的屍骨倒沒所謂。”
女劍修將牛頭推到了一邊,剛準備坐下休息一會,又聽見男生那邊喊了起來。
“誰在樹上掛了個羊頭啊?!這倆大眼眶瞪著我,我還以為見鬼了呢!”
被吵醒的學生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翻身道:“一隻羊頭把你嚇成這個樣,要是掛幾個人頭還不得把你嚇死啊?”
話音未落,只聽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傳來,正準備卸下機甲喝口水的裴少橋抬起腳來,發現水甲足底板上粘著一片碎裂的人頭骨。
坐在旁邊的幾名女生被崩起的頭骨碎片濺了一身,不知是誰先叫了起來,緊接著所有女生都從草蓆上跳了起來,將身上的頭骨碎片都抖到了男生那邊去了。
躺在地上的幾名男生被天女散花般的碎頭骨砸了一臉,一邊抹著臉一邊無奈道:“幹嘛啊……骸骨妖鬼都殺過了還害怕這幾根骨頭啊?”
“不是骨頭的問題!”
女醫修喊道:“這裡匯聚了人骨和獸骨,你不覺得這又是一個血祭之後的骸骨坑嗎?!”
那幾名男生愣了一下,“嗖”的一聲立刻躥了起來,驚悚道:“不是吧?別嚇我啊,我現在真沒力氣再跟骸骨妖鬼打架了。”
學生們趕緊將附近簡單搜尋了一番,發現這裡確實是一個骸骨坑,人的骨頭被埋在中間,牛骨在外圍,而羊頭骨則被繫上了紅繩掛在周圍的樹上。
這種形式與他們之前看到的那個骸骨坑不大一樣,而且學生們沒有在附近找到血祭臺,不能確定這到底是不是血祭之後用來拋棄骸骨的地方。
“這些羊頭很早之前就被掛到了樹上,紅繩都長進了樹幹裡,樹枝把羊頭完全包裹了起來,所以我們從樹下路過的時候都沒注意到樹上掛著骸骨。”
白衣女子站在樹下抬頭仰望,錯綜虯結的樹枝將羊頭整個纏住了,甚至有枝條從羊頭的眼眶中生長了出來,位於陰暗處尤顯森然恐怖,難怪把那個男生嚇得大叫不止。
“這裡不是骸骨坑,是某種陣法的陣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死在這裡的人並不是被誆騙過來的祭品,很有可能是為催動陣法而自願獻身的。”
唐夫子和吳夫子圍著陣法左看右看研究了好半天,這天底下的陣法盈千累萬,各種邪門的陣法更是數不勝數,他們一通合計,卻沒能搞明白這陣法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前輩既然能認出這是陣法而不是骸骨坑,應該也知道它大概是做什麼用的吧?您就行行好直接告訴我們吧。”
一名靈符班學生對白衣女子道:“您在煙瘴之地二十一年了,對滇人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應該比我們瞭解得多吧。”
白衣女子斜睨了他一眼,反駁道:“你是符師?你們符師可是專門研修陣法符籙的,連你們都認不出來,憑什麼我一個機甲修真者要認識這些東西?”
那學生被她懟得語塞,噎了半天才小聲嘟囔道:“我們學的可都是正經東西,誰見過這邪門玩意?”
白衣女子一點沒姑息他,立刻道:“不管正經還是邪門,只要是能起作用的陣法就是厲害的陣法,你覺得你學的是正統,那就請你想個辦法把這個陣法破除吧,免得因為我們衝撞了陣法又橫生枝節。”
那名靈符班學生哪裡知道這陣法該怎麼破除,他與其他幾名符師面面相覷,只覺這玩意估計連他們的夫子都沒見過,起碼得靈符長老來才能破除。
但這白衣女子說話一點不客氣,他們天工學院靈符班好歹也是修真界的名門正統,要是在這女子面前露了怯,那以後還怎麼在修真界混下去呢?
幾名靈符班的學生湊在一起商議了一下,他們看唐夫子和吳夫子都離開骨坑去查探別處的情況了,又看見祝新年和白衣女子正在研究樹上的羊頭骨,沒有人注意這邊,便頭腦一熱,從懷中摸出了幾張紅紙。
“下山之前我就擔心會遇到無法破解的陣法,特意帶了這七星天罡破邪符,這可是我熬了幾個通宵照著《上古符籙大典》畫出來的,僅此一張,你們誰敢用?”
那張複雜的紅紙符籙被幾名符師傳看著,那名被白衣女子懟過的學生遲疑問道。
“能行嗎?七星天罡破邪符可是驅魔破邪類符咒中最難的,你確定自己畫得沒問題?”
“我照著書一筆一畫描了幾個晚上,就算靈符長老來了都未必畫得有我好,你不想用就算了,反正難題不是出給我的,要丟面子也是你丟。”
那學生說著就要把靈符搶回去,已經下定決定跟白衣女子槓上的那名符師哪裡肯就此罷休,立刻將符紙搶了過來,低聲問:“是跟普通破邪符一樣用嗎?”
“差不多吧?高階符籙不也就那幾種施術手法嗎?你靈力多加一點就是了。”
知道高階靈符的厲害,那幾名符師立刻讓遠了,並把骨坑周圍的幾名同學全都清了出去。
“你們真要破陣啊?”
陳清嬋擔憂道:“不是還沒弄清楚這陣法是做什麼用的嗎?你們現在把陣破了不會出問題嗎?”
靈符班學生朝她揮揮手道:“你們偃師就別操心我們符師的事情了,剛才那怪女人不是說了讓我們破陣嗎?不就說明這陣法本就沒什麼大作用嗎?”
靈符班的學生壓根不聽陳清嬋的勸告,強行將她請出了骨坑,陳清嬋看向其他學生,發現大家都對破陣沒有什麼意見。
當然,因為大家都不是符師,所以誰也不會去質疑符師破陣這件事會不會有問題。
可陳清嬋心中總覺得不妥,她想起之前那個骸骨坑就是因為黎蘆擅自使用九天奔雷陣導致靈氣啟用怨氣,釀成了大禍,現在這些符師又要對骨坑用上古符籙,怎麼想這事好像都不太對。
看見符師們已經掏出羅盤開始找方位了,她沒法阻止,只能趕緊跑去找祝新年。
祝新年正在與白衣女子討論這些羊頭掛上樹的時間,並推論這大概是一種什麼樣的祭祀方式,聽見有腳步聲跑向自己便及時回頭,正好看見陳清嬋滿臉慌張跑了過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跑這麼著急?”祝新年問道。
陳清嬋抬手朝後指向骨坑那邊,一口氣還沒喘勻,便見遠處火光一閃,巨大的爆炸聲穿雲裂石,猛烈的衝擊力朝四周橫掃出去,祝新年下意識就一把將陳清嬋拉到身後護住了。
爆炸產生的衝擊力將所有人都掀飛了出去,在飛起的眾人茫然又驚悚的神情中,白衣女子及時召喚樹藤接住了他們,沒讓大家摔出個好歹來。
再回頭一看,那骨坑中心出現了一個直徑近十丈的深坑,所有深埋其中的骸骨都被炸飛了出去,而那名靈符班學生則面朝下趴在深坑中一動不動,任其他人如何呼喚都沒有絲毫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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