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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二者不同的反應,墨如淵笑道:“是啊,不才在下有樁小事欲找夫人請教?”
許久吟最先反應過來,墨如淵剛來能有什麼事?有事在前樓之時便以說明,捱到此時,說明事出突然。
不是他自身,那麼事情就出在春秋翰墨。
可他沒有明講,便是不欲他人所知。
故沒有往下深究,道:“主院外每隔一個時辰都有輪值小廝丫環換班,墨師弟如果要找夫人請教,可請他們帶路。”
墨如淵聞言,從座而起掐指算了算時間,道:“如此說,眼下即是換班時刻。那墨某就先失陪了,待事情處理好,我再同二位賠罪。”
說罷,作禮道別。
“請。”許久吟放下水杯,起身相送。
古明德清楚,九曜樓內許久吟比自己更有話語權,因而看著兩人你來我往,他是半句話都不搭。
雖則好奇此時此刻找一枝春做什麼?但他更好奇許久吟為何沒有對墨如淵說實話?
待將人送走,便直接開門見山道:“許仙友何不的對他直言?”
許久吟立在門口,垂眸回身道:“古仙友是指?”:
“素鶴離開之前分明不是那般言說,你何故欺他乃是為了找尋缺雲子等?既已開誠佈公,為何還要言語遮攔?”豈非人前人後,表裡不一。
“嗯。”許久吟不可置否的頷首,道:“是,他走前確實沒有這麼說。”
見其神色凝重,一身煞氣剛落又起,蹙眉道:“不滅之燼確實是難得的機會,你的想法,我等亦能理解。
然此皆是你我猜測。在沒有任何依託之下,想法做不得數。
冒然出擊,並無益處。
且他有一點沒有說錯,以其現在處境倘若被人知曉其藏身九曜樓,與夫人與你我都將是麻煩。
因此,他選擇馬上離開沒有錯。
古仙友若真想替師報仇,就該試著多信任他些許。你我離心離德,不過是親者痛仇者快。
難道,前者的教訓還不夠?”
“這……”古明德欲言又止,情知對方的話在情在理,可話裡話外如同鋼針扎進他的心裡。
很痛,也很窒息。
偏他,無可辯駁。
“許某這話恐不中聽,但你我既然同在一條船上,有些話還是提前說明的好。免得日後出了事再來相互指責,豈不傷了和氣?”
“仙友說的極是,古某失禮了。”說罷,作禮賠罪。\./手\./機\./版\./首\./發\./更\./新~~
正當他要拜下之際,一股力道將其托住。
古明德目露訝異,卻聽見對方道:“古仙友不必多禮,非常時期,許某亦有言語不當之處,還請勿怪。”
非是他有意針對,實在有人燈不挑不亮,話不挑不明。
與其留待來日生變,不如趁早未雨綢繆。
“不敢,是古某太過沖動。”
“呵……”許久吟微微吐出一口濁氣,嘆道:“古仙友是至孝之人,本無可厚非。只是目下,少不得還要委屈仙友幾下。”
說著,收了能為,道:“我欲找神沇聊一聊,古仙友可有興趣一聽?”
古明德看了眼自家師父的牌位,道:“不了,古某想留在此處多陪陪師父。
他在世時,古某未曾盡孝一日。
如今去了,再不陪,恐日後沒機會。”
許久吟抬眸,微怔。
別有酸楚湧上心頭,古明德的話他當然懂。卻也正因為懂,有太多的無奈無可奈何。
嘆道:“如此,許某告退。”
“古某送仙友。”
“不必。”他睇眼神壇,道:“許某自去即可,告辭!”
“請。”
辭別古明德,他來到神沇房間坐下。
神沇對他,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那是半點。(下一頁更精彩!)
面子也不留。
端坐在床上調息,眉眼懶抬。
冷嘲熱諷道:“怎麼?吃閉門羹了?還是發現朽木不可雕?”
許久吟被噎個正著,但對他毒舌早已習慣,半惱不惱的道出自己的擔憂:“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有。”
說完不等人接話,又道:“但吾不會告訴你,世人的路世人走,自己的天命,自己完。”
“……說了等於沒說。”
“知道還來問,那不是你早該有的覺悟?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吾勸你還是早點回去,天命之事,吾另尋他人既可。”
許久吟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道:“行了,別扯有的沒的。
墨如淵剛才去找一枝春,說是有事請教。我猜測春秋翰墨可能出了事,否則他們無需繞彎子找上九曜樓。
你知不知道,這裡面是何緣由?”
神沇依舊閉眼道:“你該直接問他。”
“……”
另一頭,墨如淵在小廝的指引順利找到一枝春。
還未進門,就聽見其慵懶的道:“怎麼?信都看完了?”
墨如淵推門的動作頓聽,略微不自在的道:“是,還請夫人成全。”
“進來吧。”
出乎意料,一枝春並沒有為難他,門很快自動開啟。
等他進到裡屋,才發現只有一枝春在內,不禁脫口問到:“怎不見小云姑娘跟前伺候夫人?”
一枝春挑眉,坐在案前纖纖玉指啪啪撥打算盤珠子,金身玉珠,燈火透著奢靡,別有深意的睇了他一眼,揶揄道:“怎麼?看上我這丫頭了?”
