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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鶴疾追,眨眼已至常帶子身後。
常帶子察覺到危機,再次將陸飛推出來擋刀。藉著素鶴猶豫之勢,幾個起落趕上奔命而逃的災劫。
幾個邪人打趣道:「常座放心,有我等在,這小子今天插翅難飛。」
常帶子頷首表示感激,探手便要取回獵物。災劫將身一挫,堪堪躲過一擊,反手便是一握。
霎時常帶子忽的跌倒,捂住心口,頃刻間冷汗涔涔,豆大的汗珠滾落鼻尖,目露不可思議。
抬眸有驚詫,是方才那一擊。
災劫桀桀怪笑,睇著拳頭舔了舔,斜眸道:「你以為我就不留點後手,憑白好了你?
這點痛,是給你的教訓。
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背後下手。有的人,是會要命的。」
說罷,看向被陸飛絆住的素鶴,道:「我知道這點東西要不了你的命,可你要明白,咱們有可能是合作的關係。
你要這把火,我要他死。
就這麼簡單,辦得到?如同幾位所言,我還能插上翅膀飛了?」
目光掠過幾個邪人時,剎那交匯,彼此心明。
他暗暗道了一聲好,並不點破。
就說無緣無故八風島的人怎麼突然對自己窮追不捨,還有意無意將自己逼上長生門,原來如此。
略一思索,便知曉根源所在。
如此一來,卻也正中他的下懷,與他本來計劃不謀而合。
算起來,也是天意。
他要殺素鶴,同時要常帶子死。巧的是對方的目標也是素鶴,也是常帶子,看樣子,同樣可以不計死活。
那就說,活的可以,死的更好。
要是這樣,他就不得不配合。
常帶子啊常帶子,醫門的仇終究是用你的命來祭。掌門的仇,眾師兄弟的恨,沒有你的血洗,要如何消?
至於素鶴,怪就怪你踏上慾海天。怪就怪,你是所有事情的開端。沒有你,三邪不會出世,沒有你,不風怎會冒險走這大不違的棋。
沒有你,醫門不會捲入這些是是非非。
也就不會招來賊子覬覦,不會有這場滔天滅門之禍。
所以,他常帶子該死,你素鶴同樣,都應該為醫門上下嘗命。
我為災劫,就是為了將你們拉下地獄贖罪,呵……才拖著鬼樣子苟活世間。等了那麼久,可算是將你們一個一個都聚了起來。
然而,別看他心念轉了這般多。實際上,不過一念,一個剎那,瞬息之間。
常帶子回眸,曉得其意。
道:「本座雖需要此物,卻還沒蠢到送上門讓人殺。承認自己不如別人,也不見得丟人。
要是把命送了,本座要它何用?
陰曹地府,點長明燈麼?」
談合作,就得拿出誠意。
不是嗎?
災劫早就料到事情不會順利,所以沒指望他立馬答應。但他既然開了口,就表示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看來,要完成借刀殺人也不是不行。
斜眸瞥向邪人,道:「我有一計,就不知道閣下願不願意答應?」
「你說。」
「如果我沒記錯,今天當是長生門的開派大典。除了大小門派會
來捧場,聽說春秋翰墨也會來。」
說罷,他緩緩鬆開拳頭。
常帶子有如溺水的人,終於抓到救命稻草,深深納了一口長氣,沉眉道:「呵,閣下是在說笑不成?
一個百里素鶴已經難纏,你還要加上春秋翰墨,是嫌咱們死的不夠快,還是怕死的太
好看。」
災劫笑了,壓低聲,有些癲狂的道:「要是我這一把火,燒了長生門上下呢?
你說事出突然,素鶴是追著你我,還是救人要緊?以其為人,他能眼睜睜看無辜的人送命?
