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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雲子著急,捶手頓足也沒有絲毫辦法,懊惱的直抓毛。

怎麼辦……

鄒寂人被他晃的頭暈,雖說僥倖撿回一條命。但倒底是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精氣神畢竟不如從前。

沒個三五天,哪能見好。w_/a_/p_/\_/.\_/c\_/o\_/m

道:“前輩放心不下,不防去看看。”

“你以為我不想去?”我不去還不是為了你個老小子,防著那個混小子。

見鄒寂人還想說什麼,一口打斷道:“別整那些有的沒的,你先好好養著。

只怕過不了幾天,還需要你為他拼命。”

這慾海天靜是靜不了的,什麼是度日如年?活了數不盡歲月,他可算是明白了。

目下的日子,可不就是麼?

鄒寂人聞言,沉默了片刻,笑道:“是啊。“

等過了這場劫,我與前輩、行雨再痛飲一場。

缺雲子白了他一眼,誰要和你們痛飲?有命活著回來再談,沒有……什麼都不要說。

空口白話這種東西從來沒個準,誰信誰傻。

反正,他老頭子是不信。

鄒寂人看著素鶴坐過的地方,道:“前輩覺得他此去能順利嗎?”

“大概吧。”其實,他心裡也沒底。

但他希望事實真如素鶴說的那般,還不到決戰的時刻。

唉,要是上君在就好了。

不能託之保護素鶴,也能求其守住客棧。如此,保後方不亂。

偏偏他此刻被許久吟召走,也不知他們那邊怎樣?

更不知道,素鶴此去是吉還是兇?

兩人就那麼陷入沉默,隔壁的人依舊裝著沉睡,好似一切都與之無關。

客棧,也當得歲月靜好。

而素鶴離開後,便直往小大宮。

也是他來的巧,剛好碰上秦漠陪絃歌月回來看看弦不樾。

一見面,先敘禮。

絃歌月示意秦漠去外面守著,他有話要和素鶴單獨說。

秦漠會意,作禮退下。

“坐吧,找本宮何事?”

素鶴從其言,坐在其下手處道:“我有一事,欲向殿下請教?”

“何事?”

“魔後。”

話音方落,絃歌月陡然殺機凜冽,寒聲道:“你越界了。”

“這麼說,殿下知道?”

“那又如何?”

“那你我就開門見山。”

“怎麼個見法?”

素鶴抬眸,道:“有勞殿下附耳過來。”

絃歌月雖不悅,然還是把頭低下湊近,就聽見素鶴低聲說了一通,等到聽完殺機有如實質。

厲聲道:“確定?”

“嗯。”素鶴頷首,道:“所以才特地向殿下求證,魔後與百里流年,二者是否有勾連?”

“你憑什麼覺得本宮會告訴你?或者說,本宮知道?”

“就憑上次殿下相助,足可見殿下乃可信之人。

“切。”絃歌月不屑的嗤笑,道:“說的比唱的好聽。”

說罷,又接著說到:“我母后被擄之前,有隻討人嫌的耗子曾溜進南薇宮,你說這算不算?”

“魔後,當真是被擄?”

“呵,重要嗎?”絃歌月譏笑,一個拋夫棄子的女人,被擄還是自願,都是一樣的滑稽不堪。

聽他這話,素鶴大抵也清楚是個什麼狀況。

道出自己的想法:“我猜測魔後在和百里流年有勾連時,同時和魔子照紅妝暗中亦有聯絡。

是故,我等頻頻失利。

小桐流域、白葫蘆山即是最好的例子。”

為何監察天司不予支援?為何三家無人出兵,及至天主私下出兵,不見一兵一卒回來。

這裡面的根由,還需要細說。(下一頁更精彩!)

嗎?

“你是如何得知?”

“我是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件事,我希望殿下可以實言以對。”

“什麼事?”

“天主,是真的昏迷嗎?”

“什麼意思你?”聞言,絃歌月蹭的站起,大有趕人的架勢。

素鶴亦起身道:“請殿下實言相告。”

絃歌月有些不耐煩,語氣不善道:“有必要嗎?”

“有。”素鶴斬釘截鐵道。

“沒有。”

“那就是說天主此舉,是故意做給外人看的?”

“你問這個做什麼?”

“殿下可知文宰境況?”

“他?”絃歌月回眸,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這話裡倒底什麼意思?

怎麼就突然扯到了少真無一,那廝不是中毒窩在歧路山?

素鶴見他這反應,就知道大概是文宰和絃不樾計劃出了意外。恐怕弦不樾還在寢宮等訊息,尚不知外面發生何事。

嘆了口氣,便將早間之事一一道來。

絃歌月聽罷,登時愣在原地。

他道老不死的為何瞞了所有人,獨獨沒有瞞自己。

原來他是和少真無一合起夥來,逼自己插手。

知道自己不會管,就瞞了老大那個二十四孝子。讓他來和自己說,只要自己沉不住氣,必定前來王宮一探究竟。

只要入得王宮,眼下這趟渾水自己便無法抽身而退。

但是,老不死沒想到少真無一中毒是真。所謂等他訊息,現在根本等不到。

素鶴道:“此事,是否告知天主?”

瞞是肯定瞞不住的,不管是少真府還是百里素鶴亦或菰晚風都不會讓這個訊息藏太久。然現在若是捅破,無疑讓王城雪上加霜。

絃歌月不想管更懶得管,可現在的情形是他的母后勾連百里流年,私通魔界。

也就是他的母后,一顆心一刻不曾向過慾海天,更不曾有過他們父子。

說白了,她的心只有魔界。

“暫且不用,他們要來,咱們就將計就計。索性讓他真的託病,如此有人才會大膽的沉不住氣。”

“也罷,殿下即有定見,素鶴也不在叨擾,告辭!”說著,便欲離開。

“站住。”

“有事?”素鶴不解回眸。

“我只問你,小周莊的解藥是不是他給的?”