“夫人說笑。”他哪敢。
“算你識趣,說吧,秋水無痕都讓你做甚?”
“夫人都知道?”墨如淵心內一驚,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平生不愛束縛不喜禮教,可不代表就是混日子過。
詩斷腸是以密法傳遞書信,其中知者極少。然對方不需要自己開口,便已知來意,這是何等可怖的情報網。
然一枝春似乎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依舊埋頭賬本,意興闌珊的道:“慾海天只有本夫人不想知道的,沒有本夫人不知道的。”
看著眼前一串串記載,落在她眼底就是一摞摞金銀。
世間,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快樂?
墨如淵微怔,好厲害的女子。
道:“掌門信中有言,想請夫人代為調查不聞的來歷。
至於價錢,但憑夫人喜好。”
一聽這話,埋頭賬本的人眼中突然放出灼灼亮光,道:“此話當真?”
“是……”
額……好可怕好熱烈的眼神他想裝作看不見都難。
不由得,腳步向後輕挪。
“那就好辦了。”
一枝春合上賬本,對他的舉動只作沒見,扒拉了一下珠子,抬眸道:“文鏡經淵亦屬大門大派,怎麼查這點兒事,還需我這外人幫忙?”
言外之意便是,銀子得收,該交換的也不能少。
因為,她都要。
墨如淵也是個明白人,道:“詳情墨某不得而知,觀掌門、師兄的交代而言,應是他們察覺到了什麼。
再加上,因墨某的緣故,紅寡婦不會輕易放過。如此,她必在通往本門要道路口設下埋伏。
與此而言,不拘是洗硯臺還是落霞孤鷺,都不是理想的可選人。無\./錯\./更\./新`.w`.a`.p`.`.c`.o`.m
且信是經無意傳與斷腸,能讓他們這般做,定然有其必為的原因在裡面。”
“你倒是實誠。”
“不敢有瞞夫人。”
“好說,答案我現在就可以書信一封,你看是由你轉交詩斷腸還是由九曜樓出面送達?”一枝春說罷,開始移開算盤,取來筆墨書寫。
其字型娟秀,端的是難得一見的好字,堪。(下一頁更精彩!)
稱賞心悅目。
“如淵不敢託大,此事還請夫人派人代為受累。”
一枝春筆下驟停,笑道:“那可是要加價的?”
“無妨,九曜樓的信譽值得此價。”
“臭小子,拿話拐著彎激我?”
“不敢。”
“罷了,看在銀子的份上本夫人就饒了你這回。
記住,沒有下次。”
說罷輕輕抬手擊掌三下,將信裝好遞給來人:“將此信送到秋水無痕手中。”
來人一半面容繪有梅花,一半為黑髮遮掩,看不出本來面目,雙手接過信便退消失無蹤。
其中,整個過程不曾看墨如淵一眼,也不曾說半個字。
一枝春覷向還蕩著漣漪的虛空,將筆放到筆洗中清洗,邊洗邊道:“怎麼?舌頭讓貓叼走了?”
墨如淵回神,作禮道:“失禮了。”
然心中之詫異,唯有自知。
眼前的女人除卻自身深不可測之外,連同她的人,也都不簡單。
無怪乎,九曜樓能屹立不倒。
“你不好奇我給秋水無痕寫了什麼?萬一,我沒寫答案呢?”說著,她把筆擱在筆架上。
然後起身,抬手整了整雲鬢。w_/a_/p_/\_/.\_/c\_/o\_/m
經過其側時,示意跟上。
“墨某信得過夫人。”言畢,隨其緩步慢行。
一枝春拿起擺放在旁的鏤花寶瓶,細細擦拭,然後迎光打量道:“秋水無痕想的倒是不差,做事也嚴謹。
但凡他稍有偏差,出事的可能就是你。”
“此話怎講?”
“不聞的來歷,確實有問題。”
“這……”忽的,他腦海中竄過一道靈光,沉聲道:“敢問,不風掌門的死是否和他有關?”
“這不是一目瞭然嗎?”放下寶瓶,她轉身又拿了枚果子信手剝開,捻了片果肉放在唇齒之間,細嚼慢嚥,道:“此事能騙騙那些無知愚民,還能騙得你小子?”
“墨某不是這個意思。”
“哦?”
吟哦一聲,卻是側眸背對。
那眼底一絲精光,恰到好處的被掩蓋。
“我……墨某是指不風實際死因,是不是與其來歷有關?”言語中,不知不覺已經帶上急促。
“坐。”聞言,一枝春手上的果子徑直拋了過去,尋了個靠近的座坐下,道:“此事年歲久遠,知之者甚少。”
“夫人既知曉,懇請垂愛,為小子解惑。”他一把接住果子,放回果盤內。
“這嘛……本夫人還不能和你說太多。”
“……”
“但可以告訴你,不風的死確實和他有關係。”我這麼說,你……可懂?
墨如淵僵住,好一會兒,神識方自震撼中拽回理智,一點點歸籠。
如果是這樣,那麼不風的死便不能以等閒視之。
忽然,他想到了素鶴。
素鶴既與不風結成同門,甘做解印人。那麼,這件事究竟知道多少?知,還是不知?
思及此,起身拜別。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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