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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明德的死觸發天象,使的被絆住的人更加焦急,一個是殺之不盡,一個是能傷不能殺,面對人海戰術,皆陷其中。
加之黑嵋暗施陣法,使二人真元無法暢行。雖不致命,但在人海戰術的依託下,足夠為桺二爺爭取更多的時間。.
一枝春看到天象,心涼半截。
掌不停,劍不休,竭力突圍。
素鶴看到天象,憫殊劍霎時大殺四方,佛擋殺佛,仙擋殺仙。
荒野之地,瞬間血流成河。
然就如此殺戮,前來阻攔者依舊如山如海。而這些人不全是八風島出來的,更多的都是慾海天的仙者。
這些人,都是收到了在此素鶴現身的訊息。其目的,便是前往與常帶子匯合,計殺解印人。
可能有人會說,他百里素鶴不是前腳才去長生門救下秋水無痕等人,更救下諸多門派,怎麼會轉頭就和邪人勾結?
然後就會有聲音告訴他們,這都是詭計。
一個騙取他們信任,讓他們降低防備的陰謀。
只要他們一相信他有心改過向善,就中了對方的圈套,就給了素鶴得逞的機會。那麼身為解印人的古明德風等人,將必死無疑。
一旦他們身死,八風島的封印便會再度解開。
屆時,慾海天將沉淪。
聽到這樣的話,那些原本就要替天行道除去的素鶴的仙者哪裡還坐的住,皆是烏泱泱往目的地趕。
同樣的,一枝春那邊差不多也是這個情形。
因為她,是素鶴的幫兇。
既如此,又怎能放過?
打不過,那就車輪戰,人海戰,總能把人絆住。絆住一刻是一刻,沒有他們助紂為虐,那麼解印人就不用死。
素鶴因天象大開殺戒,同樣的他們也是一個個恨火交織,勢要其把留下,面對叛徒女幹細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都這樣了,哪裡很能忍。
一時間,死的死傷的傷,全他孃的殺紅了眼。
而另一邊,桺二爺見眾人注意力都在常帶子身上,即可讓小兵帶了古明德屍體前往封印,不比上回不風,古明德的屍體有大用。
其血肉可以加強解開封印的力度,那自然不能錯過。
墨如淵察覺不對,閃身奪取,不料一旁的災劫突然發難。一隻手洞穿其腹,怔愕之餘,忍痛將其震飛。
卻也錯失古明德屍體,側眸回首道:「為何?」
災劫看著自己滿手血腥,無所謂的聳肩道:「沒辦法,我要活命總得拿出誠意。左右你也是名門大派出身,左右貴派也對醫門見死不救,如今貴派掌門卻在長生門假惺惺搭救各派。
呵……能救他們,當初為何就不能救醫門?你春秋翰墨彼時不動如山,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你……」
「我?想說我誤會?」災劫輕蔑的笑了:「我實話告訴,事到如今,我不管什麼誤會不誤會,我高興,我樂意,我就要你們也體會什麼是生不如死,什麼叫痛心疾首。」
要殺我,你就得快點動手。
晚了,怕是你們幾個今天都要葬身此地。
墨如淵額際冷汗涔涔,剛才心急爭奪古明德不曾提防這廝背後之手。也是他大意,以為其擁有不滅之燼必醫門無疑,也是他不曉得長生髮生的一切,只當這廝受了邪人逼迫。
又因其報仇心切,大抵是受了宗門刺激。
所以為人古怪些,激進些,皆可理解。
然而,他低估了人性。
看了林中,略作遲疑後,點了要穴制住出血,隨即縱入林中。
災劫笑笑地
看著,他本來可以走的。眼下走,即便是對方修為通天,但他和解印人的取捨間,他相信對方知道該怎麼選。
可是,他沒有走。
明知道這一去可能好回不來,還是選擇追上墨如淵的腳步。
蓋因他沒有親眼看到常帶子死,一個古明德死了,不過是讓素鶴痛苦,來的都留下,那才叫大快人心。
如果他們都把命交代此處,加上常帶子的,那真是死也甘心。
於是,他就那麼兩肩一晃到了其中。
桺二爺捏著兩綹鬍子,也不緊不慢的跟了進去。不出意外的話,常帶子當明白了原委,然生死關頭,依舊會期望自己前去搭救。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面對許久吟和小云聯手逼殺他不曾慌過。可對上甦醒過來的陸飛,他打心裡動搖了。
因為,這才是知道他死穴的人。
不然怎麼殺了他們,他們都有法子復活。當初互換身體,圖的便是有朝一日若是身死,敵人找不到自己的死穴。
即便肉身毀滅,舊可以化出身體重生。
這件事的利害,原本只有他們清楚。
但是那時篤定陸飛無法擺脫自己的束縛,故這方面未曾刻意避開。加之將其拘在體內,要避開也難。
卻不曾想,如今竟成了決定自己生死的關鍵。
陸飛一步一步逼近,眼底無波,不嗔不怒,無恨無悲。
