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八十六章:什麼叫出師不利,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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菰晚風送走朱翁後,也搖身離開了暮雨齋。至於去了哪裡,倒也沒哪個瞧見。好端端沒了一個小廝,一眾人無不膽戰心驚,生怕下一個是自己。
而朱翁並沒有自己去找碧雲,此碧雲非彼碧雲,他如果靠的太近必然引起勇王的懷疑。
勇王這人看著不如老子弦不樾,也不如老四絃歌月。但這人綿裡藏針,是個心思細膩且謹慎的。
不然,碧雲也不會到了東門,到現在也沒有訊息傳回來。怕的便是驚動勇王,惹來猜忌。
碧雲收到訊息時,差點被巡邏計程車兵發現。好在她原主的身體好用,不慌不亂的把手上的鳥兒遞給士兵。
道:「外頭現在亂了,它來告訴我等快逃。」
士兵看了她幾眼,雖然美麗動人。可是他眼裡職責大於天,殿下的話就是聖旨,所以什麼佳人,在他眼裡充其量和自己一樣,會喘氣而已。
道:「有什麼話,你和殿下去說。我的任務是把你送過去,別的一概不管。」
氣的碧雲暗罵木頭,哪有這麼不解風情的?不都說美人計美人計,怎麼到自己就不好使了?
悻悻賠了一禮,道:「那就有勞大哥帶路。」
說完,又暗暗罵了幾句。
士兵自是不可能聽到,交代好兄弟繼續巡邏,便領著她來到勇王的營帳前。
上去與站崗的兄弟咬了一陣耳朵,那人便進去請示,不一會兒便說勇王答應了。
於是乎,來了有段時間碧雲終於再次見到目標。再見勇王,她這心有點不受控制,也不知是太激動了,還是原主看了不遠處躺著的絃歌月。
總之,她現在就有那麼點痴痴的。
這異樣的舉動,自然招來勇王的注視,遂揮手讓士兵先下去。
因為是老四的人,所以多少也不能太怠慢。親自到了一杯水遞上,道:「姑娘不在帳內歇息,怎的來此了?」
碧雲回神,接過面前的水。轉身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捂著砰砰亂跳的心口,臊的面紅耳赤。
側眸回視,差點沒失手給自己兩耳刮子。
呸呸呸,大家都一樣,發什麼呆啊?
但她不能那麼幹,定了定心神後,自袖袋取出鳥兒小心奉上。
道:「這是鳥族的姐妹,它說外頭已經亂了,叫大家快逃。」
說罷,不動聲色的觀察起勇王的反應。
勇王自經歷了連二連三的打擊,身體虛弱的厲害,整個人病病怏怏,宛如一個白淨的書生。
接過鳥兒粗略的看了看,然後就還了她。
道:「有心了。」
碧雲道:「不敢。」
又問:「現在怎麼辦?」
勇王腳步一頓,回眸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地氣爆發,去到哪裡都一樣,倒不如死守此處。
姑娘若是不願,自管離去。
四弟那邊本宮替他應下,來日必不會叫姑娘為難。」
「碧雲既是殿下的人,死也是殿下的鬼。斷沒有主人在此,自己遠逃的。我只是不放心,想知道大殿下可有應對之策。」
說罷,睇了眼門口。
道:「僅憑這點結界,根本維持不了多久。而疾疫無聲無色,無處可覓。咱們如今有的線索,盡在人與人之間,可其他呢?
而且疾疫來勢洶洶,咱們即便想去查詢原因,也出不得結界。界內的地氣如果要保證不被侵染,就需要有人不斷的以一身修為去淨化,如此下去淨化的人也有一定被感染的風險。」
勇王看著她,平靜的眸子如今分不出悲喜哀愁,就很平靜,出乎意料的平靜,靜的讓人久了不自覺的
毛骨悚然。
可再看,又什麼都沒有。
被他這麼看著,碧雲自覺臉皮再厚也有些頂不住。原本退下去紅霞,漸漸的開始蒸騰而上。
然,還沒等她綺麗的念頭跑出來,就讓接下來的話澆了一頭冷水。
嘩啦一下,從頭涼到腳。
悄悄伸手掐了自己一把,冷靜,不要露了馬腳。
道:「大殿下這話,碧雲不是很懂?」
勇王沒有多說什麼,指著他手中的鳥兒,道:「結界之內,靈氣不入。
它,是如何進來的?」
聞言,碧雲是真倒吸一口涼氣。
大罵朱翁這個蠢貨,只想到人會起疑,就沒想過結界之內,蟲草花鳥來什麼都一樣。
他奶奶的,這不是不打自招麼?
