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六十五章:都來了,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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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漠笑笑的吐出嘴裡的血,低眉垂眼,復緩緩抬眸。
道:「可不是,死了怎麼能再見菰家主,您說您再晚一點來多好,差一點點兒秦某人就可以了。」
菰晚風抓住劍,放面前打量了幾眼。
道:「劍是好劍,恐怕還沒人告訴你四殿下出事了吧?再糾纏下去並無意義,不如我做個好人,送秦大人一程如何?」
「嘶……家主這話怪嚇人,秦某人膽子小,當不起您相送。至於殿下,出事就出事了吧。」
「哦?你們不是主僕情深,忠肝義膽麼?」怎麼?這就結束了?
秦漠笑了,卻引得全身骨頭都疼,五臟六腑如同擰巴了一般,捂著腹部倒抽冷氣。
道:「情深得有命出去才行,怎麼?菰家主不是來殺人滅口,而是來釋放吾主不成?」
「至於忠肝義膽,沒有背主,便是盡忠。不懼死生,也要達成殿下所願,這就是義膽。
要盡忠,在哪兒不是盡。」
何須當面是人,背後是鬼。
我這麼說,菰家主沒意見吧?
啊?
菰晚風聞言,也是淺淺一笑。回眸看向一燈殘,下去歇著,讓其他人過來。另外小心府中有阿貓阿狗闖入,叫大夥兒多加小心。
一燈殘會意,斜了眼秦漠後,便捂著脖頸匆匆離開。
待其走後,菰晚風才慢慢的挪回視線。
道:「他走了,秦大人也該上路了。」
秦漠自知不是其對手,先不說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便是方才同一燈殘交手,他的傷也不輕。
如今對上菰晚風,可謂毫無懸念。
既然是沒有懸念的事情,又何必做無謂的掙扎。
遂他理了理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然後閉上眼睛,道:「能讓菰家主親自送秦漠上路,可見我秦漠也是福分非淺。」
「好說。」
話音剛落,菰晚風手挽劍花,一劍逼命。
然劍至咽喉,秦漠卻忽的開了口。
道:「主上何在?」
菰晚風身形陡滯,復歸如常。
道:「大人不去寶德殿尋主,跑來我菰府大鬧,這話問的豈不蹊蹺?」
話落,頓時劍光閃爍。
照著秦漠脖頸抹過,然活生生的人在眼前,他卻落了空。
菰晚風頓時聲冷麵寒,厲聲道:「既然都來了,何不現身?」
看來,讓一燈殘他們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住。
黑衣人自虛空踏出,甫現身,其身後另有一行人出現。
隨即他遞了一個眼神,立時兩人出列把秦漠帶回。
他卻淡淡的道:「交出弦不樾。」
菰晚風大笑:「哈哈哈,閣下說的是哪裡的話?找天主應該去寶德殿,實在不行,可以去靈婺園。
都來找菰某要,莫非欺我菰府無人?」
眸光一轉,隨手將秦漠的佩劍擲入峭壁,鐺的一響,直至劍柄。
又道:「矇頭覆臉,乃宵小行徑。
有何資格,配與本家主共話。」
黑衣人看向秦漠,眉山皺凜。
傷的如何?
秦漠垂眸看了眼自個兒,呲牙道:「死不了,我還守得住。」
聞言,黑衣人負手與背。
氣勢陡然拔高,足下罡風呼嘯生威。
凜凜殺機,迫的菰晚風當下不敢大意。
疾語厲問:「你到底是誰?
三味,還是……」
怎知不等他把話說完,三味徐徐然自一旁
走出,一劍射出,刷的逼出兩人,復歸劍鞘,道:「家主可是在找我?」
菰晚風手心乍然緊握,登時罡風在平地炸了幾個悶雷,看向走來的兩人,怒極而笑,道:「不愧是文宰的人,倒是本家主往日小看了。」
你們兩個怎會回事?
江柺子面紅耳熱的瞥了眼玉面判官,兩人誰也不好意思開口。萬萬沒想到,回自己地方被別人逼得暴露蹤跡。
最後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口。
把菰晚風氣的天靈蓋隱隱作痛,不能怪二人辦事不利。畢竟對方有備而來,可這人他丟不起。
三味環顧所有,不鹹不淡的道:「菰家主還是別惱了,這事不怪他們不盡心。
簾恨,出來吧。
免得,菰家主久等。」
一聽到簾恨,菰晚風只覺得此心咯噔下沉的厲害。還真是齊活了,他們都到了,只怕有些人也到了。
忘憂依偎在林卯懷中,咯咯嬌笑的現了身,道:「菰家主,可是在找奴家?」
「是你?」
「對啊,就是奴家。」
「你是照紅妝的人?」
「聰明,可以賞你一夜哦。」說罷,抬眸俏生生對林卯道:「你不會生氣吧?」
林卯很想拍死這個女人,但他捨不得。即便清楚對方的目的,可他就是鬼使神差,不可自拔。
摟著那纖細的腰肢,狠狠掐了一把。
咬牙切齒道:「當然。」
他當然會生氣,可他也知道這個女人不歸他管。
而且,他也管不住。
每每這個時候,他都會懷疑這真是他那個木頭老婆?