道:「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
確切地說,就沒想過還有再見的一天。
聽到他這話,常帶子目色驟冷,手底下愈發小心。默催黑蟲相助,邪元遍護周身。
簡短的四個字,裹著有如實質的殺機。
長久以來的生不如死,長久以來的痛苦折磨,本無重見天日的機會,如今靠著古明德的血醒了。
忽然,他猛地收緊眸子。
視線對上陸飛的剎那,念頭一瞬瘋狂紮根。
是了,一定是這樣。
自己的算計,是要古明德痛苦而死。要讓他至死都在悔恨中度過,所以故意激怒他,誘其搏命一擊,再讓他死在陸飛手中。
這樣即可以舒胸中惡氣,又能為自己搏的籌碼。可是卻不知,他怎麼會曉得地獄之花的破解法門。
進而將計就計,以其殘命為代價,替陸飛開啟這道地獄的門。
讓已經沉睡麻木的靈魂,從中掙脫,甦醒。
原來,他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自己。
一開始,他的目標就是喚醒陸飛。
因其知曉普通的方法,無法徹底殺死自己,故以死喚醒陸飛,由陸飛來結束自己。
這個認知,讓本就失了冷靜的人再無法平靜。
耳邊鏘鏘作響,是劍與劍撞擊,力與力的交匯。
許久吟的劍不比那娘們差,既快且重,慢則穩,快則利,奇巧難辯。初時不覺難以應付,然愈打則愈對自己不利。
瞬息的功夫,已然逼的自己捉襟見肘。
這就是那裡出來的解印人嗎?同為解印人,實力則有淵壤之別。真的施展開,絕不是自己所能企及。
再加上這女人,要脫身實難。
還有陸飛……
倏然,熟悉的聲音將他拽回現實。
憤恨之中,泛起絲絲希望。
喊到:「二爺,救我。」
桺二爺慢悠悠跟著墨如淵他們身後,緩步微抬眸,道:「仙友放心,桺某這就前來搭救。」
出手之間,引爆風雲。
原本要殺常帶子的許久吟有如背後長眼,一劍
取其臂,回首反撩海底月,劍氣蹭蹭如奔雷,堪堪擋下其一掌。
隨即大地沉淪,化作一片廢墟。
就連無數黑蟲,此刻盡作飛灰。
常帶子受其牽連,噗的口噴硃紅。來不及質問究竟是來幫自己,還是殺自己,就被小云一劍削去發冠,登時披頭散髮,有如地獄索命厲鬼,端的駭人。
一回身,陸飛的劍電也似的到了跟前。
登時,吸了口冷氣,桀桀怪笑。
咬牙道:「想要本座的命,沒那麼容易。」
陸飛極是平靜抬起手,那把墜落的劍有如聽到他的召喚,呼嘯而至,握住劍柄的剎那,眸子登時射出寒光。
道:「你我之間,也該做個了結了。」
聞言,常帶子發了狠。
喝到:「那就來吧,讓本座看看你究竟有多少長進。」
小云忽的一劍遞進,鏘的一聲被陸飛攔下,火星子四濺。
「陸仙友?」小云目露驚詫,你這是做什麼?
陸飛道:「請姑娘一旁替在下掠陣,御魂門的仇御魂門的人來了結。」
「可是?」
「請。」
陸飛身形一動,完全不給其拒絕的機會。而她剛轉身,災劫團著掌心的烈焰笑笑的走近。
道:「姑娘,你的對手是我?」
「仙友是否有誤會?」
「沒有。」
「你我素不相識。」
「也沒錯。」
「那為何要助紂為虐?難道閣下不知道……」
「不。」災劫看著跳動的烈焰,轉眸道:「我不在乎虐不虐,凡是讓我不痛快的我就讓他不痛快。
女人,也不另外。」
「為何?」
「我高興。」
說著,掌心的烈焰如水滴般往地上傾瀉。與長生門時不同,這回的威力更加精純。
不滅之燼能治病救人,有一口氣便有起死回生之能。然如果反著用,其禍患無窮矣。
道:「你之前受過傷是吧?」
「什麼意思?」
「沒什麼,幫你開個口子。」
話音一落,那地上的烈焰忽的化作無數紅線,細如蛛絲。
小云疾退,催劍力擋。
砰砰之聲,不絕於耳。
只見劍影重重如飛花,紅線道道放光華。
忽然,小云一聲悶哼。
低頭一看,是一縷紅線擊中肚腹。隨即烈焰在體內炸開,奇異的火瞬間席捲四肢百骸。
讓人痛不欲生,求死無門。
即便小云追隨一枝春良久,依舊痛的痙攣不已。
她竭力死撐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呼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汗水一瞬迷了她的眼睛,鹹澀刺痛無比。
青鋒砰的插入地面,靠著它才沒倒下。
災劫側眸睇向墨如淵,道:「你說我把這火放到他身上如何?是你撐的久些,還是他?
聽說解印人的天命就是開啟封印,我幫他,你覺得怎樣?」
小云聞言,臉色鐵青。
「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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