頓時強自鎮定,硬著頭皮解釋道:「是我見它一直在外猛撞,猜它必有急事,故斗膽將其放了進來。
沒想到……我該死。
您處罰我吧,我認罪。」
話說完,撲通跪下。
這回,貨真價實給了自己兩耳光。
心裡則把朱翁祖宗都問候了一遍,低垂的眼眸下,是思緒飛速的運轉,想著要怎麼把這事蓋過去。
又或者,不如將錯就錯……
「你可知,萬一它被感染了,你、本宮,老四,父王,外面數萬將士,都得死?」
「我……知道。」
「那你?」
「我實是沒想那麼多,以為結界可以保護眾人,一隻飛鳥,沒什麼大礙,就給放了。」
勇王走到床前,看著父子兩。
道:「你走吧,看在他的份上,本宮不殺你。」
碧雲卻道:「我寧死不走,求大殿下成全。是我疏忽,我死不埋怨。但我絕不背主,我不能走。」
正說著,秦漠揭簾而入。
道:「留下吧,如果她真有罪,不說千刀萬剮,起碼得和眾將士同葬。
否則,豈不太便宜她?」
「秦漠?」碧雲吃了一驚,心霎時到了嗓子眼。畢竟原主記憶負責和她接線的都是此人,要是被看出端倪。
就真的得完蛋……
可怪的是,秦漠並沒有正眼看她。
而是走到勇王身邊作禮,睇眼弦不樾緩緩搖頭。
見狀,勇王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踉踉蹌蹌的坐在矮凳上,痛苦的閉上雙眼,扭頭道:「大師真……這麼說?」
「嗯。」秦漠側眸看著父子兩,神色也很是複雜,道:「我來的晚了,大師言明王城將有大劫。
城中百姓,十不存一。
我緊趕慢趕,到底是遲了。」
「大師可有說原因?」
秦漠嘆了口氣,道:「此事,我知。
上春秋翰墨時,我曾與魔界之人擦身而過。彼時我趕時間,沒在意,後來才知他們也是為了八王峰的仙者。」
「還有人?」
「有。」
「誰?」
「箕鴀無謀無膽,這種大不違的事情給他十個膽子,他也沒腦子做。而且,憑他為人,少真府沒有人可用,更沒有可以為他捨命。
所以,這事不是少真府。」
說罷,轉眸看向跪著的碧雲。
道:「菰晚風忙著鳩佔鵲巢,老狐狸不會蠢的給自己添堵。」
聞言,勇王猛地張開眼眸。
撐著膝蓋,吸了一口長氣,半晌才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道:「是……百里流年。」
「是。」
「百里流年一心想做無冕之王,凌駕王權之上。既想得了所有好處,又不想揹負責任與罵名。
但,菰晚風的舉動無疑是觸碰了他利益。菰晚風想登上那個位置,可他卻不會容忍頭上時時架著一把刀。
他如果坐上去,除去咱們的同時,必然首要除去的就是監察天司。
如此,百里流年焉能不急?」
勇王聽罷,恨得咬牙切齒。
猛地一拳頭捶在床柱上,震的簾幔天搖地晃,道:「話雖如此,可百里流年犯不著引爆地氣。
他奪人目的應在驅狼趕虎,好叫菰晚風自顧不暇,無法對監察天司下手。然地氣侵染,堪比自掘墳墓。
百里流年不傻,怎會犯如此錯誤?」
秦漠蹙眉,道:「殿下的意思,這件事背後另有一波人插手?」
「不外如此。」說著,他看向弦不樾,道:「無論是菰晚風還是百里流年,他們的目的都只在爭權奪位,而不是傷到慾海天根基。
而這個人,卻是要所有人陪葬。」
遠了不說,王城有結界,地氣爆發凝結在內。短時間受害的只有王城,可外有魔界攻打,結界早晚會破。
到那時,別說你我。
疆土所至,絕無倖免。
一聽這話,秦漠面沉如水。
勇王看著老父親,既有對現今的隱忍也有對現實的不死心。
道:「父王的事,當真無法?」
秦漠頷首,道:「大師讓我問您一句話。」
「什麼話?」
「失禮了。」秦漠橫了碧雲一眼,然而附耳低語:「大師問您,可還記得小周莊命案與人皮案?」
勇王蹭的起身,壓低聲道:「還有呢?」
「沒了。」秦漠說罷,拉開了兩人距離。
道:「您想到了什麼?」
勇王沒有說話,半是佝僂的身子,一下彷彿蒼老了許多,與當初那個貴氣無雙的人相去甚遠。
蒼白沒有血色的嘴唇,也已經乾的破裂。
一點點的殷紅,更是讓人看了心疼。
他不言不語,就那麼慢慢的來到案前坐下,翻開了一本摺子,匆匆幾眼,卻又忽的蓋上。
雙手用力按著,猛地一陣急咳。
哇的一口熱血不偏不倚正好澆在上面,驚的秦漠當下身形急錯來他身後,二話不說一股真元度入其體內。
急道:「大殿下?」
怎麼會這樣?
他震驚與勇王的反應,也震驚與勇王身體垮塌的速度,明明他走之前還不到這種地步。
照這樣下去,只怕根本撐不到事情結束。qδ
勇王緩了緩心神,示意他不要再浪費真元。需留待有用之軀,以備自己不時之請。
秦漠會意,盯著碧雲道:「她就由我帶走了。」
「去吧。」勇王疲累的點了點頭,道:「別傷性命。」
「我知道。」秦漠說罷,作禮而退。經過碧雲時,整個人氣機霎時變的不一樣。
冷聲道:「走吧。」
碧雲無法,只得從命。
卻是,走一步看一步。
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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