但是不管怎樣,事情總是越想越冒火。一想到有可能是「她」,就恨不得殺光所有和她有關係的男人。
「憑你也配。」菰晚風冷笑,道:「都齊了,就說說你們的目的。
別說菰某人沒有待客之道,請吧。」
忘憂百媚千嬌的道:「他們什麼目的,我二人便什麼目的。」
說完,不忘衝三味等人頷首作禮。
三味不動聲色掃過秦漠、簾恨與黑衣人等,道:「菰家主喜歡文的,還是武的?」
菰晚風豈會聽不出話外之音,似笑非笑的道:「文又如何?武又如何?」
「文,我等只要人。
武,生死不論。」
當然,是針對貴府。
「好,好好,我菰某人生平就與他人不同,專愛啃硬骨頭。
都別廢話了,有什麼本事盡展吧。」
話音落,當即掌起風雷,直向黑衣人索命。甫至跟前改掌為爪,即欲撕去其頭巾。
今天我倒要看看,你究竟何方神聖?
黑衣人不避不閃,挨相進忽的伸手擒住其臂,順勢手刀直逼其咽喉。
菰晚風一手立擋,一手曲指劍氣疾點其面門。不待招式用老,又變換他招,可謂掌下有乾坤,指尖有奧妙。
然黑衣人似乎對其能為了如指掌,不見他有何施為,但他的一招一式都能很好的很化解。
說白了,就是交手數十招,一些來歷都沒探出。
菰晚風自是愈打愈心驚,不是因為對方能為有多高,而是對方對自己的瞭解,認知。
他突然有種自己被人看光的感覺,就那麼赤條條。
過去有這種感覺,只在一個人面前。
然那個人,已經死了。
是他親手送走,親眼看著其死,再親手將之挫骨揚灰。就連魂魄,也是打的七零八落,永無翻身的可能。
他
不信,都這樣了還得回來。
道:「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眼底閃現一絲若有似無的精光,一邊拆招還手,一邊淡淡的道:「閣下看我是誰,我便是誰。」
這模稜兩可的話,瞬間讓菰晚風無法漠視,一個念頭喚來七煞助拳。
使得原本混亂的局面,愈加的不可控。
三味挑上江柺子,一劍一拐打的那是天崩地裂,虛空震盪。招來往復,各顯不凡。
而簾恨則對上玉面判官,一個人狠話不多,一個百變機巧。
各有所長,各有所擅。
劍出必見血,筆點無空回。
其他人則是丟下秦漠,各出極招攔住菰家七煞。
赤松看到秦漠,頓時什麼都明瞭。
足下疾勾,霎時土刺如雨。
他則趁機,欲取秦漠性命。
然還不等他靠近,就被林卯擋了去路:「對不住,此人林某保了。」
隨即掌作劍使,竟有別樣威,威力更是詭譎莫測。
完全看不出,他早前受了折損。
這使得忘憂心裡泛起波瀾,然目下只能隱忍不發。
赤松則大罵:「姓林的,識相的就給我滾。
再敢阻攔,小心拿你試問。」
林卯本身不想插手,他只想藉機去找浥輕塵投靠。忘憂有了照紅妝做靠山,自己若不尋個有力的依靠,早晚會被坑得骨頭渣都不剩。
但是,去見浥輕塵總得有個說辭。
瞧見赤松動手,忽然就計上心頭。照紅妝也好,浥輕塵也罷,這兩個女人始終繞不開一個男人。
那就是,百里素鶴。
秦漠是絃歌月的人,絃歌月又素鶴關係匪淺。而浥輕塵如今對其感情,可謂由愛生恨。
自己只需略施小計,便可有一席之地。
正道這邊,也算應了當初的計劃。
即便天地堂不在,有了這一救,也算是拿到了正道的敲門磚。
往後做什麼,就方便的多。
伸手便可兩得,何樂而不為。
一記虛招引得赤松大意,鬼魅般的掌風肆虐如鋼刀,刀刀皆似惡鬼出籠。眨眼,就扒下一塊帶血的皮子。
滿目嘲諷的側眸道:「現在,咱們誰拿誰試問?」
「你……」
赤松不期這掌法有如此詭能,一時著了道。胸口霎時模糊一片,刁鑽的黑氣須臾融入血肉。
頓見其身精血頃刻乾枯,朱翁眼見不對,遙發一掌,將那黑氣逼出。
喝道:「小心,有古怪。」
赤松嘭的捱了一掌,張口噴出血水。
那氣隨之化無,抬眸便見林卯噙著一抹陰狠。
剎那,惱上心頭。
提掌連攻,式式奪命。
林卯覷向身後,一壁躲閃,一壁努力格擋。不可否認菰家七煞威名不是蓋的,自己方才不過是佔了一個僥倖,真論起來未必能討得了好。.
可主意打定,哪有退縮的道理。
遂尋隙催促忘憂,趕緊的,別在哪裡發、騷。
哪知忘憂僅是抬眸微睇,然後尋了半大不大的青石悠哉躺下。最是那一側,真個酥、胸、半露,萬般風情。
翦翦水眸,無限綺麗。
急什麼?
然她的反常,同樣惹來其他人注目。
菰晚風心頭警鈴大作,想方設法欲逼出黑衣人一瞬的空隙,好除了這禍害。
而忘憂好似突然間心有七竅,朱唇半張半合。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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