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六十六章:出在哪裡,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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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菰晚風暗道不妙。

可不待他迴轉,類五絕之地便與之斷了聯絡。

隨即,一群密密麻麻的小蟲子馱了一個不成人形的人出來。

秦漠登時如電,閃至其側,隨後看向忘憂。

忘憂也是好商量,隨手一抬。

小蟲子有如潮水,俱歸其掌心。

「多謝!」

說罷,上前揭開臉上的亂髮,

儘管其精血已經枯萎,彷彿乾癟枯朽的老樹皮,但仔細辨認,確實是天主無疑。

遂激動的朝三味等人點頭,找到了。

三味當下一記眼神,帶天主先走。

此處,我等斷後。

保重,秦漠會意,二話不說攜了弦不樾便竄入虛空。

菰晚風見狀,立以殺招迫其命。

而黑衣人則負手與背,足下一道氣勁宛若奔雷。

後發先至,強行擋關。

垂眸,斂去精光。

道:「此路,不通。」

頓時,菰晚風一聲悶哼。

抬眸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為什麼明明是已經不該存在的人,會出現在眼前。

黑衣人淡淡的道:「是人是鬼,那就要看閣下是怎麼看。」

聞言,菰晚風大怒。

「裝神弄鬼。」

說時遲那時快,剎那仙威浩蕩,天覆其下。

緊接著,三聲炸響。

赫見,血雨瀰漫。

不待掌歇,復欲取其命。

「該完納了。」黑衣人眉眼微張,手上忽的多了枚銀針。

不見他如何,那針便自行疾飛。

電光火石,直逼菰晚風眼眸。

「撤。」

菰晚風拂袖一掌,當即抽身疾退,

江柺子、玉面判官見狀,二人聯手逼向三味,隨即振臂後飛。

眨眼,無蹤。

簾恨橫目,收劍入鞘。

道:「告辭。」

他的任務,已經完成。

三味頷首,:「多謝!」

別過臉,正好看到忘憂朝林卯勾指頭,道:「走吧,還惱火呢?」

「哼。」林卯冷哼。

她也不在意,只彈著指甲,幽幽的抬眸道:「無畏的動手,咱們可以省下。雖然我倆不是好人,可今天不同。」

你們,要想要救人?

最好,別衝動。

說著,翻身落地,留下一抹嫋嫋娜娜的背影。

林卯,亦緊隨其後。

「你呢?」三味問到。

黑衣人道:「我該走了。」

說罷,袖起地上的屍體。

「等一下……」

聞言,黑衣人回首道:「山中有直樹,世上無直人。

莫信直中取,需防人不仁。」

你,要謹記。

說罷,隱入煙塵。

三味佇立不動,上下嘴皮一碰,卻是有口難言,就那麼眼睜睜看著。

一切好似潮來潮去,一個浪頭打來,一個下去,轉眼退的乾乾淨淨。

他們是來救人不假,可總覺得哪裡好像不對。

到底出在哪裡?

朱翁道:「家主,為何不追?」

菰晚風不想追?

不,他其實想。

只是他更清楚,事已至此,回頭無門。

既然不能阻止事情的發生,那就只有讓一些事情提前

來到。

秦漠得了人,勢必要找勇王。

而絃歌月如今也在東門,再加上弦不樾,若添上宮中兩筆……救了人,又能如何?

忘憂和林卯出現,不外乎照紅妝的命令,而照紅妝所謀,無非那一點蠅頭小利。

既如此,何不借力化力?

為己,所用。

「家主?」江柺子看他出神,忍不住催促道:「家主,為何不讓我等前去追拿?」

如此放走,豈不放虎歸山?

玉面判官亦道:「是啊,現在把人放走,無異於不打自招。

屆時,世人芸芸。

何不讓我等擒而殺之,以絕後患?」

「住口,不得放肆。」

一燈殘自拐角行行而至,來到菰晚風面前作禮賠罪,道:「屬下覺得當務之急不在緝拿,而在宮裡。」

兩人見了他,亦連忙作禮:「暗首。」

「還不退下?」一燈殘凝眸。

「是。」

「且慢。」

一燈殘心下一緊,急道:「家主?」

菰晚風拍了拍他的肩頭,依舊溫和儒雅,道:「放心,菰某人不嗜殺。」

「家主說笑了,屬下是擔心他們不知輕重,胡言亂語衝撞了您。」

「怎會。」菰晚風笑笑,側眸道:「你二人去宮裡一趟,告訴他可以動手。」

兩人四目相對,隨即作禮。

「我等這就去。」

赤松目送他二人遠去,道出自己擔憂:「家主,現在弦不樾已經被帶走,類五絕之地便不在隱秘,咱們要如何處理?」

其實這事本來知者了了,今兒一鬧他們但也人人盡知。

一燈殘擔心滅口,而他何嘗不是。

不該知道的知道了,想不死都難。

好在,菰晚風並沒有為難。

低吟道:「通知天不鳩,讓他們做乾淨些。」

「是。」

赤松聞言,鬆了一口氣。

曉得這命是暫時保下了,餘下的後面在想辦法。

睇眼朱翁等人,走。

看著他們一步步走遠,菰晚風才緩緩抬眸,眼底綻出森寒殺機,沉沉道:「吩咐下去敲鑼打鼓,禮樂開道,小姐和姑爺今日要回少真府。」

一燈殘驚呼:「今日?」

會不會,太急?

