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六十七章:何須多言,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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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眾人扶起依蘭,屋裡就傳出去箕鴀殺豬般的嚎叫。

隔著一扇門,大家都聽的後背發涼汗毛直豎。雖說她們也知道箕鴀啥人,可還是覺得小姐太殘忍了。

於是咋舌的咋舌,另有幾個好心的把依蘭拉了起來,爾後噓寒問暖了幾句。當然,也不乏夾槍帶棒的。

依蘭低眉垂眼,可憐兮兮的摟著胳膊。對她們露出感激的笑容,心裡則是將這些嘴臉一一刻在心底。

說白了,這就是人性。

恨你有,盼你無。

只盼你永生永世不能翻身,永遠被他們踩在腳底下才好。

一旦哪天你翻身了,他們就會想方設法排擠你打壓你,明的不行就來暗的,暗的不行,嘴上也要佔點便宜。

以此,來維持他們那點可憐又了悲的高高在上。

她不覺得自己想往上爬有什麼不對,世道如此。不想受人欺辱,便只能往上爬。

唯有爬上那個高位,才能看起來像個人。

謝過幾人,她隨著眾人一起看向緊閉的房門。

一邊疼得嘶嘶倒抽冷氣,一邊留心屋內的反應。某方面來說,確實是她賣了箕鴀。

可那又怎樣?

賣了箕鴀,自己能活命。

不賣箕鴀,死的便是自己。

而且,怎麼著她菰勒勒也不敢真拿箕鴀怎樣。充其量,就是打一頓,但是絕對不會鬧出人命。

事實上,也差不多。

箕鴀跳上床,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兩條胳膊,是火辣辣的疼。

可越是如此,他對菰勒勒這般模樣,越是又愛又恨。你說欠兒都行,總之他覺得女人生氣發火時就像盛開的烈焰紅花,又美又辣。

尤其,這還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道:「鬧鬧、鬧什麼鬧?我是個男人,正常男人。你不給我看,我還不能看別人啦?」

「你……」

「甭你啊你,我就看了怎麼著?又沒吃,你要看不慣你上啊?

自己不上,還不讓別人來。

怎麼?

我娶你,是出家來著?」

說完,不屑別過嘴臉。

菰勒勒從小到大幾時受過這樣的委屈,霎時怒上眉山,道:「姓箕的,才躺了幾天就翅膀硬了是吧?

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誰知,這回箕鴀不躲了。

反而掀開被子,主動把脖子伸出來,拍著白嫩嫩的脖子,道:「來,朝這裡,今兒你要不敢把我怎麼著,你以後就是我媳婦兒,你男人要你怎樣就怎樣。

你要把我打死了,你解脫了,我也解脫。

來吧。」

話音一落,菰勒勒只覺得怒火填胸,快要氣炸。但有一條,自己還真不能拿這廝怎樣?

出出氣,過過嘴癮可以。

真要辦了他,他這條狗命還是值點價。

箕鴀看在眼裡,樂在心裡。

果然這事情和依蘭那妮子說的一樣,遂忽然溫柔了起來,丟開被子跳下床,道:「這事呢,我知道是我對你不住。

但也不能全怪我不是,我會如此,還不都是為了你。」

「哈……」菰勒勒瞬間給氣樂了,皮鞭抽的啪啪響,道:「姓箕的,你還能再無恥嗎?」

這種不要臉的話,你也好意思說?

咱倆這婚事咋來的,你心裡難道沒點數?

箕鴀悻悻一笑,小心小心再三留意著鞭子,踱步道:「沒錯,這莊親事是我算計了你。

可你要想一想,如果不是令尊

的意思,這是我能算計得來的?你菰大小姐不點頭,令尊還能殺了你?

講穿了,是你們父女兩算計我箕某人。

並非,我算計你們。」

聞言,菰勒勒沒來由一顫。

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當即,皮鞭唰的一下飛出去,箕鴀的胸前便開了花。

然這廝居然忍下了,垂眸掀開破爛的衣衫,看著豁開的口子冒出汩汩殷紅,道:「我胡說八道?」

頓了頓,他忽的抬眸道:「我娘和你老子是什麼關係,你別說你不知道。我這個家主怎麼來的,你也別說你不清楚。

我不過就是你們菰家養的一條狗,指哪兒咬哪兒。」

「是,外人看,的確是我算計了你。

但是誰不知道我就是空殼子,有名無實。不是你們父女別有居心,這事是我能成的嗎?」

「你說我無恥,是,我是無恥。

我是男人,這不假吧?

別人三妻四妾,我就你一個。

他孃的還能看不能吃,你是大小姐,身份尊貴,不是我箕鴀可以褻瀆。可我總是要發洩吧,我沒有你們那麼高大的志向。

你們要幹嘛,都隨你們。

我呢,就那點愛好。

你說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誰?

說句不好聽的,一個男人要得到一個女人有太多辦法。而你,如果我真要做了什麼?