到那時,不就是你的機會?」
這話說的常帶子怦然心動,確實,如果措不及防闖進風雷殿,猛然一把火,整個天風岐瞍都將難逃,風助火勢,火借風逞威。
邪人見狀,也在一旁鼓動道:「常座可要抓緊時間,我看陸飛雖然劍術見得,然非百里素鶴敵手。
也就是對方念著御魂門一點過去,不然未必有咱們話事的可能。」
果然,他一回頭,端見陸飛被震退數十丈,長劍插在地裡,劃出燦爛的火星子。qs
心下立橫,道:「好,本座就答應你。」
災劫道:「放心,我會讓你看到誠意。」
轉眸對邪人道:「有勞幾位辛苦,留我一口氣,讓我有力氣逃進長生門。」
邪人哈哈哈大笑,道:「閣下是個妙人,我等哪有不從之理。前面的仇,咱們就既往不咎。
現在開始,咱們同屬一個陣營。」
「好說,動手吧。」
話音落,那些人邪人當真動起手,蕩蕩邪雲排開,伸手不見五指,只聽得激烈的打鬥聲,還有人疲於奔命的喘息聲。
緊接著,就見一人拖了重傷,拼著最後的真元,虛晃一招後,逃進了天風岐瞍。
隨即邪人疾追,常帶子瞥了眼素鶴,亦消失無蹤。
陸飛得了指示,執意絆住素鶴。
而素鶴始終不忍傷之,一個移形換影繞過對方,閃進天風岐瞍。
陸飛察覺不對,緊隨其後。
同一時間,不聞領著長生門弟子告了歷代祖師,鳴鐘奏鼓,邀來大小門派數百,厲數人之多,粗略估算也有近五千之數。
雖然都是些小門小派,可如此人聲鼎沸,足可稱得上盛會。
唯一可以與之比肩的,則只有春秋翰墨。
以不聞之得位,春秋翰墨原可以不來。但是透過一枝春的訊息,從而得知了不聞的過往。因此可以斷定,今日的大典宴無好宴,殺機四伏。
然不聞現在表現的讓人挑不出錯處,也就只能先靜觀。
詩斷腸擔心宗門,他們都這裡,若無人坐鎮,邪人趁機攻打當如何是好?遂靠攏恣無意道:為何不讓我先返宗門,萬一?」
恣無意半眯著兩眼,注視著這一派祥和的氣象,小聲道:「掌門以請了洗硯臺的師兄坐鎮,本門安危無需擔憂。
我叫你過來,是覺得此行有危險。叫你來,多個人多份力量。」
詩斷腸吃了一驚,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可見事情之不一般,遂道:「你都知道了什麼?」
恣無意道:「我知道的還不是你知道的,只是小心無大錯。不聞即是那種出身,他費盡心思做上掌門,改無生為長生。
圖的,不就是今日這場大典。
原本我派可以不來,然則不來,這些人恐怕事後一個也走不出去。
咱們不來,八風島將得一批血食。
咱們來,雖是死裡求生,終歸有一線生機。」
但是怕就怕,人家要的不止是如此。
詩斷腸蹙眉,道:「你在擔心如淵?」
恣無意點頭,復搖頭,道:「是,也不是。說不上來,就是心裡總有那麼點七上八下的不安。
不管怎樣,今日小心便是。」
不聞既然連從正南都請了,肉眼可見的沒安好心。
詩斷腸順著他
的視線正好看到從正南頷首至禮,遂遙抱一拳算作回敬,道:「掌門出來以前,可曾有所準備?」
「這點還是有的,我就怕防不勝防。」
詩斷腸聞言,默然不語。
誠然有道是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毒之一術他們不精,就算做了防備,也未見得夠看。
正思量,赫見不聞邀了從正南以及幾個不知名的門派負責人過來敬酒,並一一做了介紹。
「這位是西山派,鐵掌門。」
「這位是玉華派,傅掌門。」
「這位是九孔八壁府,赫連公。」
三人舉杯敬酒,齊道:「見過秋水掌門,我等有禮了。」
秋水無痕淺笑,回敬道:「鐵掌門、傅掌門,赫連公,在下借花獻佛,敬諸位。」
從正南一旁笑道:「我就說無痕老弟不是那般食古不化之人,看吧,被我說中了是不是?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老弟飽讀詩書豈能不懂各中三味。」
不聞笑道:「是吾小肚雞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秋水掌門,還請飲了此酒,原諒不聞。」
說罷,取過慎獨遞來的酒水,雙手託著奉到面前。
而其他各門各派,諸如鐵掌門之流無不眼巴巴望著。都等著一睹風采,共襄盛事。
自不聞大義滅親,又親下帖子,邀他們這些小人物來參觀開派大典,無不對敬仰有加,個個贊其有德。
是故,都盼著秋水無痕快點喝了。
秋水無痕伸手接過酒杯,身後的恣無意詩斷腸瞬間心提到嗓子眼,想要勸阻其不要喝,然一派掌門敬酒豈有不喝的道理。
若是如此,他們又何必辛苦冒險走一遭。
無非,為了那一點不忍。
不聞看他不喝,道:「可是在下不夠誠心,故掌門不願原諒?」
說罷,就要深深作禮。
秋水一手托住,笑道:「不聞兄這是何必,區區小事,當不得兄如此大禮,在下飲了便是。」
話音落,便舉杯飲盡。
從正南叫好,引得眾人起鬨紛紛叫好。在一片熱熱鬧鬧中,舉杯接觴,開懷暢飲。
你方敬罷,我等場。
端的其樂融融,和和無邊。
恣無意,詩斷腸焦心無比,然此情此景,只能按而不發。
但看彼此敬酒,彼此舉杯。
秋水無痕依舊笑著,不聞也笑著,還有從正南,鐵掌門等。
每個人,都是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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