然菰晚風卻是隨手一道劍氣,飛向牆頭。

「要快。」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撲通栽下。

複道:「懂了嗎?」

「屬下這就去辦。」一燈殘豈能不懂,拱手作禮退下。

兩小廝也機警,立刻把人扶去了暮雨齋。

菰勒勒原本想等父親回來,問問情況。沒想到要見的沒來,不想見的到了跟前。

沒好氣道:「你來做什麼?」

「奉家主口諭,送小姐回夫家。」

「住口,我爹沒說什麼你倒是作威作福了起來。究竟你是主還是本小姐是主,本小姐要去哪裡要你廢話?

況且,姑爺身體不適,不宜挪動。」

「姑爺已經醒了。」

「什麼?」

菰勒勒瞪大了眸子,怎麼突然就醒了?那些藥明明被倒了大半,他是如何醒?

忽的,她想到了依蘭。

這丫頭,就這麼迫不及待要背叛麼?

然她捋出頭緒,一燈殘便開始催促。

「請。」

聞言,菰勒勒霎時惱火。

道:「催什麼催,你趕著投胎啊。我爹在哪兒,我要見他,我要他親自和我說。」

然赤松低眉垂眼,攔在門口。

道:「您不用費心,家主已經吩咐要屬下為此,敲鑼打鼓,禮樂開道,恭送小姐姑爺回少真府。」

「你……」

菰勒勒手起掌落,然手到半空又收了回來。

最後改成扒開某人,氣哄哄準備趕回禎園。

可她還沒走兩步,就和跑來的依蘭撞個滿懷。

頓時,好比捅了馬蜂窩。

揚手就是一條皮鞭,啪啪照著地上的人抽。

「沒眼力見的,本小姐是你能撞的?你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今兒把你打死,算便宜你。」

依蘭被打的嗷嗷哭喊,一路逃回禎園,可菰勒勒怒火鬧消,打的愈發狠了,一時招來滿園的侍女圍看。

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不敢吱聲。

她們之前還在罵對方走了狗屎運,攀上高枝。結果這才多久的功夫,就往死裡打。

要知道,那鞭子上纏有倒刺。

不注意看發現不了,可每一鞭下去,都會實打實的帶出一絲絲血肉,那種疼痛,要不了命,可會生不如死。

最重要的是,世間女子哪個不愛好顏色。被鞭子打了,好了也是坑坑窪窪,還不如死了好受。

可惜,這丫頭來的晚,只曉得往上爬,卻不曉得小姐的厲害。

片刻功夫,依蘭已被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就連那較好的容貌,瞬間毀了大半。

乍看這血淋淋的模樣,駭人的緊。

她不住哀求,道:「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饒命,你有什麼值得我饒?

出門之前,本小姐交代過。

你是怎麼做的?

嗯?

人都醒了,你還在路上。

而我,卻是自他人口裡得知。

這就是你辦的事兒?

我打死你,都是輕的。」

依蘭哭的梨花帶雨,躲閃之間一把抓住鞭子,膝行至其腳下,磕頭道:「小姐要打要殺,奴婢沒有怨言。

可是,能不能讓奴婢死前把話說完?」

「好啊。」

剛說完,菰勒勒抬腳便是一記橫掃。冷笑道:「怎麼,還想為自己開脫?

你好大的狗膽。」

「不是的,不是的。」

聞言,依蘭勉力坐起,佝僂著爬了回來。

淚水和著血水,吧嗒往下掉。

道:「是……是、是姑爺,姑爺醒來以後不知為何,突、突然做……做出奇怪的事,奴、奴婢想告訴小姐,可、可是又怕小姐受驚。

故,耽擱至此。」

菰勒勒掃過眾人,道:「你們都看到了?」

眾人搖頭,小姐的閨房沒有命令,她們哪裡敢去靠近,又不是嫌命長。

見此情景,菰勒勒滿是嘲諷。

「都聽到了?」

「小姐……」依蘭不管不顧爬到她腳下,不住的磕頭,聲淚俱下:「奴婢沒有撒謊,求小姐明鑑。」

「看不出來,你也是個嘴硬的。

我就給你機會,你就說說他幹了什麼?

讓你,罔顧我的話。」

嗯?

依蘭看了看眾人,幾番欲言又止。

突然,咬牙閉眼。

道:「小姐,您還是打殺了我吧。

奴婢,實在說不出口。」

有道是無聲勝有聲,菰勒勒霎時心

如明鏡。

一下子,就知道這丫頭要說什麼。

頓時,恨不得將箕鴀先卸成八塊再說,怒道:「什麼時候的事?」

他孃的,這成親才幾天就想著吃窩邊草?

忽的,她眼神驟冷。

你丫……讓他得逞了?

依蘭忙搖頭,擼起袖子,扭頭,淚水漣漣。

見著那東西還在,瞬間,其戒心打消打半。

「看來,倒是我錯怪了。」

「不,是奴婢來的太晚,讓小姐擔心了。」說著,又嗑了兩個頭。

菰勒勒冷眼微睨,當然你的錯。

「起來吧,這回就饒你一次。

姓箕的在哪兒?」

「回小姐,在房間。」

「很好。」

敢偷吃偷到本小姐眼皮底下,姓箕的,你也算是個人物。

說罷,身形陡然一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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