素鶴怔了怔,道:“是。”

“你走吧。”

“告辭。”

等他走了,秦漠三步一回頭的小跑至其主子身邊,道:“主人,我們現在怎麼做?”

“不怎麼做。”

“……”不怎麼做,人家待會兒可就上寶德殿發難。

絃歌月捋了一縷青絲嗤笑的丟開,邪肆的道:“來的正好,沒他們老不死的還真病不起來。

有他們,這場病才做的真。”

說罷,讓秦漠跟上,兩人出了小大宮往寶德殿方向走。

那頭素鶴出了王宮,遠遠就瞧見箕鴀領著少真府一干族老哭天喊地的走來,聲音之悲切,聞著傷心見者落淚。\./手\./機\./版\./無\./錯\./首\./發~~

可謂,哀痛欲絕。

他忙藏在角落裡,看著他們叩開宮門,又見百里流年、菰晚風俱是一身素服趕到。看來,都是收到訊息有備而來。

人群中,他隱隱看到了喬裝改容的三味和碎玉人。

正欲上前,忽來一群圍觀群眾。

登時視線受阻,等人散開再找已經是沒有蹤跡。

”罷了,先回去再說。”

話音剛落,眼前即是一片白霧茫茫,四周霜花凜凜,徹骨生寒。

素鶴曉得,這是著了他人道了。

頓時提起十二分精神,腳下霜花迎風搖曳,風一吹有如無數人在嬉鬧,。(下一頁更精彩!)

嘻嘻哈哈,有說有笑。

偶爾,還會夾雜著淒厲的哭泣聲。

明明是青天白日,愣是陰氣森森。

剛踏出一步,那腳下霜花突然暴漲成箭。素鶴急忙旋身閃開,再落地身後則是噗噗數聲齊發。

遂拂袖輕展,將那箭矢盡納其中。

不多不少,堪堪五支。

抬手一抖,箭矢噹啷落地。

“出來吧,閣下有心攔路,何不報上名來?

也好叫素鶴,領教閣下的高招。

躲躲藏藏,終非好漢。”

然,沒有人回應。

突然,平地驟起一縷罡風,愈聚愈強。漸漸的化作一個老者模樣,旁邊還有一個半大孩子。

但其身體缺皮少肉,斑斑駁駁、衣衫襤褸。天靈蓋上頂著稀疏的頭髮,眼珠子還耷拉掉在眼眶外。

牙關開合間,發出瘮人的磨牙聲。

好比嘴裡嚼了一隻死老鼠,咯吱咯吱直透人心。

那老者也不說話,抬手一指旁邊的童子。

童子個頭不大,卻老者相比要容貌好些,僅有一隻眼珠耷拉在外,然卻邪氣更勝。

得到老者指示,登時飛身撲向素鶴,嘴裡還發出怪笑。

“嘻嘻嘻……”

捱到近前,忽然身化十數,張口即咬。

素鶴抽身躲閃,偏他身法詭異,速度極快。

饒是再快,也甩不脫。

落地瞬間,更有箭矢來襲。

一分神的功夫,便有一隻欺身咬上臂膀。

卻見素鶴體內透出一道仙光,將之振飛落地。那童子也不怕怵箭矢,就地一滾復又欺上。

煌煌箭矢,直接洞穿其腹射向素鶴。

正待他欲擊碎之時,心口莫名絞痛,頓矢抵擋之能。

危機時刻,虧得憫殊護主。

一劍盤飛,登時將那幾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童子絞的粉碎。

僅剩一個飛也似的逃回老者身邊,口中咿咿呀呀說著令人無法聽懂的無言。

那老者聽罷,身作狂風,捲起地面所有霜花箭矢,鋪天蓋地攻向素鶴。

素鶴蹙眉,顧不得疼痛難忍,當即掣住憫殊劍堪堪擋住。卻也被迫退得三尺,一口硃紅沒忍住。

噗的,噴灑而出。

老者見一擊未能得手,從破爛的掏出一物。素鶴瞧的分明,那是顆栩栩如生的心。握之,撲撲跳動。

“咿呀。”

隨著他話音一落,地面猛的伸出無數雙白骨森森的手。

拽住素鶴腳踝就往下拖,使得其難以掙脫。

趁此機會,老者與小孩同時出手。

眼看著此回無法閃躲時,素鶴猛然提掌震碎腳下白骨,緊接著雙手推出,接住雙掌。

這回素鶴沒有退,反而趁著老者同小孩倒飛攜劍而上。

而老者與小孩的反應極快,兩者配著無間,進退有序。

合招進逼,兇悍非常。

素鶴也沒有遲疑,剛才那陣絞痛來的古怪。他擔心會再次吃虧,先封了幾處要害,便催劍猛攻。

老者和小孩沒想到素鶴如此難纏,行招運式愈打愈兇狠,大有不死不休之勢。

他們又不怕痛,傷了重來。首\./發\./更\./新`..手.機.版

斷了肋骨,也只是摘下看一眼再安回去。

口中咿咿呀呀,全然聽不懂在說什麼。然隨意他們念動,周遭天地風雲色變,烏央央竄出無數鬼火,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變來換去。

發出桀桀笑聲,引得虛空扭動。

而素鶴的禁制,竟不可思議的被破開。

登時一式天地無窮,浩光明耀,沛然清氣勢摧金山。

“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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