相信大局面前,菰家主也不會反對。

我說的,對不對?」

菰勒勒頭一次見有人歪理比自己還說的利索,偏偏歪的還有三分道理。更重要的是,她發現過去大家都小看了箕鴀。

這廝看著不著調,其實葉門清。

瞥了眼他身上七七八八的傷口,蹙眉道:「趕緊處理好,一會兒我們走。」

「去哪兒?」

「回少真府。」

聞言,箕鴀猛然抬起頭,原本袖袋裡翻箱倒海找藥找衣服也不找了,道:「為何?」

現在就走,會不會太突然了?

菰勒勒煩他那絮絮叨叨,沒好氣道:「我沒時間和你解釋,有事也得回去以後再說。」

箕鴀聽罷,悉悉索索繼續翻找。

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怎麼?

棋子當累了,你想做下棋的人了?」

箕鴀拿出藥和衣服,除去身上的,胡亂的擦了血跡,然後開始上藥。等傷口不再流血,才把衣服穿戴整齊。

道:「我要說沒有,你肯定不信。

不過我有一言,你可以聽一聽。」

「什麼?」

「菰家主是要做大事的,而大事之前你我都是棋子。我是無所謂,這輩子註定就這樣。

你不同,身世顯赫,容貌姣姣,關鍵你的天賦並不差,如果遇到高人,未嘗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

所以,你該為自己打算。

別等到哪天,和我做伴。」

菰勒勒緩緩轉眸,這是她第一次正視眼前的人。

或許,他們可以合作。

睇眼地上的血衣,催促道:「弄好了就把這裡收一收,待會兒一併帶走。

一會兒,我爹的人就該到了。」

「這麼急?」

一聽這話,箕鴀也沒時間管自己的小心思。不管怎麼,眼下目的也算成了,後面的事情一點點來。

他腦子轉的飛快,很快就把慾海天大致的情況捋了一遍。雖然其中的細節他不清楚,可也能猜個七八分。

菰勒勒一回眸,就是看到他在想事情的樣子。突然間,對他也沒了那麼大的意見,道:「想什麼呢?」

「我在想,大抵是要變天了。

否則,你爹他不會這麼急。」

「哦?你有想法?」

箕鴀搖頭,捲起地上的血衣一股腦兒塞進袖袋,道:「沒有,我這種人沒啥腦子,太複雜的事情我想不來。

但是你爹的個性,向來無利不起早。

沒啥事,他不可能無緣無這麼幹。」

菰勒勒樂了,將之上下打量了一遍:「看不出來,你倒是挺了解他。」

箕鴀悄悄走到門口,透過門縫發現依蘭以及一種侍女還在屋外頭守著,壓低聲道:「什麼瞭解不瞭解,不過是為了活命,為了活的像個人,慢慢摸索出的一些道理。」

隨後,扭頭看向菰勒勒。

道:「這是你們這些人不懂的,你們生來高貴,有的是人卑躬屈膝討好,聽的永遠是你們想聽的,見到的永遠是你們想見的。

我就不同了,我想要像個人。

呵呵呵,首先,就得忘了自己是個人。」

「什麼意思?」

「傻,這都不懂。」

「……」

菰勒勒沒想有天會被人說傻,還是自己看不上的人。

接下來,他又道:「記得自己是個人,還怎麼昧著良心去吹捧你們?」

這話說的菰勒勒無言以對,而他看見菰勒勒不說話,便悠哉悠哉耍帥的靠在門上。

道:「人吶,其實不管高低貴賤骨子裡都有自己那起子不值錢的驕傲。

如果記得自己是個人,你的驕傲是不會允許你那麼做。

要做,就得先忘了自己是人。

嘿嘿嘿,是不是很有道理?」

而菰勒勒聽罷,竟然沒有反對。

道:「是挺有道理的,如此看,我們應該會相處愉快。」

「放心,我這人最識趣,不會壞你的事。」

說罷,屋外忽然有了動靜。

菰勒勒瞥眸:「開門。」

箕鴀從其言,面對眾人吊兒郎當的一通抖擻,揪著衣襟略略清嗓。

道:「喲,這不是一燈殘嘛。

什麼時候,您也管起芝麻綠豆大點兒的小事啦?

我這向日只聞其名,今兒可算有機會看到本人。」

回眸對菰勒勒道:「媳婦兒,這可都是借你的光。」

菰勒勒沒理他,她知道這是自家老子的最後通牒,睇向一眾侍女,道:「這些都是伺候本小姐的人,如今我只帶走依蘭以及管事的婆婆,不過分吧?」

顯然,她是對一燈殘說的。

一燈殘聞言,遞了眼神,讓人把婆婆請來,道:「莫說小姐只要她二人,便是悉數帶走亦無不可。

倘若不夠,家主定然不會委屈了小姐。」

「那就好。」菰勒勒皮笑肉不笑挪動視線,對依蘭與婆婆道:「咱們走吧。」

「是。」

「是。」

臨走時,菰勒勒與一燈殘錯身而過。

菰勒勒忽的駐足停頓,側眸道:「怎麼,我爹就沒什麼話讓你轉達?」

一燈殘垂眸拱手,保持謹小慎微。

道:「小姐自來聰慧,家主又何須多言。」

聞言,菰勒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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